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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速度的降低，葛维安——或者说楚辞的身体终受不住：
“唔呕……”
他发出狼狈的声音，但什么都没吐出来，因为这个身体很久没有真正进食，胃袋里空空的，连点酸水都吐出来。
青龙有点担心对方就这么死在自己背上。
“是不是干脆敲昏比较好。”楚楚也嘀咕道。
很难说它是关心葛维安，还是单纯看不过去自己（身体）那脆弱没用的模样。
让青龙有点疑『惑』的是，里面的灵魂姑且不论，外面的身体好歹是属（上辈子的）主的，但狗腿的破碎王印却没有一点关心的样子。
破碎王印正跟楚楚报告道：“君上，请小心，这里的空间非常混『乱』，甚至有崩塌现象。”
“崩塌？是空间缝隙吗？”
“不，比普通的空间缝隙更加危险，”破碎王印说道，“这个时代掌握的空间只是同一宇宙和相近宇宙的跳跃，它无法突破维度的限制，但此处的空间崩塌则是维度上的变化，如果不小心的，能将您从三维压缩到二维。”
“那水族的故乡是哪里？它不会是一群二次元生物吧！”
“您说的能『性』也不是没有，”破碎王印说道，“啊，空间的奇点就在前面。”
楚楚抬起睛，好奇的看去。
不过她并没有看见什么“奇点”，而是看见一团巨大的……
海草？
嗯，应该就是海草吧！它『乱』七八糟的扭成一团，看起来像是被猫抓『乱』的『毛』线球。
“这是‘奇点’？”楚辞问道。
“是的……吧？”破碎王印也不确定的说道。
它其实是凭借自己数据库里不多的知识进行判断的，根没有实际物体的数值和影响，所它也不知道奇点的具体样子。
破碎王印为挽回自己不靠的印象，强行道：“你不觉得这个巢『穴』有点潜在的规律吗？看起来和莫比乌斯环似的，没有头也没有尾。”
奇点和莫比乌斯环有什么关系。
所，这玩意真的是王印系统吗？
怎么这个物理知识跟拿着度娘硬查的似的。
楚辞拍拍破碎王印——现在是一条金龙——的巨大脑袋，想说什么，但随即注意到青龙正在谨慎的看着那团水草。
“我不知道你说的‘奇点’是什么，”青龙小声说道，“但我知道那个是什么……是个巢『穴』！”
“巢『穴』？！”楚辞的睛亮起来。
他听青龙提起过这个玩意：“就是你说的，那个将星球能量汲取并利用的存在？”
“是的，不过建在这种方，应该不是普通的巢『穴』。”青龙紧张的说道，“它或者是这里的大领主，或者更高的存在——也许是水族故乡的观测点也说不定。”
听它那么说，楚辞的表也微微严肃起来。
破碎王印却不思议的看青龙一：“就算如此，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吧！你先天力量就比那些水族强，没看见它对你瑟瑟发抖的样子吗？”
楚辞看看青龙，看看破碎王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是一只五星啊！”破碎王印说道，“而且不知道蓝星神和蔚蓝星域有什么历史渊源，我轻易感觉到，这种生物正如神州神那样，对所有水族有天然的种族压制优势。”
破碎王印这么说着，还鼓励青龙一句：“如果不是这样，我干嘛那么担心你抢我的位置！”
你还担心那只橘猫抢你的位置呢！
青龙在心里想道。
不过不知道青龙随后思考什么，它还是因为破碎王印的下决心，对楚楚道：“如果是这样的，君上，请让我先进入巢『穴』看看吧！”
“没必，如果是这样，一起去就好。”
楚楚不客气的拉拉破碎王印的龙角：“你给我将巢『穴』的所有构造记录下来。”
回头将这个构造一比一的输入到建模设备中，就让建筑师设计“水晶宫”。
就是水草的造型难改造一点。
楚辞感叹一声。
不过到时候掉的是设计师的头发，不是他的头发，所这件并无所谓。
“君上，为安全起见，我觉得您还是不贸然进去比较好。”青龙则担忧道。
“我没关系的，”楚楚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它总算还记得看葛维安——或者说，自己上辈子的身体一，“不过葛叔叔就别带进去，免出。”
“……不行，”葛维安铁青着脸，“我不能，让你一个……”
