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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胎仙转过身去:“许是祖神看错了,你要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外面人心险恶,比不得家里,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霍甲磨叽了句。
霍胎仙转身离去。
也不返回自家楼阁,霍胎仙背负双手,慢慢悠悠的径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遥遥的便看到一曼妙人影,此时静静的站在大门口,犹若是一尊雕塑般立在那里。
“霍胎仙!”大夫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走来的霍胎仙,恨得咬牙切齿。
“见过母亲。”霍胎仙起手一礼。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懂,你有事情尽管冲我来; 何必将他牵扯进来?”大夫人身躯哆嗦,眼眶都红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设计,我只是想要你的名额而已,可从未想过坏你前程。可你现在竟然将绾绾与信儿的前程全都毁了!你未免太过于狠毒了。”
霍胎仙闻言不语,半响后才苦笑着道:“抱歉!只是既然出手,那必然有来有去,有盛有负、有输有赢,此事我亦控制不得。”
说完话人影一闪,被五彩光华包裹,绕过大夫人出现在门外,然后步履从容的向街外走去:
“表弟与表妹青梅竹马十五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加以成全一番,又有什么错呢?对他二人来说,焉知不是喜事?”
“畜生!畜生!你弟弟是要与宫中联姻的,他有大好前程,全都被你给毁了!”大夫人呵骂,猛然扑上来就要与霍胎仙拼命。
霍胎仙人影几个闪烁,已经刹那间身形交错,避开了大夫人,不紧不慢的向屋子外走去:
“大夫人,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老人家总是指责别人错误,怎的不先想想自己的错误?”
霍胎仙话语落下,人已经远去,只留下大夫人站在原地气的瑟瑟发抖,许久后才深吸一口:
“这事没完!小崽子,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
说完话快步向祖祠走去,来到祖祠之时,只见霍甲跪在祖宗的牌位前不断低声祈祷。
“你怎么来了?宗族重地,女眷不得入内!”霍甲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了句。
“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答应了!”慕容秋看着霍甲的背影,双拳死死握住,眼神里满是悲怆。
霍甲动作一顿,猛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次说的婚事,我答应了。”慕容秋咬着嘴唇。
“你?”霍甲此时有些迟疑:“你怎么忽然答应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况且信儿的事情,真的能捂住吗?我本想进宫说动姐姐,撮合南溪公主与信儿,可谁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信儿无福享受,那就如你所说,撮合她与胎仙也是不错的。”慕容秋幽幽一叹:
“想起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做错了,苛待了胎仙,确实是我的错。南溪公主乃当今天子掌上明珠,以神话筑基,其资质惊才艳艳,号称姬公旦第二,有望追赶皇家老祖,如此惊才艳艳的女子,若能嫁入霍家,必然可以光大霍家门楣。”
“你……”霍甲闻言顿时面色激动起来:“秋儿,我就知道你最是温柔懂事,最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就是你。你能想开就好,信儿与绾绾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能成全了他们两个也是一场功德。”
“你何时去皇宫内提亲?此事有几分把握?”霍甲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秋。
“九分把握。”慕容秋展颜一笑,院子里的花朵也不由得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以后我不在针对胎仙了,你知道的,我最聪明,如何看不出胎仙绝非池中之物?胎仙以后要是发达了,信儿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起来。他们兄弟本无仇怨,就算是此次算计,也不过是因为我插手而铸成,并非生死大仇,想要化解并不难。”
“我去进宫了!郎君等我好消息。”慕容秋说完话转身就走。
霍甲站在宗祠内,看着慕容秋远去的背影,双手所在袖子里,露出一抹沉思:
“又在算计什么?玩什么幺蛾子?不过南溪公主若能与胎仙结婚,此事有利无害。管他有什么算计,只要南溪公主嫁入我霍家,那我霍家重新崛起的道路上,又迈步了一大截。”
且说慕容秋一路出了霍家,面色阴沉的走在大街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哼,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本来他要是按我的意思活下去,永远做我儿子的陪衬,给他一些机缘造化倒也无妨,可是他既然敢坏我事情,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南溪公主岂是他这个癞蛤蟆能觊觎的?”
