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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鸿宇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一边嫌弃的推开赵湛凑上来的脸,一边吐槽道,“你那是腾时间吗?你那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不受重视没有实权而已。你除了呆在王府,你还能去哪儿?你还能干个啥?”
话音落下,赵湛面容不由一滞,颇有些挂不住脸。毕竟,他这个当爹的就这样被自己儿子戳破虚实,着实是有些尴尬。
不过转瞬之间,他面色便恢复了过来。反正附近的家仆都已经离去,只有父子二人。只要没有其他人知道,自己就不会丢脸。
而且自己这个儿子颇为不凡,刚一出生便很是灵动,如今虽然才仅仅四岁,但是在心智方面已经不亚于寻常成年人,自己平日里许多大事甚至都是听取自己儿子意见。
因此,身为父亲的尊严,实在是捡不起来。心中思绪之际,一边抱着怀中的陈鸿宇朝着其他府邸地方而去,“元儿,你祖父今日传讯,说是晚饭来我们府中。到时候,你可是要好生表现一番。”
“知道了!”陈鸿宇在他怀中换了一个姿势,应答道。
赵湛虽然是楚王次子,但是母亲出身太低,又受王妃嫉恨,因此平日里不受自己那个便宜祖父重视。虽然贵为乐平郡王,但是根本没有实权在身。
不过,因为自己这个楚王长孙的降生,楚王赵璟在自己的影响下,使得乐平郡公府的处境好了一些,赵湛也开始有了一点实权。
“这什么事啊,这么个破身份还没有享受到太多便利,就要担心圣母皇后那里可能存在的危机。
而且,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家这个便宜老子卖萌讨好祖父。”
第三章 赵璟
夜,齐王府之中灯火通明。王府膳堂之中,陈鸿宇安安静静坐在自己位置之上,不时转头打量四方。
原本,自己的便宜祖父是打算来到自家府邸之上吃顿饭,但是最后竟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主意,将两个儿子都喊道王府之上举办家宴。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四年的时间之中,这位便宜祖父举办家宴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每次家宴必然都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宣布,也不知道这一次举办家宴是有着什么重要事情宣布。
此时,朝着宴席座位之上打量而去,就可以看得到坐在上手处的齐王赵璟以及齐王妃裴氏。左手边一个面容俊逸气度不凡的则是自己那个便宜伯父,也就是赵璟嫡长子赵贤。
赵璟做事极重规矩,此时乃是吃饭时间,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只有在宴席结束之后才会开始正式商讨事宜。
很快,众人都已经饱腹,待得府内奴仆撤去碗碟,赵璟这才挥了挥手,温声道,“元儿,坐到祖父旁边来。”
闻言,陈鸿宇一溜烟下了桌椅溜到了赵璟怀中。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然他曾经是太岁部之主又怎么样,现在能够决定他们一家的是眼前这个便宜祖父。
将陈鸿宇抱入怀中,赵璟这才一边剥起身前果盘之主的坚果一边低声道,“赵贤,近日府城坊间多有传闻,说你又纵容麾下肆意流转在青楼之中,甚至是有些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官府威严荡然无存。
不知道,这其中详细事情,你是否了解?”
