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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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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昀曦也很惊恐,但他毕竟不像初次遇刺时那般稚嫩,怕大肆搜捕会惊走歹徒,只吩咐陈维远暗暗在宫中排查,也没向庆德帝禀报。
  柳竹秋担心他的安全,说:“殿下身边的侍卫都是好手,却只能在外围守护,臣女的保姆蒋少芬武功不错,她还认识一些身手不凡的女侠,臣女想举荐她们为您保驾。”
  朱昀曦当然同意,蒋少芬那些伙伴却不愿为朝廷效力,她求了几天才联系到一位叫“王红姑”的朋友相助。
  这朋友还是她在真定府打探消息时结识的,其父是太极拳名家,她家学渊源,也是个中强手。
  红姑应邀来到京城,蒋少芬先领她拜见柳竹秋。
  柳竹秋以忠勇伯的身份热情接待,席间蒋少芬对红姑说:“日前我去真定府查那周家的过往,正是爵爷授命的。”
  红姑省悟道:“说起这周家,我正有一事带到。前几天我路过周家家主的坟茔,发现有人在整修墓地,还找了我们那里最有名的碑刻师傅,花费不小呢。”
  线索突然涌现,柳竹秋非常重视,由于红姑不知道出资者是谁,她便派瑞福带人去真定府打听。
  瑞福去了七天,带回重大发现。
  “那碑刻师傅说找他刻碑的是保定青员外的夫人,我去保定拜见青夫人,她自称是当地广华寺的香客,受庵内一位法号‘惠音’的女禅师委托,为她师姐的父母修缮墓地。”
  瑞福随后去广华寺寻找惠音女尼,寺里的人说她外出化缘了,她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人,怕柳竹秋着急便先回来了。
  柳竹秋猜测或许能通过这惠音获取有关太子生母的情报,次日向衙门告假,准备带瑞福和春梨去保定。
  她提防奸党趁她离京时暗算,通过蒋少芬礼聘几位武林高手做保镖,乔装成游客出行。
  到保定后先去找旧识段开泉,由他这本地人陪同去拜寺不宜惹怀疑。
  段开泉曾蒙温霄寒平冤脱罪,其弟车十一也受过她关照,因此乐于效劳。
  临行前柳竹秋多了个心眼,决定暂不出面,先派瑞福打头阵。
  段开泉带瑞福,以为故去的父母做法事为名求见广化寺主持,对她说:“我早听说贵寺有位惠音师太修为颇高,此番想请她去家里做道场。”
  主持说:“这惠音入寺二十多年了,因相貌丑陋,不常见人,从未主持过法事道场,还请施主另择人选。”
  段开泉来时受过柳竹秋教嘱,忙道:“我听说这惠音师太时常外出化缘,是常与人打交道的啊。”
  主持解释:“正因她长相难看,施主们可怜她,化起缘来才比别人容易,若要坐在法座上唱经颂法就太有碍观瞻了。”
  段开泉仍请求见一见惠音,主持便派人传唤。
  不多久一名体型清瘦的尼姑缓步走来,瑞福定睛细看,惊诧得有如目睹了怪物。
  这女尼脸上布满凹凸不平的伤疤,早年受过严重烧伤,皮相全毁,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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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来访者们没想到惠音竟是这副模样; 随即疑问倍增。
  双方见礼后,段开泉借着寒暄问惠音:“不知师太是何方人士?今年贵庚?”
  惠音答道:“贫尼自幼失亲流浪,早遗忘故里; 也不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了。”
  “那您一开始就在这广华寺中修行?”
  “正是。”
  “入寺多久了呢?”
  “至今已整整十九年了。”
  瑞福仔细观察; 这尼姑举止言辞文雅端庄; 一身蓝布海青纤尘不染; 双手虽粗糙,皮肤却很白皙,毁容前应是位贤淑好女。
  惠音确如主持所说不喜与人接触,不多久便借口告辞。
  段开泉向主持套话:“这惠音师太气度超逸,确是有修为的高士; 但她的脸是如何毁成这样的?”
  主持说:“贫尼是在惠音师兄之后来的; 不清楚具体缘故。听寺里的老人说,她来时已是这副模样; 问她说是家里失火烧伤的。”
  她又介绍称惠音为人冲淡平和; 内外清净。平时劳作后只在静室内参禅,每隔四五天外出化缘一次,不收徒弟,与其他寺众关系疏离,日常总是独来独往。所以没人知道她俗家时的底细。
  瑞福问得惠音的住处; 前去拜访。
  惠音正坐在门外编草鞋,见她来了; 笑道:“贫尼房中昏暗; 就请小施主在这里坐可好?”
