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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忍不住暗暗翻白眼,他竟然连育儿书都看过了……
这得多早就开始准备孩子的事了……
她以前就知晓他心急子嗣,平日里她防的极严,没出过差错。
可就在他面前做了一回巫梦,他就趁虚而入,她就怀上了……
这厮嘴上说的是为了她好,教训她不敢乱做巫梦,其实指不定心里还窃喜这次幸亏不老实,不然他希冀已久的子嗣可得猴年马月才出世。
楚岚也不知怎的,做巫梦前爱他似宝爱的不行,做巫梦后就嫌他如狗还嫌不够。
此时见颜元真欣喜她有喜,往日养眼的一颦一笑皆入眼刺目,令楚岚心里好不可气。
她对忽如其来的孩子实在没准备,只觉得哪哪都烦恼,见造出孩子的心机爹就更不顺眼了。
不远处袏夫人的车舆原木车轮转开,越行越远。
楚岚被颜元真拉着迈不开大步,小步也不能快走,追又追不上袏夫人的车舆,只能站在原地跺脚,没好气地捶颜元真这麻烦精:“都怪你!”
要不是颜元真拦着她,她说不定都和衡均相认了。
颜元真被她没头没脑地乱发脾气一通,倒也不介意,育儿书上说了,孕妇脾气大,他让着就是了。
反正至多十个月,十个月他再从楚氏身上找回来便是。
“好,怪我。”
顺着说罢,颜元真转头和乌宝打招呼后,问:“青葙可找着没?”
乌宝找了青葙一个月了,一直都没个人影,面上不禁露出燥意,“没……”
心里越来越担心青葙,虽然不知道何时公子元真来了绛城,不过阿楚人在这,多了一个他,也不奇怪。
乌宝也就多瞧了颜元真一眼,就不感兴趣了,“我还得继续找,等找到青葙再同她与你们闲坐喝茶。”转身就要召蔡府的护卫继续满城找人。
颜元真护着楚岚往边上走,嘴皮子一翻,“我倒是有青葙的下落。”
乌宝的腿登时被他的话给钉在了地上,“大公子,你知道青葙的下落?”
“嗯……”颜元真慢悠悠道,还一边闲庭信步地引着楚岚往城门口走,“城门那边闹起来了,咱们看热闹去。”
乌宝见人要走,忙追上来,一脸讨好,“大公子,青葙的舅舅寺人青可是你的人,他侄女不见了,你知道青葙在哪,还是快说给我听吧。”
颜元真侧着脸斜了他一眼,“就因为青葙是青的侄女,我才不能说。她好好的待在燕都,就突然被人绑走嫁给你,青直接气病了。你们无媒苟合,青有这丢人的侄女还不如由着她死在外面呢。”
乌宝见公子元真口口声声由着青葙去死,心里不由微怒,“什么叫无媒苟合,要不是大巫逼迫我们成婚,青葙怎么会来绛城,怎么能遭这么多罪。”
楚岚听乌宝一提大巫就眼皮乱跳,撩起眼皮,果见他表情不满,眼里愤恨。
她心内唏嘘,乌宝对大巫的恨意着实难消除。
就因为乌宝以前对大巫打心眼服从和依赖,他以前可是满嘴的“大巫无所不知”,一边说还一边为自己是大巫的跟前红人而自傲。等觉得大巫是骗子以后,信仰倒塌,就难以复原了。
可巫梦里的衡苏其实也很自责,毕竟是他爹差点害了乌宝一辈子。
她扯了扯颜元真的袖子,“寺人青宝贝青葙的很,才不会觉得青葙丢人呢,你可别乱说。你要是知晓青葙在哪,就快说。”巫梦里寺人青也是疼青葙疼的紧,怎么可能由着青葙出事不管不顾,让她去死呢。
“对对对,大公子,你就告诉我青葙在哪吧。”乌宝还要再说些好话,城门口却是猛地哄然大闹。
城门口的卫兵刚收了金子,转身就变脸,不给棺材放行,直接让人将棺材撬开。
一个个列家人就这么被绳子串在了一起,昔日高高在上的贵人如奴婢一样游街示众,列二叔公这一房的女眷都羞的掩面而泣。
行人停下赶路的匆匆脚步,朝着列家人指指点点。大巫一族屹立不倒千百年,铁打的大巫,流水的大王。
晋国百姓可以不知大王是谁,可一出生起就开始参拜大巫,对大巫的信仰始终不变。
就是前些日子大巫求雨不成,百姓虽信仰有所动摇,但也不会如士人那般直呼大巫是骗子。
现在见大巫族人被拘走,也是感慨万千。
同时感慨的还有被抓了的列二叔公。
列二叔公知道此番被抓回去铁定打入贱籍,但是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虽是做了奴隶,但是只要主人选的好,他们日子还能过舒坦点。
他在路边见着公子元真和楚氏,不顾卫兵的责骂,大叫,“你们记得拿银子来买我们回去!一定要记得啊。楚氏,我可是你二叔公,你不能不救我们。”
颜元真露出一张俊秀到能欺骗世人的脸,对列二叔公愁眉不展,“你怎的不早点听我之言呢,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楚岚见这厮还装好人忽悠列二叔公,也是羞耻地脸颊微微发红。
