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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雪稍微镇定了一下,然后连忙打开旁边的箱子……
卫司雪一连打开了四五个,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从门口冲出来之后连忙回头将门给关上,鬼鬼祟祟地朝着左右看。
折春站在门口不远处,正背对着卫司雪,不知道在看向哪儿。
听到卫司雪关门的声音转过头,卫司雪立刻冲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把国库给搬空了吗!”卫司雪压着声音问折春:“你哪来这么多金银财宝?”
折春垂头看着卫司雪说:“国库里没有这么多金银财宝。”
“你等我缓一缓,”卫司雪按着自己的心口,半靠在折春的身上,回头看看那间屋子,又看看折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我没有全部都打开,全都是金子吗?”
“也有一些是各种珍奇的物件,还有两个箱子里装的是大件。”折春说:“剩下的应该还有珍珠……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住了。”
卫司雪咽了一口口水,绕着折春走了一圈,脚步忍不住地就在蹦,活像个兔子。
“什么叫时间久了记不住?你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多久了?”卫司雪问。
折春看着卫司雪,笑了笑说:“郡主把我带回来不久,我就把东西放在这儿了。”
“这一处平时连下人都不会来,据说那个老下人,死的时候死相挺难看的。所以王府里面的下人们,都传这里闹鬼。”
“三年?”卫司雪游魂一样说:“这三年,你就随随便便地把这金山堆在这儿……没来看过吗?”
“自然是看过的。”折春说:“在外面看看,没有人到的痕迹,就证明没人动过。”
“你哪来这么多钱?”卫司雪又问了一句。
她看着折春,两只眼睛都冒着金光:“你这么有钱,你还在春风楼里待着干什么?你这么有钱,还被我买……”
“我的娘!我哥哥说的是真的吗?当初我买你的时候,那个价格是假的吧,你自己添钱了?”
“不是……为什么呀?”
卫司雪说:“你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你去哪儿都是吃香喝辣,你何必……”
折春抱住了卫司雪,轻声说:“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想留在雪儿身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弹幕一波接着一波的炸,卫司雪也要炸了。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可不是身外之物!”卫司雪说:“人生在世,衣食住行,要吃好的穿好的,哪样也少不了这些可爱的东西!”
“你知道亲王府有几间店,每年要搞点钱有多难吗?!”
“知道。”折春说:“之前我与王妃一同管理过。”
“这些郡主如果喜欢,都是郡主的。”折春当真是一脸毫不在意,挥挥手差点送了半壁江山出来。
卫司雪有一点呆滞,转头又看了看这间年久失修的破烂屋子,整个人激动到有一点麻木。
“所以这么多年,不是我养你,而是你养我……”卫司雪说:“那我让你满意了吗?”
卫司雪抱住折春的腰,整个人软在他身上,仰着头问折春:“老爷,这些年,我让你满意了吗?”
弹幕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代的当然是卫司雪。
如果有一个人送这么多金银财宝,别说是叫老爷,当场跪下叫爹都行。
卫司雪显得十分没有出息,抱着折春吭吭唧唧地像个猪崽子。
“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呀?”卫司雪说:“吃也吃不完,用也用不完,铺床还比较硌人,放在哪个钱庄也不安全……”
“就这么放在这儿更不安全!”卫司雪想到什么,立刻从折春的怀里挣扎出来。
“你怎么把钱放在这儿了?你怎么能把钱放在这儿!”
卫司雪指着这间院子的后面,对折春说:“这院子的后边就是王府的后街道,就只隔着一道墙呀,你把金山隔着一道墙,跟放在路上有什么区别?!”
“你这简直就是把金银财宝捧到贼的面前!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丢没丢?!”
“郡主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折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府就算是有贼的话,有哪个贼会去一间已经荒废的院子里找东西?”
卫司雪没有办法反驳,可是她就是觉得丢钱了。
这种感觉没有办法跟别人诉说,但是这种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在地上直转圈。
“郡主不必慌张,这些东西今日都送与郡主,郡主想要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我怎么可能不慌张呢?”卫司雪说:“你知道金条代表什么吗,它代表的不光是金钱,还有权势,军队,甚至是王朝。”
“如果皇帝知道这么多金银财宝流落在外,我无法想象他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会给亲王府扣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卫司雪捧着自己的脸使劲搓了搓。强迫自己清醒。
然后跟折春说:“这件事情要跟我哥哥商量,如果要将这些东西带去封地,必须得我哥哥想办法……”
“自然是要同王爷商量的。”折春拉着卫司雪的手,给她整理了被她自己揉乱的头发。
“郡主开心吗?”折春问卫司雪:“这些东西能让郡主更喜欢我吗?”
“我何止喜欢你?”卫司雪笑了一下,死命抱住折春:“我简直爱死你!老爷,我后半辈子就指着你养了!”
“郡主开心就好。”折春说:“这是我能给郡主所有的东西了。”
卫司雪简直被金银财宝给冲昏了头脑,一直亢奋到卫司赫下朝,带着卫司赫来这间屋子看了看。
卫司赫的反应没有卫司雪那么夸张,但是也是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然后连夜派人把这些大箱子全部都搬到了王府的金库当中,亲自锁起来了。
而卫司雪这一整天吃东西感觉都是金条味,整个人有些云山雾罩的,幻想着以后该过怎样的神仙日子。
弹幕也都在畅想怎么做富婆,给卫司雪提着各种各样的意见。
甚至有人教她抽水马桶怎么制作,自来水又怎么给生活带来便利。
反正只要有了钱,无论怎么生活都快乐得要死。
不过在晚上上床之前,卫司雪终于从那种被金条抽到昏昏沉沉的状态清醒过来,注意到了折春的情绪有一点低落。
折春亮出了所有的底牌,博得了卫司雪的开心,从今以后也会博得卫司赫的器重。
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点不安,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将自己展示得如此彻底。
这种将一切交付出去的感觉,让习惯于在任何时候给自己留退路的折春,非常的慌张。
他是真的输不起,才会赌上一切,用尽浑身解数,让卫司雪离不开他,让卫司赫都离不开他。
可是……这样做真的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吗?
