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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王念先抬了抬手,微弱的呼道:“越儿……越儿……”
王越紧了紧手,含泪咬牙道:“父亲,是儿不对,儿不该去征什么五胡,儿应该守在父亲身边,否则也不会被这小人所趁。待儿先砍了这二人!”
说着,王越便要拿吴普、樊阿祭血。
王念先急道:“越儿……咳!咳!咳……越儿……莫要怪他们……是我让他们这么干的……咳!咳!咳……”
“老爷!”
“夫君!”
王念先涨红着脸,剧烈的咳嗽着,几个姨娘急忙上前抚胸顺气,终于帮他缓过劲来。
“什么!”王越愣了片刻,回身问道:“父亲,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念先喘了喘气,轻声说道:“其实……我早就病入膏肓了,上次不过是央求二位圣手瘾瞒了病情……如今,我该走了。”
王越愣了愣神,回头喝问道:“是这么回事么?你们为什么不说?”
吴普、樊阿二人嗫嗫不敢说道,最后吴普鼓着勇气说道:“王大人,当日初来辽东之时,老爷便所剩时日无多;便是经过我与师弟用尽了针炙、药石,也不过延命到今日。只因……只因老爷怕分您的心,想过几日高兴日子,便……便瘾瞒下来。”
王越顿时失魂落魄,悔恨交加,瞪了二人一眼,回身拉着父亲的手,哽咽道:“父亲,孩儿不孝,竟贪图五胡之地,平白浪费了一月时间,实是罪该万死。父亲,明日我便去请华佗到辽东来,他是神医,他会有办法的。我们还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过几个好年。”
王念先微弱的笑道:“傻孩子……能再见到你,父亲就心满意足了,他们都尽力了,你莫要再怪他们。”
“嗯,我知道了,父亲。您别说话,好好休息休息。”王越安抚着,回身瞪了二人一眼,心说:哼,今日暂且放过你们,来日有你们好看!
吴普、樊阿二人暗自松了口气,但望见王越的眼神,却心中一突,一颗心重又提到了嗓子眼,后怕不已。
王念先闭着眼睛,感受着儿子的轻抚,哼哼的呻/吟着。良久,慢慢睁开双眼,轻声问道:“越儿,东胡怎么样了?”
王越道:“父亲放心,如今东濊、东沃沮、三韩已在我王家手中,高句丽、北沃沮也指日可得。父亲,您好好养身体,等攻下这二国,我便上表朝廷,让您做古往今来第一个东北王。”
王念先脸上闪过一片红晕,精神竟又好了三分,笑道:“好!好!我等着做这古今第一个东北王。好!好!”
休息良久,王念先又说道:“还有一事。托兰那孩子这些年也不容易;你若愿意,便帮她实现了她的愿望,助她夺回鲜卑。也算替你赎赎罪,毕竟当初是你欺骗了她,是你的不对。”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听父亲提起,王越这才又想起檀石托兰,想起她幽怨的眼神,心中微痛,暗自打算着,找个时间定要好好跟她聊聊,顺便再问问仇儿之事。这件事情是时候要解决了。
父子两又说了会家常话,聊了聊王越的小时候,聊了聊王越的儿子,王子明,那个胆子很小,不敢出大门的半大小子。
“越儿,子明这孩子随他母亲,性子弱了些,以后你要多关心关心他,莫要冷落了他。”
说起来,王越确实很少关心他的那个儿子。也不知是修炼的原因,还是因为子明性子的问题,王越竟很少带他出门,也很少跟他玩闹。
都说虎父无犬子;王越贵为天下第一剑,贵为燕山大侠,但他的这个儿子,王子明,却是自小身体溺弱,大小病不断;得亏是生长在王家,若是寻常百姓家,怕是早就夭折了!这样的身体,别说继承自己的剑术了,就是多跑几步路,都要累得上喘下喘。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不讨自己喜欢吧,若是……能像仇儿那般英气勃发,那该多好,唉……
这些只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如今被老父点了出来,不由有些脸红。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再不好,也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讪笑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这些年确实疏忽了些,以后会注意的。”
王念先道:“不只是子明,其他几个孩子,也是同样。”
王越窘道:“是,是,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会一视同仁,一起多关心关心的。”
王念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闭目休息了会儿,微弱的说道:“我王念先颠沛半生,隐居辽东,一心从善为民;得上天垂怜,有了你这个儿子,我很满足了。以后王家,就要靠你发扬光大了。”
王越低声说道:“是,父亲。我一定让王家威临四海,名扬九州。”
王念先点点头,笑道:“其实,你好像已经做到了。如今的王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敬?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为明天吃什么发愁,你竟有了如此的名望。我很欣慰。”