果然小人啊。她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丈夫呢……
列二叔公则暗暗悔恨自己为何就那么急呢,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听公子元真一言,一批三五人的送走,兴许就能逃出生天了。
“要买你们的,那也只能是我。”乌宝可是被列二叔公亲自逼的强娶了青葙,他倒霉事都是列二叔公出面,早恨得牙痒痒了。
乌宝直接掏出银子交到卫兵手里,“我乃蔡家蔡乌,回头将这人送到蔡家去。”
卫兵利落地收下银子,“没问题,小的回去给他们烙印后,一落档籍,立马就送郎君府上。”
“慢着!”刚才给袏夫人赶马车的普通车夫掏出令牌,也不给卫兵银子,手指一点列二叔公,“这老货袏夫人要了!现在就要了。”
城门口闹了这一出,袏夫人的车舆又调头回转。
乌宝再恨列二叔公,也没失去理智,和袏夫人杠上。
就由着卫兵将列二叔公绑在车舆后面,似是要拖着列二叔公赤脚跑。
列二叔公在晋国仗势跋扈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这突然冒出来买下他为奴的袏夫人,显见儿是要折辱他!
列二叔公下颚紧绷到扭曲,转头就朝楚岚叫嚷,“还不快回去和姜老太爷说,让他们来救我!”
楚氏和公子元真再有钱有势,那也是别国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能对上袏夫人的就是姜家了。
话音刚落,列二叔公就见楚氏猛地挡在袏夫人的车舆前,“袏夫人。”
列二叔公没想到楚氏竟为了救自己,敢一人直面袏夫人,竟然对自己这般好,心里再次后悔以前对楚氏的态度咋那么凶呢。
楚岚可不知列二叔公的想法,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见衡钧一面。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车舆上粗陋的葛麻布帘,“我与袏夫人曾有机缘,今日偶遇,想与袏夫人叙旧,袏夫人,不如请我上车一坐。”
颜元真见她冒冒失失地冲过去,面上五官都被气的挪了位,大步走过来,暗地里瞪了她人一眼,但也夫妻一体,不拆她的台。
虽然不知楚氏为何要见袏夫人一面,但是她想,他就帮她。
“晋王太后诞辰将至,颜昭王命某押送贺礼进绛城,祝贺王太后芳华永存。听闻夫人为王太后主持一应事务,这贺礼名目还是由袏夫人过目妥当的好。”
袏夫人的车夫犹豫了下,掀开车帘小声询问,“夫人,是打发他们走,还是……”
接下来车内寂静无声,也不知袏夫人如何和车夫沟通的。
车夫下来后,先对颜元真道:“袏夫人说她乃一后宫妇人,不该管朝政之事,朝中自有人会收你们的贺礼。”
然后又请楚岚上去。楚岚兴奋地要爬上去,颜元真见拦不得,只能纵容她,从乌宝那要了一匹马随行左右。
楚岚终于成功和衡均会师了。
看着面前懒散地倚靠着车壁,依旧带着幕篱不说话的衡钧,她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谁……我做梦回来是想和你说……”
“啊——”突然车外头响起了列二叔公的惨叫声。
惨叫凄厉的如同在烈火中焚烧的火人,甚是渗人得慌。
楚岚话头猛地站住,倒是衡钧起了兴致,掀起车舆的后车帘看向后面,他苍白的脸上泛紫的唇角微微上扬。
车舆跑的快,列二叔公被绑在车后头跟着跑。可二叔公人老了,腿不给力,根本跟不上,直接就摔的狠狠的,车舆却没顾及他而停下,还马儿噔噔噔的往前跑,拖的列二叔公在地上磨出长长几道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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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赶人不成反被撩
再不喜列二叔公,可他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被这样凌虐,实在没法入眼。
楚岚想提议可不可以减缓下车舆的速度,刚张口,胃部却不适,有些反胃,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衡钧冷淡扫了外头列二叔公一眼,心情畅快,回首见楚氏如此情态。他妾室姝娘怀孕也是如此,他眼里闪过诧异,“你莫不是有喜了?”
