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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竹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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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竹秋见太子将村庄搅得鸡飞狗跳,害苦主们雪上加霜,心里不免着急埋怨。但看他怡然自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中,便先耐心任其行事。
  朱昀曦看过村民进奉的菜肴,皱眉道:“这些菜孤王都不喜欢。”
  一句轻言犹如死刑判决,唬得村民们股战胁息,有人跪地不稳,几乎晕厥。
  禁卫长见太子不乐,正要狐假虎威斥责村民,朱昀曦忽然向他和其他军校严肃发话:“这桌菜不能浪费,你们替孤吃了吧。”
  军校们赶紧谢恩,又听他说:“陛下早年便立下规矩,官兵至乡野,不得掠民财物,所以你们不能白吃。孤看这桌酒菜至少值一千两银子,你们先把钱凑齐了交给这些村民。”
  军校们你看我,我看你,一齐失张失智。
  禁卫长促迫欲言,遭朱昀曦定睛斜睨:“你们手下的士兵踩坏人家的麦田,人家没让你们赔偿还请你们吃饭,这般以德报怨,尔等难道不该以德报德?再不拿钱,孤王可要涨价了。”
  金口玉音谁敢违逆?军校们只得自认晦气,可身边没有足够现银,请求太子准许他们暂时赊欠。
  朱昀曦继续摆冷脸:“你们若赖账,他们也不敢问你们索要。孤王说不得要做个保人,先替你们交了银子。限你们十日内去内库还钱,每拖欠一天就多领五十军棍。”
  看手下愁眉苦脸,又给支招:“麦田也不是尔等踩坏的,若觉得自个儿冤得慌,可用孤王这个法子去找手底下的军士索赔,不妨再多收点利息,也好给他们长教训。”
  他解决了事端,玩心一并得到满足,得意加高兴,当场开怀畅笑。
  熟悉他的人还好,那些初见他的百姓全都失惊打怪,觉得这任性整蛊的美郎君就是个淘气的阔少爷,与想象中威严神圣的太子相去甚远。
  作者有话说:
  ①杨贵妃居住的宫殿名叫兴庆宫。她常被人比喻为牡丹花。这里用她来指代牡丹。
  ②弹剑而歌:孟尝君门下有食客三千,冯谖是其中之一,他来时只带一口宝剑。孟尝君问他有何能耐?冯谖说,别无所长,只来混口饭吃。孟尝君便留下了他。但孟尝君的门客分三六九等,冯谖属最低一等。不久就见冯谖弹剑而歌:剑啊咱们走吧,这里没有鱼吃。孟尝君听见了,便提高了他的待遇,使之吃上了鱼。不久他又弹剑而歌:剑啊,咱们走吧,这里没有车坐。孟尝君便又给他配了车子。可是冯谖又一次弹剑而歌:剑啊,咱们走吧,这里不像在家。原来冯谖家里还有老母亲。孟尝君又使物于他的母亲。一年后,孟尝君要派人到自己的封邑薛地(今山东藤县南)收息,冯谖自告奋勇前往,并以孟尝君的名义免去了那些还不起债的人的债,还将债券全部焚烧。薛地百姓山呼孟尝君万岁。孟尝君为此很生冯谖的气。若干年后,孟尝君被罢了相,无处可去,只好返回自己的封地——薛,没想到受到了薛地百姓前出百里的夹道欢迎,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冯谖帮了他的大忙。
  ③鸡鸣狗盗:《史记·孟尝君列传》记载;战国时齐国的孟尝君田文被扣留在秦国;他的一个门客装狗夜入秦宫;偷盗出已经献给秦王的狐裘;送给秦王的一个爱妾;孟尝君才获得释放。又靠一个门客装鸡叫;骗开了函谷关的城门;才逃回齐国。《汉书·游侠传》:“繇(由)是列国公子;魏有信陵;赵有平原;齐有孟尝;楚有春甲;皆藉王公之势;竞为游侠;鸡鸣狗盗;无不宾补。”宋·王安石《王文公文集·卷三十三·读孟尝君传》:“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
  ④山长:古代民办学校的校长。
  ⑤出自李绅 《悯农》
  ⑥曹操的官兵在经过麦田时,曹操命令官兵们不准践踏麦地,如有违反则要杀头。于是官兵们都下马用手扶着麦秆,小心翼翼地蹬过麦田,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相互传递着走过麦地,没一个敢践踏麦子的。老百姓看见了,没有不称颂的,有的望着官军的背影,还跪在地上拜谢。曹操骑马正在走路,忽然,田野里飞起一只鸟儿,惊吓了他的马。他的马一下子蹿入田地,踏坏了一片麦田。他要执法官为自己定罪,被执法官拒绝。曹操要举刀自杀,被众人劝住。于是,他就用剑割断自己的头发说:“那么,我就割掉头发代替我的头吧。”


第七十六章 
  离开村子时朱昀曦志得意满地问柳竹秋:“你看孤王这件事处置得如何?”
