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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赶来救援大哥。如此看来,那道观怕是真有问题!我这便带人前去!”
“嗯!给我仔细的搜。搜到一个,杀一个。宁可错杀三千,莫要再放过一个!”张让抚着身上的三处箭伤,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大哥,小胜子定为大哥出了这口恶气!”说着,郭胜出门招集几百护院、打手,一路推街过市,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的直向东城道观而去。
略过党、锢如何相斗不说,单讲王越。
王越带着孙璋,随赵忠来到宫门外,到礼部房换了朝服,来到殿外等候开省。
众官员大臣见这年轻小伙星目剑眉,气宇不凡,居然还有中常侍赵忠、孙璋随护在侧!这赵忠、孙璋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便是对位列三公的老臣们,也没个好脸色,何曾见过他们如此细心的待过人?——当然,除了当今圣上!
“这少年是何人?”
“看官服是个文官,看那崭新模样,怕是刚刚受封,头回来上朝的吧。”
“哼,怕是又是那些阉人的亲戚吧。这朝堂,怕是又要多一祸害了啰。”
“嘘……慎言!莫要被他们听了去,引祸上身!”
“哼!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再这般祸害下去可如何是好啊!阉人误国啊!”
“唉……阉人势大,欺皇上年幼,又得皇上浩荡恩宠,要除之必是不易啊!唉……”
众官人士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有几位位高权重,耳目众多的大人物听到些风声,知道些内情。
刘宠、郭禧、许栩、杨赐、唐珍、陈耽、刘逸、刘宽、袁隗、袁逢、陈球、刘纳、孟彧、张颢、许彧、张延、张温、许相、刘陶、阳球……一众老臣聚成几个集团,相互议论着。
段颎、刘郃、张济三人站在最前,亦在小声的议论着。
“张司空,你熟知那张让、赵忠,可知那少年郎是何人?”段颎扬了扬手中的奏章,沉声问道。
“段太尉倒是问对人了,”张济笑道:“前日我看了个折子,表的是这少年郎在壶关的一场义举;昨日又得了圣意,翻了翻这少年郎的档案记录,对这少年郎倒是认识了一二。这少年郎人虽年幼,却颇有名声,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哦?将才?”段颎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可领过兵?可打过仗?”
“哼!领兵?打仗?他倒真有过,只是领的是乱民,打的是官军。”刘郃在一旁嗤声冷笑道。
“这么说,刘司徒也知道些情况?就我段颎大老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刘司徒,不若说些来听听?”段颎见连刘郃这个老学究都知道,不由更加好奇,连声追问道。
“哼!”刘郃不屑的冷哼道:“欺世盗名之徒!孟尝君之门客相若耳!只会些杀人放火,舞剑取宠的无聊斯术而已。”
“哦?这少年郎看着不是挺斯文的么?居然还会剑术?”刘郃虽说得简略,但段颎却是听懂了,只是心中多有不信,再三盯着王越左瞧右瞧,怎么也看不出这么个文弱书生,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人,怎么也不像一个声名雀起的剑术高手。
“这少年郎,倒是有些意思。”段颎看了半天,实不难以想像,王越那细皮嫩肉的,怎么仗剑江湖,怎么杀人越货,心中不由好奇万分,想上前问询,但碍于王越一旁的两个阉人,却是不好过去,只是忍着好奇心,等到过了朝之后再问不迟。
王越站在另一边,被众人指点议论,尤其当首那名彪悍大官,更是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看得王越都有些不好意思过来。
“这是何人?竟如此无礼貌!竟如此看人?”王越心中不喜,冷眼瞪了瞪段颎,问着一旁随侍的孙璋。
“谁?”孙璋随着王越的目光看去,见是段颎,不由失声笑道:“王越兄弟你说的可是当首站着的那个青衫老者?那是西域都护段会宗的从曾孙,新任太尉段颎。长年往战边关,以四百之损,灭四万胡军,端是厉害。”
“哦,原来他便是段颎。”王越回想起竹签上对段颎的描述,心中恍然,对这战功赫赫的老将颇为敬佩。
殿前众臣议论纷纷,等着皇上临朝,却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皇帝刘宏这才姗姗来迟。
“朝议开始,众臣进殿……”楼前钟声响起,一宫人当前尖声高呼着,告诉大家皇上终于来了,众臣这才收了议论,排好队伍,向殿内行去。