楚岚勉强抑住喉咙冲出来的酸意,迅速点头,“马跑快了,我有些难受……”
衡钧却心似比干,什么都仿佛明白了一般,“怎么,见不得二叔公受罪?”
楚岚虽不喜列二叔公为人跋扈专横,倚老卖老,却不知衡钧对二叔公意见如此大。
面前的大巫并不是温温柔柔好说话的衡苏,而是心机深沉的列御寇。
遥想列御寇以往的风光伟绩,就连颜元真的亲娘都败于他手。楚岚在他面前压力山大,“我就是看血会晕,表舅,我——”
楚岚朝他抿着朱唇,眨眨眼睛,习惯性地对长辈撒娇。
衡钧瞳孔猛地一缩,“你叫我什么?!”
楚岚见他不吃撒娇这套,只能撇了下嘴,“我不是说过我做了巫梦回来的么,有些该知道的就知道了。”
衡钧到底阅历强,不过震惊几息,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他瞥了楚氏一眼,思量了下,垂头在小几子的竹简上大笔写了一行字,就丢给了赶车的车夫。车夫打开看了一眼,抽马的鞭速就慢了些。
楚岚再朝后帘子瞅,颜元真不知何时下了马,扶受伤的列二叔公上马。列二叔公被折磨了一番,已是爬不起来了,上了马也就和死尸一样,横挂在马上,偶有□□传来。
颜元真这厮竟是难得的会做尊老爱幼的好事了……
楚岚心里怪异地腹诽。衡钧瞅着她的脸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进宫一趟,再细细与我报来。”
楚岚收回目光,她的气势被衡钧压成了啄米的小鸡崽子,只能不停地“嗯嗯”点头。
衡钧的车夫手持王令令牌,带着几人进宫无人敢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袏夫人的登雀台。
殿内还有一护卫竟是熟人,正是巫成。
巫成曾在巫梦里,为着衡苏的遗命,护送楚岚去了中山灵寿之地。这么大的人了,连个无知小儿的命令都一一听从,真够迂腐盲从。
不过和乌宝比起来,他倒显出优势来。乌宝就机灵过了头了,以往跟在衡苏身边,有时候主意都正过了衡苏。也就是衡苏不计较,由着乌宝了。
只是衡钧这样硬脾气的可不会,怪不得他一来,就将乌宝调走,换了死心眼的巫成来。
乌宝和巫成,这两人都阴差阳错在楚岚手底下过,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巫成好用多了,只做不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她自己非要挑一个来用的话,她也看好巫成。
巫成一如既往的墨守成规,对大巫带来的人不盯不看不闻不问,声音平板道:“主子你离宫后,王太后就驾到,见主子不在,就在主子屋内歇下小憩。”
堂堂王太后自己奢华宫殿不睡,非要来一个夫人的宫殿歇下。外人瞧着只以为两人姊妹情深,楚岚却心头外马奔腾,给衡苏点蜡了。
衡苏回来后,要是知道自己有此等艳福,也不知是笑死还是哭晕。
“巫成!你在这!大巫呢!”被颜元真扶着进来的列二叔公认出了巫成,立刻质问。
巫成仿佛没听见一般,把自己当透明人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珠子都好似无神。
可这样的木讷落在列二叔公眼里就成了藐视。
列二叔公怒道,“你在这,大巫肯定在……”话突然一滞,列二叔公依稀记得就刚刚,巫成喊袏夫人叫“主子”。
这——
列二叔公瞪圆了下垂眼,上下打量袏夫人。光看身形的话,还真肖似大巫□□分。毕竟那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你!你竟然!”列二叔公震惊后就是惊悚,因为太过惊异,人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