  柳竹秋被他逗乐了; 衷心恭维:“殿下英明神武,令人倾倒。”
  群臣经常进表批评太子调皮顽劣,她只从传闻中听过他曾经的捣蛋事迹; 今天才亲眼见识了; 忍不住小声诙谐:“不过草民没想到殿下会如此顽皮。”
  朱昀曦眄视她讥笑:“再皮也皮不过你。”; 看到她一脸胡子; 又蹙眉头:“你这胡子真碍眼。”
  柳竹秋趁机劝谏:“人多的场合不能没有胡子,殿下若瞧着碍眼,就请回行宫吧。”
  朱昀曦也不想再滋扰百姓,下旨结束狩猎率众返回漱玉山房。
  柳竹秋获赐温泉浴,在洒满玫瑰干花的泉水里美美洗了个澡; 享用了精致可口的御赐菜肴。入夜; 宫人传旨召她去山庄东面的倚月水榭见驾。
  朱昀曦与妻妾们用过晚膳,只带云杉等人来到倚月水榭; 摆开一桌茶酒; 单独与柳竹秋聊天。
  听她讲述哄骗唐振奇的过程,他几度发笑,又随即犯疑:“你这张嘴最会骗人,对孤王的那些表白不会也是假的吧?”
  柳竹秋佯做严肃:“殿下疑心臣女没什么,但怎能拿那奸宦同自己做比较?对着狗屎犯恶心; 对着美食流口水,这是人之本能; 夸赞前者需要屏住呼吸; 可品尝后者时不用伪装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朱昀曦掐脸笑骂:“居然把孤比作食物; 还以食客自居; 真是个作死的狂徒。”
  柳竹秋娇声求饶; 他假装不依; 命她做首诗来赔罪。
  她倚着他的肩膀随口吟诵:“白璧种蓝田①,南山不可移。感君怜我意,日日梦相随。”
  这女人次次仗着才华逃脱惩罚,朱昀曦又爱又恨,起坏心用奉承□□的古诗夸她:“柳爱卿才思敏捷,诚可谓‘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②’。”
  他称她“柳爱卿”必无好事,再说柳竹秋也知道这句诗的出处,对他的用意洞若观火,假笑还击:“殿下诗酒风流,臣女愿您‘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③。”
  朱昀曦以为她上当了,大肆讥讽:“孤王刚才那句诗是元稹写给薛涛的,薛涛是个娼妓,你竟甘愿和她同类?”
  柳竹秋笑眯眯瞅着他:“臣女刚才那句词是李后主作的,殿下也想学他?”
  朱昀曦登时挑眉,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柳竹秋连忙认错,他气鼓鼓松手,警告:“以后有其他人在场时不许跟孤开这种玩笑,否则孤没法饶你。”
  柳竹秋原想时不时搞些恶作剧逐步蚕食他的底线,意外地被这句话感动,乖巧地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头。
  “殿下待我真好。”
  朱昀曦照旧拿傲慢表达愉悦:“孤王定是上辈子欠你的,等还完了债,你就得小心自个儿的脑袋了。”
  柳竹秋偷翻白眼,同时又感谢他这种防微杜渐的敲打,让她时刻警醒他们只是互通有无的君臣。
  静静依偎一会儿,朱昀曦说:“孟亭元那老儿也太狂妄了,居然说今年京城最好的牡丹开在他家,孤王这就领你去看更好的。”
  他牵着柳竹秋的手走出水榭,右拐数十步来到池畔的琉璃亭边。亭下摆着十几盆盛开的牡丹花,每一株都坠着五朵以上的大花球,妍华绮丽,绚烂欲燃。
  柳竹秋赞不绝口,朱昀曦和她一同品评佳卉,聊到历代诗人吟咏牡丹的诗句,说:“古今的牡丹诗里当属刘禹锡的《赏牡丹》最出色了吧。”
  柳竹秋持异议:“刘禹锡的《赏牡丹》格调虽高,但稍欠风流,臣女以为不如李正封的《牡丹诗》香艳动人。”
  她应太子要求背诵诗句:“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春醉容,明月问归期。”
  朱昀曦听后指着花丛问她觉得哪一盆牡丹符合这首诗的描写。
  柳竹秋旧性复发,摇头说都差点意思,接着巧笑:“臣女知道这行宫中就有这样一盆牡丹,殿下若愿意,臣女可领您去观赏。”
  朱昀曦让她带路,她说:“这株牡丹不是随时能看到的,殿下请先回水榭,等到了良辰再去。”
  他们回到水榭的酒席前,柳竹秋用大杯斟酒敬他,还说须满饮五杯方能赏花。
  朱昀曦明知她在捣鬼,仍克制不住好奇,照她说的喝完满满五杯金波酒。
  须臾酒意上头,脸皮发烫,脑袋发晕,气恼数落:“你想把孤灌醉吗?这山庄是孤的,哪里有名贵花卉孤会不清楚?就知道吹牛哄人。”
  柳竹秋放下酒壶冲他媚笑:“臣女怎敢欺君,这便领殿下去赏花。”
  她扶起朱昀曦,一手拿着烛台,带他走到临池的栏杆旁,举烛照水,指着水面对朱昀曦说:“殿下请看,牡丹就在此处。”
  朱昀曦探头看向水面,只瞧见自己微醺的脸庞,恰似姿容如玉的仙人隔着瑶池与他对望。
  柳竹秋瞧着他绝美的倒影,恨不能捞起来带走,半真半假感叹:“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春醉容,明月问归期。还有比这更贴切的吗?”