慕容秋一路入宫,顺利的进入皇后寝宫,然后落座。
“听人说霍家出了些岔子?”慕容狄看向慕容秋。
“家门不幸,出了个孽障!”慕容秋咬着牙齿。
“事情我已经压下去了,只是礼部侍郎哪里,还需你去恳求一番,将脸面上的事情做足。”慕容狄慵懒的吃着葡萄:
“想当年你在家中的时候,手段是一等一的老辣,就连我也要被你压在头下,如今怎么连一个孩子也看不住?”
慕容秋闻言顿时脸上‘腾’的红了:“当年是在慕容家!霍家那些狗东西吃我慕容家的、拿我慕容家的,一个个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可实际上却对我阳奉阴违。要不是看在端王的大计,我早就掀桌子了,姑奶奶这脾气,怎么可能伺候他们?叫他们在身上占便宜?”
慕容狄闻言吃瓜的动作停住,整个人面色严肃起来:“那小畜生究竟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他要去烂陀寺了?”
“不错。”慕容秋道。
“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年,怎么又开始折腾了?”慕容狄话语里透漏着不满。
“我这次来此,正是想要与姐姐商量这件事的。”慕容秋一双押金盯着慕容狄。
“嗯?”慕容狄拉长鼻音,等着慕容秋的后话。
“将南溪公主嫁给霍胎仙。”慕容秋看向慕容狄。
慕容狄闻言愣住,呆呆的看着慕容秋:“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知道南溪公主在皇室内代表着什么?南溪公主是皇室的未来神话,绝不会出嫁的!”
“可那小畜生去了烂陀寺,烂陀寺的底蕴,你应该知道的。万一那小畜生真的得了机缘,到时候端王哪里可是麻烦。”慕容秋无奈的道:
“当年大周灭佛,背刺佛门,害的佛门四百八十寺尽数覆灭,与佛门结下死仇。要是叫南溪公主与霍胎仙定亲,就等于断了他与烂陀寺的缘法,叫他空守烂陀寺,虚度光阴。”
“嘘!”慕容狄闻言吓得左右打量:“这等隐秘消息,你怎么敢随意说出来?普天下知晓这消息的不过七八人而已,你怎么说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造成大动荡的。”
说到这里,看向慕容秋:“南溪公主是皇室的明珠、凤凰,那霍胎仙不过是一个乌鸦,乌鸦怎么能配凤凰?双方差距实在是太大,我……我无法开口,我说不出口。只怕周天子还以为我疯了。”
“姐姐,你要是不做,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那霍胎仙要是真的拜入烂陀寺……”慕容秋看向慕容狄。
慕容狄皱眉:“这些人真是不安分,给本宫出了一个难题。”
“且容我想想。”慕容狄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慕容秋凑过来。
“我说动不得周天子,但有个人能说动周天子。”慕容狄笑看着慕容秋:“在大周,有个人能促成此事。”
“谁?”慕容秋好奇道:“是谁叫周天子都不能抗拒?”
“姬公旦!”慕容狄笑看着她道。
第103章 佛寺
“不错!霍胎仙与南溪不论从身份、天资,都差距巨大,双方根本就不般配,没有可比性。唯有姬公旦开口,才能叫周天子答应了这门亲事。”却见慕容秋拍掌:
“此事交给我去办就是。”
“双方要是真的定下婚约,到时候可就有趣了。”慕容狄说完话后直接站起身:
“我这就去藏书室,去询问皇叔一番。”
大周藏书室
姬公旦低下头看着手中画卷; 一张面孔阴沉到了极点:“麻烦大了!”
