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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现在的海晏侯是孟仁,他见妻子李氏要改嫁他人,便纳她进府,视她儿子如己出,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楚岚想的心思飘远了,不察被孟依依熊抱住:“岚岚姐是你……”
孟依依哭得和个孩子似的,“岚岚姐,岚岚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待在这了,这里太可怕了,她们竟然想要我的命。”
楚岚对孟依依心有芥蒂,怕她回去骚扰哥哥,得不到人后就要黑化害死楚家,所以万万不敢放孟依依有机会见哥哥的。
她忍住心里的不适,由着孟依依宣泄一通,待她哭声小了些,才冷静道:“你和你哥是亲生兄妹吗?”
“啊?”孟依依抹了两把眼泪,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当然是亲生兄妹了,你这话问的好奇怪。”
“那你怎么成了他的小妾……”楚岚真是对孟依依这一招无语了。
孟依依咳嗽了一声,不好说是骗楚岚上门的,当场随便编了一个,“就是哥哥给我制造一个身份,我好在府上吃喝玩乐。”
简单解释几句,就抱着楚岚的手臂,死都不肯松开,“岚岚姐,围堵我们的地痞流氓都抓了吧,我安全了吧,我要回去,我还要读书,我要实习上班,电视剧还没追完……”
孟依依絮絮叨叨、可怜巴巴地求她放她回现代,这一幕与两年前她求孟易川的何其相似……
当初她被拐到这地界,要孟易川放她回家,孟易川却是不许。
这一回,倒是反过来了,成了她拘着孟依依不让走,不让她回家……
楚岚晃了晃神,当初孟易川为何要拘着她不让走,不就是怕她闹分手么,以她和楚家人的性子,知道孟易川另娶娇妻,还有了女儿,怎么都不可能再让楚岚和孟易川交往下去的。孟易川明知道两人感情走得艰难,依旧还要勉强……
她心头颤了颤,若不是她有个心居叵测的太姥姥,要拆散他们,孟易川也不会惨成这样……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他就算做再多错的事,她至少希望他还活着。
“依依,你被骗了,我也被骗了,你见到的海晏侯不是你哥。”楚岚掏出了检测报告给她看。
孟依依哽咽的声音像是撞到隔音墙,突的销声匿迹。
她翻着报告翻来覆去地看,刚开始怎么都不相信,她和她哥是一国的,岚岚姐讨厌她哥,说她哥坏话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很快,她想起一些细节,之前堆积在心里的疑惑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要是海晏侯不是她哥,那……很多细节就说得通了。
可是也很有可能她哥真的改变了一些小习惯,岚岚姐在骗她罢了……
孟依依摇摆不定,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岚岚姐,明明是你说他是我哥的……”
楚岚带她来找她哥孟易川,派人护送她进了海晏侯府,她一想到哥哥这些年间古里古怪的行为举止,晋江学会那些获奖的考古论文,哥哥手上大笔大笔来路不明的金银,孟依依就信了她哥是海晏侯。
一进海晏侯府,所有人都说那是海晏侯,她一见海晏侯的面,只有高兴的份,哪会怀疑面前的人是假的。
她只记得高兴,高兴她哥哥还在,她哥哥有钱,有花不完的钱,她不用再辛辛苦苦上学实习,只需要打扮得漂亮去见楚淮哥哥就行了。
“海晏侯就是我哥哥。”孟依依喃喃道。
只有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用海晏侯的金子啊,才能使唤海晏侯府一众奴仆。
楚岚淡淡道:“你大可再回海晏侯府去,看看海晏侯拿不拿你当妹妹,为你出头,收拾李氏。”
楚岚撇开所有成见,不拿海晏侯当孟易川看,后院的女人都来欺负孟依依,没海晏侯暗中支持和放纵,是不可能的。再一个,李氏往日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怎的突然非要孟依依的命来?
