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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骗我!”
佘珺以为是楚岚拖延时辰,一边忽悠她,好搅乱她心神。
自己她娘的又中计了!
佘珺气得牙痒痒,从砂石地面上一把拔出灵蛇剑,提剑就飞奔追上去。
血子腿短根本就跑不快,干脆就殿后,见佘珺追过来了,回头就拿了一个罐子往佘珺身上泼。
这罐子里装的就是刚才颜元真泼蛇的,那可是吓得蛇乱跑的药物。
佘珺脸色一变,急急旋身避开。
虽躲过了大半,衣角却是溅到了些,那药液极为诡异,竟是迅速地腐蚀了几个小洞。
要是刚才全泼溅到全身,岂不是人都要烧没了。
“哼,我还有哦,你要是还跟过来,我直接泼到你脸上。嘻嘻。”
血子拿着瓶子对着佘珺做了副鬼脸,然后转身就去追大公子和夫人去了。
佘珺气得提剑,可又忌惮那瓶子里装的药液。
追是必须追的,可也不敢靠近,离的四五米远地尾随追过去。
血子人矮腿短,发现自己追不上大公子他们。毕竟他们是真爱,自己是意外。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咦,血子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公子说的“分开走”,这不就和她当初被佘珺追杀到,她支开笨蛋阿葵的招数一模一样么!
兵分两路!
佘珺肯定会追大公子的,她不就安全了。
原来如此!
血子干脆也不追大公子了,她想着邯郸城里大公子的势力,跑到哪里躲起来好。
可偏偏后面的佘珺紧追着自己不放。
不长脑子的粗人!粗笨的人!
血子一边跑,一边朝后面发脾气,“傻子!你要追的是大公子,追我干嘛!没看见大公子无耻小人,根本就没管我这个小卒死活吗!你别忘记了,你的仇人是大公子,不是我啊啊啊。你还追!没长脑子啊!追我有鬼用!浪费时间,等你抓到我,大公子早跑了。”
佘珺脚步一顿,好像是这样哦。她要追杀的不是公子元真么。
她都被血子气糊涂了。
也不管血子这小丫头片子,身姿轻巧如飞燕,脚步飞快地窜上树,登高处眺望,看公子元真和楚氏逃去哪个方向。
海晏侯府内下人个个昏厥在地,连个照路的灯笼都歇了火星。
府内寂静且暗,方圆几十米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沉,倒显得府外一片耀眼的亮堂。
不少人举着一丛接着一丛的火焰,围堵了海晏侯府。
埋伏的弓箭手挽弓,拉起一支又一支的簇箭,指着刚逃出府的颜元真和楚岚。
太子丹骑在枣红马上,斜着嘴角瞅着颜元真微笑,“孤久闻公子元真英勇无畏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私闯海晏侯府,又带走孤的客人,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楚岚心里一紧,她是太子丹的客人,单凭是海晏侯族人,又识得宝书,太子丹不会对她如何,但是颜元真不一样。
她低垂螓首,“你别管我,你逃你的去。”
颜元真见她知道让自己逃,刚才还紧绷着脸,立刻一松。手不由地捏了捏楚岚的手腕,然后才松开楚岚,给太子丹行了平礼,笑道:“礼见过了,招呼也给你打了,本公子可以把我妻子带走了吧。”
太子丹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了下来。
“怎么,太子还想带人对本公子如何?莫不是觉得边疆太过太平,当初本公子能攻下你们两座城池,你们还嫌少了,想我们颜人攻下邯郸不成?”颜元真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丹。
两年前,海晏侯带兵围剿公子元真,明明可以大胜而归,公子元真却是逃脱了,还反过来攻下赵国两座城池。
公子元真骁勇善战,威名赫赫,就是当初的海晏侯都不及他。
太子丹带来的近卫闻言,怕成了引来两国战争的罪人,微微骚动了起来。
太子丹脸一黑,他母后被颜元真母后弄死了,两人有私仇,暗地里怎么斗都行,可到底放不到台面上说理。
太子丹到底代表着赵国,不好太过激进,想着编著什么说辞,同时心里暗骂佘珺动作太慢。
