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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老板破产了兜里没钱的时候，总习惯咋咋呼呼装大牌，生怕别人看出自己落魄了。
而一旦老板东山再起，又会恢复以往的成竹在胸和低调缄默。
如今得到了至尊骨的霍雅涵，有了莫大的底气，连姿态都变了，看什么都云淡风轻，自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场。
那个往昔震慑三界的女帝，仿佛又回来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现在，她又变成了那只会咬人的狗。”
徐小天呢喃自语。
随后，他开始为没有当着霍雅涵的面说出这句话而感到无比遗憾。
如果当初勇敢的说出口，少说也得两位数的耐力收获。
……
一转眼，盛夏的酷热已被深秋的萧瑟取代。
自打霍雅涵拜师徐小天，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时间。
霍雅涵一直用无上功法《大湮真经》隐藏修为，看不出深浅。
而徐小天则已经在八天前，精气神混一而聚于玄关一窍，三阳聚顶，踏入了三阳境。
目前已至三阳境四重。
自从得到了至尊骨，霍雅涵一直潜心苦修，马不停蹄。
虽然没人能看透她的修为，但徐小天知道，她与自己只有十倍差距，目前应该是处在三阳境三重的样子。
毕竟，修行越往后每一重的差距越大。
同样是三阳境，四重就比三重强了十倍不止，鉴于霍雅涵起点比徐小天高，乐观估计可能也已经快触摸到四重的门槛了。
“短短三个月，就连跨三层境界，得到了至尊骨的女帝，果然不同凡响……”
徐小天不止一次这样感慨。
客观来说，这个修行速度，绝对是极端恐怖的，当世绝对无人能与其并行。
当然，托女帝转世的福，他的修行速度则更是惊世骇俗。
“你过来一下。”
这一天，徐小天给霍雅涵传去一道神识音。
“师尊，你找我。”
气息愈发深邃内敛的霍雅涵，俏脸一如冰霜，但看着徐小天的目光却透着一丝柔意。
对于自己这位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师尊，她还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并且，她也并非过河拆桥之人。
得到至尊骨后，她其实已经不需要灵石作为辅助。
但出于感恩之心，她依然选择留在紫芝峰，留在徐小天门下。
哪怕，她随时可以离开天玄仙门。
“再过五天，就是九峰会武了。”
徐小天轻描淡写道，“你意下如何？”
霍雅涵如实说道：“没兴趣。”
徐小天一劝：“丰厚的灵石奖励不要了吗？”
“嗯。不要。”
霍雅涵不假思索地道。
对她来说，灵石已经不是必需品了，至尊骨鲸吞山河的能力连曾为大帝的她都惊叹，好几次由于吸收灵气过猛，导致她不得不及时停止运功。
原本灵气就已经泛滥了，何须灵石来画蛇添足。
徐小天再劝：“这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霍雅涵摇头：“虚名于我是负累，我是自由的鸟。”
经历了两世为人，她也反思了许多。
前世会遭小人围攻坑杀，小人固然该死，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为人处世也确实太高调，招来各方敌视算计也是难免。
有过血的教训后，如今的她，只想苟着静静成长。
低调做事，未尝不是保全自己。
徐小天听了她的话，深有同感：“曾经我也是自由的尿，但后来就不行了，满地都是监控。”
霍雅涵：“？？？”
徐小天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无意于此，为师也不勉强你，那就不要参加了。”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至于灵石，如果你要的话，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
“好的，师尊。”
