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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江念问:“洛瑶南也不在天枢峰啊,你挖天枢峰干什么?”
陆鸣一拍手,“是啊!原来他不住在天枢峰啊,那我挖到天枢峰干什么呢?”他眼珠子一转,“天枢峰没有洛瑶南,说不定还有其他男人啊!”
说着,他朝谢清欢眨眨眼睛,“师弟,你说是不是?”
谢清欢:“……胡闹!”
不知为何,陆鸣这时才觉得他身上冰冷而凛冽的气息消散,重新变成那个柔美可欺,眼尾泛红的师弟了。陆鸣松口气,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谢清欢知他误会,按了按眉心,慢慢叹了口气,“天枢峰没有别的男人,况且,上面有种种禁制,很危险,别了。”
陆鸣:“没事的,师弟你放心,我老挖道人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挖道是为了把师弟真身扛回来的,连忙改口:“好好好,那我不了不了!”
江念一脚踹他屁。股上,“这么容易就放弃?”
谢清欢抿抿嘴角,立马改口:“师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相信水滴石穿,尸挖山开,终有一日,你能够挖开天枢峰的。”
陆鸣一怔,疑『惑』看着少。
他怎么觉得,真人对着件事还挺热衷的。
这一定是错觉!陆鸣攥住拳头,连忙改口:“不挖了不挖了,我不行的,我还是回吧,”他还想着把锅推到君朝『露』身上,叹口气:“大不了就被师兄捅个几百刀就好,我习惯了!”
江念:“不许回,你不是喜欢挖道吗?就待在这里给我挖,我没盛京回来,你便不许停下来。”
陆鸣眨眨眼,“师尊,你要盛京吗?”
谢清欢也望来,“盛京?”
盛京是人间的王,仙门之人向来不掺手凡尘事,不怎么那个。
江念点了点头,“九华山交给我一个任务。”
陆鸣:“不是吧师尊,你还真的这么认真在九华山做卧底啊?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江念:“这不是一个卧底的基础素养吗?我估『摸』着,再几十,说不定我这具傀儡还能混个峰当当,混得好还能扳倒狗清微,当上掌门呢!”
陆鸣害怕瞥了狗清微。
狗清微无力靠在石壁上,甚至疲惫到不在意被尘土染脏新衣,苍白着脸,一脸倦容。
陆鸣:qaq。
他不会被灭口吧。
江念拍拍他的肩膀,“好徒弟,等我当上峰以后,就提拔你进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来九华山当卧底。”
陆鸣音颤抖,“不、不要了吧。”
江念:“怎么,怕什么,当卧底很容易的,九华山已被我腐蚀得千疮百孔。”
陆鸣强颜欢笑,喉咙发的音像是在哭。他为难看向谢清欢,想求师弟让师尊别说了,再说,他真的要『露』馅了。
谢清欢掩唇轻咳,“师尊,我们外面谈吧。”
江念:“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一事,弯起眼睛,“是了,你怕黑。”
陆鸣:!!!
真人还怕黑?!
回到霸的院,江念挥手,在外面设了一个结界,确保不会被人发。明月初上,月华如霜,谢清欢点起院中的灯,华灯照他清冷眉眼,如画容颜。
这样好的月『色』与灯火,让江念想起了幻境中的升起的人间烟火,她喊住谢清欢,笑道:“给我们做一碗馄饨吧。”
谢清欢一怔,将灯笼系在树上,点了点头,走入厨房。
陆鸣看他熟练生火烧水,咋舌:“乖乖,师弟还会做菜啊?”
江念:“你怎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陆鸣讪讪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师弟这么,多才多艺,贤良淑德!”
江念忽然幽幽叹口气,“可惜不会下蛋。”
陆鸣:???
他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会被灭口吧?
谢清欢将烧好的馄饨端上来,听到这句话后,身子一顿,热汤洒在手背,烫起一片红。他将馄饨放好,垂下眉眼,很是乖顺。
江念拧眉,“怎么这么不心?”
谢清欢:“我回房抹点『药』。”
江念喊住他,“等等,”她牵住谢清欢的手,仔细看他的玉白手指,“还没好。”
上次莫名多来的伤口,在还没愈合,只是不流血了而已。
谢清欢放柔音,安慰她,“不碍事的。”
江念冷哼一,熟练怀里掏『药』膏,抹在他手上。
陆鸣一边吃馄饨,一边看着这幕,忽然奇怪道:“师弟,你的脸怎么红了?”
