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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一回复祝福短信,路野并没有被区别对待。
路野得到他回复后才跟他说:“哥,你看见了我的定妆照吗?我接到了一部古装戏的男二戏份,这个戏的原著很火的。”
江望舒回:“看见了,挺好的。”
路野说:“大冬天的跳河里拍戏,我都感冒了。”
配上一张裹着毯子喝姜汤的照片。
江望舒回:“多喝热水。”
路野看到这个回复,叹了一口气,纵然他没有分毫机会,到这个时候却依然蠢蠢欲动,可惜,江望舒的防御像一颗严密切合的蛋,没有任何能进攻的地方。
路野再次按捺下心思,对江望舒说:“好的,谢谢哥。”
江望舒不知道想到什么,给路野发了一个大拇指。
路野依然老老实实地回复:“谢谢哥给我加油。”
江望舒微微笑了起来。
段修泽的油恐怕都是被他自己加满的吧?
但是这样也很可爱。
第68章 新年
元旦结束; 江望舒就开始忙碌起来了,越到年关,就越多的项目需要交接; 要走最后流程; 到这个关键时候出问题的也不少,江望舒作为老大,少不得带团队连轴转解决。
这一忙,等回过神来; 再过三天就要过年了。
秦煜问江望舒; “过年到我家过吗?”
江望舒这会儿闲起来,也有心思跟秦煜说话了; “你今年过年带女朋友回家吗?”
秦煜语气夸张起来了; “江望舒; 你怎么也跟我那些长辈一样开始催婚了?男人不到三十岁; 这些都是不着急的你明白吗?婚姻是坟墓,这不是开玩笑的; 两个人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感觉很不错; 但是同居后就会有很多摩擦; 还有一些秘密也无处遁形; 说真的,也不是说倒胃口; 就是觉得,没那么美好; 两个再相爱的人也是需要空间和距离的。”
江望舒说:“我没有催婚的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
秦煜说:“我知道; 我也就是跟你说说; 你能想象吗?结婚后两个人不同生活习惯的人要住在一个屋檐下; 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她讨厌,她喜欢的东西,我讨厌,那真是十分受罪。婚姻就是这样的,就算一开始很爱很爱,时间一久,便从爱情转变成亲情,连性、欲都开始消退。”
似乎感觉到江望舒匪夷所思的目光,秦煜耸了耸肩,说:“你可别这么看我,事实就是如此,爱情这东西太奢侈了,就是一个时期的荷尔蒙,保质期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五年六年,要不然怎么会有七年之痒这个说法呢?”
江望舒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
秦煜听了,笑了起来,“我知道,但是大多数人的恋爱婚姻都是如此,你能在其中保持清醒和热爱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或者说,爱情本来就是一个奇迹。”
“当然,我不是在跟你说教,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段感情多么难得,要是be了我会伤心的。”
江望舒问:“be?”
秦煜解释:“就是bad
第69章 乖儿子
段修泽刚收回手机;段珑和阎惊墨就进了门,入座了。
温姨笑着跟段珑说了几句话,阎惊墨跟她说:“坐下来一起吃年夜饭吧。”
温姨听了;笑吟吟地坐下来了。
段珑笑着和阎惊墨说话,阎惊墨应了几句;主动给段修泽舀了一碗汤,递给他;“这个汤补;修泽你多喝点。”
段修泽咧了咧唇角,伸手接过;“谢谢爸爸。”
阎惊墨又给段珑盛了的,还会无条件的支持母亲爱护母亲的。
阎惊墨说他像她,那一刹那段珑是高兴的,但这会儿想到,像她,就必定不是什么绵羊,段修泽虽是笑着说出那些话,看着是玩笑话,但未必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又转念想到,他跟江望舒再次走近,像是磁石一般又吸到了一块儿去,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为了不顾及她这个母亲,再次奔向江望舒?