霍雅涵平静点头，接着忍不住问道，“师尊，我怎么感觉，你似乎也并不想让我去参赛。”
“嗯，我丢不起那个人。”
徐小天道。
霍雅涵：“？？？”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你的徒弟霍雅涵耐力＋1】
【你的耐力＋10】
“开玩笑的啦。”
徐小天其实对她的能耐一清二楚，解释道，“只不过事不过三，为师规劝了你两次，你若实在无意参加，为师又岂能勉强。”
但其实，徐小天也确实不想让她抛头露面。
对徐小天来说，他也有和霍雅涵一样的顾虑，不希望自己最得意的这个弟子过早的暴露。
年仅十五岁就达到三阳境，这是灵州历史上都从未出现过的妖孽。
一旦得到世人关注，唯恐天才早夭。
所以，在霍雅涵还没真正踏足巅峰之前，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猥琐发育，别浪。
等成长起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浪。
“那，好吧。”
霍雅涵把师尊对自己的尊重放在了心里。
第十五章 最后通牒
“世事变幻无常，就像小的时候，一块钱能从超市里拿一盒饼干，两袋面包，两瓶牛奶，还有几盒牙膏什么的，现在根本不行，现在超市基本都装了监控。”
同理，在充满着机遇的修仙界，同样也是瞬息万变。
人更是善变的。
在霍雅涵刚入门的时候，徐小天确实有说过，让她上峰会大比。
但那也是为了让她自己去争取灵石，同时给她动力努力修行，进而给自己反哺修为……
但后来，有了禁地之行后，灵石他一下子就不香了。
不缺了，也不需要了。
同样觉得虚名无意义的徐小天，也就觉得霍雅涵没必要上峰会大比抛头露面了，以免节外生枝。
故此装模作样地问过了霍雅涵的意见之后，发现后者也是对这种小儿科比赛没兴趣，也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不去就不去吧。
直到这一天，掌门师尊陆惊鸿忽然不请自来，亲临紫芝峰。
“掌门师尊远道而来，弟子有失远迎。”
徐小天出门躬身相迎，同时给霍雅涵神识传音，唤她过来。
毕竟来的人是掌门，身为太玄仙门的弟子，无论如何霍雅涵总是要来见礼的。
霍雅涵住得不远，加之她如今已是三阳境高手，几个呼吸之间，纤秀的身形便闪现在了徐小天的门前，整理了一下着装，进门施礼。
“弟子霍雅涵，见过掌门师尊。”
“免礼。”
陆惊鸿也冲着她含笑点头。
“雅涵，给掌门师尊看茶。”
徐小天道。
看，看茶？
霍雅涵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有些为难。
这……端茶倒水的粗活，自己也从没干过呀？
不过当着掌门的面，总得给自家师尊面子，就算不会也得硬着头皮上。
“是。”
当下她也是乖巧地去收拾茶具，而后用徐小天早就烧开的水壶里的水，冲泡茶叶。
“小天，三月不见，别来无恙啊，我看你精神也很好，最近过得怎么样？”
陆惊鸿笑着和徐小天寒暄起来。
“托您的福。弟子一切安好。”
徐小天谦逊道。
就在这时，霍雅涵单手拿着一杯热茶就上来了：“掌门师尊请用茶。”
好在陆惊鸿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伸手就要接茶。
本以为已经把茶放在掌门手里的霍雅涵，过早地把手松开了，结果茶杯悬空掉落在陆惊鸿的手掌上，茶水洒了出来，打湿了陆惊鸿的裤子。
霍雅涵连忙拿起杯子，致歉道：“对不起，掌门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陆惊鸿倒是一名宽宏大量的雄主，并不介意，笑着摆摆手道：“无妨。”
徐小天看了眼霍雅涵手上的杯子，里面只剩不到一半的茶水了，便出言提醒道：“雅涵，水太少了，再倒点。”
“啊？”
霍雅涵一愣，也没多想，就依言把剩下半杯水也倒在了陆惊鸿裤子上……
陆惊鸿：“？？？”
徐小天：“？？？？？？”
……
自己这个徒弟，怕是有那个大病吧！
徐小天无奈之下，最终起身亲自给陆惊鸿奉茶，让霍雅涵靠边站着就好，同时连忙岔开话题：“掌门师尊今日亲临紫芝峰，不知有何见教？”
陆惊鸿也是没与这两个小辈一般见识，兀自以真元力蒸干身上的水渍，便有些为难地道：“是这样……小天，最近，各峰长老联名上书，提议让本座找人替换你这个紫芝峰长老，以延续紫芝峰传承……”