  “你又戏辱孤王!”
  朱昀曦气冲冲转身抓她,柳竹秋敏捷闪躲,他酒醉后脚步虚浮,追赶两步没站稳当,摇晃着侧身倒扑。
  柳竹秋见状抢上去救护,抱住他自愿做软垫,与之一同跌倒。
  耳听磕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她顾不上别的,坐起来先问太子是否安好。
  朱昀曦身子发沉,躺在她怀里便懒得动弹,熏熏然教训:“小骗子,等孤王酒醒了再找你算账。”
  他的双眼眨动着慢慢合闭,长睫锁住了莹莹秋水,由醉牡丹变做海棠春睡。
  柳竹秋悄悄撩起他的衣袍长袖查看,寻找方才那声碎响的来源。发现太子腰上挂的汉白玉镂雕鸳鸯卧莲佩被跌碎了小小一角。
  这玩意他多得是,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抱着侥幸用衣料盖住玉佩,全当没瞧见,想扶朱昀曦起来,又被那张饱含月魂花情的脸深深勾住了。
  上邪,你哪怕让他稍微丑点儿,我也不会一阵一阵地发癫。什么是红颜祸水,什么是美色误人,都是太子的真实写照啊!
  她怨自己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男人明明缺点多多,被好皮囊一裹就成了香饽饽,教人忍不住嘴馋。
  我但凡清心寡欲点,定能早日成事!
  ……可身在十里红尘,没了色心,做人似乎也无甚趣味。
  颠三倒四的念头在柳竹秋脑子里放起烟花,一朵最大最亮的占据了意识。
  此时不揩油,她就不叫柳竹秋,正该改名柳下惠!
  见左右无人,偷偷埋头窃取睡美人的朱唇。
  得手不久,朱昀曦猝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
  柳竹秋一定神便看到他眼眶里闪烁的星光。
  太子神情狡猾,含着征服意味。
  “磨蹭这么久才下手,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
  搞了半天他在以己为饵,请君入瓮啊。
  不过柳竹秋懒得计较了,当朱昀曦展开攻势时,她顺从地接受了惩罚。身上柔软的压迫感仿佛将她拖入夜空,即将开启奇妙的遨游。
  根据以往的经验,每到紧要关头必有人来搞破坏。
  柳竹秋的身体已记住这一现象,所以听到云杉尴尬的咳嗽声时,她第一反应是推开朱昀曦,无视衣衫不整的状况,先朝小太监发飙。
  “云杉,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缺德的人!”
  她先恼过,朱昀曦便不用再恼了,郁闷地质问云杉:“你又有何事禀报?”
  云杉这次当真冤枉,缩头缩脑嗫嚅:“太子妃娘娘和池选侍听说殿下在水榭赏花,想过来作陪,命奴才来征求您的意见。”
  朱昀曦知道冯如月不会主动粘人,定是池绣漪撺掇的。
  他瞒着她们召柳竹秋伴驾,号称独自在此,若拒绝接见恐伤冯如月颜面,为难地看着柳竹秋。
  既然肥肉吃不到嘴里,干看只会糟心,柳竹秋笑道:“良辰美景正须伴着如花美眷,殿下快请娘
  娘们过来吧。”
  告退前她临时起念向朱昀曦央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可否恩准。”
  朱昀曦问:“何事?”
  她涎皮笑道:“臣女久慕太子妃娘娘风华,殿下能否准许臣女躲在那屏风后偷看一眼?”
  朱昀曦知这两个女子相互倾慕,只是冯如月爱的是温霄寒。
  他早觉这情形好笑,眼下又很宠柳竹秋,乐得赏她个高兴。
  柳竹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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