想到这里,段珑心里生出一股怒气来,大抵作为母亲对儿子的恋人都会有这样的仇视,夺走了她的儿子,代替她成为儿子最亲密的人,原本多听话的段修泽,现在也知道反抗她,她对他付出这么多,甚至为了他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段珑的避孕措施一贯做的很好,交往的也都是她喜欢的那一类男性,好掌控,优秀,听话,但这样的人也有心思,在避孕套上扎了洞,让她怀孕。
做这种事情的人已经被段珑处理了,她要求事事完美,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人生履历上出现任何污点,但怀孕后也想过要不要生,只是想起那个男人的卑劣行径,觉得这个孩子大抵也是烂的,再加上对段修泽的厚望,还是决定流掉这个孩子。
其实阎惊墨那些所作所为,也无形地戳中了段珑那无法言说的心思,从前那个乖巧柔顺的男孩,到现在这般养情妇甚至做出弄出私生子的这些行为,先是彰显了他的卑劣,又无形的让本来闪闪的发光的段修泽落上了污点,她也一样。
但她都做到了宽恕原谅,因为段修泽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很疼惜他,对他抱有厚望,也不曾逼迫他———这也是因为历代掌权者都有的心理,“我”虽然培养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但并不希望继承人过早的继承家业,“我”始终要高高在上的管理这个偌大的帝国直到“我”垂垂老矣,才是继承人大战拳击的时候。
总之,段珑感受到了失控,温情既然无法控制这个叛逆的儿子,那也是时候让他意识到她并非什么祥和的母亲。
孩子不乖,总是得教训的,但是,比起段修泽,江望舒显然更刺痛她的心。
之前段珑没有行动,是因为事务繁忙,且快过年,想让段修泽过一个好年,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
段珑淡淡地想,原本想用更温和的方式击垮江望舒的公司,至少不会让人联想到是她,只是现在她改变想法了,慈母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威慑力,以至于他觉得撒撒娇便能糊弄过去,转念一想,段修泽对江望舒念念不忘,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她可以一直抓着这张牌,重新让段修泽乖乖听话。
段珑想到这里,微微笑了起来,到这个年纪,她并不像阎惊墨那般使用什么染发膏,甚至因为优渥的经济条件,她的头发乌黑,像年轻人一般,气色也很足,明明四十几岁了,看着也像个二十几岁,最多三十岁,阎惊墨挺好的,老婆,你觉得呢?”
段珑还未说话,阎惊墨伸手握住了段珑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脉脉地说:“老婆,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头发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辛苦,一个家终究还是得男人来扛,你只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买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现在修泽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给修泽吧。”
段珑万万没想到一排,温姨你知道的。”
温姨应了。
段修泽感动地对段珑说:“妈你真好,那么贵重的酒也舍得拿出来喝。”
“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吗?你这话说的妈好像亏待你了。”段珑说。
段修泽大咧咧地说:“我以前我好多零花钱;现在就只有点工资,不够花啊。”
段珑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乖点,段家以后什么都是你的,还在乎这点零花钱?”
段修泽睁大眼睛看她,“我还不乖吗?”
段珑说:“你问问你爸你乖不乖。”
阎惊墨被cue,看了段珑一眼,又看了看段修泽一眼,开了口:“老婆,对他不用这么严格,都是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了,过了年就二十四了,做什么他心里都有数。”
段修泽笑了,对段珑说:“还是爸好,他疼我。”
段珑眼睛微微眯起,说:“你们父子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我对你严格,还不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了,前面也胡闹了那么久,现在还不收收心。”
“妈,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段修泽说到这里,越发肯定,“妈,要不你看看医生。”
段珑:“……”
段修泽想到什么,又说:“妈,你也该享福了,要不你退下来,把位子给我吧,我在公司还得听你的,别人背地里喊我妈宝男呢。”
温姨将酒拿过来,打断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阎惊墨眼睛微微亮地看着段修泽,伸手接过了温姨手里的酒瓶,熟练地用启瓶器打开,给他们倒上,要给温姨倒,温姨连忙摆手,说:“不用,我不喝酒。”
阎惊墨也不勉强,笑着对段珑说:“孩子大了,有想法有野心了,跟你很像,老婆,要不你把工作都给修泽,我可以把工作推到一边,我们夫妻俩去马尔代夫度假。”
段修泽有些惊喜地看向阎惊墨,说:“爸。”
阎惊墨说:“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老婆,你觉得呢?”