若是怕孟依依争宠,可孟依依并未侍寝过,目姬又三番四次保孟依依,只要是正常人也不会故意和孟依依过不去吧。她更认同一个猜测,那就是海晏侯暗中属意李氏向孟依依下手。
海晏侯不是孟易川,是孟仁假冒的。孟仁在外人面前装的再像,可一碰上孟易川的家人,孟仁对孟易川的家属姓甚名谁,什么性情一无所知,极易露底。
为了保住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除掉孟依依迫在眉睫。
可因为楚岚这样了解孟易川家庭的人的存在,孟仁不敢直接打杀了孟依依,暴露自己不认识孟依依,甚至还杀亲妹妹的把柄暴露。只能明面上和孟依依相认,私底下教唆李氏去害孟依依。
孟依依本来想先回家,可不能空手回家啊,至少要从海晏侯府包几捆金子再走。海晏侯府是她哥哥的,那就是她的,她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楚岚虽不喜孟依依,可看在孟易川的面上,也不会真让她出事。
她让阿葵挑一个身手好的女婢,借给孟依依使唤。
于是,孟依依等海晏侯回府后,带着实为护卫的婢女回去报仇了。
海晏侯五日没回府,看着时日差不多了,就回了家。李氏立刻带着儿子去了正院,一脸愁容道:“侯爷回来了,府里可是出了大事了,你新纳的女姬不见了。”
海晏侯在府外买了串麦芽糖,一边逗李氏的儿子,一边漫不经心道:“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李氏笑,“这我哪知道,我又没管府中中馈,都是目夫人再管呢。”
海晏侯只得叫目姬过来。
目姬听说是为着孟依依失踪的事,本就不欲多事,“是我看管不力,不善掌家,比不得李氏。”
海晏侯顺其自然地让李氏重新接管后院,又威严赫赫地吩咐李氏,“派人去找依依,她以前从没来过邯郸,心性又单纯,万一被人拐了骗了那就糟了。”
李氏一脸肃然,对海晏侯发誓一定要找回孟依依,然后回到院子,一改严肃脸色,轻松一笑,对嬷嬷道:“快去井里捞人上来,回头我好向侯爷邀功请赏。”
嬷嬷应是,带着人在府里一块地一块地的寻过去,到了井边正要捞人,却发现没有孟依依的身影。
真是见鬼了哟。
嬷嬷惊慌失措地跑去李氏的院落,刚一进门,就见该死的人竟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还怒发冲冠地指着她,“就是她推我下井的,哥,你必须为我报仇!”
嬷嬷唬的腿软,白着张脸,慌张地看向李氏。
“我这嬷嬷素来是心善的,怎会推你下井?你别红口白牙冤枉人。”李氏面色不善,将茶盏往桌案上重重一放。
“她这老婆子心善?你可不心善,她是你的人,还不是听你的,想害死我。”
孟依依直接扯海晏侯的袖子,恨得脸红脖子粗,“哥,就是她,好几次都来找我麻烦,要不是我运气好,我早被她害死了。你快把她抓起来,赶她和她儿子走。”
海晏侯温和地扶着孟依依坐下,“你不要说的那么快,本侯听的糊里糊涂,来,先坐下。”
孟依依一想到自己差点掉井里淹死,就恨不得推李氏下去,让她也怕上一怕。过了慌张胆惧之后,孟依依现在心中只余愤恨,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被李氏这么针对,甚至谋害。
海晏侯给她递茶喝,孟依依匆匆接过来要抿一口,忽然浑身起了个激灵,怕面前的人是假的,说不定在茶里下毒,只敢碰茶沿,就急急撒手放下,指着李氏道:“哥,你是信我,还是信她们?”
海晏侯咳了一声,“当然是信你了。”
“那就是她害的我,你还不快点报官抓她。”孟依依大叫。
“报官就算了,李氏,你带儿子回娘家。”海晏侯道。
李氏神情闪过不满,却也不敢违背海晏侯的吩咐,起身行礼,委屈道:“是,妾身告退。”然后就带着嬷嬷,袅袅婷婷地回了院子。
孟依依见海晏侯重拿轻放,反而没了先前的愤怒。
要是她哥哥在此,她险些丧命,怎会轻易饶过李氏。
放李氏和她儿子回娘家算什么惩罚。上次孟依依被李氏掌掴,被欺负,海晏侯也是让李氏回娘家。可最后还不是回来了,一点事都没有。
这海晏侯,真如岚岚姐说的有古怪。
孟依依先前咋咋呼呼,那都是仗着自己是海晏侯亲妹妹的势,可要是他不是海晏侯,是假冒的呢。
孟依依咽了下口水,面色倏地苍白,再不敢和海晏侯撒娇作妖,“我、我回屋歇着了。”
海晏侯却不放她走,打量孟依依身后的婢女,“她是谁?”