王越谦虚道:“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孩儿只是运气好点而已。”
“岂只是运气好而已么?”王念先笑了笑,想起王越出生之时的霞光万丈,心说:怕是祖宗护佑,我儿定非凡人,将来的成就,怕是要实现祖宗的遗愿,只是,现在的王家,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做那件事情;否则一个不好,便要家毁人亡,鸡飞蛋打。
想着,王念先挥退旁人,说道:“越儿,你附耳过来。”
王越奇怪,伏在父亲枕边:“父亲,您有什么话要交待?”
王念先诡异的笑了笑,低声说道:“越儿,其实……三十三年前,那股流言是对的……我们王家,确实是王巨石之后!”
“什么!”王越惊呼,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们……我们……”
王念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当年满门被斩在河南,但我祖父因不喜为官,便远离中原,正好在东吴广陵游学,这才得保全身。此事你知道就好,莫要再传三耳,以免给王家带来灭顶之灾。”
王越心中惊起滔天大浪,久久不能平静,良久,方才认真的点头道:“父亲,我知道了。”
“嗯。”王念先像是放下了个很重的包袱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在后堂宗祠里,有我们的宗谱,却只有从我祖父那一辈开始的,以前的宗谱,被我藏在广陵清源寺里。有机会,你要去清源寺找元吉大师,拿回我们王家的宗谱,为我王家认祖归宗。”
“是,父亲,您放心吧,孩儿一定会办到的。”王越坚毅的说道。
“嗯。这就好,这就好……”说着,王念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了声息,平平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父亲……”王越压低的声音,低吼着,含着眼泪,默默为父亲送行。
直到清晨,王越这才开门离开。
“少爷,老爷怎么样了?”
几个姨娘一大清早便守在了门口,见王越出来了,急声问道。
王越悲凄的说道:“父亲……去了……”
“啊?”几个姨娘傻呆片刻,哀嚎着向里冲去:“老爷!老爷!”
一时间,王府上下哀声连天,并迅速向全城,全郡,全州扩散。整个辽东六郡的百姓们都身着黑衣,头绑白条,为曾经的王大善人,如今的王刺史披麻戴孝,歌功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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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吕布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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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王越葬了父亲,便发动了东军北征的总命令。
随着王越一声令下,东北半岛开始了新一轮的烟火,也由此拉开了天下诸侯群雄争霸的序幕。
先说吕布。
当日董府上,王越以抽签之名,杀尽董家老小,吕布就在一旁观看,直看得心惊胆颤,冷汗直冒。
吕布不是没有杀过人,想来以自己天下第一战神之名,戟下之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那都是在战场上枪来戟往,一刀一枪给博下的威名;而比起眼前王越的手段,吕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纯洁了,太仁慈了!
说实话,行军打仗的,都是把脑袋系在腰上的主儿,怕死的早就死了,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也将死在了战场上。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害怕。
头断不过碗口疤,被人挑了脑袋,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对于这一点,吕布是深信不疑的;自己,就是一条“二十年后的好汉”!这种重生,虽荒诞无奇,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重生以来,吕布便奋发图强,自小发下誓言,定要战胜王越,战胜前世唯一胜过自己之人;只可惜偏偏事与愿违,在九原城外,两人酣斗七日七夜,吕布却再次以失败告终。
气愤之下,吕布提前踏上了收集装备的打宝打副本之路。
丈八方天画戟、追风赤兔马,这些吕布前世的神兵,也都被他提前拿到了手中,提前发挥着它惊天泣地的神威!