谢清欢幽幽看来,眼神深邃。
陆鸣闭嘴,低头吃了个馄饨,烫得吐舌头哈气,一边哈一边笑:“好馄饨好馄饨,师弟手艺真好,可以找个人嫁了。”
江念走,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吃你的吧。”
说着,她又看向谢清欢,眼神与音皆放柔,“你也坐来一起吃?
第89章 看看风水你羞辱我
”
她以为仙男不食荤腥,没想到他厨房又端一碗清汤馄饨,坐在她身边。江念拿起筷子,戳着皮薄肉厚的馄饨,月光将汤水得粼粼,筷子搅动月华,许多尾银鱼游动。
她心想,仙男不愧是仙男,做碗馄饨也这么有美感。
陆鸣吃得畅快,很快干完一碗,问:“师尊,我还想吃馄饨。”
江念:“吃,吃大碗的,两碗够吗?”
陆鸣欢喜跑到厨房盛,“够了,谢谢师尊,师尊真好!”
谢清欢:“念念怎么不吃?”
江念偏头,静静看着明月清风的少,片刻后,目光往旁移,看向伫立在一旁的心魔。她已经习惯心魔幽怨的眼神,但大家好好吃饭,旁边伫立一个鲜血淋漓破损不堪的青,还是有点影响心情。
谢清欢顺着她的目光看,只见角落空『荡』,只有一朵颤巍巍的花。云破月来,闲花弄影,不知名的粉花被清风吹得枝叶摇摆,花影曳动。
谢清欢『露』个极淡的笑,轻轻走到花前,摘下那朵花,俯身『插』在江念鬓上。
江念朝他眨眼。
他想像幻境中少女给自己『插』花那样口调笑,但只说了一个“花”字,脸上便发热,望着江念,半晌,才低说:“这样很好看。”
江念嘴角翘起,还没说话,突然又听到陆鸣说:“师弟,你怎么又又又脸红了?”
谢清欢别开脸,强行端庄。
陆鸣:“师弟,你刚才看师尊的眼神好有危险!”他回忆起谢清欢刚才的眼神,炽热而温柔,流转某种脉脉情意。他陡然警觉:自己只有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才会『露』这般神情,真人不会是想暗杀师尊吧?!
陆鸣冲到两人之间,把他们分开,“师弟,你想把师尊做成尸傀吗?”
谢清欢蹙眉,轻“啊”一。
江念一巴掌把陆鸣拍在墙上,“哪来的哪滚回!”
陆鸣:“哎,我可以走了吗?”
江念扶住突突发疼的额头,“等我走了你再滚回来继续挖坑!”
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这逆徒气死!
陆鸣:“好耶!”
然后往下一钻,就跟只土拨鼠似的,钻到到洞里,嗖一下消失无影。
谢清欢微怔,喃喃:“为何他不飞回?他想一路挖到七杀宗吗?”
江念打个寒颤,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傻人有傻福,随他吧。”
……
自盛琼花来到七杀宗后,就对这儿的每个建筑抱有很大的兴趣,时常走来走到处串门。她在九华山时,就与岁寒雪交好,到了这儿后,自然对她更是亲近。
但岁寒雪修为被废,天天蹲在坟打坐修炼,盛琼花只好跟着。
这日,盛琼花带着点灵丹来找岁寒雪。她心疼岁寒雪,本来好好的金丹,在要头开始修炼。好在岁寒雪天赋好,又有经验,加上彻夜不修的勤修,短短数日已经在冲击筑基。
盛琼花:“师姐,这是天阶筑基丹,你先拿着,到时候吃一颗。”
岁寒雪睁开眼,“多谢。”
盛琼花笑,“我们之间,还说谢谢做什么呢?”她左右张望,这儿坟头荒芜,墓碑残破,鬼火森森,环境实在很恶劣。
于是她道:“师姐,你又不是鬼修,在这修炼做什么?我那呀,还有很多漂亮的哥哥姐姐。”
岁寒雪:“我不修风月道。”
盛琼花莞尔,翘起嘴角,“我知道嘛,你修剑道,你们这些剑修啊。”她翘起手指,戳了戳冰冷的墓碑,忽而偏头,问:“师姐,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就算废掉修为,也要离开九华山?”
