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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闻言点点头:“你若肯配合我,叫我放了他到也不无不可。”
然后对着小春子道:“你走吧。”
“爷,我怎么能抛下您一个人苟且偷生?……”小春子还要再说,却被霍胎仙挥手打断了话语:
“莫要多说了,爷我自有安排。”
然后压低嗓音:
“你若是离去,我还有机会脱身。再不济,你得告诉老爷,是谁杀了我,要记得为我复仇。咱们两个都死在这里,谁还记得咱们?替咱们报仇?”
听闻霍胎仙道话,小春子闻言顿时精神了起来,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霍胎仙:“爷,您放心好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想尽办法替您讨回公道。”
说完话小春子不在耽搁,而是转身’蹬’’蹬’的跑入密林中不见了踪迹。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刺客把玩着手中匕首:“说吧,告诉我你的秘密,为什么心脏被刺破而不死。”
“我将秘密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霍胎仙静静的看着身前刺客。
第9章 初试打神鞭
白韭很诚实,面对着霍胎仙的提问,竟然没有丝毫的隐瞒:
“不会。”
刺客摇了摇头:“这种秘密,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不需要再有第二个人知晓。”
霍胎仙闻言沉默,半响后才又问了句:
“阁下刺杀了我两次,可否请教阁下名讳?”
“刺客白韭。白菜的白,韭菜的韭。”
霍胎仙听闻刺客名号,顿时心头大喜,他本想着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问出来,可谁曾想竟然真的问出了此人的名号。
心头念转,霍胎仙思绪转动,手掌伸出拿出了一张图卷:“好,阁下倒也遵守诺言,我死而无憾矣。这等密法,三言两语叙说不清,我且书写给你。”
说完话缓缓摊开那卷轴,却见卷轴背部金黄,正面雪白,空无一字。
霍胎仙抬起手指,随口咬破,然后心头念动,脑海中口诀运转,就见虚无中出现一道神光,叫霍胎仙脑海中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霍胎仙,气数十斗。白韭,气数一刻。”
他有一种直觉,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写下白韭的名字。
想想也是,霍胎仙乃侍郎之子,而刺客不过是一个杀手罢了,气数如何与霍胎仙相比?
不待对方反应过来,霍胎仙殷红色的血液混杂着金黄,在那榜单左侧上书写下了两个大字:白韭。
就在霍胎仙落笔的那一刻,身上十斗气数豁然坠落一刻。
在冥冥中似乎有一个沙漏,亦或者是天秤,称量着二人的气数。
白韭的气数依旧是一刻,而霍胎仙身上的气数,却是少了一刻。就像是漏了的沙漏,那一刻气数缓缓漏走。
名字落在其上,闪烁出奕奕神光,那太公图中的打神鞭微微一动,一股奇妙的感觉传入了霍胎仙的脑海中。
然后就见霍胎仙手中封神榜消失,一双眼睛看向白韭,体内的神力在缓缓流动:
“我其实还有个疑惑,若不能搞清楚,怕是死不瞑目。”
“究竟是谁要杀我?”
“我从小在府中长大,少有外出,从未与人结下仇怨,为何会有人害我?”霍胎仙问了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再想想自己去画院求学被拒,莫名被人羞辱,他只觉得冥冥中有一张大网,向着自己笼罩而来,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他觉得刺杀自己的,应该和府中有关。父亲为何不让自己踏入画士之路,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或许查清楚其中的秘密,自己就能从这张大网中挣扎出去。
看着霍胎仙,白韭略作沉默,半响后才道:“你要是将秘密给我,我就告诉你真相。到时候我就可以脱离组织的控制,诈死脱身,不怕组织的追杀。”
“你觉得我还有逃跑的可能吗?你既然刺杀我,就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论如何都无法逃过画士的追杀。”霍胎仙看向白韭:
“我是一个弱者,面对着一个掌握自己性命,生杀予夺的强者,这秘密就是我最后的依仗。你要是反悔,不肯告诉我真相,我又有什么办法?”
白韭觉得霍胎仙说的有道理,况且他现在找到了脱离组织的契机,心情很是不错,那组织的铁律对他来说,已经开始松动。
他不怀疑霍胎仙秘密的真假,毕竟此事自己亲身经历,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大王子,姬高鸣。”
白韭缓缓的道了句。
“什么?大王子为何要刺杀我?我与他无愁无忧,为何要刺杀我?”霍胎仙心中不解,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姬高鸣为什么要杀他?