折春这段日子一直觉得自己像身处在梦境,他到现在也没有实感。
所以才会连跟卫司雪上床,都恨不得一天之内把自己会的所有都展示在卫司雪的面前。
卫司雪注意到折春不对劲,洗漱好了之后,就直接将折春扑在了床上。
折春正在胡思乱想,一下被卫司雪扑得回了神。
他下意识地讨好卫司雪,伸手抚摸卫司雪腰上的敏感处,抬头亲吻卫司雪的下颚。
卫司雪却回手抓住了折春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说:“我们俩今天晚上什么也不干,克制一点吧。”
“虽然我知道你行,你比谁都行,但是这么搞下去我就不行了。”
卫司雪说:“还是要考虑长远,也不是两三天就能把一辈子的分量都干完的。”
弹幕听到卫司雪这么说,都在刷:小狗,你怕了吗。
卫司雪看到弹幕之后忍不住笑了,凑近被她拉着坐起来的折春,亲了亲折春的嘴唇。
然后难得一本正经,盘膝坐在折春的对面,对他说:“我其实今天在你送我金山之前,就在想着对你坦白。”
“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我怕我告诉你真相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折春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卫司雪说:“那些营养液并不是来自江湖郎中的手里,我也不好解释到底是来自哪里,你可以……当成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神给我的。”
“不是我们信奉的任何一种,他们有很多,数不清的那么多。”
卫司雪说:“我身上的伤也是这么治愈的。”
“还有……其实我们一直被他们看着。”卫司雪尽可能说得让折春明白:“他们是来帮我的……是来帮我们的。”
卫司雪尽量避开关于系统设定复杂的描述,毕竟那些东西她也是接受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弄明白一些。
她只是跟折春说:“他们存在于我的脑子里,他们跟我说,预测到……你会坠楼。”
卫司雪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了折春的手,满脸紧张地看着折春:“是他们跟我说你要坠楼,所以那天晚上我才跑去找你。而你确实在我面前坠楼了。”
“之前都是我做错了,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也没有明白你的心,才会将你送回春风楼。我并不知道你会遭遇那种事情……”。
“幸好,幸好你没事。”卫司雪说:“但是我对你的喜欢,虽然后知后觉,却并不是因为他们才会有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卫司雪捏紧了折春的双手。
折春听到卫司雪说这些话,脸上有片刻是震惊的,但是很快他似乎就接受了。
直到卫司雪把能说的说完了,折春这才说:“所以郡主那一天不是突然间回心转意,而是知道了我会坠楼,才赶去救我的。”
卫司雪点了点头,心跳得快要从胸腔蹦出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害怕。
她怕折春会觉得她是被迫才那么做。
“如果是那样,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应该高兴。”折春手指收紧,回握住卫司雪的手。
“郡主是为我而去的,也确确实实救下了我,中心是我,而不是别人,我只会开心。”
“我不能完全理解郡主说的脑中存在的他们。”折春说:“但只要郡主是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这就够了。”
“我当然是心甘情愿!”卫司雪说:“他们虽然能够提醒我,但却并不能左右我的思想,折春,你说过你爱我……”。
卫司雪说:“我这个年纪,我哥哥说我屁都不懂,他总是怕我被你给骗了。”
“但其实我懂的,我想跟你在一块,想跟你过一辈子,只要一想到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就从心底里都爆发出欢喜。”
“这是爱吗?”卫司雪问折春:“如果这是的话,那我也是爱你的。”
这一句话听在折春的耳朵里,像胸腔上面压着的巨石,终于被狠狠地敲碎。
这短暂的瞬间,和如释重负一起涌向他的是窒息的感觉。
他猛地将卫司雪搂过来,紧紧地抱进怀里,浑身都在发颤,哑着声音说:“再说一遍……”。
“我爱你,折春。”卫司雪头被她压在怀里,声音闷闷的。
折春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那些不安和慌张,全部都慢慢地离他远去。
卫司雪说想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卫司雪说爱他。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无论是来自神明相助,还是出自恶鬼的凝视。
只要将卫司雪送到他的身边,无论是什么,都能让折春俯首叩拜,献祭一切。
两个人交心之后,相拥而眠。这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干,但是卫司雪睡得格外香甜,折春也是一夜无梦。
只不过空间的恨意值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卫司雪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坐在床上手托着自己的脸愣了好半晌。
“这怎么回事呢?……”她自言自语道:“难道老天注定我就能得到八个月的幸福?”
系统是一个来自未来的高科技,立刻纠正卫司雪:“宿主不要胡思乱想,我是科学的产物。请相信科学,空间的恨意值跟老天没有关系。”
“那到底怎么回事?”卫司雪问。
系统说道:“涉及隐藏剧情,系统无法回答。”
卫司雪哼了一声,索性不去想了,反正也想不通。
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心大到能跑马,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她只有八个月,难不成她要担惊受怕过八个月?每天倒计时自己什么时候死吗?
不会的,卫司雪会猖狂肆意地过这八个月。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卫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