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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见不惯颜元真如此小人行径。如果连身边人都要防备,那日子过的得多痛苦和郁闷。这提防枕边人的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颜元真见她双眼冒着火花,可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顺眼多了。颜元真又夹了一筷酸与,添到了楚岚碗碟中。
楚岚正在气头上,“我都说了我不吃,你还给我夹做什么。”
对酸与的厌恶,对颜元真和她对着干的烦躁,楚岚怒火中烧,一手将碗碟打翻在地,“我说了我不吃。”
颜元真收起嬉皮笑脸,格外严肃地重新夹了一筷子酸与,到了自己碗碟中,再推到了楚岚面前,用命令的语气道:“吃掉它,你就不会死了。”
楚岚本来又要发作,闻言怒火遇上了冷空气,“唰”的一下,她呆了,“你说什么?”
颜元真沉着脸,“你不就做巫梦死的么,你吃了酸与,不能做巫梦,你就不会死。”
楚岚眼皮一跳,她瞪了颜元真半晌。
巫梦的她,就是因为怕颜元真早亡,就不停地做巫梦帮颜元真避难,最后年纪轻轻,生下了孩子不久就去世了。
回来以后,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要远离颜元真,珍爱生命。她也这么做了,只是收效甚微,颜元真太难甩了。
她看着碗碟里的酸与,心中涩然,良久才道:“这就是你要逼我吃酸与的理由?”
“不然呢,这肉这么柴,不管是蒸煎水煮,还是油炸火烤,怎么做都难吃的很,我会放着天下那么多美食不喂我宝贝闺女,反而喂这种垃圾食品给你吃?”颜元真嫌弃地看了酸与肉一眼,“珍禽异兽果然没几个好吃的。”
楚岚沉默地看着他。她其实早就做好了颜元真早死的打算,不想再牺牲自己一条命去救他,他倒是反过来想救自己,为自己绸缪打算。
怎么有一种,自己要渣了他,结果他反而对自己更好,心中负罪感好强啊。
她一时有些心虚,觉得对不起他,一时又觉得自己没做错,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明知道救不了他,还赔上自己,何必呢。
楚岚垂着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不会乱做巫梦了。以后不用再给我准备酸与肉了。”
颜元真冷哼道:“既然你不想做巫梦,那你吃了酸与又何妨。吃了吧,肉都要凉了。凉了就更不好吃。”
知道他偷偷摸摸逼自己吃酸与,是为自己好。楚岚就发不出火了,她别扭地看着窗外,小声地怨念:“不想吃,太恶心了。我都要吐了。我闻到酸与的味道,我就难受。”
难得楚岚撒娇,颜元真有些心热,但他还是冷硬道:“难受也要吃。我可不信你戒得掉做巫梦的瘾。”
颜元真发现青葙能做巫梦,知道未来的走向,仿佛天下尽在手中,那种如神灵一般的全知全能,着实让人上头。恨不得事事叫青葙做巫梦,告诉他结果。要不是青葙身体吃不消,倒了,他说不定还要青葙继续。
自制力强的他都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楚氏怕也戒不掉。不如直接吃了酸与,绝了她做巫梦的可能,一了百了。
楚岚向来被哄惯了,见颜元真还要逼自己,她气哼哼道:“怎么会,我都知道做巫梦对身体不好了,又怎么会胡乱做。”
“那你就吃啊,你既然不需要做巫梦,你还怕吃。”颜元真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见楚岚就是不肯吃,他沉吟一番,孕妇最大,等生了孩子再逼着她吃也行。
颜元真深眸一转,又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想吃,那也没关系。只不过我得随时跟紧了你,盯紧你,不让你背着我偷偷做巫梦。”
第312章 送四时美人
楚岚最讨厌颜元真这不准,那不准的了,显得特别不尊重她的意见。
只是颜元真的目的是防着她做巫梦伤害自己,是为了她好。
楚岚也没有不识好人心,她不想说些伤他的话,默默想着,暂且罢了,反正待产期间,她也没打算过做巫梦,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你爱跟着我,那就跟着吧。”楚岚淡淡道。她就不信了,他能待在她身边超过三个月。
颜元真就是个爱到处惹是生非的事精,成天没事找事的祸头。估计没几天就坐不住,往外跑了。
颜元真大喜,今天可算是能抱着美人归了。他赶紧叫来寺人,将自己的细软搬进了楚岚的屋。
