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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银质的项圈,戴在寇柏颜的脖子上,衬得他那一张冰冷的脸和浅色的眼眸,像是某种刚刚出场的,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仿生人。
他还是被季思源抱了满怀,他的外表在怎么冷漠,心中的憎恨和无论怎样也无法剥离的爱意却已经开始撕扯,几乎要将他拦腰扯开。
他明明沐浴在阳光之中,他抱住了他曾经梦想拥有的“太阳”,可他却浑身冰冷。
执法官们并没有给两个人太多温情的时间,尤其是之前被季思源下了面子的那个执法官,端着枪第一个走到两个人的身边。
季思源和寇柏颜一起朝着悬浮车旁边走,她知道寇柏颜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空间的恨意值又跳回来了。
而且如果不是五颗星是满星的话,寇柏颜说不定要到几星呢。
但是季思源甚至都不急着解释什么,而是脚步轻快地绕着寇柏颜,像一直展示着自己羽翅的美丽蝴蝶。
转了一圈,白裙在阳光下飘起,裙子的第一层白纱飞起来之后,底下竟然呈现出了钻石一样的五光十色,在阳光下简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季思源笑着对寇柏颜说:“怎么样,这件婚纱美不美?”
寇柏颜本来已经收拾好了短暂失控的情绪,又恢复了满脸的冰冷。
但是季思源一句话再度让他破功了,季思源总是知道怎么能够让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存在。
婚纱?
寇柏颜侧过头看去,季思源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白纱,对走到悬浮车旁边,正准备上车的寇柏颜说:“把它揭下来,我们那一场婚礼,才算圆满。”
寇柏颜也想到了婚礼那一天,季思源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去……
可是已经时过境迁,今天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穿婚纱又有什么意义?
季思源真的像寇柏颜想的一样,因为二次分化剂的致命缺陷,也因为他的能力不得不对他低头。
她甚至愿意为自己穿上婚纱,愿意说想念他,愿意讨他的开心,甚至为他注射催情剂迷惑他。
可是寇柏颜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他一直都想要季思源为他低头,曾经就在想,哪怕是因为他的能力因为二次分化剂也可以。
但现在寇柏颜才发现,他并不想要这些。
那他想要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敢想。
寇柏颜看了季思源片刻,他旁边的执法官用枪在他的腰上撞了一下。
寇柏颜转身就上了执法车,只留给季思源一个冷酷的背影。
季思源并不能够上押送车,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悬浮车上面。
只不过一进车里面就气势汹汹地点开了终端,把她刚才用终端抓取的那个执法官的样貌发送给了南川。
非常霸道的学着弹幕上面说:“一天之内我要这个人全部的资料,给我搞他!”
弹幕又在内部审查,到底是谁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霸总言论,又让季思源给学到了!
悬浮车全部开始回程,季思源把头上的白纱掀开,十分生气。
她刚才已经看到寇柏颜抬起手,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寇柏颜就会掀掉她头顶的白纱。
结果那个执法官坏事,就是那个之前试图跟她搭讪的混蛋玩意儿!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季思源想做的事情没能完全做成。
不过寇柏颜的态度季思源真的非常喜欢。
她其实还是在悄悄地忍不住试探着寇柏颜,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解释。
她想看看寇柏颜的反应,这一切都是寇柏颜算到的。
自己真的像他预料当中那样对他低头了,他反倒摆出一副死样子,像是谁欠了他的。
季思源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寇柏颜现在为什么摆出这一副死样子,肯定是得到她的人还不满足。
还想得到她的心呢。
“啧啧啧啧。”季思源笑着搓了搓自己的脸,对弹幕说:“他可真贪心……”
弹幕现在已经不参与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相处了。
他们无法用正常人类的相处行为,去衡量季思源和寇柏颜。
他们真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弹幕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反弹回去的两颗星。
现在又滑下来一颗。
为什么呢?
因为季思源刚刚穿着婚纱,在寇柏颜面前转了一圈吗?
柏颜哥哥的心还真是摇摆不定。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回程的时间漫长而无聊,季思源索性点开了终端,查看了一下现在民众恐慌的程度。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手和眼睛就是快,刚才接寇柏颜的时候,方圆十里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现在寇柏颜上了执法车的照片,还有她穿着婚纱拥抱寇柏颜的照片,已经在星际网满天飞了。
季思源对于这种事情喜闻乐见,官方不要去压才好,铺天盖地才好。
现在舆论和猜测越是严重,季思源和寇柏颜就越是紧要。越是紧要他们就越是安全。
一行人回到了季氏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到了季氏老宅之后,寇柏颜脖子上面的电击项圈就被拿掉了。
一整个科研队站在季思源新建的实验室前面,欢迎寇柏颜这个领队。
只不过他们的表情不像是欢迎的样子,看着寇柏颜的眼神也全都是审视。
这些人都是首都新来的,各有各的能耐,各有各的家世,不是一群好搞的玩意。
但是季思源从来没有怀疑过寇柏颜整治人的手法,自己不是也差点着了他的道吗?
或者说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现在也是无法自拔。
到了这里,只要寇柏颜不试图从执法官的眼皮底下逃跑,在这一间别墅里面,他就是一个正常的科研员,不会被限制行为。
季思源下悬浮车的时候,把那条白纱又蒙上了。
她在接下来的四个月,也不能随意地离开季氏老宅,她也被限制了自由,必须在执法官的监视之下活动。
不过回到了自己家,季思源可不像在外面那样拘谨。
在寇柏颜四处张望的时候,季思源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
对他说:“先不用着急跟他们打招呼,我们先把我们比较重要的事情办了!”
