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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问了管家,知道他在练武场,都没回房换衣,就忙不迭地过去。
练武场上她鲜嫩柔弱的童男子排成四列,每人抱着沉重的鼎,脸憋得通红,一张张俊脸皱成老脸,大汗淋漓,忒是辛苦。见到楚岚来了,纷纷投以求救、可怜巴巴的眼神。
她蹙了蹙眉,扫了一圈,没见到颜元真的人,“你们大公子呢?”
嵇剑正盯着他们不准偷懒,见夫人来了,忙恭敬一礼,“大公子更衣沐浴去了,过后就与夫人一道用膳,夫人要找大公子,不如回房等着。”
楚岚点头,要离开前,想了想,又问嵇剑:“大公子真要送他们去战场上去?”
话音刚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童男子们,纷纷跪下:“求夫人救命啊,我们不想死啊。”
哭丧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嵇剑面不改色,回头吼了一句,让他们各回各位,又转过头,笑道:“是呐,大公子听说夫人手上有了能人,便请他们过来练练,结果发现都是花拳绣腿,一点都不男人。大公子吩咐了,命他们训练几日,勉强学个力气,不能杀人,也能在火头营杀只鸡,物尽其用,人尽其力。”
那就是还要送战场了。不过听着像是送火头营,不用冲锋陷阵白白送死,她松了一口气,对着向她求救的童男子们道:“你们继续练练体力,确实弱了些。”
童男子们:“……”他们体力很好,不需要练,只是不是在战场上啊,夫人你回来验验!
在童男子们绝望的眼神中,夫人忒的绝情冷漠,拔腿走人。
寺人青跟在她身后,劝道:“送夫人童男子,这是小事,别府上也多的是,但大公子向来不爱要大王的东西,便扎了大公子的眼,着实给大公子没脸,大公子之所以收拾这些小白脸,不是与夫人置气,等会儿夫人见到大公子,可莫要争执,免得伤了和气。”
寺人青喋喋不休地劝,其实就是不想楚岚为这事与颜元真吵。她也没有吵的意思,“知道了,他都要走了,我和他吵什么。”
说着间就回到院子,楚岚想了想,又对阿晴道:“楮纸衣缝好了吗?”
阿晴忙道:“就差剪线头了。”
那就是完成的差不多了。楚岚一喜,“现在去取来吧。”
“诺。”阿晴立刻往后跑了。
楚岚这才进了院子,进水房沐浴梳洗后,回来就见颜元真已经来了,阿晴已经将楮纸衣送到,铺在床几上,垂着头小心翼翼的。
颜元真臭着脸,用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盯着她。
楚岚已经习惯他的阴晴不定,脸色不变地行礼打招呼:“大公子忙完了?”颜元真要带着无颜爹出征,因为颜崇王催的急,他准备粮草、药材等等忙得脚不沾地,几日都没来找过她,她过得闲散许多,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向来是颜元真不找她,她不会主动凑上去的,所以两人几日都没见面。现在一见他脸色,就知他是来找茬的。
颜元真露齿一笑:“你们出去。”
寺人青、阿晴立即应下,出去了。
楚岚泡了热汤后浑身毛孔舒张,什么疲劳都没了。坐在炭盆边,解下湿发,用干布慢慢擦。
颜元真看着没事人似的楚氏,心生奇怪,她难道不找他质问童男子的事么。
见她安安静静的,凑在炭盆前用手梳自己的乌发,墨发铺地,衬着小脸雪白,黛眉朱唇,原先心里的不愉少了,另一股无名火蠢蠢欲动。
他眼神幽暗,薄唇微启:“我要了你二十童男子,作为补偿,便还你二十位美姬,让她们给你暖床服侍你可好?”
楚岚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颜元真竟然补送二十位美女给她……他还真想得出来。要是她是男的,可不得欢喜。可惜她不是,她往自己床上拉女人作甚!
她内心吐血,看了颜元真一眼,无语道:“谢大公子厚意,只是我无福消受美人恩,你还是收回去自己用吧。”
颜元真低声笑出来,“怎么,女的要不得,童男子就收的?”