楚岚挑挑拣拣地用了午膳,膳食做的再精致,心情不好,就没什么胃口。
但是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楚岚还是咬着牙吃了两碗,放下碗筷后,又去看望衡苏。她主要是去盯着衡苏吃饭的。
这次午膳依旧只是酸与肉,衡苏依旧半点不沾。
楚岚心道幸亏自己来了,不然衡苏又要绝食了。她又叫厨房准备其他膳食过来,都是按照衡苏的口味定的。
颜元真亲眼看着楚岚对衡苏温柔小意,体贴关怀,连衡苏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对楚父和陈氏都好上了几倍。
他心窝子发酵了一缸子醋。他亲弟弟亲妹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呢,楚氏对她表哥倒是了解得通透。
就算楚氏对衡苏没感觉,但是衡苏呢,衡苏被楚氏这么照顾,说不定早就起了色心。
对衡苏而言,楚岚就算是表妹,那也是可以成亲的表妹。
颜元真将殷勤的就差没亲手给衡苏喂饭的楚岚,拉到身边坐下,阴阳怪气道:“都怀孕了,也不注意一下孩子,坐好了,你表哥,有的是人伺候,劳烦不着你。”
说罢,手掌双击几下。四个婢女挑起竹帘进来,娇怯怯道:“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颜元真道:“以后你们就贴身伺候列郎君,列郎君要是生病了,你们就得生病,他要是绝食了,你们就得绝食,他要是死了,你们也得去死。知否?”
四个婢女身体颤了颤,伏在地上,哆嗦地回:“诺。”
楚岚看这四个婢女看的入神了,实在是这四个婢女长得格外漂亮,已经远超一般水准。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一个如春花般青涩娇羞,一个如夏花般浓烈似火,一个如秋水般温柔淡雅,一个如冬雪般清冷孤傲。
楚岚在燕都待了不少时日了,自然知道长相如此上乘的女人必定炙手可热。一般这样的女姬是不会做婢女的,如果身份低贱,早被人拉上榻了。
她恍惚地看着美貌如洛神的婢女们,要不是她在古诗词方面不甚了解,她都想吟几首诗应应景了。
楚岚被女色所迷,“你们抬起头让我看看。”
四个婢女怯怯地抬头,楚岚看清了她们的容貌,倒没有先前那么恍惚了。果然美人美在那低头的温柔,抬起头看全了,倒没了那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对美人,楚岚语气不自觉得温柔起来,这般美貌的人,她也想好好呵护,一点都不想吓着她们,和气道:“别听颜……你们主公的话,尽心尽责伺候我表兄就好。我表兄也不是难伺候的人,最是温柔不过。”
“诺。”婢女依旧颤颤巍巍地回。
楚岚叹了一口气,美人就是养眼啊,就算是被颜元真的话吓破胆了,那害怕的模样也无限惹人娇怜。她都想安排在自己身边,每天看几眼,都感觉能长寿几年。
楚岚看着美人心情大好,就叫她们起来,一个一个地问话,聊得越来越欢。
颜元真本来想用四个美婢迷惑住列衡苏,没曾想列衡苏对她们没看几眼,就是一直望着楚氏,倒是楚氏仿佛被美婢给迷住了。
颜元真不悦地插话:“好了,今日就到这吧,你也别待在这,影响你表哥静养了。”
楚岚也知道坐的久了,她起身和衡苏告别,轻柔道:“你先休息,今天用过晚膳,我再来看你,和你说说话,解解闷。”
衡苏瞥了一眼面色差的紧的颜元真,淡笑道:“何必用过晚膳再来,直接与我一起用晚膳吧。”
楚岚一顿,“也好。”
颜元真见衡苏眼珠子落在楚氏身上,就感觉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他背对着楚氏,用阴鸷的目光盯了衡苏几眼。
未来,楚氏肯定没想过要表兄妹成亲,必定是衡苏算计的。哼。不过现在被他知晓了,他怎么可能会让衡苏如意。
不能阉了衡苏,断绝了他娶楚氏的可能。但还有一个办法,让楚氏不可能再和他成亲。
只要衡苏被美人所迷,与美人乱来几次,甚至和美人成了亲,衡苏要想娶楚氏,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颜元真不着痕迹地扫了四个美婢几眼,“你们好好照顾列郎君。”
虽然颜元真没说什么,但四个美婢依旧噤若寒蝉。
颜元真再斜眼看衡苏,这人就爱装。野心勃勃的很,却装成淡漠飞仙去哄人。
他平生还算喜欢伪装的小人。他门下门客小人多的是,但是衡苏这种小人用良善做面,黑心做底,还胆大包天,妄想骗他的妻女,颜元真实在喜欢不起来。
颜元真睨了衡苏几眼,就拽着楚岚的手往外走,“好了,看完了你表兄,我带你进宫去看你亲哥。”
楚岚本来想甩开他,闻言一怔,“我哥在宫里?”
