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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新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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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催促起来,二人只好洒泪而别,陆渐望着戚继光走入牢门,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他在总督府前徘徊良久,瞧着拖朱曳紫的官员进进出出,却又不知该求谁帮助才好。来回走了半晌,但觉饥饿,一摸身上,却无盘缠,这才想起包中的银子尽已给了官差,一时好不丧气,转身走在街上,望着两旁的酒馆,嗅着饭香肉味,不由大呑口水。

    正乱逛,忽觉小腿被人敲了一下,他惊讶中回头一看,却是“金龟”赢万城,老头儿的额头上贴了一块膏药,双颊、颈上各有几道血痕。陆渐不由惊喜道:“怎么是你?谷缜呢?”

    赢万城面色阴沉,怒冲冲说道:“他没来找你?”陆渐道:“他不是被你捉了吗?怎么会来找我?”赢万城运起“龟镜”神通,两眼在陆渐脸上转了几转,冷笑道:“你这小娃儿很好,比谷缜那兔崽子老实多了。难得咱们再见,去酒楼喝两盅如何?”

    陆渐微感迟疑,但为打听谷缜下落,只得勉强答应,忽见赢万城走在前面,左腿一被一跛,竟然已经瘸了。

    陆渐瞧他浑身是伤,大为惊疑:“他武功如此高强,又有‘龟镜’神通,谁把他伤到这个地步?他原本和谷缜一起,谷缜又上哪儿去了?”他满腹疑窦,默然而行。

    蠃万城来到十字路口,挑了一座壮观酒楼,领陆渐上了二楼’大剌剌一坐,招呼伙计道:“老爷点菜。”伙计见他棚&华丽,心下先敬三分,笑道:“老员外请说。”

    赢万城道:“先来个三白三鲜,一蒸两炖。”那伙计一愣,赔笑道:“老员外说明白些?”蠃万城冷笑道:“亏你还是大酒楼的伙计。三白是太湖三白,小银鱼、白财鱼、白虾;三鲜是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白虾、河豚均用蒸的,其他四鱼都用炖的。”

    伙计迟疑道:“这是六道菜,分量可不少。”赢万城冷笑道:“怎么,怕老爷吃不了?老爷吃不了也兜着走。”伙计只好应了,正要转身,赢万城又说,“慢着,还没完呢。臣卜龙凤雏汤来一碗…”

    伙计大犯其难,讪讪说道:“老员外,这汤没听说过,怎么个做法?”蠃万城笑道:“用二两重的活鲍两只,去脏取肉,再将五只雏鸡脯翅的尖儿碎切成丝。这两样加上椒料、葱花、香菜之类,花半个时辰揭成清汤,干的丢掉,只留汤汁。鲍鱼是卧龙,雏鸡为凤雏,故有此名。你别跟老爷耍花枪,材料不对,老爷一尝就知道。”

    伙计忙笑道:“我们百年老店,岂敢弄假?”赢万城微微冷笑,口中连珠炮道:“还要铁板鹅掌一对,活烧甲鱼一只,糟蹄子筋一碗,破塘笋爆炒瓦楞蚶一碟,蕨粉红烧江瑶柱一碗。瓦楞蚶、江瑶柱非台州鲜货不可,别处的老爷不要。还要浦江的火肉,至于蟹嘛,海蟹老爷吃腻了,山阴的河蟹先蒸四对;漠北驼峰一只,用蜂蜜蒸煮;辽东熊掌一只,以山东大葱爆炒。三江的大白蛤不错,给老爷醉两对。嗯,老爷怕腥,活吃猴脑就免了,果脯粘牙,也免了。且炼两碗西瓜膏解暑,这膏汁里的西瓜要杭州的,一点点捣得细烂,不得留下一瓤一丝,再取五月桃花汁,以文火煎至八分,搅糖细炼,记得这炼膏的次序,千万莫要错了。”

    说罢,又点陈年状元红一壶,川贵名酒两壶。他如数家珍,伙计却写得满头大汗,待他点完,哆嗦道:“这里许多物事小店不齐,要去别的酒楼支借,万不会错了老爷的。”陆渐皱眉迹“赢先生,这么多东西吃得完么?”赢万城冷笑道:“吃不完,丢了喂狗。”伙计见这老人如此阔绰,喜出望外,一溜烟往柜台去了。

    那菜流水般将上来,大半时辰方才上齐。陆渐饿得久了,狼呑虎咽,吃了三道菜便已饱足,赢万城却是这里拈一箸,那里取一勺,慢嚼细咽,每菜必尝,但无论菜也好,汤也罢,均不过一箸一勺,决不多吃。他吃得考究,河蟹剥得尤为精细,蟹甲瓦解齐整,八片胸甲片片欲飞,若是拼凑起来,大可拼成一只空壳整蟹。

