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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法子,拷问最合用了……”然后开始滔滔不绝朝颜元真炫耀。
八岁稚童头顶着两个小揪揪,兴奋地说着如此血腥的话,被审问的渠娘生怕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哭嚎地喊冤:“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是管氏拿给我的,说男人吃了这药,必会血气不止,会发疯找女人解渴。我下给他的真是春。药,不是毒。药啊!”
在荆邑的时候,渠娘在颜元真身边伺候过一阵子,等楚氏找上门后,颜元真就赶走她,和楚氏走了。渠娘就回了家,没多久,却是被以前的主子,也就是前任荆邑郡守的君夫人管氏召见。
那会儿,元尉叶老的儿子叶将军护送施恩回汇城,叶将军路途被人暗害,施恩受了刖刑致残。颜崇王大怒,斥责前任荆邑郡守管治不力,将前任郡守连降几级,赶去济城当小小县长。
渠娘就是在济城县长府见的管氏,管氏先是为渠娘的遭遇委屈,差点就进大公子府做姬妾,就差一步登天做贵人了,说的渠娘都快哭了。
管氏这才说很少有女子能在大公子身边伺候那么久的,必是心里看上了渠娘的天仙美貌,只是碍于楚氏这个醋坛子所以没法收用。
之后,管氏就拿了一包药给渠娘,说是床笫上用的烈性药,保管渠娘得大公子的欢喜,渠娘就揣着这药,满怀理想地随着施恩少君,奔赴燕都。
一进楚府,渠娘就一直暗暗在找机会,用上这药,使上浑身解数让大公子满意。也就今日瞅着机会,就闹出了今日这一出。
“那药我宝贝着,动都不让别人动。如果那是毒。药,那也是管氏给我的!铁定是管氏别有居心,我是无辜的!”
渠娘哭得泗涕横流,还觉得自己哭的挺美,娇柔地朝颜元真这边伸手,妄图勾起他的怜惜,好放过她。
颜元真只觉魔音穿耳,知道问不出什么,事情还引出了济城县长府夫人,就让人拽着渠娘去司寇府。
血子没机会审问渠娘,百般手段使不出,没有用武之地,分外落寞,小大人似的重重叹了口气,“大公子,咱们私下解决处决就是了,还送司寇府作甚。这事闹到司寇府,外人知道咱们府里的事,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风言风语呢。”
颜元真抬脚往主屋方向过去,闻言凉凉道:“这事就是闹大,才有意思,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呐。”
血子自认为比寻常人聪明,被大公子说还小不懂,就气的鼓起脸,“我怎么不懂啦,大公子你不就是想牵连出管氏,将济城县长府一锅端了么。我早就听说了,大公子你在济城救施恩少君的时候遇刺,那事还与济城县长有些干系呢。”
血子小人似的追在颜元真后面说个不停,颜元真无奈回头打了下她的头,“想这么多,也不怕以后长不高。”
血子嘟着嘴,闷闷不乐道:“就知道拿这事威胁我!”她就是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矮,其他方面上一点都不比人差!
血子乃曾经心腹淮离之女,颜元真对她多有容忍,由着她在耳边嘀嘀咕咕的和麻雀似的聒噪,两人没多久就回到正屋。
楚岚正翘首盼着颜元真回来,就见到颜元真对着小淮雪和颜悦色,像是无事人的样子,该是没什么大碍吧。
心里的层层担忧随之被冲散,她给颜元真倒了一杯茶,问:“调查的如何了?”
