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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新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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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缜走到街口,不见施妙妙追来,方才抹去泪水,暗骂:“他妈的,不就是个傻女人么,天下女人多的是,老子又何必为她流泪?”想到这里,心下稍安,望着繁华起来的街市和早起的行人,孤寂之感油然而生,不由得仰首望天,喃喃说道:“陆渐啊陆渐,你又在哪里呢?”

    陆渐又来到了那个无形世界,黑白分明,星斗满天。满天星斗间,“三垣帝脉”处血环如故,其中一环,在他的眼前慢慢淡去。

    血环消失的一瞬,陆渐悚然惊醒,一阵剧痛汹涌而来,略略一动,浑身肌肤好似寸寸裂幵。他倒吸一口凉气,定一定神,但觉身上包扎了许多布条,身下却不安稳,微微一动,便晃荡不已,他忍不住叫道:“这是哪儿?”

    “这是船上。”一个喑哑的声音传来,“你还痛么?”陆渐恍然道:“丑奴儿,是你?”丑女揭幵船帷,钻了进来,独眼中透着关切。陆渐道:“丑奴儿,谷缜呢?”丑奴儿道:“他跟那个银衫女子走了。”

    “走了?”陆渐心中茫然,想起那个女子自称东岛四尊,不由惊道,“糟了,他又被东岛捉住了。”说罢挣扎欲起,却被丑奴儿按住:“你伤得重,不能动的。那个…那个谷缜很狡猾,定有逃跑的法子,你养好了伤再去找他。”

    陆渐听得有理,不好违拗,摇头叹道:“可惜,只有一道环了。”丑奴儿奇道:“什么环?”陆渐不愿惹她忧心,笑笑不语。丑奴儿瞧了瞧他,沉默一下,忽道:“你的体质好奇怪,那么多怕人的伤口,一夜间都愈合了,加上我的药,想必将来好了,连症痕也不会留下。”陆渐心知必是因为劫力,此次自己受创太深,恢复时借用劫力太多,劫力反噬,竟将鱼和尚的第二道禁制冲破了。如今三大禁制去了两道,自己却连昆仑山的边儿也没摸到。可是,这世间的许多事,即便禁制尽破,万劫不复,也是不能不做的。

    想到这里,陆渐不觉叹了口气,忽听丑奴儿又说:“不过你好厉害,遇上‘风君侯’的‘风蝶术’,却避开了所有要害。要是被风蝶割中颈项,或是刺中心口,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陆渐笑了笑,忽又问道:“丑奴儿,真奇怪,你跟‘风君侯’有什么仇?”丑奴儿淡淡说道:“你猜呢?”陆渐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丑奴儿道:“你可真笨,若换了那个谷缜,一早就猜出来了。”陆渐笑道:“谷缜神机妙算,跟他相比我真是很笨。”说到这儿,望着丑奴儿呆呆出神。

    丑奴儿怪道:“你这人好奇怪,别人见了我跑都来不及,你却一点儿也不怕么?”陆渐叹道:“瞧着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丑奴儿道:“想到谁呢?”

    “一个相识的女孩儿。”陆渐闷闷说道,“这些年我总想着她、念着她,连梦里也梦着她。”丑奴儿道:“她也跟我一样难看?”陆渐摇头道:“她很美。”

    “你打趣我么?”丑奴儿似有怒意,“她是美人儿,我怎么能比?”陆渐苦笑道:“虽然这么说,唉,可你的右眼和她很像。”丑奴儿呆了呆,问道:“就是因为我的右眼跟她的右眼很像,你才帮我的吗?”

    陆渐摆手道:“这没关系,你不也救了我么?这就是所谓的投之以什么报之以什么的…”丑奴儿接口道:“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陆渐道:“对,对,还是你有学问。”说着转过话题,又问,“丑奴儿,你怎么从来不笑?”

    丑奴儿淡淡地道:“我这个样子,笑起来会吓死人的。”陆渐道:“你不笑怎么知道?”丑奴儿独眼中光芒一闪,忽地起身走出舱外。

    陆渐养了一日,得劫力相助,疼痛大减,可是心中挂念戚继光和谷缜,无论如何也难安寝。他挣扎着爬出舱外,但见四周烟水茫茫,一条寥廓大江浩荡东去,身处的小舟系在岸边一棵柳树桩上,岸上垂柳依依,翠华感人,四下里极为幽静。

    不一阵子,忽见丑奴儿挎了一个篮子,穿过林子,快步回来。瞧见他,嘎声说道:“你出来做什么?当心着凉。”说着从篮子里取出杀好的鸡鱼,就着船头的炉灶,将姜丝、椒料细细切碎,和着鸡炖得烂烂的,又在鱼身上割出细密齐整的刀口,用黄酒浸过,撒满葱蒜辣椒等调料,在锅里煎得香气四溢。

