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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新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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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哪有必胜的法子?可我有个点子,让你凭添几分胜算。”沈舟虚道:“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我饶你不死。”“光饶命不行!”谷缜闷声道,“一口价,我给你出点子,你放我走人!”沈舟虚目光转厉,哼了一声,持刀军士发声疾喝,钢刀抡圆,狠狠劈了下去。

    巨镰上附有金钩镰的内力、樊玉谦的枪劲,忽被来人逆转,二人均吃一惊。樊玉谦不及细想,举枪便挑,枪尖挑中镰身,巨镰嗖地一跳,忽又扫向陆渐。

    他的枪上劲力惊人,两枪挑飞过两只铜狮,一枪洞穿过百斤石鼎,故而劲到镰上,金钩镰虎口一热,铁链几乎脱手。

    陆渐一招“半狮人相”荡回巨镰,只觉喉间发甜,眼冒金星,还没还过神来,巨镰又至。他不假思索,使一招“多头蛇相”,握住巨镰。

    不知怎的,巨镰入手,这奇门兵刃的种种特性,陆渐忽都明白,不待他有所惊诧,烈风扑面,樊玉谦枪势不止,径直挑来。

    陆渐无法可想,依那巨镰特性,横推竖钩,“嗡”的一声,将樊玉谦的枪尖钩住。不料樊玉谦枪上自生奇劲,陆渐钩住枪尖,痛麻感迭浪涌来,自虎口传到头颈,震得他几欲昏厥。

    半昏半醒之间,陆渐生出一种怪异念头,金钩镰的巨镰加上樊玉谦的长枪,钩连一处,俨然化为一件兵刃,只不过形状古怪,不伦不类,为古往今来之所无。

    这异感来得突然,陆渐脑海一空,忽觉这件古怪“兵刃”有何特性,如何运用,均如电光石火,在脑海中连绵闪现,于是顺着长枪来势,将镰刀轻轻一拨。

    樊玉谦的“半分枪”以枪画圆,枪上的劲力生生不息,绝非寻常的力道可以拨开。可陆渐这一拨非但不曾遏制枪劲,反而施加奇巧内劲,引得长枪画圆更快,势如一条活龙,摇头摆尾,跳跃欲出。

    樊玉谦忽受如此大力,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而紫,忽地一声鸣响,长枪脱手,被陆渐硬生生夺了过去。

    樊玉谦丢了家伙,两眼瞪直,一时忘了进退。铜瓜键却一言不发,绕到陆渐身后挥锤下击。樊玉谦大惊,不及喝止,忽见长枪、巨镰粘在一起,有如一件极长大、极古怪的兵刃,凌空一旋,枪尾扫中来锤。枪上樊玉谦的余劲未消,被陆渐略加引导,势道倍增。铜瓜键虎口剧痛,大锤嗖地脱手,又被陆渐夺去。

    “你奶奶的!”铜瓜锤怒吼一声,余下一只铜锤掷向陆渐。陆渐手中枪、镰、锤相互钩连,曲折如北斗七星,一牵一挂,又将飞键挂在上面。

    不过两个照面,点钢枪丢了枪,铜瓜键丢了锤,金钩镰手忙脚乱,不自觉一拽链子,想要夺回巨镰。

    陆渐手中四股兵刃便有四股大力,彼此牵制,纠缠不清。金钩镰这一拽,真如雪中送炭,陆渐一抖一送,将那四股大力顺着铁链传了过去。饶是金钩镰内力再强,也不能同时抵挡樊玉谦的枪劲、铜瓜锤的锤劲,乃至于自身的回拽之力,只觉胸口一痛,热血上涌,正想松开铁链,忽觉手中一虚,铜锤、长枪满天飞舞,齐刷刷向他扫来。

    金钩镰魂飞魄散,勉力挡开一镰,避开一锤,忽觉左胸冰凉,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连带穿胸长枪,仰天摔倒在地。

    陆渐一招毙了金钩镰,不觉神思恍惚,半梦半醒。樊玉谦、铜瓜锤则脸色煞白,双双流露出极大畏惧。

    陆渐一定心神,抖动手中巨镰,厉声道:“谁再上来?”樊玉谦生平所恃唯有枪法,长枪一失,六神无主;铜瓜锤纵然凶悍,丢了铜锤也觉气短。两人对视一眼,忽地转身就跑。

    陆渐不料二人丢下同伴尸首,一时深感意外,忽听倭军哄然欢呼,转眼望去,一竿倭旗插上外郭。他大吃一惊,想起谷缜说过“谁得外郭,谁是赢家”,心中一急,直奔上前。

    才奔数步,耳边一阵锣响,五轻一重,连响三通,城头倭军应着锣声起了一阵骚动。这锣声正是退兵号令。倭寇浴血苦战,好容易登上外郭,忽被召回,个个悲愤莫名。只恨纪律森严,莫敢不从,无奈含恨拔旗,悻悻退下城来。

