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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现在既无大义名分,又无部属效力,更无军权,还能出来做什么?
可随即等他看到这位似是在图谋至善造物时,不禁动作一顿。
这时那造物炼士行了过来,道:“陛下,有天人传来消息……”他放低声音,“东西在陶上师那里,并未丢失,如今人已擒下,镇压在阳都城外,等着陛下回去处置。”
昊皇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只是拿着杖鞭挥了几下,这里面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这位兄长早不跑出来,晚不跑出来,偏偏在他主力抽调出去的时候出来了呢?
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他道:“传讯回去,把阳都城域内外搜寻一遍,任何可疑之人先行拿下,若是遇到反抗之辈,即刻镇压,待寡人回去再做处理。”
此时的阳都城中,于道人与乌袍道人仍是下棋消磨时光,于道人道:“熹皇已是出军,那位陶上师并未一同随行,看来陶上师遵守允诺了。”
乌袍道人道:“这虽是一个好消息,可是熹皇身边重重守御,一定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我们未必能能奈何得了这位。”
于道人道:“一次不成便两次,两次便三次,看谁能坚持的久远了。”
“嗯?”
两人一起抬头。外面传来了一阵阵高亢鸣声,这是全城戒严的警讯,两人不禁面面相觑,莫非是烈王那是有偏师来进攻阳都了?
可随即又是否认,正当面可是熹皇大军堵在那里,而且疆域之内还有造物日星照耀四方,舰队是可能在无有任何惊动的情形下进入地陆腹地的。
六派自天外进攻那是更不可能了,阳都有多难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他们早一步就将那位陶上师在阳都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这一位什么能耐在攻打光都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有这一位坐镇,再加上阳都本身的守御,不是仅靠突袭能攻破的。
于道人心下一动,道:“若不是外部原因,那是否可能是内部……”
正说话之间,外间忽然大门被推开,一名高大军尉与两名造物炼士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着二人,道:“两位使者,全城戒严,接下来两位哪里不要随意走动,就请待在此间。”
乌袍道人言道:“敢问这位军尉,出了什么事端了么?”
那军尉一副严肃之态,道:“还请两位不要多问。”身后的两名穿着罩衣的造物炼士也是盯着他们,似乎一有不对,就会出手将他们囚押起来。
于道人二人无意与他们争执,只好沉默坐在这里。
直到半天之后,外间的高亢声音缓缓消失,那军尉也是接到了一个灵讯,道:“两位,得罪了。”执有一礼后,就与两名造物炼士头也不回离开了。
乌袍道人道::“可惜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于道人站起道:“我出去一回。去拜访一下那位陶上师。就以论道名义,自上次送了祖石后再未曾登门访拜,这回正好过去一问。”
乌袍道人深以为然。
于是于道人离了使厅后,借助曲轨来到了张御居处,并请求相见,过了一会儿,一名仆役走了出来,躬身一礼,道:“尊使,上师让我转告尊使,阳都城内方才虽有异动,但事机已然解决,尊使便不必多想了。”
于道人心中动了动,道:“请回告上师,多谢他告知。”他对着居处一礼,便转了回去,此回虽然没见能到张御之面,但能得到准确消息,也不算白走一番,回去之后,对上面也能有个交代了。
半月之后,下域煌都,王厅之内。
烈皇自上次以鲜血立了贝契之后,他在深宫之内一边调理身体,一边躲避外面喧嚣。他是等了许久,可始终他并未见得那至善造物出现,不禁有些担心。
他担心的倒并不是得不到这件东西,而是担心见不到至善造物,那些修道人让他再试一次,那种感觉他着实不想再承受了。
不过辅授长老率军远离,根本不在此间,自也没法来催促。
只是他想了想,觉得此事可能极为紧要,故还是书写一封送去,同时唤来了吴参议,问道:“前线如何了?”
吴参议凝重道:“熹皇攻势猛烈,前方的将士尚且抵挡的住,辅授所率领的军队亦是和侧翼打得有来有回。倒是疆域东侧,也有一支舰队迂回来攻,但是规模不大,也被击退了。”
烈王问道:“可会是奇兵?”