    两道菜出锅,陆渐一尝,比当日蠃万城点的菜还要美味,不由赞道:“丑奴儿,你真是好手艺。”丑奴儿冷冷道:“这鱼是西南的吃法,略带辛辣,你失血太多,胃口不好,吃一点儿也好下饭。”陆渐嗯嗯连声,风卷残云,将汤菜吃了个精光。丑奴儿又熬了补药递上。陆渐喝罢说道:“丑奴儿,你代我去城里总督府的牢狱前问问,有没有我一位大哥的消息。”说罢交代了戚继光的姓名官衔。

    丑奴儿道:“我明天就去问,你安心养伤才是。”两人歇息一夜,次日凌晨,丑奴儿上岸,至午方回,说道:“牢狱前人多眼杂,我怕‘风君侯’发觉,没敢上前。但听城里人说,这两日那胡大总督要问斩几个带兵不力的将官,也不知有没有你那位大哥。”

    陆渐大吃一惊,急道:“你怎么不早说?不成,我要进城去瞧。”一挺身,忽又牵动伤口,大声呻吟起来。丑奴儿道:“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去?我冒些风险,再去问问吧。”陆渐摇头说:“事关重大,我要亲自走一趟。”

    丑奴儿想了想,说道:“要去也成,我先化化妆。”她钻入舱内,半晌出来,竟成了一个满头白发、容貌丑陋的老婆婆,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说道:“给你也装扮装扮。”从包校锶〕黾俜⒓傩耄畎阊樟稀2欢嗍被币驯希浇ザ运沼埃械褂吵鲆桓鲂敕⒔园住⒋让忌颇康睦瞎痪蹉读算叮笮Α

    丑奴儿又道:“你身子伤弱,脚步虚浮,学老人家倒也挺像,可是嗓子太清亮,说话时要压低一些。八部之中,风部的追踪术最了得,有捕风捉影之能,那天晚上你也见识过了,所以一切小心,听我的吩咐。”

    陆渐心想这丑奴儿浑身透着古怪神秘,人虽丑陋不堪,心思却灵巧多慧。再说了,她一个青楼贱婢,又怎么会跟威震天下的“风君侯”结下梁子?但她不说,陆渐也不好多问,只是默默点头。丑奴儿又折了两根柳枝当拐杖,两人拄杖出林,陆渐抬眼一望,此地处于南京郊外,遥遥可见崔嵬的城楼。

    两人沿官道走了数里,远处行来一队车马,居中车辆青布小篷,驽马二驾,随从的马匹无不神骏,银络金蹬,雕鞍嵌玉。为首一名公子,目若朗星,眉若刀裁,双颊白里透红,艳如三春桃花。身后的四名仆役均是锦服皮靴,额缠珠玉,唯独他一身素雅青衫,尤为醒目潇洒。

    车马近前,陆渐二人慌忙让至道旁,谁知那青布掀开一线,传出一个柔美的声音“秀儿,先停一会儿,让老人家先过。”青衫公子笑道:“好啊。”一挥皮鞭,众仆役让到一旁,陆渐听那篷中女声和蔼动听,心有所动,微微出神,被丑奴儿拉了一把,才还醒过来,低头便走。

    忽又听柔美的声音道:“这位老公公身子不妥么?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有病在身,日子必然艰难,秀儿…”青衫公子笑道:“娘,我知道了,孙贵,给这两位老人家五十两银子。”一个锦服仆人跳下马来,取了一封银子,交在陆渐手里。

    陆渐捧着银子,呆呆地忘了说话,忽听篷内的女子叹道:“好孩子,难得你这份心意。恤老爱幼,本是自古相传的美德,你要好好记住,一善一功德,平日要多行善事,方能得到佛祖菩萨的庇佑。”

    公子笑道:“娘,这话您说了好多次了,您说,我有哪一次没听您的?”女子欣慰道:“好孩子,你心地这么好,佛袓会保佑你的。”公子笑笑,又道:“两位老人家请便,我娘还急着上妙化庵礼佛呢,再耽搁,可赶不上斋饭了。”两人诺诺连声,加快步子。

    女子埋怨道:“秀儿你催什么?老人家别走快了,当心摔着。”公子笑道:“是我错了,我怕您饿着呢。”女子嗯了一声,再不多言。

    待陆渐二人走过,那队车马方才出发。陆渐走了一程,回头望去,轻轻叹了口气。丑奴儿问道:“怎么,伤口又痛吗?”陆渐摇头道:“我真羡慕这对母子,母慈子孝,老天爷定会保佑他们。”