    陆渐瞧得不耐,忍不住问:“蠃前辈,谷缜到底在哪儿?”赢万城正尝醉蛤,闻言支吾:“跑了。”陆渐恍然大悟:“无怪这老头满身的伤,却是因为谷缜的缘故。”一想到谷缜如何捉弄这只金龟,陆渐便觉忍俊不禁,低头暗笑不已。

    赢万城忽地怒哼一声,恨恨道:“我追那兔崽子一直追到南京,几次差点儿捉到他,都被这兔崽子用奸计摆脱。哼,如今他躲在这满城人群里,老子一时半会儿倒也抓不住他。”

    陆渐心中略定,想起一事,问道:“蠃前辈,我有一事请教,你见多识广,或许有些法子。”赢万城正捧着西瓜膏吸啜,当下瞅了陆渐一眼,问道:“什么事?”陆渐道:“我有一个结拜大哥,打倭寇时吃了败仗,下在牢里,有什么法子能救他出来?”

    蠃万城竖起两个指头:“这个容易,只需两个字。”陆渐奇道:“哪两个字?”赢万城笑道:“银子。”

    陆渐不解道:“这话怎么说?”赢万城道:“你若有银子,先往牢头手里送五十两,你那大哥在牢里就永无皮肉之苦;再往总督府的门子那里送一百两,托他见着府内总管,而后送总管三百两;透过总管,再送给师爷三百两;由师爷那里送给总督两千两,再透过总督送给监军的太监两千两。嗯,前后只需四千七百五十两银子,别说吃了个败仗,就是偷看了皇帝老子的亲娘,也能遮掩得过去了。”

    陆渐摇头道:“要银子,我可没有。”赢万城笑道:“你没有,谷缜有啊,你只需找到他,别说四千两银子,就是四万两银子,还不是在九牛身上拔根毛么?”

    陆渐先是一喜,可一转念又说:“你就想让我去寻他,你好在后面跟着,我可不上当。”“小娃儿精乖得很。”蠃万城冷笑一声,“可惜,你不找谷缜,你那位劳什子大哥就得掉脑袋了!”说罢,放碗抹嘴,徐徐站起身来,那伙计上前笑道:“老员外,结账么?”

    “放屁。”赢万城两眼一瞪,“谁说是老爷结账?“手一指陆渐,笑道,“这位是财神爷,你找他结账才对。”

    陆渐惊得目瞪口呆,伙计瞧陆渐衣衫敝旧,心生疑惑,猛地拽向赢万城。但赢万城身具“龟镜”神通,料敌先机,哈的一笑,跳出窗外,落地时竹杖一撑,跟着一跛一跛,跑得没了踪影。

    伙计抓不着蠃万城,只有死死揪住陆渐,大叫:“我被你们害死了,我被你们害死了…”说着哭了出来,陆渐若要挣扎,一百个伙计也捉不住他,可他见这伙计一哭,心一软,只好站立不动。酒楼的伙计听说有人白吃,纷纷扛了扫把板凳冲上二楼,冲陆渐劈头便打。

    伙计怕出人命,忙道:“先别打,让他给钱!”陆渐苦笑遒“大哥,我一文钱也没有,拿什么给你?”那伙计听了,身子忽地瘫软,蹲在地上大哭。

    陆渐的心中也很难过,虽说中了赢万城的圏套,这顿饭自己确也吃了,只得道:“这位大哥,你先别急,我给酒楼当伙计赚钱赔你。”

    忽听有人冷笑道:“这顿饭足足值五百两银子,你就算当八辈子伙计也还不清。”众人转眼瞧去,却是掌柜的上来了,一时纷纷让开,地上的伙计害怕责罚,哭得越发厉害。有人道:“给不出钱,就拉他见官。”掌柜一张方脸,不怒自威,闻言冷笑道:“这人穷光蛋一个,见官就能还我银子吗?来人,给我绑起来,先拖到地窖关他三天,再让他做工赚钱。”众伙计抖擞精神,拿麻绳将陆渐捆了,拖到地窖里关了起来。

    陆渐孤零零地坐在地窖深处,心想捆他的只是麻绳,一挣即断,窖门也是木制,一拳就可粉碎。但若如此,又岂不是与赢老贼一般,成了个无耻无信之徒?