颜元真让阿葵、小淮雪出去后,才把渠娘说的话学了一遍,然后发出阵阵冷笑:“当初我在济城寻阿恩,找到阿恩后,却被兵卫围堵。就连郡守给我的护卫也倒戈相向,刺杀我。我和阿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要郡守给我一个交待,可郡守却说那些刺杀我的护卫是郡尉选的,济城的兵卫也是听郡尉的,郡尉也认了,郡守说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明着看,刺杀我的人与他无关,可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前科,他让管氏教唆你害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楚岚也记起这茬,那会儿她被颜元真带回荆邑郡守府,外面都传她是孟易川的宠姬岚姬,颜元真又害孟易川跳湖自尽,管氏就教唆孟易川曾经的厨子息娘,邀她一起为孟易川报仇。
息娘当时送给她刺杀颜元真的匕首,她还留着防身用呢。
楚岚尴尬地低头,“是,管氏当时还教唆息娘撺掇我来着,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那会儿她可讨厌死颜元真了,哪会告诉他这些。现在过去许久,倒是忘了管氏一家对颜元真的敌意,都没提醒过他去提防管氏他们。
颜元真想起以前的事,便想起他怎么逗楚氏的往事,双眼笑弯了起来,“我那会儿还等着你刺杀我呢,要是你学渠娘用床笫之事诱我,我说不定已是成了风流帐中鬼了。”
楚岚臊的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你又不正经,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没说正经事吗,哪儿不正经了。”颜元真一脸正色地追问。
楚岚白了他一眼,都不接他的话,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案几上还有几块金黄色的点心,颜元真随手取了来,掰开一半,喂了楚岚一口,慢慢道:“你那边不是出人命,就送派出所么。这渠娘害死人,自然归司寇府管,这幕后是谁,该怎么处置,自有人做主,我这个苦主求夫人多多怜惜安抚才最要紧。”
楚岚一想也是,渠娘害死人不送司寇府送哪里,幕后之人也猜出来了,也没先前那般紧张,顺着颜元真的话,哼声问道:“请问苦主先生,你要我如何怜惜,如何安抚你最好呢。”
颜元真吃了剩下半块的金黄色点心,突然面色涨红,喘着粗气,像是快要发病的模样。
楚岚看着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刚刚颜元真还差点被刺杀呢,这会儿吃了糕点就变成这副快毒发的模样,楚岚不得不怀疑是糕点出了问题,正要出门喊人去请巫医给他看看,刚起身,却是被颜元真紧紧搂住。
他咬着眼前白嫩的耳尖,嘻嘻道:“我好像中了春。药,请夫人快快救我!”
楚岚涨红一张俏脸,眉眼生春,眼波流转间,荡出几丝气急败坏。
这时候哪还不清楚,根本就是颜元真在和她耍花腔,逗她玩呢。
“夫人,我难受,你不救我,我会不会死呀。”颜元真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边,撩的楚岚全身发软,反手推了颜元真一把,“不会死!”
这一推,直接就把颜元真推倒在地。颜元真瘫在地上不起来,神情幽怨地盯着她看。
大公子╭(╯^╰)╮:要亲亲,才起来!
楚岚气又不是,羞又不是。
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夫君也是没辙,楚岚轻咬贝齿,凑过去亲了一口。
颜元真立马生龙活虎地亲了回来,直把楚岚亲的娇喘连连,这才罢休。
楚府出了人命,大公子将贼人扭送至司寇府,要司寇府秉公处理,司寇府上下如临大敌。
前一息还在逗鸟的大司寇鹿老,下一瞬就倒在榻上,气若游丝地嘱咐小司寇,“大王看重楚氏,她府上出了事,大王必会时时关注,并过问的。这次你好好查,好好干,尽情发挥卿的才能,大王会看见你的能力,早晚会提拔你的。”
小司寇被鹿老拨拉起熊熊势气,兢兢业业地去查。渠娘早被大公子吓破胆了,进了司寇府,还没被怎么审问,就什么话都往外说,小司寇听完后,背后冷汗涔涔,只恨自己怎么没和鹿老一样病恹恹的,将这事避开。
颜崇王果然对此事高度关注,让太宦高泰喊小司寇进宫询问。
小司寇战战兢兢地道:“渠娘受管氏所诱骗,欲刺杀大公子,可是不巧祸害了大公子府里的一护卫。”
颜崇王一愣,“管氏是谁?”
“济城县长的君夫人。”
颜崇王记起济城县长这个人了,当初颜元真和孟易川打仗时候,他还起过心思,让当时的荆邑郡守找机会,在战场上拖颜元真后腿,趁机弄死颜元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并差点做到了。
颜崇王唏嘘还有如此听他话、不要命的官员,心里生出了好感。要是有机会,这样的官得多多提拔,心里想完,就让司寇府含含糊糊,迅速结案。
“渠娘自己买的毒。药,爱大公子不得,因爱生恨,才刺杀大公子你……”施恩一听说司寇府放的消息,知晓渠娘差点害了颜元真,立即惊怕地上门,自责了一番:“当初要不是我以为大公子你属意渠娘,就私自带她上燕都,也不会差点害了大公子你。都是我的错。”
颜元真感慨道:“以前你喊我‘大哥’,现在喊我‘大公子’,你与朝歌亲事不成,你就和我不是一家人了吗?”