“王越兄弟,你且随我进殿,我们得抢先找个好地方去。”赵忠见王越有些踌躇不前,便开声招呼,当前引路,将王越引入殿中右前方,站在三公之后,九卿之侧,一一介绍着殿中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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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党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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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在殿中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内臣去请了三四次,少年皇帝刘宏这才打着哈欠蹒跚着走进大殿内。
“参见陛下。”众臣见刘宏进来了,赶紧跪伏在地,高声参拜着。
王越亦随众跪拜,高呼一声陛下,结果等了半晌不见回应,正要起身之时,却被一旁的赵忠给拉住了。
赵忠冲一旁呶了呶嘴,轻声说道:“王越兄弟,皇上没让起,是不能起身的。”王越顺着赵忠指的方向朝四周一看,发现大家果然都没起身,朝中乌丫丫的跪了一地,俱都埋头等候刘宏发话。
王越心疑,偷偷抬头向九级台阶上望去,却见那刘宏歪身半躺在龙椅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扑哧!”王越见那刘宏不单睡觉,居然还不停的吧哒个嘴,似乎仍在吮吸着少女纷香,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说道:这刘宏,不会还在做着春梦吧!以他的荒诞言行,怕是还真做得出来!
司徒刘郃闻声回头瞪了瞪王越,亦心疑的微微抬头向龙椅上望去,心中登时大怒,狠狠的捥了赵忠等阉人一眼,再次伏身高呼道:“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参见陛下。”众臣看来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见三公开了口,亦随着刘郃高声呼喊着。
“啊!”刘宏受了惊吓,从梦中惊醒,差一点从龙椅上摔了下来,好在旁边的内臣手脚快,扶住了刘宏,这才免得刘宏当朝出丑。
刘宏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扶了扶歪在一旁的九琉皇冠,打着哈欠说道:“众卿家……啊……起身吧……”
“谢陛下。”众臣谢过刘宏,这才摇着头,叹息着站了起来。
“有事祈奏,无事退朝。”旁边的内臣得了刘宏眼色,赶紧高呼着盼望早点下朝回宫。
众臣交相接耳,虽对刘宏不满,但日月天长,此事也说过无数次了,可惜的是皇上却从不改过,众臣多有麻木,也只是将满腹牢骚,全都发在那群宫人身上。
刘宏又打了个哈欠,正要起身离去,却被赵忠截了下来:“皇上,您忘了,昨日您封了王越做太子太傅,还没正式册封呢!”
“哦……对!对!”刘宏恍然,拍手说道:“差点忘了这事。王越听封。”
“臣在。”王越步出朝班,躬身应道。
“呃……”刘宏张了张嘴,想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孤念你品德有行,剑术卓绝,呃……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呃……便封你为太子太傅,从此以后可入内宫,教授太子辩文才、剑术……呃……教孤走那木桩子,多讲些江湖事给孤听……”
王越听了刘宏的册封词,好玄没笑出声来,憋着笑拜伏道:“多谢陛下,臣必尽心尽力,教导太子……侍候陛下……”
“嗯!好!”刘宏对王越的前面之词全没听清,对最后一句却是颇为满意,赞声说道:“记得多来内宫,王美人对那彩雀喜爱得紧,日后你要多为孤捉些来,孤重重有赏。”
“……”王越差点被噎着,喘了口气说道:“是,陛下!”
司徒刘郃不愤,故意刁难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刘司徒请讲。”刘郃是河间王宗室,光禄大夫刘倏之弟,中常侍程璜的女婿,得其兄刘倏之余荫,又有些德望,刘宏对刘郃倒是客气,只是有一丝的不满,怪这老头惊扰了自己的绮丽美梦。
“陛下,”刘郃指着王越说道:“这王越来历不明,出身不详,前月更是在上党壶关杀人放火,草菅人命,为穷凶极恶之徒,一无功德,二无举荐,三无考证,如何能与太子太傅?如何为太子老师?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刘宏本也对王越不熟,只是听了张让之言,胡乱答应的,又因王越能讨了自己欢心,便有些喜爱。此时被刘郃这么一问,倒还真是有些蒙了,转头望了望,没见到张让,这才想起张让好像刚刚遇刺,病倒在家,只得把目光又转向赵忠,希望赵忠能给自己解围。
赵忠上前半步,与刘郃平身,张口叱道:“你这老头,好生无理!陛下既然已经下封,自是经过一番调查,经过多番考证,又有张常侍等人保举,这才下了旨意,封王越为太子太傅,何来三无之说?”