岁寒雪抿抿唇角,没有告诉她天枢峰中的秘密。
盛琼花端详着她,在九华山的时候,岁寒雪便是人群中的焦点,天之骄女,人美剑快,美人如玉剑如虹。她自幼就生在九华山,修的是人间正道,是什么会让她放弃一切,不惜背负骂名,选择离开?
“而且,”盛琼花想不通,“为什么非得是七杀宗呢?”
岁寒雪垂下眉眼,想起杏花疏影里初见的少,淮水陆家的血案。她定了定心神,道:“没有为什么。”
盛琼花凑近,盯着她的脸,试图她的表情中找一丝端倪。
但是剑修不愧是剑修,脸上根本没有表情!
盛琼花回忆起,自己唯一一次看见岁寒雪笑,好像是她在黑角林拿到一把好剑的时候。由此可见,剑才是师姐心中的追求。
她跳下墓碑,喃喃:“奇怪,我看你老是守在这里,还以为你对陆师叔有意呢。师父说得对,谁能看上那傻子呢?”
岁寒雪:“……我送你离开。”
盛琼花拍拍胸口,笑道:“好呀,这儿阴森森的,我一个人走还有点害怕。”
岁寒雪起身,与盛琼花一齐往外走。盛琼花问:“哎,师姐,那你对师叔什么感觉?”
岁寒雪不解:“什么感觉?”
盛琼花笑了笑,“就是第一印象什么的呀,这个很重要的。”
岁寒雪闭上眼睛,回忆起初见时的情景,那时杏花漫天,笛轻快,少白衣翻飞,笑容清浅。
她慢慢道:“那天,天很蓝,草很绿,花很香……”
“啊!”一急促的尖叫响起,岁寒雪连忙睁开眼睛,没有看见盛琼花的身影。
“琼花?”她往前走了两步,踩在上,突然也“啊”一,掉进一个坑里。
盛琼花拍拍身上灰土,“我,这是土拨鼠的家吗?”
岁寒雪慢慢扭头,与泥巴里钻来的那只土拨鼠对视,嘴唇颤了颤。
陆鸣朝她招手,“巧了嘛不是,我刚挖好,你们就掉下来了。”
岁寒雪别脸,默默望天,一丝银『色』月光透大坑,照在她沾满泥巴的脸上。
她喃喃:“天很蓝,草很绿,花很香,我很瞎。”
陆鸣:“哎,你还跟我师伯进修啊!”
……
在九华山待了没多久,就到了要发盛京封印凶尸的日子。
谢清欢在屋中准备一些行李,江念推开门,打个哈欠屋子里走。
他回头看了眼江念,少女穿着九华山的衣服,白袍红纹,利落飒爽。
江念:“这么早啊。”
谢清欢笑了笑,“嗯,睡不着。”
江念抬头看眼鸟巢,“是巢太硬了吗?几天我放点桃花进。”
谢清欢稍稍低头,“不必了,念念,这次任务要人间,还是不穿九华山的衣服比较好。”
江念抱紧胸口,“不穿衣服?你想干什么!”
谢清欢脸一红,支吾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不是不穿衣服,”他指了指床上折好的裙子,别开脸,耳根泛红,“换一件。”
江念凑近,笑着捏了捏他发热的耳垂,“你想让我当着你的面换吗?不然这么害羞干什么?”
谢清欢身子往后倾,长发如瀑垂在床上。
江念见他几乎快完全压下腰,便吹个口哨,『摸』了把他
第89章 看看风水你羞辱我
的腰,“啧,挺软的嘛。”
谢清欢身子一下就软在榻上,叹口气,又无奈又宠溺:“念念,别这样。”
江念拿起他备好的长裙,发是登仙集买的那条,淡蓝『色』的,仙气飘飘。她对这仙男审美狠狠一皱眉,觉得穿这条裙子打架不利索了,但抖落抖落,还是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
“你喜欢蓝『色』?”她站在铜镜前问。
谢清欢“嗯”了,注视着她的背影,撑住冷硬的床板,腰上战栗酥麻之感消失,心中又涌上甜蜜而柔软的滋味。他坐在床上,想起记忆里那日花灯会。
花灯摇曳,在糖葫芦鲜红的糖衣折『射』晶莹的光。
卖糖葫芦的人笑道:“仙君长得这么可爱,这串糖葫芦便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