闻言,赵贤面色就是微微一变,自己父亲喜怒不形于色。现在虽然语气平静,甚至还有心情剥坚果逗弄自己那个小侄儿,看起来心情颇佳,但实际上绝对是心中怒意滔天。
“父王,非我纵容,实在是他们这些人身份特殊。这些人俱是朝中大臣家中子弟,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管束。”
“怂货!”赵璟手一扬,一把坚果直接打在赵贤脸上,但他却不敢有丝毫躲闪的想法。
“这些人出身不低又如何?那些大臣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不过是顺手押注罢了。而且,他们父辈都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送到我这里来也有着让我管教一番的意思。
日后若再有人行事不合规矩,直接以我王府规矩论处,有哪一个兔崽子不乐意,你让他来找我。”
说道这里,赵璟不由生气,“我原先将此事交由你处置,便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但不料想你竟然软弱至此,没有一丝我赵王子的强硬。”
“大王!”裴氏悄悄拉了一下赵璟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训斥,赵璟回头一瞟,裴氏立刻正襟危坐,收回拉着他衣袖的手。
坐在赵璟怀中的陈鸿宇将这一切看得分明,心中暗暗感慨自己这祖父在家中的威势。
不过这也是裴氏知道此时赵璟训斥赵贤是为了赵贤好,不然凭借着背后的裴家,她可是真的敢与赵璟掰腕子。
心中思绪之际,陈鸿宇便听得赵璟再次开口,“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如今元儿也已经四岁,赵湛你也是时候出去做一番事情了。
那永乐县今日因为水患之事,原先县令已经被撸去了身上官职,正好由你去掌管永乐县。
至于班底,你若是自信可以自己去上手收服原本县衙之中的班底,若是想动用自己人,便自己从府邸之中挑选几人带去永乐。”
“多谢父王!”赵湛神情大喜,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但是他此时终于是开始真正的接触到权力。
赵璟身旁,裴氏听见赵璟所言,面容就是一变,瞬间有些扭曲起来,刚要说话就看见赵璟面色淡漠神色,心中不由一凛,决定事后私下与他分说。
但是毕竟怒气难消,正好此时身旁一个府邸侍卫端着一个火炉上前,忽然脚下一晃,差点直接倒下地上。
虽然那侍卫依旧稳住了身形,但内里的许多炭火块依旧撒了出来,使得地面凌乱起来。
见此景象,那侍卫顿时慌了神,连连告饶。但是裴氏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又怎会轻易揭过此事,冷哼一声,“捡回去!”
那侍卫闻言,顿时不由一滞。此时正是深秋,天气寒冷,因此用这火炉取暖。此时洒落在地面之上的这些炭火可是滚烫的紧,若是用手去捡,只怕自己这一双手都要废去。
但是此时裴氏面带怒气,其他人也不说话,那侍卫只是在心中衡量一二,就要用手去捡。
此时,陈鸿宇看那侍卫身上服饰,心中也是有些诧异。
这侍卫身上服饰来看,应当不是王府最底层的杂役,也算一个小头头,怎么会亲自来送火炉,而且如此不凑巧的将其中炭火撒了出来。
而且,再一看旁边的王府总管神色,这让他心中若有所思,改变了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
心思转动,陈鸿宇出声道,“祖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奴仆,不如就饶了他这一次罢。”
说着,小脸一扬,轻轻揪了一下赵璟的胡子。然而赵璟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低头道,“元儿,今日祖父就给你上上一课。
这人呢,犯了错误就一定要受到惩罚,不能因为他看起来可伶或是其他就这样轻轻揭过。”
此时,那侍卫已经开始赤手捡起炭火。随着一颗颗炭火被捡起,那侍卫的双手上的灼伤也变得愈发严重了起来。
片刻之后,炉火熊熊燃烧,温暖膳堂,那侍卫也已经被人带下去上药,只不过众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因为裴氏这一番发作而有些沉寂了起来。
不过陈鸿宇却是丝毫不惧,反正他此时乃是幼儿之身,也算受自己这祖父喜爱,因此手已经摸向了赵璟腰间的那一块玉佩。
在这块玉佩之上,他可是感觉到了厚重的龙气,破有着一种禁绝万法之威。
即便他如今潜藏在神魂深处的修为以及释放出了一小部分,但是在面对这一块玉佩之时竟然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心,神魂内的力量更是连一丝都无法调动。
第四章 少君良善
伸手轻轻一拽,便已经被赵璟感觉到。不过他也不在意,只当是小孩子天性好奇,见到这玉佩有些好奇罢了。