他的画卷乃是图集,按理说一卷丢失,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轻轻松松的补上才是,可谁知自己闭关许久,不论如何都再也无法找回鹏图的道韵。
就仿佛自己的那一卷本命图,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世上一样。
“周公; 当朝皇后慕容狄有急事求见。”楼下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慕容狄?他来做什么?”姬公旦一愣,然后道:“请她上来。”
却见慕容狄自楼下走来; 看到坐在画板前的姬公旦,不由得一笑,然后双手一礼:
“见过大哥。”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都是一家人莫要客套了。”姬公旦看向慕容狄。
“今日来此,是有件事想要与大哥商量。”慕容狄笑了。
“……”
“你说什么?要南溪和霍胎仙联姻?”姬公旦听完慕容狄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惊。
“霍胎仙于大哥有恩,将南溪公主嫁过去,也算是拉拢恩宠。毕竟大哥当初因为西南候与霍胎仙闹得并不愉快,若将皇室最宝贵的明珠赐给他,也可见大哥的心意。”慕容狄不愧是慕容狄,一个小家族女子能登临皇后宝座,绝不是简单之辈。
此时直击要害,打中了姬公旦的死穴。
姬公旦闻言陷入沉默,许久后才道:“此事由我亲自去说。只是南溪哪里,怕受不了。”
“生在天家,享受着皇家一切资源,这就是她的命。”慕容秋看向姬公旦。
姬公旦失笑; 放下画笔:“到是这么个理。我看那霍胎仙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然一飞冲霄,虽然时下看起来平平,但以后必然会发达。与南溪倒是相配。”
姬公旦走出藏书室,一路来到大内深宫,进入了周天子的寝宫。
“大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周天子看着走进来的姬公旦,不由得动作一愣。
“见过大王。”姬公旦躬身一礼。
“大哥,你还和我客气?”周天子没好气的道。
“礼不可废。”姬公旦面色严肃。
周天子无奈:“有啥事,大哥直接说吧。”
“臣兄有一事相求。”姬公旦看向周天子。
“……。”
“什么?你要撮合南溪公主与霍胎仙?吏部侍郎霍甲家的那个傻儿子?将爵位都放弃的那个?”周天子瞪大眼睛,目光里满是不敢置信。
“南溪公主早晚都要嫁人,我看霍家到正好合适。南溪公主能压霍胎仙一头,日后就永远都是我大周皇室的南溪公主。她要是嫁了一个强势的夫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跟谁姓还两说呢!”姬公旦道:
“霍家乃大周开国功勋,当年为了遏制公子小白的大势,可全赖霍甲出力,拐走了公子小白的女儿,否则此时就怕齐国已经无人可以制衡。与齐桓公比起来,西南候虽然是心腹大患,但却也不过是弹指就可平复的藓疾。”
“霍家底蕴不可轻视,一万八千年的底蕴啊,听说在大夏朝时,霍家更是权霸一方,神话辈出。霍家的那尊祖神,可以追溯至开天辟地之时。”姬公旦认真的看着周天子。
周天子闻言沉默许久,半响后才道:“此事本王准了。三日后便赐婚。”
烂陀寺外
霍胎仙站在略显老破的石台上,有佛门弟子在静静的打扫着地上的落叶。
佛寺老旧,山门褪色,墙上坑坑洼洼饱经风霜,一副破败感扑面而来。
一灰袍僧人正拿着扫把,低头清扫树上的落叶,此时察觉到有人靠近,连忙抬起头行了一礼:
“无量佛陀,这位施主来此,烧香还是干事?”
“我乃京都吏部侍郎霍甲之子,欲要求见本寺方丈,这是我的文书、凭信。”霍胎仙自袖子里掏出霍甲临行前给自己的印鉴、文书,递给了小沙弥:
“还要劳烦阁下通传。”
“公子稍后!”小沙弥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后连忙向寺庙内跑去,不多时回返,对着霍胎仙恭敬道:
“公子还请入内,我家方丈在后院禅房等你。”
霍胎仙行了一礼,随小沙弥进入后院,来到一座禅房外,就见小沙弥在外面恭敬一礼:
“方丈,人已经带到了。”
“请他进来吧。”屋子内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霍胎仙进入屋子,却见屋子空挡,不见任何摆设,唯有一蒲团。
蒲团上坐一皮包骨头的老僧。
老僧虽老,但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有一种金刚不坏的味道。
“见过方丈。”霍胎仙连忙上前恭敬一礼。
方丈咧嘴一笑,打量着霍胎仙,然后手掌一招,霍胎仙手中的印鉴、书信已经落在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