“是你现在死，是我的身体倒霉。”
“……”葛维安就无语。
青龙弄个泡泡，将葛维安安置在里面。
“其实君上根不用带他来的。”破碎王印小声的抱怨道。
楚楚只拍拍它的脑袋，破碎王印就乖巧的向着“巢『穴』”中游去。
它倒好像真自己当金龙，大咧咧的就朝着巢『穴』上的入口——最大的那个洞——游过去，青龙反而略有迟疑的跟在破碎王印后面。
显然，上辈子的记忆依然约束着它。
它似乎很担心碰上巢『穴』的主。
而这种担心显然是必的，因为在破碎王印背着楚辞飞进巢『穴』的那一刻，就有高昂的声音响起来：
“终来啊！”
伴随着这个声音，他看见在巢『穴』的最高处，大概是王座的位置上——那其实也是一大团的水草，试图组成椅子的水草——有一头鱼正威严的坐在上面。
那是一头有着跟楚楚一样银灰『色』尾巴的鱼，它的脸也跟楚楚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不是它的长相更偏男『性』，而且有着六块腹肌的，几乎就是楚楚楚。
但青龙上辈子的记忆却告诉它，这是大领主。
蔚蓝星域的大领主。
现在这个大领主正俯视着他，或者说，俯视着楚楚：
“我一直在待你的到来，我的分////身……一下，你怎么被切片？还和类缝合到一起？！”
第71章 三观不合
“缝合……不是啊！”
见领主的质问；楚辞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像是故要激怒对方一般的说道：“是吞噬，是消化。你的……一部分被我吃掉了，彻底的吞噬了；不复存了。”
楚辞没说是分身；因为这个词怪怪的；还被河蟹神屏蔽了。
事实上；用消化和吞噬也不太对，毕竟是垃圾桶里捡的东西；即使是群星帝国高研究所的s级机密研究室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都有一套特殊的处理程序；也是垃圾啊，说是吃掉也觉得怪怪的。
但楚辞很怀疑用“基因调整”这个词，前这条鱼能不能懂。
“吞噬”“消化”确实更合适一点。
因为不管原条人鱼到底是领主的分身也好；还是一个倒霉的被帝国研究室抓住的普通人鱼也好；楚辞看见的时候；都只剩下一滩烂泥一般的残渣，如果不是对比了实验记录，楚辞甚至不敢确定是人鱼。
当然；如果里面有一点精神反应；楚辞也不敢用行基因调整。
楚辞连内置系统都觉得排斥，更别说自己身体中缝合其他的灵魂了。
毕竟，“楚辞的”灵魂；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原装货。
“楚楚”略带伤感的想道。
不楚楚的发言很成功的起到了想要的效果。
“吞噬……消化……？”‘王座’上的人鱼一开始像是无法理解似的重复着这样的话，但的双凝视着楚辞；终反应了：“你吃了我的分身？！”
人鱼愤怒的质问着，却不需要楚辞的回答。
已经仔细查看楚辞的精神体了。
虽然外表缝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这也是领主看见楚辞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的原因；可能不是领主，其他水族根本不会发现这身体缝合了其他东西——但内里的精神体是彻底的异族。
这简直是披着自己的皮挑衅！
人鱼被楚辞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随即发出了“无声而巨”的音波，整个水草（x）宫殿都因此震动了起。
可楚楚还完好的站原地。
甚至一步的挑衅道：“您是否忘记了，这具身体是您自己的，您发出的声音不可能伤害。”
“只是分/身而已，”人鱼却说道，“何况只有一部分。”
这么说着，开始唱歌。
很好的死亡之歌。
这样的歌声中，楚楚感觉到现同样为一条人鱼，还拥有对方百分之九十五的基因，也感觉浑身血管似乎都突突的跳动，似乎正逆流一样，嘴巴里更是一股血腥味。
糟糕，这歌声不会传到巢穴的外面去吧！
自己（上辈子）的身体可受不了这个！
楚楚担忧的想道。
而此同时，青龙无反顾的拦了楚楚的面前，发出了巨的龙吟声。
这个声音无法用某个拟声词形容，但很好的打断了人鱼的歌声。