要是佘珺弄死了颜元真,引起国战那也不干太子丹的事,还能帮太子丹报了杀母之仇。
太子丹打出拖字诀,装模作样地说,“公子你第一次来邯郸,何必急着走呢,不如留下来做客几日,由孤带公子和夫人在邯郸游玩几日。”
颜元真轻笑一声,“多谢太子好意,只不过,本公子不是第一次来邯郸,也已经玩遍了邯郸,倒是离家太久,该回去了。”
“孤却是初见公子,听闻公子武艺精湛,颇为技痒,不如公子不吝赐教,与孤切磋几回。”
“和太子切磋,本公子当然是愿意的,只是前些天中了蛇毒,伤势未愈,这会儿倒是不好比武切磋,太子该不会趁我之危,故意向本公子挑战吧。”
“呵呵,孤怎么会行如此卑鄙之举,既然公子你伤势没好,不如留下来养伤。我们到底是邻邦之交,祖上亲近了几百年,饮同源江水,亲如一家,孤必会给公子你安排最好的巫医,尽全力诊治好你。”
“天下最好的巫医就是巫公,可是连巫公都治不好我,别人就算了吧,只是浪费时日,还不如趁着没咽气,带着妻子赶回燕都,回家见父母最后一面。不然客死异乡,没给父母一个交代,那就大不孝了。”
颜元真说到这,重重咳了几声,抬起窄袖往唇上一抹,再放下时,唇边已是红艳艳的留下一行血。
太子丹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咒自己死的,而且公子元真需要孝名么。颜崇王没被他气死就不错了!
太子丹抽了抽唇角。
比不要脸,他比不上面前臭名昭著的小人。
颜元真都说自己快死了,要死前赶回父母身边尽孝才能闭眼。太子丹再挽留他,道德上就站不住脚了。
太子丹往外经营的形象名声就是仁善谦和。
他说了几个挽留的理由都被颜元真不着痕迹地推了回来。
太子丹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公子既然要赶着回燕都,孤也不好拦着,只是大半夜的城门已关,公子不如带着夫人回海晏侯府小住一夜,明日再走也不迟。”
颜元真翘了下唇角,“海晏侯府出了假海晏侯之事,整个府里被个贱奴弄得污浊不堪,本公子站这一会儿都觉得臭不可闻,哪还能住上一夜。邯郸城里本公子又不是没有住所,就在洺雨巷,离海晏侯府近的很,拐个弯就到了。太子要是不放心本公子的安危,要贴身保护,不如亲自送本公子和我夫人去那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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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流氓没下限
什么话都被公子元真堵了回去。
太子丹知道他在扯谎,他也知道他在扯谎,他知道自己知道他在扯谎,太子丹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在扯谎,但他们两人依然互相扯谎。
要不是因着太子身份在身,不能撕破脸,太子丹早就让人万箭穿他的心。
可惜不能。
太子丹拖了老半天,也没拖到佘珺滚出来,只能心里暗骂几句。然后就皮笑肉不笑地亲自送公子元真和楚氏进了洺雨巷。
太子丹命人暗地里守在洺雨巷口,一回太子府,就道:“把佘珺给孤叫来。”
等佘珺腰挂佩剑进来后,太子丹一改之前郁色,和气道:“姬珺请起,孤祖母乃魏国公主,也是姬姓,我们祖上同为一宗,就是亲人,卿无须对孤如此多礼。”
佘珺得到礼遇,面色从容了许多,还真的没给太子丹行礼,“太子派人急着找某来是为了何事?”
“你也是知道的,孤和海晏侯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他命绝于公子元真之手,孤甚为难过。今日一见他人,恨不得当场手刃那恶人。可叹孤乃一国太子,一言一行接受约束,虽心中有万千愤怒,却奈何发作不得。哎。”
佘珺想起海晏侯,眼神闪过悲痛,“太子有这份心意,侯爷泉下有灵也会明白的,也会体谅太子的。某一人便可夺了公子元真那小人的狗命。今日本来就要成了,可那小人往蛇身上泼了一碗药水,那药水好生了得,不是火却胜似火,直接将某好不容易炼成的蛇烧了个通穿。就连某的衣服都能烧融。某忌惮此物,都不敢近身杀那小人一刀。”
太子丹刚才还痛惜的面色猛地一变,要是这种药水能量产,在战役中岂不是能大用。
太子丹身子坐直,沉声问,“你可知那是何物?”
