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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看不见。
这她就放心了。
她扯了扯楚柏衍的衣服，示意他低头，男子听话的靠过头。
空奚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姐姐，你上来抱我睡好不好？”
第247章
暗卫‘姐姐’好甜呀 9
楚柏衍刚要拒绝，便又听她神秘兮兮的说，“只要你上来，我明天便告诉爹爹给你放假，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呵，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挺会谈判的？
楚柏衍坚定拒绝。
他表示，他不需要假期，也不想出去玩。
因为他无处可去，无事可做，无人可见。
所以，他放假作甚？
空奚见他完全不心动，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小嘴一瘪就开始掉珍珠，“呜呜呜，阿楚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玩？”
楚柏衍慌神了一秒，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连忙伸手去擦小丫头的眼泪水。
啧，小孩子的皮肤，软得像晒过的棉花一般。
他莫名就想捏两把，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空奚呆愣在原地，她的小肉脸被眼前的男子用两手捏住，小嘴被扯瘪了，眼尾还挂着眼泪，真真是好不可怜哟！
楚柏衍见她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觉勾起好看的弧度。
那明媚笑颜，好似高岭之花遇骄阳，绽放出耀人心神的光彩。
空奚看呆了，愣怔的盯着楚柏衍的脸，“阿楚姐姐，你真好看呀。”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这样直言不讳的夸好看，楚柏衍清冷的脸有一丝不自然，连忙收回了捧着那张小脸的手。
赵嬷嬷在房外室的门口，原本听到自家小姐似乎在小声啜泣，有些站不住，想过去看看。
等了一会，又听见没动静了？
床榻前的帘子被放下来，她探头望去，隐约只能看到楚柏衍正襟危坐的背影。
？
难道是她听错了？
……
空奚舔了舔嘴唇，撑起身子，双手扑在楚柏衍身上，盯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一盘肉，两眼放光。
楚柏衍呼吸一滞，连忙接住她，担心她摔下床来。
他心里有些异样，实在是太久没有和人如此亲近的接触了。
此刻手中的触感，绵软而温热，还带着一股子奶香味。
男子轻声劝道，“主子莫要胡闹，夜深了，赶紧歇息吧。”
空奚歪头看他，“你不上来陪我睡吗？”
“奴在这里守着。”
他怎么可能到主子的床上去，在床边守着已经是不合礼数了。
但这位小主子在府里的地位，除了老爷，就是她。
有些礼数，自然也对她更宽容些。
空奚见他是真的不想陪自己睡，撅了撅嘴，“好吧，那你牵着我，不许放。”
这个姐姐连手都好看，她多牵牵，一定可以把自己的手手变得更好看！
——
一夜天亮，楚柏衍看了一整夜小丫头的各种睡觉姿势。
给她盖了无数次被子，又无数次将她从摔下床的边缘拯救回床上。
只想说，这比他一个人值夜班还要辛苦数倍！！
天亮了，他终于解放了。
然而……
“阿楚姐姐，快来给我穿衣服，我要洗脸，还要漂漂的梳头哟——”
小丫头光着脚丫子站在床上，穿着白色亵衣，伸手等着人伺候。
楚柏衍深吸一口气，看着满柜子的女子服饰，此刻只想赶紧走出这间让他心累的屋子。
他杀人都没这么犯难过！
穿……该先穿什么？
他看着手里的衣服，内心似有一片海，而他就是海上漂泊的……一根草……
左右摇晃，人生茫茫。
最后，在空奚认真的指导下，楚柏衍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穿衣」体验。
嗯，穿得很好。
以后别再让他穿了。^…^
空奚在床上站着，一把抱住楚柏衍的腰，仰头夸道，“阿楚姐姐真棒，你低头，悦儿有奖励要送给你哦——”
楚柏衍无奈的扯开小姑娘的手，微微弯腰低头，然后，头被抱住了。
“啵啵——”