吴参议十分肯定道:“不会!若是千余艘飞舟或许还能用灵性力量和法力隐瞒,万驾以上几乎不可能遮掩了,而凭借千艘飞舟,根本不可能攻破东边的堡垒工事,应该是只是试探,或者是想调动我们的兵力。”
可说到此,他犹豫了下,似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
烈王道:“那就好啊,全靠诸位臣工了。”
吴参议对他一躬身,道:“烈王将外面之事放心交给我们就好,我等一定会力保疆域无恙的。”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远剑绕侧行
北疆之东,连绵的群山丘陵上空,一支由九百余驾飞舟组成的舰队正静静待在法力遮护之中。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两个多月了,此前一直在试图找寻北疆东面壁垒工事较为薄弱的突破点。
某一艘位于队列前方的飞舟之内,严鱼明对着一名年轻玄修警告道:“林禀,我关照你,这次我辈独辟一路,事涉大局,你给我安分一点!”
林禀叫屈道:“严师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一直是循规蹈矩,从来都是听从你们吩咐安排的。”
严鱼明呵了几声,一副我信你才有鬼样子。
这时一名玄修弟子似在留意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道:“严师兄,熹皇正军那边那处传来消息,说是已然攻破了最外围的两道防线,如今正在往北疆内部挺近,但是前方依旧是堡垒重重,守御之力更有加强,希望我们这里能早日得有突破,以策应正军。”
严鱼明想了想,与旁处一名军尉商量了下,便道:“回讯,就说我们正在找寻机会,请静候我们的消息。”
那玄修弟子立时以训天道章向着熹皇舰队那边传讯。
严鱼明这时把手一抹,前方晶幕之上立时显露出来了一幅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些时日探明出来的部署图。
他道:“正军那里对外围防线多,我们这里也是一样,堡垒阵禁不知有多少,或许北疆大部分土地都是变成军垒了。”
有玄修弟子惊讶道:“那他们如何生产耕种?”
严鱼明道:“从有限的消息看,北方的大批工厂人口都是转入了地下了。
那玄修弟子咋舌道:“这些北方昊族都是耗子么?这么会钻洞?”随即他又惊叹道:“能将这么人口和生产工坊入地下,昊族的造物果然非常了得。”
天夏也有造物,也能在地下建筑军垒,但是还没发展到这方世间造物派的层次,不过这也是让入到此世的诸多玄修弟子认识到,当造物到达一定高度后,也是能拥有与修道人一般认识大道的力量的。
林禀满不在乎道:“怕个什么,防线再多,一层层突破过去就行了。”
他们之所以这次如此积极,那是熹皇事先已经允诺过了,只要能够成功突入腹地,并且搅乱烈王境内的部署,那么这次一旦攻下北疆全境,就将其中三分之一划拨为玄修的道场。
北方广大,三分之一这已是非常广阔的一块地域,还是一块经过数百年开发的地域。
而且这等近乎是有去无回的突袭,交给玄修也很合适。
舰队之中除了他们之外,也有一部分精锐军卒、军尉唉有一些参议,他们负责给军事行功提供建议和配合,他们是真正抱定有去无回的信念的。
只是他们也很快发现,“天人”有很多也是懂军事的,而且其中不少像是浸淫过许多年一般。尽管有些人一开始不熟悉昊族战场上的事,但经过调整之后,很快变得从容起来。并接手了许多本该是他们的事务。
因玄修几乎能接收所有事务了,所以还一度劝说他们回去。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并认为玄修在质疑自己为昊族报效的决心,此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在另一艘飞舟之上,姚贞君持剑站在舱内,这一次她没有去正军和侧翼军队处,而是来到了东面这一路。
因为这里没有造物大军阻碍,这样小规模的精锐交锋,完全是由上层力量来主导的,她遭遇到的上层力量的机会当会更多。
对于前方守御是否坚固她并不在意,只要能找到对手就好。
此刻她的前方竖着一道灵性光幕,上面展现出一个巨大的山川地理图,里面的地形起伏,山川河流应有尽有。
一名参议站在旁处说道:“上尊,我们现在已是绕到偏北位置,不建议再往北去了,因为后方是广袤荒漠不说,还被烈王投放了‘天毒’。”
“天毒”用神异力量人为的聚集并制造各种强大的自然灾害,“天毒”遍布的地方根本无法居住生产,但是同样,这成了一道屏障,舰队很难从里面穿渡,就算他们能从中过去,出来之后也将面对好整以暇的守备军队。
那参议这时又指向某一处,在那里点了几下,看去是一些山峦所在,道:“上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们多次探查,探明这些地界没有军垒守御,都是坐镇了一位位修道人,周围布置了阵法,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点。”
姚贞君晶亮的眸子看了一眼,问道:“何处守御最强?”