    谁知才退半途,鼓声又起,三轻一重,却是进击号令。众倭人莫名其妙,又奔城头,怎料才冲一半,锣声再响,众倭人不辨真伪,复又转身下城,没走两步,鼓声再起,方要前进,锣声又作。只听“咚咚咚”、“当当当”,此起彼落,数千倭人如没头苍蝇,忽而奔上,忽而跑下,跑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不由得纷纷破口叫骂。

    陆渐心下奇怪,忍不住停下步子,游目四顾,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倭寇手提铜锡,腰挎战鼓,东一钻,西一钻,虽是倭人装束,一对大耳朵却不老实,从头盔里挣了出来,大剌剌地左右招摇。

    这“倭寇”正是薛耳,他善听音律,过耳不忘,听见倭军号令,牢记在心,偷换了倭服,提了锣鼓,混入倭人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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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法有云:“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金为铜锡,鼓为战鼓,古人用兵,擂鼓为进,鸣金为退。又道:“夜战多火鼓。”夜战时无法看见旌旗,鼓锣好比军队耳目,被薛耳这么一闹,倭军眼花耳聋,看不清,听不明,进退失据,丑态百出。

    倭人也发觉奸细,纷纷围了上来。薛耳武功平平,“丧心木鱼”又被陆渐损毁,眼见敌人四来,顿时乱了方寸,向着内城飞奔,边跑边叫“凝儿救我,凝儿救我…”跑了几步,忽被尸体绊了一跤,三名倭人纵身抢到,恶狠狠地挥刀斩下。

    刀至半空,忽来一缕白光,挂住刀身一扯,钢刀贴着谷缜的鼻尖砍在—,戮起点点火星。

    谷缜出了一身冷汗,强笑道:“沈瘸子,砍头就砍头,干吗割爷爷的鼻子?圣人云,鼻子是天地之根,玄牝之门,那是十分要紧、不能乱动的。”

    沈舟虚收了天罗,失笑道:“好小子,你不怕死?”谷缜道:“怕又不怕。”沈舟虚道:“怎么说?”谷缜道:“我一个人死,黄泉道上孤孤单单,自然有些害怕;若有胡大总督和南京全体将官相陪,大伙儿一起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热热闹闹,那也没什么好怕的。“胡宗宪脸一沉,正要发作,沈舟虚却使眼色止住,想了想,挥手道:“将他放开。”谷缜起身掸去灰尘,望着沈舟虚嘻笑不语。沈舟虚却是目光闪烁,似乎心神不定。忽地一阵风起,城头多了一人,却是燕未归背了俞大猷回来。

    胡宗宪抢前一步,把住俞大猷手臂,失声道:“老将军…”俞大猷昏沉中苏醒过来,勉力睁眼,惨笑道:“属下失职,该死…该死…”一口气上不来,忽地又昏过去。

    胡宗宪站起来,神色怆然,望着沈舟虚道:“沈先生,事到如今,唯有放弃外城,守住内城要紧。”

    沈舟虚聚起眉峰,沉吟时许,忽道:“谷缜,沈某答应,你若有计破敌,我让你毫发无损,生离南京。”

    谷缜笑道:“此话当真?”沈舟虚道:“军中无戏言。”

    “成交。”谷缜伸出手来,二人双手交击,连击三次。谷缜才笑道:“我的计谋容易,便是举荐一人,代你指挥官兵。”沈舟虚道:“谁?“雒链:“那人你也认得,目下就在南京大牢。”沈舟虚与胡宗宪对视一眼,胡宗宪一皱眉头,迟疑道:“你说戚继光?”谷缜笑道:“大人神算,正是戚将军。”胡宗宪怒道:“胡闹,他一个囚徒,怎么能带兵?”

    “囚徒又怎样?”谷缜笑了笑,“管仲是囚徒,齐国称霸;李靖是囚徒,突厥束手;郭子仪也是囚徒,中兴唐室。常言道:‘使功不如使过’,戚将军不能立功,再杀我不迟。”

    胡宗宪还要呵斥,沈舟虚却摇起羽扇,漫不经意地道:“你这小子,笃定戚继光能破敌吗?”谷缜龇牙一笑:“我用小命压宝,你敢跟我赌吗?”