空奚的小嘴还挂着口水，看着被她盖章的男子的侧脸上，也泛着亮晶晶，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嘻嘻嘻，又骗到亲亲了耶——
楚柏衍无情的将她的手扯开，有些愠怒，“主子昨晚不是答应奴，不再这样的吗？”
小破孩，出尔反尔。
果然是不听话狗都嫌的年纪！
见这人似乎有些生气了，空奚有些心虚，她低头晃了晃男子的衣袖。
“阿楚姐姐，悦儿错啦，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同意再亲亲！姐姐快给我梳头，悦儿都饿啦——”
楚柏衍郁猝，他说的是同不同意的事儿吗？
他是让她别亲自己啊！
看着眼前小丫头的模样，他深叹了一口气：“是，这就梳。”
楚柏衍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还是孩子。
这些日子大概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自己，过段时间就好。
嗯，他忍！
第248章
暗卫‘姐姐’好甜呀 10
从这天开始，楚柏衍正式在赵嬷嬷无声抗议的眼神中，全面接手了空奚的日常服务工作。
“阿楚姐姐……饭饭——”
——某男子面无表情喂饭。
“阿楚姐姐……洗澡澡——”
——某男子目不斜视搓澡。
“阿楚姐姐……觉觉——”
——某男子熟练哄睡服务。
“阿楚姐姐……亲亲——”
某男子冷漠无情拒绝，并将凑近他的小脸推开。
楚柏衍端着茶点，看着眼前又长高了许多的小丫头，“主子长大了，不可随意与男子这般亲近。”
的确长大了，空奚不知不觉已满了十周岁。
今年便要开始去学堂上课了。
她不想去，因为去上课就不能整天粘着阿楚哥哥了。
没错，经过他二哥的疯狂洗脑加证明，她已经承认了楚柏衍是男子。
但面对他时的称呼却是不肯改口的。
「姐姐」，有着属于他们之间的特别意义。
空奚在园中的池塘边坐着，脱了鞋子将脚放在清凉的池水中划荡，夏季正是玩水的好季节。
她看向一群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红色鲤鱼，漫不经心地回男子的话，“我与兄长也是这般的，阿楚姐姐比我大那么多，也算是我的兄长，没关系的。”
楚柏衍无奈摇头，这些年，他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各种歪道理。
他因此深深领悟了一个与她沟通的道理：不要试图辩驳，反正最终还得听她的……
鱼儿游走了，空奚朝楚柏衍伸出手，夏季的衣服清凉，一抬手，两条白嫩细长的手臂便露了出来。
楚柏衍自然的将她抱起来，往房中走。
夏季烦热，空奚习惯了午睡前先泡个花瓣温水澡，楚柏衍将耳房的水准备好，便退出耳房为她准备睡前茶饮。
虽然这些年两人都是如此的状态，但每每靠近，他仍旧心中有着……诡异的不适。时常莫名心颤，且随着小丫头年岁渐长，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他甚至为此去看过大夫——
当他说在被女娃亲亲抱抱时，心中会有异样的不平静，担心有什么疾病后。
大夫问，“谁家的孩子，多大了？”
楚柏衍眼眸微闪，“一位远房亲戚家的，才几岁。”
大夫：“哦，你回家找个媳妇儿，生个女娃，就没毛病了。”
楚柏衍：？
大夫瞪眉看他：“不懂？你这不是病，就是欠孩子了。自己生个女娃就不必羡慕别人家了。替别人养娃，不如自己养娃。”
楚柏衍回府后，去找了已成婚生子的幕僚赵先生求证，先生的原话是：
“那当然了，每次看着我家宝贝丫头，我都忍不住亲亲咬咬她的脸蛋和小胳膊腿儿，太可爱了。根本搅得我无心读书！”
楚柏衍天灵盖骤响，思路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嗐！
看来他的确是太喜欢小孩子了，竟然把小姐当做自己的闺女在养！
不过，他并不打算成婚，当做女儿养也并无不可……吧？
……
沐浴后，空奚换好衣服在床上躺下睡觉，楚柏衍就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看书。
听到小丫头今天翻来覆去的一直没入睡，他放下书，握住她纤柔的手，柔声问：“怎么了？今日为何还不睡？”
小丫头讪讪的笑了一下，“嘿嘿，我又想出去玩了。”
楚柏衍失笑，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头，“前两日不是才从避暑山庄回来吗？怎么又待不住了？”