“是救我的姑娘,我从井里爬出来以后晕头转向地逃出去晕倒在地,是这位姑娘救起的我。”孟依依之前想好了说辞,此时不慌不忙地说了出来。
海晏侯皱了皱眉头,叫人拿了十金过来,谢过婢女后,就要送她走。
孟依依还要靠婢女保护呢,忙说:“在哥哥眼里我的命难道就值十金,怎么也得百金吧。”
等哄来百金后,想着回头如何塞进包袱里卷款回乡,一面又道:“我在这里又无亲戚姐妹能说贴己话,成天闷得要死,不如让这位姐姐陪着我住几日,好陪我解闷。”
海晏侯对孟依依有求必应,不再想着赶婢女走,叮嘱孟依依好好休息,亲自送她回屋。
刚要走出院子,孟依依却突然拉住他:“哥,你一定不能再让李氏回来了,不然回头我和爹告状,说你偏心外人,欺负我。”
海晏侯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这才走出院子。
孟依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额上冷汗直流。
他们的爹早死了,她又哪能找爹告哥哥的状。
这海晏侯竟是不知爹身故了,他根本不是她哥哥。
颜元真从赵佳公主那抢回白舜后,就回到楚岚屋门前。之前他没和她商量,就丢了白舜砸海晏侯,差点害白舜成了盘中餐,她还恼这桩事呢。
只是颜元真气她只顾着孟易川,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该死的孟易川,却不替他着想,颇有些忿忿。
踢着狗在她门前转悠,想着让她主动开门问好,他再和她说话。
白舜憋着泪在门前转来转去十几回,呜咽了一会儿,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血子从外头回来,眼见着大公子踢着狗在门前走来走去,就是不进门,也是怪道:“大公子,你怎生不进屋?”
颜元真收起气急败坏的脸,朝着血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谁要进屋了,本公子带着这狗找东西。”
血子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大公子,精致的雪白小脸忽然一笑,“大公子带白舜找什么,不会是找他主人吧。夫人可不在里头。”
颜元真一愣,之前他在院子里砍月桂树撒气,楚岚也没半点动静,他今日带着狗乱溜,里头没反应,他都习惯了,不料她人根本就不在。
第249章 大巫之错
颜元真白白在门口转悠浪费了半个时辰,他想吸引的人却不在屋内,真是气到内伤,还得憋着。他立即拉下脸,“夫人呢?”
“带着阿葵出门散心去了。”血子腿短不爱跟着她们跑,自己倒是爱到附近转悠打探消息,趁着夫人不在,赶紧拉着大公子问:“夫人和大公子近日是怎么了,竟是闹别扭了?”
“你不懂。”颜元真不和小孩子谈这个,拎起白舜,捏他耳朵撒气。
白舜愤恨地呜咽两声,咔擦咔擦的磨牙。看白舜如此不开心,颜元真心情好多了,“夫人去哪了?”
血子环抱双臂,替他鸣不平,“大公子你为了夫人放弃王位,牺牲了那么多,夫人不仅不感恩,还如此冷待你,你何必纵着她,你自回去做你的公孙,冷落夫人几日,夫人必会乖乖回来求你。”
颜元真撇嘴,真这么干了,人早跑了,他再问:“夫人去哪了?”
血子见大公子如此英雄气短,自己竟然跟了这样没志气的妻奴主子,甚为丢脸,“不知道不知道,大公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成日跟在女人身后转,像什么样子。”
颜元真目光恨恨,扫了血子一眼,得亏她是淮离先生之女。他亏欠淮离先生多矣,淮雪年纪又小,十岁都没有,他不和她个孩子计较,也不再问她,自去寻管事的去问。
血子见大公子不搭理她,没有气馁,锲而不舍地尾随他,“当初威霸四方、气吞山河的大公子去哪了,我爹辅佐你胸怀天下,如今大公子却是全忘了,只记得儿女情长,跟着女人回娘家,和入赘的赘婿有什么两样。大公子不嫌丢人,我们这些跟随你的家臣门客都嫌丢人呢。”
说到这,就被颜元真狠狠剜了一眼,血子不仅不怕,反而更是激起了斗志。
她握紧小拳拳,“忠言逆耳利于行,大公子就是恨不得打杀了我也罢,我今儿也非得说出来给大公子听听。我绝不能眼看着夫人影响公子你的大业,更看不得夫人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边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