    沈舟虚微微一笑,冲胡宗宪使了个眼色,胡宗宪稍一迟疑,向亲兵喝道:“速去南京大牢,取戚继光来见我。”

    眼看薛耳危殆,陆渐远离二十余丈,救援不及,情急掷出巨镰,钩住一杆朱枪。镰枪相交,飞镰、朱枪连在一起,忽又变成一件兵刃。陆渐潜运奇劲,倭寇胸口一热,朱枪登时易主。

    陆渐手腕再转,镰端朱枪伸出,又搭上了一杆朱枪,轻轻巧巧夺了过来。朱枪长约二丈,连在一起,近乎四丈,游龙也似向前冲突,又搭上一杆朱枪。这么反复施为,陆渐一口气夺下了九杆朱枪,结成二十丈长一般“兵刃”,曲曲折折绕过人群,抵达薛耳身畔,“叮”的一下,撞上一名倭人的长刀。

    那人正要挥刀下劈,不料手中忽空,长刀离手,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及还醒,眼前黑影闪过,又是叮叮两声,两名同伴的长刀也被夺去。

    三人两手空空,呆在当场,瞪着身前朱枪、长刀彼此钩连,龙蛇一般来回摆动。这情形诡异莫名,三人有生以来从未见过。

    正惊骇,薛耳手足并用,爬地而逃,三人纷纷伸手去捉。陆渐早已赶到,拆散那件长大“兵刃”,抓住其中一杆朱枪。他没学过枪术,可枪一入手,便已洞明用法,嗖地一枪刺出,或前或后,穿过三名倭寇的腰带。那三人本就矮胖,被朱枪串在一起,就好似一根铁签上挂了三颗红薯,一个个扭腰摆臀,发出哇哇大叫。

    陆渐赶上一步,见薛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心惊道:“死了么?”急拍他肩,忽听薛耳尖叫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边叫边缩手脚,团团捲作一堆。

    陆渐哭笑不得,说道:“你张开眼,看我是谁?“薛耳听得耳熟,眯眼一瞧,禁不住一把揪住陆渐,乐不可支。

    陆渐好奇道:“你自己来的?”薛耳苦着脸道:“主人让来的。”陆渐一怔,心知沈舟虚派这劫奴入阵,只想拖延时许,没想让他回去。一念及此,惨然叹道:“你跟着我!”薛耳道:“去哪儿?“陆渐道:“回去!”

    薛耳应声一愣,忽听嗖嗖两声,两口长刀劈来,陆渐巨镰一拦,镰上似有吸力,夺下来刀,形成十字,溜溜飞转。

    薛耳惊奇道:“你会变戏法?”陆渐一笑,忽见薛耳面色发白,两眼盯着某处。陆渐顺他目光望去,忽见宁凝手舞长剑,被一群倭人围住。群倭见她是个美貌女子,嘻嘻哈哈发出淫邪笑声。

    突然间,两个倭人大叫一声,丢了刀枪,捂住面孔。倭人一惊,怪叫扑上。宁凝以“瞳中剑”连伤数人,手中剑却并不高明,不几下左支右绌,全赖劫术救命。

    陆渐怒血上涌,不自禁张口长啸,左手提起薛耳,右手抓住巨镰’不顾仙碧告诫,借力一纵,挽起薛耳跃过众寇头顶。

    倭军见状,刀枪并举。陆渐身在半空,由“寿者相”变为“猴王相”,巨镰大力一抡,画个一个半弧,一时当啷乱响,长至朱枪,短如鸟铳,均被飞镰夺走。数十件兵刃仿佛一群飞鸟,争先恐后地蹿上高天。

    宁凝一怔间,陆渐已然抢到,巨镰扫东荡西,杀得血花飞溅。薛耳抢到宁凝面前,喜滋滋说道:“凝儿你真有义气,我喊你救我,你就来了。”

    宁凝拄剑于地,胸口微微起伏,薛耳见她花容惨淡,吃惊道:“你受伤了么?”绕着她左看右看看。宁凝瞧了陆渐一眼,微微摇头。薛耳这才松了一口气,忽又发急,扯住陆渐道:“快…快送她回去。”陆渐稍一迟疑,回头望去,心头咯噔一下,只此工夫,倭军再次攻上外郭,城下的倭军如潮水般退往城脚,欲要背倚外郭,结成阵势。

    阵势若成,数千人聚在一处,陆渐纵有盖世神通,也休想接近外郭。情急间,他目光一转,忽见那座木台燃烧已久,形如通天火柱。平时若无急难,陆渐温厚有余,机变不足,毎逢奇险大难,往往显露出非凡的智勇。他看见木台,心中微微一动,高叫一声“随我来”,抡起巨镰,笔直冲向木台。

    马蹄声远远传来,谷缜转眼望去,那亲兵与一条布衣大汉并辔来到城下。那汉子容色落魄,但腰背挺直,威严具足。谷缜见了,暗自点头:“陆渐说得不假,这戚继光有点儿意思!”

    两人登楼,戚继光扫视众人,方要施礼,胡宗宪把住他手,来到垛前说道:“俗礼就免了,你看看可有应对的法子么?”

    戚继光定眼一望城下,惊叫道:“外郭危殆,大事不妙…”胡宗宪轻哼一声,冷冷道:“这是常理,我问你应对的法子…”戚继光略一默然,拱手道:“督宪见谅,依小将所见,兵法便是常理,用兵若违常理,必败无疑。”

    胡宗宪再不瞧他,看了沈舟虚一眼,忽地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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