参议指着一处山峦所在,道:“上尊,此间守御阵禁最强!“:
姚贞君道:“好,就去此处!”
参议与其余军尉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佩服之色,由衷道:“上尊明见!”
虽然这一处是整条防线上最强的一点,但因为占据地域广大,和其他联系也少,相对独立,一旦突破,那么整支小舰队甚至可以在不惊动旁处守御之人情形下从此间突入进去。
故这既是最强,同样也是最弱的一点!
这位姚上尊一眼就看要害所在,的确是厉害,不愧是上尊!
姚贞君一握长剑,道:“我这便去打开前路,你们随后跟上。”
参议和军尉都是肃然称是。
姚贞君身形一闪,已然出了飞舟,认准方向,往那处山岳遁去。
她选择这一名对手,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原因,纯粹就是因为那位对手最强,另一个,也是她的剑修感应告诉她,若把前方的守御当作一个对手,那么这里最适合突破的。
数千里路,她须臾便至,待到山前她方才停下,观望过去,见前方是一大片笼罩方圆数千余里的阵禁。
造物壁垒通常要造物日星,环厅、堡垒、飞舟、甲士、造物炼士等等诸多体系的配合方能发挥出力量,并且后方还要大量的造物工厂来维持消耗。而烈皇主要需面对南方和来自西边的威胁;东方、北方边境上则有着大量“天毒”阻挡,自不必再把宝贵的人力物力抽调到这里。
这等边角的守御,交给修道人反而最是妥当,如此既有强横力量坐镇,又不必要修筑成千上万的堡垒工事,只要布置一些阵法就行了。
姚贞君经过一番观察,发现眼前阵禁多是用来阻碍示警的,并不是用来袭敌的,这说明对方并不擅长阵法,而且对于自身的实力很自信。
这正好是她所需要的对手,她手腕一动,一道柔和剑光似与天光相融,洒入了大阵之中,霎时照遍满山。
受此惊动,阵中雾隐山峰之中,一道黑烟冲天而起,在上端结成一团黑云,上面坐着一名身着黑色道袍的修士,表面望去三十余,目光阴鸷,鼻梁略高,眼神冷漠。
姚贞君一看这人路数,就知此人修炼的是魔邪路数,应该不是六派出身的修道人。
姚贞君见他出来,也不多言,执有一个剑礼之后,身影一晃,似是融入光中,随后一道仿佛天外穿云射来的剑光撕破黑雾,向着那其人斩去。
那黑衣修士端坐云上,不闪不避,任由剑光落身,然而光芒过去,如落云海渊岳之中,其人却是半分损伤也没有。
姚贞君此时已不同当日成就之时,这一路随军走来,途中经过了多次与上层力量交手,不但剑术得到了淬炼,与同层次对手交手的经验也是较为丰富了。
她这一剑已然看出乃是拥有一门“避死延生”之术,但是她恰恰克制此法,因为这等敌人往往自身遁法是短板,而她“迫光转”一旦展开,只有她进攻对手,敌人却拿她无法,那么只要她攻袭不停,任凭什么神通都能破去。
当下她把剑上神通一祭,顿似有万千道光束一齐洒来!
黑衣修士见此声势,神色略变,他开始还试图放出法器神通抵挡,可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遭受到成百上千的剑光斩杀,只觉修炼得来护身神通近乎破散。
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