楚岚眨眨眼,不知怎的,心里忽的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总觉得和他扛上没好果子吃,便迟疑道:“是大王送我的,我推拒不了。”
颜元真微笑:“你不想要,那就转送我,就这么办了。”
楚岚知道他决定了的事很难让他改变,所以没驳了他,只是提醒道:“他们虽然只不过是小人物,但是也有父母兄弟姐妹要扶持,还望大公子你莫要让他们当炮灰,随意轻贱他们的命。”
颜元真皱眉:“炮灰是什么?”
“……就是白白送死的意思。”
“放心,他们那点资质冲锋陷阵,本公子还怕他们临阵脱逃,拖我后腿。”颜元真不愿意和女人谈这些淡淡说了几句就住嘴了。
这时,外头传膳进来,楚岚在楚府吃过牛油火锅,象征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箸。
颜元真在她身边放了人,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她是吃饱了,吃不下,所以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吃饱喝足,让人撤桌以后,就往床几上一倒,指着楮纸衣问:“这就是你说的衣服,可以防寒保暖。”
楚岚点点头,冬日来临,气温低的寒风彻骨,弄得她越发想念羽绒服。她有想过做羽绒服,可惜技术和材料达不到要求,就是在现代也只有那么几家才做的出。做羽绒服不是只要鸭绒鹅绒就可以的。做羽绒服是需要对绒杀菌除臭。比如鸭绒鹅绒除臭的法子,没做好杀菌除臭,放久了,还有过水,衣服就会发臭,那气味能熏死人,根本穿不了。还有就是面料问题,这里可做不出羽绒布,羽绒内胆。可是用别的棉布替代,却会沾一身的毛。想做羽绒服是痴心妄想了。
后来倒是在颜元真书房的书里找到楮纸衣的做法。楮纸衣其实就是纸做的衣服,耐揉搓,往里面可以塞絮,起的作用是隔离防寒保暖,也就是不透风不散热。外面的风吹不进来,里面的体温散不出去。虽然没有羽绒服和棉花保暖,但是总比单薄的布衣好多了。
颜元真脱了外袍,穿上楮纸衣去外头转了一圈,摇头道:“还是比不上毛皮裘衣。”
楚岚也知道,士族冬日有毛皮大氅、滚毛裘衣裹身,防冻能力杠杠的。但是庶人可就惨了,不是人人能穿的。过冬的时候自然难捱。
楚岚看着颜元真脱下来,笑道:“本来楮纸衣就比不上毛皮防寒,不过做出来成本低,庶人还是能多一件防寒的。北边苦寒,冰天雪地的,你们将领还能穿毛皮忍耐,普通士兵可没有。这次无颜先生不是要跟你过去么,他是小兵,你总不能让他穿滚毛的衣服,惹人扎眼吧。而且,就算无颜先生用不着,其他士兵也用得上。你们的兵过的舒坦点,打仗就更精神点,少死些人,不也好吗。”
颜元真连连点头,却道:“可惜,你做几件就废了不少功夫,我就是想发给所有士兵,却是赶不上了。”
楚岚笑:“这有什么,你带上楮纸衣的方子,到了边城,教会边城的百姓,在那当兵的多是当地人,为了自己的父亲儿子孙子好受些,他们自会赶出来。而且,他们自己也能穿得上。”
说着,楚岚就从案牍上取来竹简,交到他手中,“上面就是楮纸衣的方子,你带去吧。”
颜元真握在手上,眯眼道:“你也算有了一功,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不过是从书里借花献佛,没出什么大力。而且大王已经赏赐过了,已经够了。”楚岚拿到大王的赏赐还心虚着呢,总觉得无功不受禄,如今费点心思弄出楮纸衣,也算是报答。
颜元真看了她一眼,又将竹简扔回案牍上,霸占着床几假寐,一副今夜要留宿的模样。
“天色已晚,你怎么不回屋?”楚岚乌发已干透,她拢了拢,站在床几外徘徊踌躇,有些紧张。
“我最近忙于政事,却是忽略了你,还累大王为你着想,怕你夜里床上受冷难耐,专门送童男子过来给你暖床。本公子今夜过来,自是给你暖床的,还不过来。”颜元真睁着一双勾人深邃的眼,似笑非笑。
那笑容缱绻缠绵,意义深远,迫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起了什么心思,她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冷,不需要暖床,谢谢。”楚岚垂头,双足不安地动了动。
等了一会,却没听到床几上的人有反应。她抬头一看,他竟是闭目,睡着了。
她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掂着脚走到门边,开门要出去。他霸占她的屋,那她去别的地方睡,不就成了。
嵇剑守在门口,拦住她,“夫人,请回。”
楚岚:“!”嵇剑你助纣为虐,以后别想一起吃火锅了!
