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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白日宣淫。”
“说的真难听,这咋能叫白日宣淫。”
陈云甫气的翻眼,而后不再给邵柠责怪的机会,拉起后者的手就往厨房的方向奔。
“干啥。”
邵柠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是不是跑错屋了。”
说完,自己的脸也是腾一下更加羞红。
“脑袋瓜里想啥呢你。”陈云甫逗弄了一句,而后连忙说道:“为夫打算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吃。”
“还笑。”
邵柠打了一拳,而后惊奇起来:“你还会做饭?”
“准确来说,手艺还相当不错。”
进了厨房,陈云甫把府里的下人悉数赶出去,开始洗菜、切配。
别看来到这时空几年的光景没做过饭,但前世的厨艺也只是偶有生疏,丝毫没有落下。
就是烧锅炉的时候把自己呛得厉害。
“行了吧你,君子远庖厨,你好歹也是个侯爷,亲自下厨像什么样子了,让下人来做吧。”
“你先尝尝再说。”
陈云甫不再多言,开始专心捣鼓起来,而邵柠见劝不动也开始动起手给陈云甫帮忙。
小两口忙活了小半天,还真让陈云甫做出了四个菜来,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今天这顿晚饭就算是做得了。
“尝尝看,怎么样。”
邵柠夹了一筷子,本都已做好难以下咽的准备,谁知道菜一入口,眼睛里腾一下就冒出了光。
“嗯?还别说做得真不错。”
“好吃吧。”
陈云甫笑笑,得意道:“你也不看看为夫是什么人,那可是全才。”
“得得得,没夸你两句就要飘。”
“柠儿,你说咱们以后开个饭馆怎么样?”
正埋头吃饭的邵柠顿时怔住,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陈云甫。
“好端端的,说哪门子胡话,你是堂堂九卿,开什么饭馆啊。”
“我说,我不当官了,去开个饭馆,过平民老百姓的日子,你觉得怎么样。”
邵柠惊愕的瞪大眼睛,但很快又笑了出来,握住陈云甫的手,笑靥如花:“好,夫君无论做什么,妾都支持。”
“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来委屈呢。”
“好啊,你敢说为夫是鸡是狗。”陈云甫作势恼怒,本起脸来:“看为夫晚上不打你屁股。”
“流氓。”
对陈云甫在家这般没几句话就要蹦出句荤腔的德行,邵柠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还是没好气的羞嗔一句。
正吃着饭,玲儿进来通禀道:“侯爷,梁国公来了。”
蓝玉?
陈云甫微微一怔,而后哦了一声说道:“带梁国公去本侯书房稍作,本侯马上过去。”
“夫君,要不你先去吧,哪能让国公爷等着。”
“让他等着也没事。”
陈云甫丝毫不以为然,仍是一味的吃饭,细嚼慢咽的同时还不忘给邵柠夹菜。
仿佛来拜见的只是寻常之人。
等到一切吃得了,陈云甫才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推门入内,一眼就看到规矩坐着的蓝玉。
后者闻身而转头,立起。
“你怎么能来我这,不告诉你这段时间在家呆着吗。”
陈云甫才堪堪掩上书房的门,那蓝玉便拜了下去。
不是抱拳揖拜,而是撩袍行跪拜大礼。
“门下蓝玉,拜见明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奉上谕:郑国公常茂亲眷不法,茂有不察之罪,即褫去一切官爵,没其爵禄,饬其回怀远故乡闭门思过,结善乡里。”
“奉上谕:宋国公冯胜骄横日恣,目无君上,犯不敬之罪,即褫去一切官爵,没其爵禄,发配台州充军三年,留观后效。”