“……龙族？”领主终看向了青龙，愤怒的询问道，“你们为什么这里？！”
“因为他拯救了我。”青龙回答。
瞪着领主，同样愤怒的质问道：“但我也正好想要问你！既然你会为你的分身被敌人捕捉而愤怒，么身为领主，蔚蓝星域的主人，你为什么不守护你的领地，任由外人闯入星系，抓住你的子民？！”
这是自上辈子的质问。
青龙，不，海蛇显然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上辈子被楚辞献祭的前一刻，肯定还想这件事。
可惜这个问题必然得不到答案。
毕竟以领主的角度说，并不知道蔚蓝星域有条海蛇被拐走了，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楚楚这样想着，看向了领主，却看见头人鱼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很神奇的，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力只有七秒的脑袋发挥了用，领主思考了这个问题后，脸上的愤怒肉可见的褪去了。
后一拍手，点头赞成道：“你说的有道理，被抓住的水族是因为不如偷猎者，要认栽；么我的分身不如异族，也要认栽，即使被别人吃掉，也是活该。”
不是，你这样释然了？
楚楚有点无法理解鱼脑袋了。
不领主随后的表情再次凶猛了起：“但是，我如果这里你们吃掉，是你们技不如人，你们也必须认栽吧！”
这么说着，抬起手。
这次没有使用音波攻击，而是一道真空的柱子破开了海水，向着楚楚攻击。
金龙……破碎王印慌忙一摆尾巴，带着楚楚避开。
而青龙则胆的上前，一记甩尾，想要拍人鱼身上。
被龙拍一巴掌，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一刻，领主脸上却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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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交易
大领主确很惨； 非常惨。
如果青龙在它感觉到“不明所以的恐怖气息”的时候，回到大领主的巢『穴』里，就会看非常惊悚的一幕。
猫在吃鱼（不是）。
准确的说； 在两个嘴碎的家伙提起“水猴子”的时候； 一只明黄『色』的影子从楚楚的影子中跳了出来； 对着破碎王印大领主一顿『乱』啃
破碎王印想到那只胖橘猫那么大的破坏。
——不是； 君上怎么将它带来的。
王印古怪的想道，慌张的逃到了巢『穴』的角落里； 蜷缩成一团； 颜『色』也从华丽的金『色』脱『色』成了苍白； 还是半透明的，努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鉴于它现在是龙族的外表，怎么缩小也是老大的一团； 并少作用。
好在大领主比破碎王印身的金龙更可以吸引开明兽的注意。
毕竟它是条鱼。
楚楚在两个嘴欠的家伙到教训后； 才拍了拍手：“小橘； 回来。”
“咪！”开明兽叫道，跑回了楚楚身边。
“嘤嘤嘤，我明明做错什么； ”饱受□□的大领主哆嗦着身体； 超委屈的咕哝道，“卡在了座位上，所以不不把自己的分///身放出去求救； 结果不仅成功，分////身还人拐切片了； 我明明是大的受害啊！”
“所以我也对你做什么啊？”楚楚微笑道，“我一点都因为‘水猴子’而生气。”
“那又不是我说的，明明是你自己的眷属——”
“什么？”
“咪！”
“什么！”大领主拼命的摇着。
楚楚冷哼了一声。
“我也不是为了找你麻烦才来的； 我根本想到在这种地遇到你，”楚楚抚『摸』着开明兽的小脑袋。
开明兽正努的想要躲回楚楚的影子里。
作为神兽，它是可以在水底活的，不它到底是只猫（x），不喜欢自己的皮『毛』黏在身上的感觉，只想要尽量去干燥的地。
楚楚只能将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