施恩有些沉默,“在外头不敢叫大哥这么亲密,进府后一时没改过来……”
颜元真笑了,“你认不认我做兄长,我都认你做弟弟的,当初仲父照拂我许多,要不是他,我哪有今日。仲父现在去了,自然轮到我照拂你。”
提起施公,施恩眼里闪着几丝泪光,他吸口气,缓缓道:“我自然是认大哥你的,我爹以前最挂心的就是大哥,成天就是教育我成才,就是想我以后能帮大哥成事。可惜爹生前的时候,我不用心,让他多有失望。大哥,要是爹能回来,他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会乖乖听话,再不忤逆他……”
颜元真也心有感怀,怕施恩哭出来,劝道:“那你现在就要多努力,别学阿值偷懒。有朝一日,你必会辅佐阿值登位,仲父许多政想,还要你去实现呢。”
施恩心里好受了些,暗暗下好决心。走之前,犹犹豫豫一会儿,终究还是问起了朝歌。
朝歌公主在暴雨天遇刺,被刺客掳出宫,至今没有下落。
“刺客抓到没,有没有找到朝歌?”
颜元真瞧出施恩掩不住的焦心,为他和朝歌无缘无分而可惜。要是朝歌能嫁给施恩,他早就放心了。
可惜了。
颜元真心里惋惜,也没把实情告诉施恩。他不想把施恩再牵扯进来。
等施恩担心朝歌,担心的失魂落魄走了后,颜元真愈发恨蔡克那老。淫。棍诱骗朝歌可恶。
要不是蔡克乱插一脚,朝歌和施恩说不定顺理成章就成了结发夫妻!
颜元真找巫祝算出一个吉日,在那天就特意偷偷放走朝歌,引着她去见,藏在目姬车队的蔡克。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这章标题会不会被锁。。。。。
第188章 来迟一步
朝歌双目俱盲,无人护持是走不成路的。婢女受了颜元真的指使,偷偷与朝歌公主说道:“公主,师傅查探公主围困大公子府,特命弟子前来,救你出去。”
“弟子?”朝歌先是疑惑,后立即明了:“你师傅是蔡郎?”
“正是。”
朝歌本来站起来,却是突然有些犹豫,又坐了下来。
上次她就是收到蔡郎的一封信,毫不怀疑地出宫,结果就落入曲鸾公主和子鹂的圈套,被卖去金桂坊,双手双脚被打断,眼也瞎了,还差点被烂人折辱了去。
此时多少有了些戒备,朝歌道:“蔡郎就没让你拿什么信物,证明你的身份?”
“这——”婢女傻眼了。
朝歌哼道,忽的朝外嚷嚷:“来人啊,有刺客!”
婢女见状,只能立即捂住朝歌的嘴,小声道:“我的公主,你别出声,弟子现在就回去找师傅,求些信物来。公主且等着。”
婢女迅速出门寻到颜元真,颜元真也只能让寺人青给目姬送信,趁蔡克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他墨家令牌来。
好歹算是糊弄了,这时而愚蠢、时而精明的妹妹朝歌,亲眼目送朝歌上早已备好的车舆,进了目姬车队下榻的院子。
一路走得曲折、弯弯绕绕,见人就躲,却也没人发现逃跑的她们。朝歌面容越显越放松。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情郎了,脚步更是迈得更大,满心欢欣雀跃,恨不得立即冲到蔡郎身边。
目姬车队都是目姬的人,目姬又暗暗听公子元真的令,车队的人事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穿着粗糙葛衣的朝歌公主和她的婢女进入院子,车队的人都当是事先说好的贵客,也无人没眼力见的上前打扰。
就这样顺畅地到了蔡克下榻隔壁的客房,朝歌公主正希冀着该怎么和蔡郎说话时,却是先听到隔壁房传来男女亲热情欢的声音。
“蔡郎,十五年过去了,奴还能叫你蔡郎吗?”
“嗯。”
“别这样,嘻嘻。蔡郎啊,前段时日,那个相国家的子鹂在堂上说你和朝歌公主恩爱的很,这是不是真的啊。”
“……没这回事,朝歌公主乃天子之母,要嫁也只会嫁给王孙公子,又岂会与我有关系……”
“嗯哼~~那就太好了,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
听着听着,朝歌一脸扭曲,就要大叫起来。婢女早有准备,立即捂住她的嘴,“嘘!”
隔壁立即传来踹门、刀剑相击的打斗声,还有女人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