段珑还未说话,阎惊墨伸手握住了段珑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脉脉地说:“老婆,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头发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辛苦,一个家终究还是得男人来扛,你只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买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现在修泽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给修泽吧。”
段珑万万没想到阎惊墨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她淡淡地说:“你看你说的像话吗?”
阎惊墨说:“老婆,你别误会,我只是心疼你。”
段修泽在旁边看着,火上浇油道:“妈,爸说的没错,你这几年是太辛苦了,我也心疼你。”
男人都一个德行,他是段珑生的,又跟段珑姓,注定了他和段珑更有羁绊,阎惊墨始终,在避孕套上扎了洞,让她怀孕。
做这种事情的人已经被段珑处理了,她要求事事完美,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人生履历上出现任何污点,但怀孕后也想过要不要生,只是想起那个男人的卑劣行径,觉得这个孩子大抵也是烂的,再加上对段修泽的厚望,还是决定流掉这个孩子。
其实阎惊墨那些所作所为,也无形地戳中了段珑那无法言说的心思,从前那个乖巧柔顺的男孩,么的疼惜,她给了他一切,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这样的慈母心怀,却得不到回报,这未免过分了。
回到妈妈的怀抱,才是一个乖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第70章 生活不易
直过年;江望舒的右眼皮一直跳,跳得他右眼眼皮都周皱出了两道,突然就变成了三眼皮。
这种事情以前也出现过,江望舒并未在意;但秦煜听说后;就说这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江望舒语气笃定:“封建迷信。”
秦煜说:“也不一定,毕竟也有点科学依据;每次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人的第六感会给予一个提示。”
两人没闲聊多久,年后秦煜都没走亲戚;跟江望舒提前回公司工作,这会儿忙的眼前都花了;“行了,吃饭去,可别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送进医院。”
身体不好可能也是社畜人的职业病;不过江望舒自那次以后很注意;他是没有熬夜的习惯的,一般晚上□□点就睡了,如果有夫妻生活;会推迟到十一点十二点;但绝不会胡闹到凌晨。也因为他这个良好的作息;他那次出院后稍加注意便很快恢复;没再生什么病。
江望舒和秦煜去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段修泽的电话,他看了一眼秦煜;秦煜还在看菜单点菜;江望舒说了一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到了外边;江望舒才接通了电话,对面段修泽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中午了,你吃饭了吗?”
江望舒说:“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我已经吃上了。”
段修泽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歉意,“那还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你是在外面吃饭吗?”
“嗯,公司的数据库需要升级,安排不出人手,只能自己动手。来不及回去,便在楼下的餐厅解决。”江望舒问:“有事吗?”
段修泽说:“没事,我就是跟你说说话。”
江望舒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微微皱眉,问:“真的没事吗?”
段修泽说:“没事,你随便说些话,我想听。”
江望舒便说了今天自己眼皮跳的事情。
段修泽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过左眼跳财你可以信。”
他这句话一出口,江望舒就淡淡的笑了,“中式迷信。”
浅淡的呼吸声中,段修泽都能想象出江望舒呼出白气,鼻头冻得微红的样子,他轻声说:“那就不说了,你进去吧,别在外面冻着。”
江望舒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餐厅,秦煜已经点好了菜,他知道江望舒的口味,所以江望舒只要等着上菜就行了。
秦煜看见他过来,问:“是段修泽?”
江望舒“嗯”了一声,秦煜说:“你有没有跟他说那件事?”
江望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