这丫头就是没个定性，整日想着出府去。
“哎呀……好阿楚……好姐姐……你带我出去玩吧！只要你跟着，爹爹都不会多说什么的，好不好？”
空奚瞪着闪亮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楚柏衍卖萌。
楚柏衍不为所动，这些年，她的招数他已经全都领会了一遍，已经产生了抵抗力。
并且他发现，这丫头如果哭了，十之八九都是装的。
而且，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竟敢徒手抓蛇，怎可能会被他轻易惹哭？
“不可，主子马上要去学堂了，老爷让你这些日子都在家练字。不然书法太差，会被其他同僚笑话的。”
空奚听到练字就头疼，哼的一声偏过头，“明明让你叫我悦儿都不肯，对我一口一个主子，却只听我爹爹的话！到底谁是你主子？！”
见小丫头又生气了，楚柏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怎可以直呼她的闺名呢？
他是奴，是仆，是下贱之人，怎么配那样唤她？
第249章
暗卫‘姐姐’好甜呀 11
空奚背过身酝酿着眼泪，努力挤出了两滴挂在眼眶，回眸看向男子。
“你不让我抱你，不让我亲你，不和我睡觉，我都同意了。如今我不过是想让你带我出去玩一趟，你都要拒绝吗？我这个小姐当得，好生憋屈！呜呜呜——”
楚柏衍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以及对她眼泪的「打假」能力，在她落泪的一瞬间，溃散了。
他慌忙用手接住她的泪水，眼中带着他都未曾察觉的心疼，“莫要哭了。好，奴答应主子便是。咱们一会就出门，好不好？”
小丫头哽咽的忍住，根本流不出来的眼泪，“呜呜，好！”
诶嘿嘿——
今日奸计，得逞！
……
由于两人经常一起出去玩，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爷在之前交代了楚柏衍好好照顾空奚后，对他们出去的事情并未有什么意见。
加上朝廷局势动荡，接连不断的国事，他分身乏术，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丫头今天去哪玩。
只要她平安回来便好。
于是乎，空奚飞快的和赵嬷嬷交代了一声，让她准备好了许多糕点，他们带着出门去。
今天她是要去打猎的，所以，还让赵嬷嬷给准备了些调味料。
唔，就是不知道阿楚会不会下厨？
——
出门时，空奚原本想和楚柏衍一同骑马，可他不让，说不合礼数。
哎，他的礼数实在是太多了。
“好吧，那我坐马车，你不许离我太远，就跟在车窗旁，我要能看到你。”
楚柏衍一一应下，将这小祖宗抱进了马车里，又给她准备好打发时间的话本子，然后才上了马，跟在马车旁。
男子容颜绝色，黑衣冷峻，眉眼精致，在大街上引起不少人的回眸。
或许是习惯了隐匿在暗处，楚柏衍不喜被人看到，他将提前准备好的黑色斗笠戴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这才逼退了一些开放的女子上来送花。
空奚在马车里听到外面女子在讨论的声音，撩开窗帘，便见许多人都盯着她的阿楚。
柳眉微蹙，“阿楚，还有多久到？”
楚柏衍低头关心道，“坐累了吗？快了，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好久啊！！
即将炸毛的小丫头忿忿的塞了一口核桃酥。
都怪阿楚，生得那般好看！
哎，早知道就不说去打猎了，这样他便可以和自己一起乘马车，也就不会被那么多人瞧了去！
空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向来十分有占有欲，就比如她十分喜欢的小马驹，是从来不让人碰的。
连她二哥想要摸一下，她都会无情的给他脑袋一巴掌。
空奚坐在马车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了狩猎场，她急忙下车走到楚柏衍身边，牵住他的手。
楚柏衍下马后正在准备弓箭，手突然被一团柔软拽住，他愣了一下。
“主子有何事？”
只见小丫头抿着嘴摇头。
过了一会儿说道，“阿楚姐姐回去的时候和我一起坐马车吧，我一个人太无趣了。”
楚柏衍将弓箭取出背在身上，一手牵着空奚，“好。我们现在可以去打猎了。”
两人共乘一骑，空奚侧坐在马上，紧紧的拽着楚柏衍的衣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