“合情合理。”
徐小天端起自己那杯热茶喝了一口，一脸平静。
倒是一旁的霍雅涵，闻言黛眉微蹙。
什么？
想拉我师尊下台？
你礼貌吗？
“此事让本座也很为难，你也知道，你的父亲，本座的晴根师弟，于本座有救命之恩，本座出于本心，也不想让晴根师弟耗费毕生心血建立起来的紫芝峰转让给除你以外的人，但是……情势迫人。现如今，紫芝峰上上下下，只有雅涵一个弟子……”
而且这个弟子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陆惊鸿叹了口气，道，
“众位长老的意思是，仅凭这一个弟子，很难将你父亲的传承延续下去，眼看紫芝峰或许将面临颓败的结局，众位长老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才想着撤换掉你……”
“本座则是夹在这中间，实在难以定夺……”
陆惊鸿此话倒是发自内心肺腑。
他不能无视诸峰长老一致的进谏。
却又想保全有救命之恩的挚友的儿子。
“掌门师尊不必为难，弟子也觉得众长老的提议没什么毛病。”
徐小天倒是满不在乎，“掌门师尊只管相机决断便是，弟子无异议。”
什么紫芝峰长老，光杆司令一个，他做与不做都没什么两样。
至于每个月几百灵石那点俸禄？
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有霍雅涵这个自动练级的工具人，还有兜里几辈子都花不完的数十上百亿灵石。
天玄仙门给紫芝峰的那点待遇，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哪怕把他逐出天玄仙门，他也无所谓。
有钱任性。
“这……”
徐小天懂事不想让掌门为难的样子，反而让陆惊鸿更过意不去了。
“掌门师尊，不管怎么样，弟子只有一个要求。”
徐小天看着茶杯里微微荡漾的水波。
陆惊鸿道：“但说无妨。”
不管什么请求，本座都会尽力答应的。
徐小天看了眼一旁的霍雅涵，说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霍雅涵，必须一直是我的弟子。”
陆惊鸿一听。
就这？
只要一个废柴徒弟，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闻言，霍雅涵也愣了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美眸。
想不到，师尊居然这么看重自己的么……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霍雅涵，必须一直是我的弟子。”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击在霍雅涵的芳心之上。
冲击太大了，往后余生都再难忘怀。
“你们的师徒情谊，本座很感动，这一点绝没有问题，无论如何，霍雅涵一直都会是你的弟子。”
陆惊鸿作保。
别说一直做你徒弟，就是你想让她嫁给你，本座也会力排众议，尽力促成。
第十六章 伱若卟离莪必不弃
“今日既然你表态了，本座也就放心了。”
陆惊鸿打心底里感激徐小天对自己工作的理解和支持。
“此间峰会大比在即，此事也不会急在一时，只盼你早做准备，本座答应你，若是紫芝峰不得不易主，你可随本座入飞仙峰，待遇照旧，不会随减。”
眼看不需要过多安抚徐小天，陆惊鸿也就放心了，引导谈话进入尾声。
“那弟子就先谢过掌门师尊了。”
徐小天起身作揖。
陆惊鸿正要说什么。
“掌门师尊，弟子有一事不解！”
一旁早就看不下去的霍雅涵，终于开口了。
“嗯？”
陆惊鸿目光看向霍雅涵。
“紫芝峰有我师承驾师徐小天，日后家师还会收更多弟子，不知众位长老为何会认为，紫芝峰传承很难维系下去？”
霍雅涵铿锵问道。
这话倒是把堂堂掌门师尊给问住了。
并非不能回答，只是……实话伤人呐！
“掌门师尊与众长老，是怕凭借家师与弟子，无法扛起延续传承的大旗，是这样吗？”
霍雅涵眼神漠然，声音冰冷，面对高高在上的陆惊鸿，也是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