嵇剑:对不起,一直没吃到火锅好吧。
嵇剑从外面,体贴细心地关上门。
她咬唇,这就是她不想住在颜元真这里的原因,时不时会被他撩拨一下,他想留宿赶都赶不走。她生气地转身回头,瞪着颜元真。
他又睁开眼,趴在软枕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你是走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
楚岚这才发现爱犬白舜不知怎么的,不在屋内。要是在,也由不得他这么猖狂。
她心里对他是有些欢喜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以后万一失去他,可不得磨人。她小心脏怦怦跳,面上却蹙眉。
颜元真看着她如掉进猎人坑的小白兔,勾出一抹微笑:“这次我从地牢救出你,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要如何报答我?”
他的眼神过于火热专注,仿佛要扒了她一般,她眼神移向别处,忿忿道:“你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
“当君子没肉吃,当然做小人了。”颜元真欣赏她含情目湿润泛红,欲语还休地低头,颇有动人之处。
“……汇城我也救过你,你这次救我,那两相抵了。”她也不落下风。
他低笑:“你不提本公子还忘记了,汇城那一次,你救我,我要以身相报。这次,我救你,你也要以身相报,你还不过来报恩。”
楚岚抿唇,看了他一眼,双目涟漪,只是一瞬,又低下了头:“我们还没成亲,未成亲前,你不得无礼。”
他烦死她磨磨唧唧的,长手一伸,直接拉她上床,抱紧,动作一气呵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咬上她饱满莹润的耳垂。
楚岚红了双眼,双手无助地按在他胸前,急促喘气:“你们这不都是没成亲前,不能碰新娘子的么。”
“哪有这破规矩。”颜元真纳闷她的家族怎么这么古板,压根不懂得及时敦伦享乐,有些郁闷:“成亲前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男子是,女子亦是,想怎么敦伦欢好就怎么来。”
他已经从耳垂,转移阵地到她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她浑身燥热不安,咬唇:“我不管,我这里的规矩就是没成亲,不得动我。”
“你们家族简直都是老古董。”他抱怨嘟囔了下,却是不停手,双手在她腰间扯开缔带:“我的地盘我做主。”
楚岚拼命按住,攀在他身上,喘着气。她身体里一半热,一半冷,很是难受。被他揉的难受,她委屈地几乎要掉眼泪:“我不想……”
颜元真火热的身体犹如被泼了冰水,瞬间冰冷下来。他眼神一厉,不再温柔,掐着她的下颌死紧:“为什么不想?!”
他双眼冒火,他三番四次向她求欢,想拥有她,占有她,几次都被她拒了,颜面无存还在其次,总是得不到,他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总觉得她会跑掉。
这种感觉很糟糕,弄得他狂躁的犹如困兽一般想冲破牢笼,两人敦伦成就好事后,这牢笼必会破了。
再次被她拒绝求欢,他胡思乱想起来,语气恶劣道:“你不想给我,是不是因为大巫,还是因为海晏侯?!”
楚岚被他捏的很疼,她红了眼眶,看他难受,她也不好受:“不是因为他们……”
“那是因为什么?!说啊!”
“因为我不想做寡妇!”楚岚也爆发了。
若是准备和你成亲的人,两年后会死,自己成寡妇也就算了,万一有小孩,那孩子不也没了爸爸。
谁好好的会搅得自己人生变得这么悲剧!
“你死了,我成寡妇,还替你生儿育女,你倒好,死了一了百,那我呢,我这么年轻就要给你守寡么!为了和你好两年,我就搭上一辈子!凭什么!若是我不给你守寡,再梅开二度,找别人,那我何必迂回成亲两次,直接踹了你不就好了吗!你就想着自己怎么舒坦怎么来,怎么就没想过我!”
楚岚哆嗦着咬唇,狠狠推了听愣的颜元真一把,“我告诉你,我不乐意给你生猴子,谁乐意你找谁去,你个大猪蹄子!”
她下了床几,忙系好自己腰间缔条,深吸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谁要和他这个大猪蹄子暧昧。
她在恋爱上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