“某不知。”
太子丹沉吟一番,“莫不是海晏侯族中之物?”
当初海晏侯能捣鼓出炸‘药,公子元真娶了楚氏,从楚氏族中得了这惊鬼神之物,也不奇怪。
佘珺除了武艺和海晏侯,就不曾对外物上过心,“某不曾听侯爷提过,也未见侯爷使过。”
干脆利落的一问三不知。
太子丹气闷,心里想着公子元真手上那惊鬼神之物,认定了是楚氏族中所有。
太子丹也不再问这个木头,而是柔声道:“孤也不想姬珺被那鬼神之物所伤,这样,孤虽然不能明面上对公子元真不利,但是他若是死于夜火之中,孤也无可奈何……”
*
洺雨巷对面传来冷冷幽幽的槐花香,一个哑巴大叔敲开了酒肆的门,抱起一坛酒,然后往酒肆老板娘算盘上码上几个铜钱。
邯郸城里民间流通的是布币、刀币,铜钱这玩意是海晏侯捣鼓出来的,在贵勋士人间颇受欢迎,酒肆老板娘平日的客人三教九流,就是没见着一个贵人,更没见过一枚铜钱。
老板娘稀奇地捏着铜钱,对着豆油灯,眯着眼看铜钱中的圆孔,“我说老方,你这铜钱哪来的?”
老方“啊啊啊”的叫了几声。
老板娘自话自说地说,“别说是你赚的,这几个月就没见你走街串巷卖东西了。倒是一个时辰前,我听外头动静大,见着好多兵往你家门口一站,那个气派。你家来谁了,我不记得你家还有门贵亲呐。”
老方又“鹅鹅鹅”叫了起来。
老板娘觉得自己也是白问,朝天翻了个白眼,“问你也问不出个屁来。”
老方憨厚地摸着后脑勺笑了下,抱着坛酒就要走。
“莫的走,还有东西没给你。”老板娘从桌下翻出一卷葛布,“你家瞎婆娘托我买的,你带回去。”
老方回头闷声用胳膊夹着,又掏出钱袋要掏钱。
老板娘赶紧推了回去,“这布都是人家绸缎庄的老板送的,我买多了,人家白送的。不值钱。你的钱存起来,你们俩老子没个娃打,以后有的费钱。”
老方笑得眯起眼,慢慢地摇了摇头,拉开破旧钱袋的口子,在老板娘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这意思就是他钱多。
老板娘“哆哆”两声,“你哪来的钱呐。”
老方笑着摇了摇头,从钱袋里掏了几个铜钱放在桌上,就立马搂着东西回到家。
老方的瞎婆娘拿着水瓢,顺着驴毛往上浇水给驴散热,听到门轴“咔啦”响,就转身试探地往前走,“回来了?”
老方鹅叫一声,把酒肆老板娘给的葛布放到瞎婆娘手上,然后抱着酒坛子往贵人房间的方向走。
瞎婆娘忙把他拉回来,“嘘,贵人忙着呢,等叫了你再去。”
*
“哈。”
窗棂外清凉的夜风吹进来,被久久不散的热气蒸腾地发烫,化成了热汗一滴滴地从精壮男子的肩背上缓缓流下。
楚岚都快要疯了,“你够了没有!”
颜元真闷头不做声,压着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随心所欲至极,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岚只感觉身子都散架了,直喘着气,叫都叫不出声。
几番云雨后,颜元真剑眉依旧皱着,他松开楚岚后,扫着她身上斑驳的红痕,淡淡道:“你这次做巫梦,可知道我对你做什么了?”
楚岚心里有火,要不是她现在被折腾的酸软的不能动弹,早就爆脾气,叉腰和颜元真算账了。
她喉咙里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怒气,懒怠理他,翻过身不理他。
颜元真瞧她这样,冷哼一声,手指在她手臂上慢慢滑动,“我叫你叫不醒,只能自给自足,第一日我们在河边欢好,吓走了好多鸭子。第二日在你身上涂鸦,亲遍了你全身。第三日在你身上绑了红绳,给你摆了你平日不愿摆的姿势。第四日……”
楚岚在巫梦里活的够长了,本以为能平静面对这时候的颜元真,却不想这人言语放浪,不堪入目,简直超乎常人的无耻!
一想自己做巫梦的时候,沉睡的肉…身被颜元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