寇柏颜正朝着那一群科研员走的脚步,被季思源给拦住了。
然后在一众科研员神色各异的注视下,还有一众持枪的执法官的锐利视线当中——季思源旁若无人的拉着寇柏颜,朝着她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寇柏颜并不想跟季思源走,但他的腿不太听使唤。
走到了一半他索性放弃抵抗,他想看看季思源到底玩什么花样。
他想知道季思源到底还能做到什么程度——为了二次分化剂。
不过季思源把他拉进房间,回手关上了门的第一时间,就是抱住了他。
寇柏颜向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季思源靠着他的肩膀,呼吸透过白纱,喷洒在寇柏颜的脖子上面。
叹息一样地说:“我终于把你弄出来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季思源说:“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多少次用枪指在脑袋上面,下了什么样的保证才把你弄出来。”
她果然在邀功请赏。
和寇柏颜估计的一样不差。
想让自己感激她,然后努力地为她找出解决二次分化剂的办法。
寇柏颜靠在门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把自己喉间的苦涩和腥甜的滋味咽进去。
他闭了闭眼睛在想,季思源接下来会说什么?
按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会说:“你要尽快找出二次分化剂解决的办法,到那个时候我就能为你争取减刑。”
寇柏颜推了一下季思源,想要看着季思源的脸,看着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季思源被他推着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仰着头看他,透过白纱对他笑了一下。
然后季思源说:“现在把我的头纱揭开。”
她的红唇在象征婚姻,象征责任的头纱之下,缓缓开合,说出蛊惑人心的话。
她说:“揭开头纱,你就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季思源说:“寇柏颜,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可以拆封了。”
寇柏颜的心,他的耳膜、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像同时被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下。
明明知道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明明知道她别有所图,从来也不是为他。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狂跳,血液因她说的话而放肆逆流。
你只要跟紧我(所以她……这一次是真的赌。。。)
季思源见他没有动作; 再度凑近他一些问:“不想要我吗?”
季思源简直咄咄逼人,又朝前倾身,整个人都贴在寇柏颜的身上。
“你心跳得真的好快; 震耳欲聋。”季思源说:“我在这里都能听到。”
她抬起手; 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 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寇柏颜。
寇柏颜在季思源的视线下; 一切根本无所遁形。
可他纵使整个人都要因为季思源这样“送上自己”的行为而沸腾; 他的心中越是心动; 就越是被什么撕扯着难受。
疼得他不自觉地塌下肩膀和笔直的脊背。
季思源却还不肯放过他;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 扳下寇柏颜的脖子。
然后偏头; 就这么隔着一层白纱,贴上了寇柏颜避无可避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太有限了; 算上几年前; 和之前在监狱里面,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两次都带着欲望,都是被信息素所催使; 都让寇柏颜无法招架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但是这一次不同。
因为隔着一层头纱; 季思源不能去撬开寇柏颜的齿关; 她就只能这么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 呼吸轻缓地和他鼻息纠缠。
她甚至隔着这么一层薄纱,嘴唇贴着嘴唇; 又开口和寇柏颜说话。
“你的嘴唇可真软; ”季思源挑着眉说:“但是其他的不该软的地方倒还是很争气的。”
寇柏颜完全被季思源堵在门上,两个人的姿态他退无可退; 反应自然是无法遮掩地暴露着。
他闻言呼吸顿了一下,眉心拧了拧; 抬手压住了季思源的肩膀要推她。
季思源却哼笑着先退开,但是视线一直锁着寇柏颜那双结冰一样的双眸,直刺过其中的三尺冰冻,触及那冰面之下涌动的水流。
她慢慢掀开自己头上的白纱,却没有直接摘下来,而是掀起了一头,朝着寇柏颜一甩,直接将他的头也盖住。
接着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离开门,拉着他跟着自己一步步地退到这间屋子的地中间。
两个人照在白纱整个地面,像是给他们脚下的地板裹了一层蜜糖。
季思源拉着寇柏颜慢慢转了一圈,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想要维持冷漠,反倒显得有点呆傻的迷茫表情。
“你看,我们像不像音乐盒上面相拥跳舞的小人?”
季思源停下脚步,带着笑意说:“什么也不要想,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啊。”
直播的屏幕上现在甚至都没有几条弹幕,所有人都在屏息,都在等着寇柏颜的反应。
活像是自己谈恋爱表白等人回应一样紧张。
还有人在抱怨,季思源太能作了,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然而季思源对自己实在是自信爆棚,她笑着看寇柏颜。寇柏颜笃定她不舍得离开得到的一切,所以会对他低头。
那她也一样笃定,寇柏颜就算是知道她不喜欢他,为了二次分化剂才讨好他,也绝对舍不得推开她。
季思源嘴角的梨涡在昏黄的晨曦之中一直对着寇柏颜展现,她其实不太爱笑的,除了逢场作戏,寇柏颜很少见她笑。
更不会对着他像这样故意勾引一样笑。
他明明没有喝酒,也没有嗅到多么浓烈的属于季思源的信息素,但是他却感觉一阵阵眩晕。
是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就算……一切都提前了,不也是他预料到的?
寇柏颜慢慢抬手,指尖先是触上了季思源的侧脸,然后一点点地爬向她的侧颈,手指越来越用力,最后狠狠地勾住了季思源的脖子,低头吻上去。
是他的就行了。
无论为了什么,这一刻她确实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她也确实只看着自己不是吗?
寇柏颜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和这些天建筑的心墙,在回到季思源身边的第一天,就已经彻底崩盘。
他一手掐着季思源的后颈腺体,一手捏着季思源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然后这一辈子,从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的欲望和行为,肆无忌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