别说是仇恨,他就算见,也没有见过姬高鸣。
大王子为什么要派人弄死他?
他有些搞不明白,甚至于怀疑,眼前的刺客是不是在故意糊弄自己。
“现在该说你的秘密了吧?”白韭看着霍胎仙,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不耐:“你如果想要靠那小子请来救兵,那我劝你三思,我知晓你的底细,自然也就知道你霍家有几位高手。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日一夜的时间,来不及了。”
看着眼前的白韭,霍胎仙纵使是心中有万千疑惑,此时也没有时间再问了。
“秘密在此,你拿去吧。”
霍胎仙伸出手在袖子里一摸,掏出一根金黄色长鞭,双手捧在掌心,看向白韭:“只希望阁下莫要折磨我,给我一个痛快。”
白韭对霍胎仙不做防备,闻言伸出手去取打神鞭,口中回应着道:“你我无冤无仇,我又何必折磨你?你放心,若你的密法是真的,我得了密法后,定会将大王子给宰了为你复仇。”
“嗖~”’
白韭话未说完,忽然只见那金鞭化作一道金光,劈头盖脸当头向着自己打来。
说来也怪,那金光晃晃,竟然似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加持,白韭只觉得体内气血凝滞,神魂思维停止了流动,还不待其反应过来,那长鞭已经落在了其脑门。
“砰~”
只听得耳边一道巨响,白韭满脸是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那金鞭也再次飞回,被霍胎仙拿在手中。
“你……这是什么画卷?竟然如此诡异?”白韭指着霍胎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倒头晕厥了过去。
看着瘫软在地的白韭,霍胎仙虽然是第一次动手,但心中并无任何紧张与刺激。
“也不怎么样嘛!”
霍胎仙看着地上的白韭,对于对方先前所说的大王子暗害自己,心中抱有怀疑态度。
自己与大王子无冤无仇,对方凭什么暗害自己?
一个杀手,要自己命的人,对方的话也能相信?
“这白韭不能死!至少眼下还不能死!此杀手是我唯一能追查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幕后黑手不除去,我怕是永无宁日。就算将杀手弄死又能如何?弄死一个杀手,对方可以派遣更多的杀手。”
“接下来就是摸尸了。”霍胎仙看着白韭,不由得暗搓搓的搓了搓手:
“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到画士的手段。”
镐京
王城
??士自霍家回返,一双眼睛里满是阴沉的走在路上。
“天珠竟然失去了感应!若天珠真的丢了,那可就真的是因为一个虱子烧了棉袄。我用天珠替端王孕育颠倒蛊,催化那颠倒蛊在霍胎仙体内成熟的速度,要是因此出现意外……那可是天地间最顶级的至宝,就算是一百卷神话图卷,也换不来的至宝。”
??士一路来到端王的寝宫,心中思绪烦乱,不知不觉已经登临高楼。
高楼上,一袭黑衣的端王正在练画,整个人端坐在在哪里,手中笔墨渲染,自然有异象生出,一朵淡淡的金莲在笔下缓缓盛开,整座大殿内都被那金莲的神光所笼罩。
待到最后一笔落下,端王收笔整个人长长的出了一口,那画卷上异象也彻底形成。
“殿下画成玉卷,落笔生辉,放眼整个大周,也是最顶级的天骄,谁还敢说殿下是废人?”??士见此一幕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抚掌称赞了一句。
“非本王厉害,而是老师的手段惊人,错非老师助我,我又岂能迈入名家的境界?”端王谦逊了句。
此方世界,修士境界划分为:
艺学
得韵
名家
大匠
宗师
博士等境界。
名家已经是不俗,算得上是登堂入室,可以做得玉卷,才能称之为名家。
“老师的手段果然厉害,自从姨母嫁入霍家,给那霍胎仙暗中下了’颠倒蛊’,我夺了霍胎仙的命格之后,修为便一日千里,往日困顿迷惑之处,尽数轰然而解。如今画道修为突飞猛进直追大哥,彻底弥补了我的最后短板。”
青年开口,看着眼前泛光的图卷,目光里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
“亏那霍甲乃是镐京五十年来最出彩的宗师,却也只能受慕容家摆弄。还真以为慕容家稀罕他霍家的七星图?”