颜元真想起楚氏刚才对衡苏的关心,心有不快,“你还记得你哥啊,我以为你只记得你那个不是很亲的表哥呢。连他不吃酸,不吃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知道是因为……”是因为在巫梦里,她成了衡苏的养女,被衡苏养了五年,她天天和衡苏在一起,自然清楚衡苏的各种习惯和饮食忌讳了。只不过这些不好提,楚岚匆匆住了口。
“因为什么?”
颜元真越想越不公平,“我心疼你怀孕,天天伺候你,倒是你,大着肚子伺候他。就差没亲手喂饭了,你对你爹都没这么好过。”
楚岚一听就不对劲了,她无语道:“你连衡苏的醋都吃,他是我表哥。
颜元真就没敢和她提,她以后和表哥列衡苏成亲的事,就怕她把列衡苏当男人来看。颜元真咳嗽一声,“我怎么会吃他的醋,我是替你哥鸣不平。”
楚岚心知他别扭,不再多言。说多错多,还是省点口水吧。
颜元真见她不说话,又有些恼火。
对着列衡苏,对着那四个美婢,这话就没停过。对着他,倒是没声了。
他在世人眼里是冷场王,在她这也是了?
颜元真阴着脸,将楚岚按在树干上,一鼓作气就亲了上去。
楚岚愣了下,她刚抬起手,就被颜元真的掌心扣下。
颜元真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是现在楚氏在他手上,他不可劲着□□她,难道便宜以后的男人。
颜元真觉得亲一口就少一口,瞬间热情万丈。就是拖着楚氏上了车,在车里也是不管不顾,可劲着自己心意乱来。
燕都因为新王登基,施了不少仁政。颜昭王又拉的下脸来,三顾茅庐请有志之士,千金买骨,建造了黄金台,招贤纳士,引来了不少士族文人。
这士族又不是独门独户,士族里还带着亲戚,亲戚还带着家仆家奴,这拖家带口地搬过来,燕都的人口暴涨。街坊上人流攒动,比肩继踵。车马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穿着反光甲胄的侍卫一字排开,将路人全部引到了路边。一辆奢华的车舆缓缓地往前行驶。
这让路就算了,这车舆还故意行驶得缓慢,是故意嘚瑟么。
路人不满了,“大王不是说了,不准在路上搞这种排场么。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违背大王的旨意。”
“还能是谁,不用想也知道是燕山君了。”
“也对,本来该是燕山君夺得大位,谁曾想被咱们的好大王给占了便宜。燕山君篡位失败,心里不舒坦,明面上认了大王,但背地里肯定恨死大王了。以后肯定会再篡位。”
“嘘,这话你也能说,不怕死啊。”
“怕什么,我可是来黄金台,辅佐大王的,怕他个燕山君。”路人说罢,就背着包袱款款敲开了武安君府的门。
没多久,武安君夫人就从府里出来,拿着令牌进了王宫。
芜菁台。
武安君夫人对着女儿周菁唠叨:“你爹刚得到消息,燕山君进宫了,你爹怕你失了分寸,要为娘叮嘱你,你可莫要在宫里对燕山君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露出什么不该露出的表情。”
周菁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婢女打扮。镜中的容颜依旧年轻貌美,却已是燕山君的小娘了。
她成了爱郎的爹的女人,真真是可笑。
周菁寒声道:“当初我就说过,燕山君从燕都突然离开,不过是给外人一个理由,将王位让给他弟弟。他远走他乡,避开燕都,他人不在了,王位毫无悬念地由弟弟继承。燕山君和大王感情深厚,他做的事再不可思议,那都是为了大王着想。我说了不要解除亲事,他总会回来的,会回来和我成亲的。你们就是不听,害的我成了太上王的女人。现在,你们可后悔?”
武安君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