“奉上谕,吴中侯、文渊阁大学士兼领通政使司通政使陈云甫怠慢国事,畏惧权贵,私压奏劾而不报,偏枉擅权,即褫去一切官爵,没其爵禄,饬往吴中县为民,不可参科入仕。”
那日的事过去了,像纸张一样揭了篇,但谁也知道,为顾全朱元璋的面子,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丢官弃爵是必然的事情。
申饬的诏书一下就下了三道,常茂、冯胜和陈云甫一个也没跑掉。
朝野惊呼,谁也没想到陈云甫也会受到牵连从而倒台。
毕竟怎么看这件事都和陈云甫没有一点关系才对。
流水的九卿、铁打的陈云甫。
这位从十五岁入仕,四年平步青云位居通政使、拜吴中侯的政坛新星,在谁眼里,那都是将来朱标登基的从龙之臣才对。
怎么就倒台了呢。
宫里的事永远烂在了宫里,正史不会记载,野史纷纭也没人会信。
但陈云甫离京去往苏州的时候,送行的规格却让所有百官瞬间明白,人家哪里是倒台,只是换个地方歇几年而已。
太子朱标、梁国公蓝玉、曹国公李景隆出面不说,连着朝中文武群臣都到了一多半。
“苏州是个好地方,到那权当休息了,玩几年咱就把你召回来。”
朱标拍了拍陈云甫的肩头,用着轻松的语气,就是眼里的泪花不争气的泛出清辉来。
“太子殿下留步吧,草民告辞。”
陈云甫退后三步,对着朱标便欲叩首,被其一把扶住。
“去吧,一路保重。”
陈云甫也激动的掉下泪来,一抹鼻子,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留在了老岳丈邵质身上,拉着邵柠过去跪拜。
“孩儿不孝,连累柠儿跟着受委屈了,向岳丈大人赔罪。”
“快起来快起来。”
邵质忙把陈云甫拉起来,虽老泪纵横却笑的极其欣慰:“我儿是当世大丈夫,老夫得婿如此,死亦无憾了。”
亲朋一一话别,陈云甫这才牵着邵柠的手坐上一辆驴车。
现在,他已没有资格再坐马车了。
但赶车的人却不得了。
还记得那个叫穆世群的锦衣卫千户吗。
朱标伸手问毛骧要人,毛骧哪里敢不给,不仅把穆世群开了出去,连带着的还有七八名锦衣卫。
这些人摇身一变,也成了平民百姓,留给陈云甫当护卫。
“太子爷,城外风大,咱们回去吧。”
眼见着陈云甫已经走远,詹徽凑上前劝朱标离开,后者却直接给了一个冷眼。
“詹御史为国朝揪出了两个横行不法的国公,功劳甚大啊。”
詹徽的脑门上顿时冒出冷汗来,拱手:“臣惶恐。”
“你怎么能惶恐呢,你可是父皇的得力臂膀,将来位列三孤指日可待,说不准就连本宫见了你也得给你行礼问好才是。”
朱标一甩袍袖,怒哼一声转身离开,留下詹徽双腿发软,几乎失禁。
“詹御史早些回城,城外风大还不安全,万一有什么目无法纪的歹人劫道可不安全。”
这时候的蓝玉也走到詹徽身边,呵呵一笑捏住了后者的肩头,痛的后者差点跪在地上。
蓝玉小声道:“你记住了,俺老蓝这辈子啥也不干,就找机会弄死你!”
百官观瞧一眼詹徽,无不摇头,下意识离之远远。
谁都能看出来,这詹徽已是人嫌狗厌了。
等到失势那一天,詹徽的下场恐怕要比陈云甫等人惨的多。
皇宫里,朱元璋扔下了手里的奏疏,没了陈云甫,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再看的进这些废话连篇的奏疏。
心烦意乱。
“那小子离京了?”
“是,一个时辰前走的,太子爷和几个国公都出面相送,文武官员去了七十多人,排场十分浩大。”
宝祥知道朱元璋问的谁,故而进了言。
“唉。”
虽不知道老朱缘何叹气,宝祥还是说道:“皇爷,这次那陈云甫忒不是个东西,他竟然敢向太子爷进这般毒计来逼您的宫,要不奴婢差人,把他半道截杀了。”
“放肆!”
朱元璋一声喝骂就把宝祥吓得伏跪不起。
“杀他,呵,咱现在都杀不了他!他已经尾大不掉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小子找到了咱的命门,牢牢的攥着,杀他,标儿就要造反咯。”
“不过这小子倒也算是有情有义,标儿能有这么一个臣子也是一种福气,比咱好多了。”
朱元璋说着说着,情绪便越加低落,他环顾了这空荡荡的大殿,怅然一叹。
“征贵州的汤和那里如何了?”