“眼下颠倒蛊尚未破茧,便已经有如此神威,若颠倒蛊彻底成熟,到时候尽夺霍胎仙造化,我又该有何等增益?”端王看向??士,眼神里露出一抹狂热。
“端王殿下,不可大意。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虽然施展手段,将你与霍胎仙的命格绑在一起,暗中颠倒乾坤,助你夺取了霍胎仙的命格、气数,但却依旧不可大意。万一霍胎仙遭受重创、或者是被人刺杀,就会反噬到你的身上。”老者面色严肃道:
“你现在与霍胎仙的命格颠倒、因果颠倒,霍胎仙要是遭受意外,最先反噬的就是殿下。殿下现在作画,用的是霍胎仙命运为资粮,若那霍胎仙崛起,就会反夺殿下,消耗的是殿下资粮,到时候殿下可就糟了。那颠倒蛊虫最是平衡,殿下还需谨慎,早日证就宗师,摆脱血脉桎梏。”
“听人说这小子近来颇为不老实,前天还想去找那霍甲学习画士手段,殿下还需努力修行,彻底将那霍胎仙压在身下,不给其翻身的机会。如此一来,此人纵使日后崛起,也只会是殿下的资粮,尽数成全了殿下。其所有好运、机缘,都是殿下的。”??士冷冷一笑。
“我听人说,大王子那边,似乎已经追查到了霍家,发现了一丝丝蛛丝马迹。”端王开口道了句。
“大王子早就心有怀疑。当年殿下诞生,便有皇室血脉检测,可惜你没有继承皇室的真血之力,而是继承的慕容家凡血,此生修行之路难有成就。可是自从八年前,殿下利用颠倒蛊虫的胎卵,夺了霍胎仙的部分命运因果,以凡血逆袭,八年来画道修为突飞猛进,竟然后来居上,将大王子甩在身后,大王子就已经开始动手追溯了。”黑衣老者道。
“师傅,现在大王兄追查到了线索,我该怎么办?”端王画笔顿住。
“还能怎么办?努力保住霍胎仙,想尽办法将其保护起来。告诉你姨母,一定要将霍胎仙保护得好好的,不能出现半分意外,否则殿下的未来堪忧。”??士说到这里,略作沉吟道:
”自然画院即将开院,招收弟子,殿下也该将那颠倒蛊彻底培育出来,令蛊虫破胎而出,彻底夺了霍胎仙道命格与造化。”
“殿下明日去亲自拜访慕容秋,请她出手,催化蛊虫吧。这是催化蛊虫的药物!大王子那边已经察觉到端倪,夜长梦多不可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第10章 铁面无私迷糊官
“该收割了吗?”
端王闻言悠悠一叹:“用别人的命数,补全我自己的命数。大道之争,不容后退。”
“听人说霍家正在准备十年一次的祭祖,明个我亲自前往,正好也趁机拉拢一番。”端王若有所思的道。
“老臣陪您一道同去。”??士老人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他与自家重宝天珠失去感应,心中已经焦急如焚,必须要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长安县
荒郊野外
霍胎仙伸出手去,将地上的刺客白韭扒得精光,除了三卷画轴与七个小瓶子外,竟然没有任何的旁物。
“就连钱都没有,这厮还真够穷的了。”霍胎仙看着白韭,不由得摇了摇头。
白韭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肩膀上刻印着一个’九’字。
霍胎仙牢牢的记住了这张脸,只要这个人还活在世上,五鬼就能铭记对方的气息,自己就可以找到对方。
一个上了封神榜的人,对他来说就是送宝童子。
只是霍胎仙才将卷轴收好,小心的用白韭衣衫包裹起来甩在后背,然后无意间眼角余光看到了一道人影。
此时对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长安县令王泰,看着扑在地上’摸尸’的霍胎仙,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这是哪里?
长安城!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行凶作恶,杀人夺宝?
无法无天!
简直无法无天!
他本是循着那江山社稷图的引导而来,寻找化解了长安县危机的高人,可谁曾想待他赶到山洞时,对方已经离去,唯有那柴米油盐,叙说着往日高人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