  瑞福忙答应了; 与她在台阶上相对而坐; 顺手拿起麦草帮她编鞋; 说:“师太; 我前些天来找过你,那会儿你出去化缘了。”
  惠音点头:“贫尼听人说了,小施主找贫尼做什么呢?”
  瑞福拿出编好的理由:“我姓黄,老家在东昌府聊城县石羊村,我爹有位堂姐幼时被过继给同村的周员外。后来周员外迁居真定府,两家人便断了音讯。再后来我爹替伯父去真定府寻找堂姐,得知周家败落,堂姐也下落不明。家里人为此伤心了很久。近日有亲友从真定府来,说有人修缮了周家家主的坟茔。我爹听了便让我去查看,我听那刻碑师傅说出资修坟者是保定青员外的夫人。我又去拜见那青夫人,才得知她是受您委托,还说周员外是您师姐的家长。”
  惠音静静倾听,手上的活儿一刻不停,态度也未见异常。等瑞福住口,她微笑道:“小施主是女儿家,令尊竟放心让你独自出远门。”
  瑞福解释:“我是家里的独女,从小被当做儿子养。我爹在码头上跑货,我跟他学了很多走江湖的本事,也略微会些拳脚,出门时又有几个仆从陪护,还支应得开。”
  她怕惠音回避,追问:“您那位师姐很可能就是我堂姑,请问她现在何处?”
  惠音的手指慢下来,轻轻叹息:“她早已圆寂了。”
  瑞福惊讶,忙问:“何时圆寂的?”
  “五年前。”
  “她法号什么,也是这里的女尼?”
  “她叫道真,是个游方比丘尼,最后的挂单地在定州祥云庵。”
  “那您知道她葬在哪儿吗?”
  “出家人不在乎臭皮囊,死后便一把火烧了扬了,不会落葬。”
  瑞福不甘心,向她打听那道真包括相貌、年纪、俗家姓名在内的各种情况,惠音一一答复,给出的讯息都无甚价值。
  柳竹秋闻报,即刻派她去定州祥云庵核实情况,对春梨说:“这惠音的说辞多有蹊跷。她说道真当年留下的钱不够,所以她托人拿去放贷,攒了五年利息才攒足修坟的钱?可主持说她平时行事孤僻,不与外人来往,如何能找到可靠的人帮她放贷?而且在本寺都没有朋友,怎会跟百里之外的尼姑交契?”
  春梨说:“你怀疑她撒谎?那修坟的其实是她本人啰?这么说,她可能就是周家领养的女儿,或许还是太子的生母?”
  前一个问题等瑞福从祥云庵回来就能见分晓,但后一个还不能轻下断言。
  她决定明早亲自去见惠音,想从容试探,还得换副装扮。
  次日她只带春梨出门,主仆俩找僻静的树丛躲进去换上女装,打扮成富家少妇和丫鬟,买了一篮瓜果供品香蜡纸钱来到广华寺,拜殿后径去访问惠音。
  房门闩着,敲了半晌才开。
  虽有瑞福描述在前,冷不丁看到惠音狰狞可怖的面目,柳竹秋和春梨都骤然心惊。
  惠音平静地合十询问:“敢问二位施主所来何事?”
  柳竹秋忙行礼,然后瘪嘴假哭:“请问是惠音师太吗?有人指点我来向你求助,说你定能帮我。”
  惠音见状,忙迎她二人进屋。
  屋内不过一丈见方,仅容一人躺卧的小木床、一根长凳、一张小几、一只五斗橱便塞满四角。斗橱上供着佛龛,床边墙壁上挂着一幅海上日出图,红日出赤水,释放万道金光,画面左边的空白处题了一首小诗。
  “海上凌云木,悄看东逝水。五城十二楼,山林廿四里。行人往来频,鸡犬声乱耳。心中有光明,神州皆在此。”
  柳竹秋见这诗格律错误太多,意境也不佳,可说十分拙劣,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她先按下不提,依惠音邀请,和春梨在床沿上坐下,擦干眼泪说:“师太莫笑我唐突,我真是急得没法了才来找你,还望你慈悲搭救。”
  惠音蔼然道:“不知这位娘子有何难处?”