“哦?”刘郃冷哼一声:“那我倒要听听,这王越有何功德,有何考证!”
“哼!”赵忠再向前半步,高声说道:“刘老儿,你听仔细了。新任太子太傅王越,乃辽东燕山人氏,自小聪慧,学识过人,武艺卓绝,乡间有神童之美誉;行学之后,常救死扶伤,常抗击外胡,享誉幽、并、翼三州,被尊做‘燕山大侠’,号天下第一剑,无人能及其锋;去年,更是助白马将军公孙瓒,奇袭匈奴,收复云中城,镇守边关;本月,两次贼人先后街市行刺,王越更是以一敌十,败退几百凶猛刺客,可谓是剑绝天下,功德无量……”
众大臣闻言交相点头,听赵忠这般说来,倒是觉得这王越也不只是斯文白净,还算有些本事名望,功德倒还勉强过得去。
“哼!虚妄之词!”刘郃却是不吃这套,冷声说道:“再有战功,也不过一武夫,一屠夫,目无法纪,藐视朝纲。前月,上党郡壶关城守张任,乃高祖大将张良之后,德高望重,治兵有方,为何却无端被杀?即便他真是有罪,但毕竟是将门之后,朝廷命官,何用他一江湖术卒来杀?试问如此倒行逆施之辈,何以为功?如此藐视朝纲之行,何以为德?无功无德,可以为官司?”
“是啊,如此忤逆之人,如何能为人师?更何况是为太子太傅?”众臣闻了刘郃之言,便又开始数落起了王越,觉得王越此时又全身都不是。那张良乃大汉功臣,与项伯、樊哙等人多次救得高祖性命,更是为高祖出谋划策,运筹帐握,决胜于千里之外,立不世功勋。那壶关城守张任既是名门之后,便当受朝堂护荫,即便有个什么不是之处,也当上报朝廷,功过自有朝廷论断,哪能凭个人喜爱来定夺?
“此行王越固有不对之处,但……”赵忠转睛说道:“那张任自恃祖荫,极其护短,纵容其子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弄得上党郡人人自危,民不聊生!而王越的初衷,不过只为教训教训其子,只是一时失了手,这才错杀了那张任,倒也不是罪无可原。”
“哼!狡辩!若只是一句失了手,便可了结了一大臣之命,试问,”刘郃气得胡子连抖,指着满朝文武高声喝道:“试问,若是他日后再失了手,是不是我们的命都应该交待在他之手?试问,太子的安危何在?内宫的安危何在?我们的安危何在?”
“是啊,是啊,与此人同朝为官,怕是生死难测,性命谌忧啊!”众臣纷纷附和道。
“这……”刘宏听了刘郃之言,亦是心中一抖,是啊,他号称天下第一剑,若是他再一失手,要了我的命,那我可如何是好?刘宏不担心太子的死活,却是对自己的安全非常在意,不由得又有些犹豫,觉得这般放任王越这种武艺高手,却不是个好事,别到哪天他不高兴了,一剑了结了自己,自己怕是想躲,都躲不过去的!刘宏内心有些害怕,转头望向赵忠,希望赵忠能为自己解了这个难题。
赵忠亦被难住了。大哥让自己要力保王越,为王越之仕铺桥搭路,若是无法帮王越上位,怕是回去不好交待。
赵忠思前想后,眼睛转了无数个圈,终于想出个主意,说道:“这倒也好吧。陛下,不若,令太子出宫,住王越附近,每日随王越修武习文,只可每月回宫一次,一次不过半天,令其寸铁不带,寸步难行,如此岂不万全?”
“嗯,如此倒也行得通。”众臣又点头称是,同意了赵忠的建议。没了剑的剑客,便如没了齿的虎,发不了威了!如此便俱能不得罪于张让,又得讨皇上开心,倒不失为一妙计。
“诶,这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