    任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从哪儿去找五百两银子,看来终此一生,也只有在这酒楼里当伙计还债了。只是一想到戚继光,又不觉悲从中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渐渐感饥饿,算时间已是深夜。酒楼掌柜大约怒气正盛,想要饿他几顿,故而也不令伙计送饭。陆渐又饿又累,靠着一个酒坛昏昏入睡。

    睡得半晌,忽有动静传来,陆渐惊觉,循声望去,忽见一点火光从左边墙上破壁而出,继而灯火大亮,一面墙壁翻转过来。

    地窖中竟有暗门,陆渐无比惊奇,忍不住一纵而起,忽见从暗门中走出一人,借着灯火,陆渐瞧清来人,失声叫道:“掌柜?”

    来人正是酒楼的掌柜,他掌着一盏油灯,含笑道“陆爷受苦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陆渐莫名其妙,低声说:“掌柜的,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掌柜取出一把小刀,割开绳索道:“此地危机四伏,阁下快随我来。”他掌灯钻入暗门,陆渐只得尾随。暗门里是一条地道,低矮潮湿,仅容一人矮身行走,陆渐心中惊疑,忍不住问:“掌柜的,有什么危险?你又为什么放我?”

    掌柜道“赢万城就守在酒楼外面。”陆渐怒道:“好哇,这无耻老贼,我正愁寻他不着。”说罢转身要去,掌柜慌忙拽住他道:“使不得,这南京城不止他一个东岛高手,酒楼之外,除了赢万城,少说还有三个,唉,东海四尊就来了两个。”

    陆渐大惊失色,掌柜叹道:“陆爷还不知道,打你入城就被人盯上了,他们不来找你,是想用你作饵,引那人出来。”

    陆渐恍然道:“谷缜?”掌柜默然点头。陆渐道:“那我更该出去,跟他们大打一场,好叫谷缜知道对头来了,可以远远躲开。”

    掌柜苦笑道:“你小瞧谷爷了,说到武功,那些东岛高手也许厉害,但说到斗智,谁又斗得过谷爷?”陆渐眉头一皱,讶然道:“你是谷缜的人?”

    掌柜点头道:“要么蠃万城怎会挑选这座酒楼陷害阁下?他也疑心这酒楼与谷爷有关,故意让你欠债,而后从旁窥伺,若有蛛丝马迹,便可顺藤摸瓜找到谷爷。他唯一没料到的,或许就是这条秘道。”

    陆渐听得心惊,只恨大意成了赢万城的棋子,又问:“我们去哪儿?”掌柜笑道:“去了便知。”他躬身向前,陆渐只好尾随。秘道又窄又长,还有许多岔路,叫人莫辨东西。走了七八里,前方路尽,出现了一面墙壁。

    掌柜在墙上摸索一阵,向前一推,墙壁应手翻转,墙后是数级台阶,缘阶而上,又是一道暗门,掌柜推门时,一股冷风灌了进来。陆渐钻出门外,惊觉身处一座拱桥下方,头顶砖石拱曲,苔藓丛生,脚下河水愿潺,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掌柜击掌三次,一艘小船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船上立着一人,蓑衣斗笠,悄没声息。掌柜拱手道:“赵某送到这里,陆爷请上船。”陆渐忙道:“掌柜的,那银子…”赵掌柜笑道:“酒楼都是谷爷的,陆爷还担心什么银子?”

    陆渐略略放心,又道:“那位伙计大哥,掌柜的也别怪他。”赵掌柜叹道:“陆爷真是厚道人,您放心,赵某自有分寸。”

    陆渐拱手上船,蓑衣人摇橹击水,顺流而下。行出里许,陆渐回头望去,拱桥湮没在了晦暗的夜色中,和风阵阵,迎面吹来,初时两岸灯火阑珊,渐渐繁密烂漫,胜如星河。灯火炽亮处不时传来琴瑟箫管、男女笑语,河面上的游舫飘然来去,舫中灯烛随风,流光如织。

    蓑衣人忽地停下了船,恭声说:“陆爷请上岸。”陆渐一瞧,船边是一排石阶,当即踏阶而上。突然眼前一亮,迎面出现了一座壮丽的大宅,灯火辉煌,人声喧哗,正诧异,身边黑暗里钻出一个男子,低声道:“陆爷吗?”

    陆渐对这称呼大不习惯,茫然点了点头。那人道:“随我来。”说完快步在前,陆渐随他绕墙而走,来到一道侧门前。那人敲开门,门内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丽,淡施薄粉,虽是半老徐娘,可是风韵犹在,她开口先笑,脆声问道:“陆爷么?”素手一招,“随妾身来。”

    陆渐心中糊涂,只觉今晚的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婶,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妇人回首一笑,眼中水光流转,未语含情,陆渐只觉那一双眸子勾魂夺魄,心头大震,慌忙低头,忽听那妇人咯咯笑道:“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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