“前些日子又报了捷,贵州全境已快悉数平定。”
“让他回来吧。”
朱元璋呢喃道:“咱好久没和汤和喝酒了。”
连朱标都能有陈云甫这样可以性命相托的挚友,而自己身为皇帝,除了权力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
妻子没了、儿子差点反目成仇,当年一起起兵打天下的手足兄弟也都死了七八,朱元璋紧了紧自己的襟口。
他莫名的有些冷。
“走。”
“走?”宝祥诧异问道:“皇爷要去哪?”
“去李善长那,看看这老家伙最近身体咋样了。”朱元璋走出了皇宫,仰首看着艳阳高照。
“快两年了吧就是不愿意上朝,呵,他是怕咱杀他啊,不杀了、还杀什么啊,还能有几年活的,都由他们去吧。”
“那今天的奏疏。”
“送文渊阁。。。。。。先送到标儿那吧,明天拟诏,擢去年的状元丁显来做文渊阁大学士,擢蔡瑄任通政使司试通政。”
“是,奴婢记下了。”
这一日,金陵城注定有很多人是睡不好的,唯独已经找了一家客栈的陈云甫睡得格外香甜。
无官一身轻。
他再也不用把脑子用在无休止的政治思量当中。
太阳依旧升起,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同福客栈
苏州府、吴中县,城北开了一家新客栈。
“同福客栈。”
鞭炮声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等到烟尘散去,却只有寥寥几人迈步进店,猎奇尝鲜。
店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看起来似还不到及冠,妇人亦是年轻,容貌生的极为俊俏,小腹微微隆起,似有身孕。
这对夫妇能是谁呢,自然是从金陵城‘发配’到这吴中县的陈云甫、邵柠小两口。
客栈内还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帮手,各自都是年轻的紧,这俩丫鬟便是邵柠带来的巧儿和当初朱橚送给陈云甫的侍女嫣然。
至于其他的下人,早在陈云甫离开金陵前就悉数遣散,重新编户,改奴为民。
客栈外贴了一纸告示,上写着招聘两个大字,具体的,则是招厨房学徒、跑堂碎催以及账房先生。
除了第一份差事不给工钱外,其他两个岗位给的都很是丰厚,月钱一两。
“相公,你说咱这客栈为什么要叫同福呢。”
小两口招呼完店里仅有的几桌客人后,邵柠趴在账台上,手杵着下巴不明所以。
陈云甫弯腰抹着桌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觉得这名字寓意很美好吗。”
“也是。”
邵柠点点头,而后笑弯了眼:“相公,你猜咱们今天中午赚了多少钱。”
“拢共不过才六桌客人,能赚多少。”
“一百多文呢。”
邵柠叽叽喳喳的汇报着今日成绩,兴奋不已。
“才六桌我们就赚了一百一十七文钱,要是一天开六十桌岂不是赚一两多银子,一天一两多、一个月就是三四十两,相公,比你当官时候的俸禄还高呢。”
“六十桌?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陈云甫擦完了桌子,将抹布扔到账台上没好气的说道:“真要是一天来六十桌客人,你男人我就累成孙子了。”
“嘻嘻,那不能,哪能累着我的好相公。”
两口子正腻歪着,打店门外弱生生进来一白面书生,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还有些害羞。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陈云甫扔下邵柠上前来问,小书生面上带着羞意支吾着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店外的招聘告示,陈云甫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来应聘的啊。
“你是来应聘账房先生的吧?”
书生诧异的抬起头看向陈云甫,不可思议问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看你的穿着打扮了。”陈云甫指了指书生装束,笑道:“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兼得文文弱弱、扭扭捏捏,除了读书人也没谁了,跑堂碎催你干不来,厨房烟火你瞧不上,那留给你应聘的也就剩下一个账房先生了。”
书生惊讶不已,没想过这小小一个客栈掌柜竟然还能有这双毒辣的招子。
“掌柜的也读过书?”
“嗯,以前读过。”
陈云甫招呼这白面书生坐下,笑么滋的说道:“现在不行了,整日忙于生计,恐怕是没时间读咯。”
“哪能不读书啊。”书生急道:“不读书,如何考取功名,小生观掌柜的你也是年轻人,总不能只守着这客栈碌碌无为吧,还是要发愤图强,争取早日考取功名为国效力才好。”
“噗嗤!”
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