  柳竹秋看春梨一眼,春梨伶俐代答:“我家娘子夫家姓褚,在京里开绸缎庄,官人是家中的大少爷,下面还有个弟弟。一家人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很和美,唯一不顺心的地方是夫人偏心偏得厉害,自来只疼小儿子,不待见我家官人。我家官人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讨夫人欢心,近日忽听人说他原来不是夫人亲生的。当年夫人过门后迟迟未育,老爷怕人笑话,便偷偷宠幸了一名侍婢。那侍婢不久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夫人便将孩子抢过来放在自己名下抚养,又将孩子的亲娘撵了出去,这孩子便是我家官人。”
  柳竹秋暗暗关注惠音的反应,她表情沉定,眼中未见涟漪,像已惯看人间爱憎嗔痴。
  春梨看她表现平淡,恐表述不当,将后面要紧的内容交给小姐。
  柳竹秋绞着手帕说:“外子听到这则隐秘便不安生了,每日只是疑心焦愁,想知道生母如今在哪儿,又不敢去问公公婆婆,这几日害了心疼病,已然卧床不起。我知道他这都是心病所致,吃药是治不好的,就想帮他找亲娘。可人海茫茫又无头绪,上哪儿寻去?急得我也跟着犯病。”
  她边说边蹙眉捂胸,装出痛苦的样子,春梨默契地帮她抚背,劝慰:“少奶奶莫急,观音菩萨既已指点你来找惠音师太,她又果真在这里,说明我们这一趟肯定来对了。”
  柳竹秋顺势朝惠音哭告:“师太,前晚我做了个梦,梦里观音娘娘说保定龙华寺的惠音师太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我已别无他法,想碰碰运气,于是谎称回娘家,领着几个奴仆大老远跑过来。见到您方知真是菩萨显灵,还望您大发慈悲,告诉我官人生母的下落。”
  她和春梨一唱一合演戏,极力试探惠音。
  可这尼姑风平浪静,始终以一成不变的温和态度来应对,合十道:“娘子思虑过甚,乃有此梦。贫尼与贵府素无瓜葛,又岂会知道你那婆婆的下落?”
  柳竹秋继续诈她:“这可是观音娘娘亲自托梦的,师太的意思是菩萨的话不准了?”
  惠音笑道:“菩萨自是灵验的,但急乱生魔,你为心魔所困,梦到的很可能是魔鬼幻化成的假象啊。”
  “那请问师太可有法子解我官人的心魔?”
  “这个容易,贫尼赠你四句养心偈语吧,回去和尊夫一起照此修行即可离苦得乐。‘心外无物天赐乐,红尘苦恋世生魔。凡事放下离娑婆,人到静处萨婆诃。”
  柳竹秋分析这四句偈语,就是佛家常说的“无相”,似乎没有深意。
  心想这师太定力极高,处事不露破绽,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就是掩饰得太好,看来只能等瑞福回来再做区处。
  辞行前,她试着再说一些触动人心的话,握着惠音的说哭诉:“师太,外子虽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却从小内心孤寂。我婆婆苛待他,公公对他虽好,总不能如母亲般温柔体贴,家里规矩又多,百事都要他操心,他真的活得很不如意。”
  惠音面色未改:“娑婆世界本多烦恼,他虽苦闷,但有娘子这样的贤妻陪伴,已是人生大幸。不过……”
  柳竹秋观感瞬间集中:“师太有何指教?”
  惠音摇头:“指教不敢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娘子深爱尊夫,对他的期望必然很高,假如将来不能如愿,恐会因此受伤啊。”
  柳竹秋想她戏演过头了才招来这句劝诫,当无效信息过滤掉,离开广华寺,换装返回客栈。
  春梨问她是不是白走了一趟,她歪在床上枕着手臂仔细思索,越想越觉得惠音不简单。
  “她自称幼时是流浪儿,可气质谈吐都不像贫寒人家出身的,还有她的住处虽简陋,却收拾得异常整齐洁净,身上的衣服都是熨烫过的,穷人很少这么讲究。”
  春梨爬到她身边跟着寻思:“我也觉得她小时候不会是穷苦人,可就算她在这点上撒了谎,也不见得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刚才你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了,她若真知道点内情,怎会无动于衷?”
  “她学佛十几年,当然定力高深……”
  柳竹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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