“这是你曾祖母圣母神皇曾经赠与我兄弟五人之物,只不过,如今却是有着两块龙佩直接伴随着两位兄长进入了龙墓。”
赵璟心中感慨万分,他现在也是活得战战赫赫,指不定自家那位母亲啥时候就给自己也安一个谋逆的由头。
“原来如此!”陈鸿宇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难怪这龙佩之上有着如此浓烈的天子之气,原来是圣母神皇所赐。
圣母神皇,也就是自己那位便宜曾祖母,早在高宗在世之时,就与高宗并称二圣,如今更是执掌朝堂,除了没有一个皇帝的名分,权力的掌控上比曾经的高宗皇帝还要强上些许,有着天子龙气汇聚也不意外。
虽然刚刚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情,但是众人还是继续在这膳堂之中坐了半个时辰,这才各自散去。
王府之外,陈鸿宇正要随赵湛以及母亲袁氏登上车驾返回郡王府邸,却忽然被一人叫住,正是先前在膳堂之中的那一名王府总管。
“邵德海见过殿下!”那总管先是向赵湛行了一礼,这才看向一旁的陈鸿宇道,“大王此次命我前来,乃是为少君送上一件远行之礼。”
说着,接过一旁下人手中的托盘,递上前来,正是先前赵璟腰间所挂龙佩。
“这,这。”赵湛神色震惊,这件龙佩可是自己祖母所赠,珍贵异常,没想到自己父王竟然就这样赠与了元儿,一时间心思有些复杂起来。
一般除了母子之间是母凭子贵,父子间都是子凭父贵。但是到了他这里却是完全反了过来,若非是赵元的出生,恐怕自己依旧不受父亲待见。
心中思绪之际,就见得陈鸿宇已经接过了那龙佩,悬挂在了自己腰间。
“多谢邵管事了!”陈鸿宇道谢的同时,取出先前提前准备好的疗伤药,“祖母虽然脾气有些不好,但是其实心底很好,而且先前那侍卫确实是犯了错,理应受罚,只不过罪不至此罢了。
我这里有一瓶王府的上好疗伤秘药,即便是那侍卫手上伤势严重,但是也应当可以恢复个七八分,不至于让其一双手自此废去。”
听见陈鸿宇所言,那邵德海眼中不由一闪。先前的侍卫乃是他侄子,原先是准备带在身边培养,好接了他的班。
但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一时犯下错事,受到了如此严厉的处罚。他虽然也算是王府管事,勉强有些权力,但是也算不得多尊贵,根本无法换取到那些珍贵的疗伤秘药。
若非有着眼前小少君赠药,自己那堂弟的一双手恐怕就要真的废了。如今有了这上好秘药,即便是不能完全恢复伤势,但也不影响他日后做事,不再是废人一个。
“少君宅心仁厚,实在是令人叹服。老奴虽然只是一介小小管事,但好歹还有些权力。若是少君日后有着需要,老奴毕竟竭尽所能。”邵德海行了一礼之后,便急匆匆领着身后几个侍卫返回王府。
车架旁边,赵湛面色之上似乎有着恍然之色浮现,然后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家儿子,却见的陈鸿宇小脸之上浮现一抹笑容,“父亲,我们上了车架再言说此事!”
车架之上,母亲袁氏自动为父子两人腾开位置,让父子俩又充足的空间。
“先前你赠与的秘药即便是我们府邸之上也仅仅有着两瓶罢了,乃是昔年你祖父赐予,为父近些年遇到的一些小伤,也从来没有舍得使用,怎么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下人就这样赠送了出去。
咱父子俩谁不知道谁,你可别蒙我说是因为你如那邵德海所言一般宅心仁厚。”
说道这里,赵湛面色浮现一抹思索之色,“不过,看来那邵德海必然与先前那侍卫有着些许关系。虽然他先前没有明说,但是他神色之中的一些东西却是无法隐藏的。”
“不错!”陈鸿宇点了点头,“祖父威严深重,你与王叔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其他心思。我反倒是自在的很,可以四处打量,毕竟是小孩子,坐不住。
先前,那侍卫跌倒之际,我便已经察觉到了那总管神色变化。不过他一个总管,虽然有些权力,但又怎么敢在祖父面前求情。
父亲你如今也开始掌权,但是过去却是在王府之中没人任何眼线,根本不知道其中任何内情。正好这一次可以凭借此事与那总管搭上线。
我亲自向祖父求情,在加上送出的拿一瓶秘药,这人情已经不低。而且父亲你如今显然是受到了祖父看重,让你外出为官,只要那总管不蠢没救必然会向着我们靠拢。”
说着,陈鸿宇叹了一口气,“父亲啊父亲,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总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操心这些事情。”
他这个父亲,神经倒是大条的很,再知道他心智不凡之后,非但没有受到惊讶,反而对自己多有依仗。即便有时不如自己,也会是一副老子靠儿子天经地义的神情。
此时听得陈鸿宇所言,赵湛面色之上不由一滞,将陈鸿宇拥如怀中狠狠蹂躏,“我是你老子,儿子帮老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