    丑奴儿冷哼一声,说道:“你没听说过么?‘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自古以来,老天爷就不保佑善人,专帮恶人。”

    陆渐虽觉不服,但仔细一想,自己所见的大富大贵者,如姚江寒、织田信长多是不仁,好人如鱼和尚、戚继光却穷困潦倒、处处碰壁;更有阴九重、宁不空、千神宗之流为求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更不用说那些虐民以逞的官军了。唯有谷缜能傲到富贵而不居,可他自称冤枉,但若无法洗脱,也终不过是人皆可杀之徒。

    他边走边想,对这世道不禁暗暗绝望。走了约莫十里,忽听身后马蹄声响,一匹高头骏马掠身而过,挡在道前。两人抬头一望,正是那青衫公子的奴仆孙贵。

    孙贵一挥马鞭,狞笑通“拿来。”丑奴儿奇遒“什么?”孙二瞅她一眼,嫌恶遒“丑老婆子,滚开些。”马鞭一指陆渐,“公子给你的银子呢?还给我。”

    陆渐一怔,丑奴儿忍不住道:“银子是你家公子施舍的,你凭什么要回去?”孙贵呸了一声,说道:“这不过是公子爷做做样子,讨夫人欢心罢了。这么多银子,就算买棺材,也买得了几十副了,你们两个老废物,消受得起吗?”

    陆渐怒从心起,沉声道:“你说清楚些,到底是你要银子,还是你家公子要银子?”孙贵笑道:“我要又如何?公子要又如何?”眼看四顾无人,跳下马来,眼中杀机闪动。丑奴儿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孙贵哈哈大笑,抢前一步,右手夺过银子,左掌挥出,向陆渐胸口拍下,丑奴儿一惊,方要阻拦,忽见陆渐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妄动。

    陆渐但觉孙贵掌中胸口,一股寒气直透心脉,当即运转劫力,将之化解,却又故作姿态,啊地跌倒在地。丑奴儿急道:“你怎么了?”伸手抓住陆渐,这时孙贵第二掌轻飘飘地按向她后心,陆渐算准时机,握住丑奴儿的手,将劫力转化为内力,护住她的后背,孙贵掌力一至,又被化解。

    孙贵见两人一上一下,匍匐不动,只当已被击毙,当下右足探出,在陆渐身下一挑,将两人挑落在路边草丛,呵呵一笑,上马去了。

    两人躺在草中’不敢动弹,陆渐但觉丑奴儿腰肢细软,触之光滑,浑不似脸上那样粗丑,正觉惊疑,丑奴儿忽地推开他道:“你干吗装死?“陆渐道:“这恶奴可恨,我想跟着他瞧瞧,若是他自己的主意,我便告诉那位公子,狠狠惩戒他一顿。”丑奴儿冷冷道:“若是那公子的主意呢?”陆渐皱了皱眉,摇头说:“一定不是。”

    丑奴儿冷哼一声,见陆渐纵身要走,忙道:“你的伤还没好呢!”说罢赶上去,伸手抉住他肘,发足飞奔。陆渐耳畔风生,讶道:“丑奴儿,你…好轻功。”

    两人循着马蹄痕迹,奔跑一程,遥遥望见孙贵。他悠然自得,拍马行到一座庵寺前,将马系在庵外,绕着寺墙来到后门,轻轻推门而入。

    陆渐二人随之翻墙而入,眼见孙贵穿过两道小门,来到一座厢房前面。房中隐约传来淫声浪语,竟有男女在内欢好。

    陆渐听得双颊发烧,心想这佛门净地,怎会出现这种事情。孙贵似乎不敢打扰,侧耳听着,一脸羡慕神气。半晌听得房中云雨收歇,才舔了添嘴唇笑道:“我是孙贵,那…那事办妥了…”

    忽听房中嗯了一声。不多时,房门大开,走出一人。陆渐一瞧大惊失色,出门的正是那青衫公子。他脸上笑吟吟的,身后跟出一个眉眼秀丽的年轻女尼,道服凌乱,双颊春潮未退。孙贵见状,不觉咽了口唾沫,恭敬递上银封。

    青衫公子接过,递给女尼道:“法净,这点儿银子你收着,平素买些儿点心。”女尼幽幽瞧他一眼,嗔怪道:“我才不要你的臭银子,我只要你这个人。你答应过今年让我还俗’娶我过门,怎么老是不见动静?这妙化庵就是一座空坟,住在里面,跟行尸走肉似的。”青衫公子笑道:“我不是来瞧你么?还俗迎娶的事,我老头听了不大高兴,还须我再下些水磨功夫。这银子你先收着,别拧淘气。”女尼这才接过银封,说通“你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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