并州的黄巾军,刺史丁原,入京勤王的董卓,都成了吕布的进身之阶,更是值此将他的天下第一战神之名,传遍九州,令无数人胆寒钦佩。
虎牢关前,吕布以一人之力,单挑十八诸侯,令百万大军不敢越雷池半步,更是将他的战神之名深深的映在诸侯心中!
吕布满以为,凭着他今世重修的第二重霸王枪法,战败刘、关、张自是轻而易举。事实上,开始之时,也是如此。
吕布以一杆七十二斤重的方天画戟分击三人,时而旋转飞扬,时而左右开弓,时而前斩,时而后挑,如楚霸王重生般,杀得三人手忙脚乱,令众诸侯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哪料却因得意过头,不小心着了三人的道,差点命丧当场。若非正好看到王越赶来,吕布急中生智,以王越之名,暂时震住众人,这才摆脱了三人的合围,逃回关上。
却哪料,那王越来了之后,只一剑,便把吕布久斗不下的三英,劈得倒飞十数丈之外!如此风采,如此神威,瞬间震住了全场,震住了双方百万大军,也震住了包括吕布在内的所有武将!
吕布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几年不见,这王越的武艺,竟到了如此天人之境!这个境界,便是自己前世,自己临死之前,也从未触碰到过!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如今不过二十八岁吧?怎么可能达到天人之境?
吕布躲回关上,心惊胆战的想着。
随后的五箭之威,更是将吕布最后一丝挑战之心击得支离破碎,心中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怎么说,也是因为他,自己今日才活得性命,但也因为他,令自己威严扫地,风光全无。
好在之后诸侯意图趁乱冲关,吕布大发神威,以一把方天画戟,力挽狂澜,吓退十八路盟军,终于重塑了他天下第一战神之威。
战罢回京,吕布这才知道,竟是自己那便宜义父,好死不死的杀了当今皇帝刘辩。这要是前世,你杀便杀了,一破小孩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今世,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刘辩竟做了王越的内门弟子!以王越的威望,你去杀他弟子,这不是找死么?
不得已,吕布只得提前蹿掇董卓迁都长安了;临行前,一把大火将雒阳烧了个干净,更是趁此机会,糊弄走了董卓,自己独上邙山,试图独吞五陵宝藏。
本来很顺利,却不料前脚刚送走王越瘟神,后脚曹操便领着四万大军出现在吕布面前。
吕布只有五千兵马,却哪是敌手,只得忍痛丢下宝藏,往西追上董卓部队,迁都长安。
只不过,后来听说曹操得了那批宝藏之后,竟发现所有宝箱都空空如也,看情报,似乎不像假的,曹操绝对没有机会偷梁换柱。
那这么一大批宝藏,去哪了呢?众诸侯相互猜疑,吕布也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王越?
不可能!听周毖汇报,那王越只是挨车检查了一遍,并无拿走。再说了,那么一大批宝藏,岂是说藏就能藏得了的?
那,这批惊天宝藏,到底去哪了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天下人,吕布猜疑诸侯,诸侯猜疑吕布,却是谁也不知道那宝藏去了哪里。
本以为事情就是罢了,却哪料那曹操、张扬不死心,竟带着精兵追击吕布。
吕布心说:那宝藏又不在我这,追我干嘛?也好,既然你们死性不改,那我吕布便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正好经过陕县三门,合该像前世一样,给你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吕布的战神之威!
接下来的战斗,自是没有一点悬念。依托陕县奇妙的地形,吕布打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巧的是,王越也正好经过,正好给他看到了这一幕,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也算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