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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女孩子吸二手烟吧?”
苏羡音点点头表示理解,离开的脚步却一顿,忽地转过头问他:“你这是第几根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站在这了,又听到了多少?
沈子逸好像一下子就听出她想要问什么,晃了晃手中的烟,轻笑了声:“第二根。”
苏羡音的措辞很婉转:“注意身体,少抽点。”
印象里,沈子逸并不常在他们面前抽烟,也不像是有烟瘾。
她其实也想问,沈子逸对蓝沁那种隐隐约约的关心是不是超出了主席体恤部下的程度,可很多朦胧的情愫不戳破时最迷人,她觉得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她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更没想过这只黄雀这么幼稚。
陈浔“嘿”的一声,从二楼楼梯间门的角落里窜出来,猛地踩了一下步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羡音很庆幸自己的习惯就是被吓到的一瞬间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强压住乱跳的心,朝陈浔勉强地笑了声:“建议亲亲这边重读川北幼儿园。”
陈浔一时觉得尴尬,放下双手的时候笑都僵在脸上。
“你早看到了啊。”
他有点颓丧,更像是面子上挂不住。
她现在敷衍糊弄他也是得心应手。
“嗯。”
但他显然很快将这一茬儿抛在脑后。
“走,三楼有个游戏厅,我占了一台Switch,带你去玩。”
陈浔作势就要拉苏羡音的手腕,她却疑惑出声:“你人在这里,你用什么占的?”
她问出口已经后悔,因为看到陈浔一脸得意的神情,“用这张帅气无比的脸占的”几个大字几乎呼之欲出。
她黑了脸:“闭嘴。”
陈·耍帅失败·浔:“……”
三楼游戏厅面积不小,一共三台显示屏,连上Switch的那台,面前的两张懒人沙发真的还空着,而隔壁两台显示屏前则围了不止两个人。
苏羡音居然有点心虚:“你好歹也让着点学弟学妹。”
“他们尊老,你就安心受着。”
苏羡音:“……”
其实苏羡音不怎么玩游戏,手机游戏电脑游戏她都碰得少,更不用说游戏机,一开始手柄拿在手上都反了,被陈浔捂着肚子哈哈笑了半天。
她肆无忌惮地瞪过去,陈浔用手虚拢在嘴边,眼角笑意未减。
陈浔说一开始要带她玩简单的,两人玩了会儿各种版本的马里奥,最后一个版本是划船,苏羡音划得手都酸了,说想玩点刺激的。
陈浔挑眉轻笑:“刺激的?你想要怎么个刺激法儿?”
“比如,格斗?”
苏羡音发现自己确实低估了自己的手残程度也低估了自己的好胜心,连输十盘以后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陈浔懒懒靠在懒人沙发上,垂着眼睫打量她,只见她坐得笔直,小臂与大臂呈90度夹角,双手拿着手柄,浑身都绷紧了弦,透露着四个字:紧张兮兮。
他看不下去了,第11局的时候,挑了个弱角色故意调低配置,又在打斗的时候,单手操作,频频失误。
当屏幕上苏羡音的那半边显示“win”字样的时候,他去看苏羡音的神色。
苏羡音的脸比刚刚连输十局还难看。
“你哄小孩呢?放水也要让人看不出来吧。”
啧。
还挺有难度。
陈浔耸耸肩笑了,企图自圆其说:“这个角色我没玩过,手生而已。”
苏羡音:“还有别的游戏吗?”
陈浔强忍住笑意,认真地说:“要不玩探险类的吧?”
不计输赢的那种。
苏羡音摇头,在切换游戏界面筛来筛去,最后选了赛车类。
照旧是惨不忍睹,一开始苏羡音频频撞车,甚至开着开着就直接开反了方向,陈浔看不下去了,凑过来教她操作。
她还是板着一张小脸,像听老师讲课一样认真,一边实践一边还会举一反三提问,陈浔从来没见过一向云淡风轻的她如此较真。
重开一张地图,苏羡音表现好多了。
陈浔优哉游哉偷偷放水,油门不踩到底,偶尔几个弯道故意擦栏杆,再往旁边一瞥。
已经将近凌晨2点,游戏厅的人走了不少,除了他们只剩下两个执着于塞尔达的男生。
大厅的暖黄色灯不知道被谁关了,只有背向两个角落各立着一盏壁灯,发出黯淡羸弱的光。
苏羡音一张小脸被屏幕上的复杂地图照亮,五彩斑斓的,她捏着手柄紧紧抿着唇,眼神专注看着屏幕,更是随着赛车的转弯、加速,身子小幅度地摆动着,倒不像是她在操纵屏幕内的赛车,更像是真人VR。
陈浔嘴角轻轻勾起,车开得更漫不经心了,但又不能让得太明显,他成了她的跟车,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偶尔在弯道超过她,余光就能瞥见她立刻坐得更直了铆足了劲要超车回来。
于是这一局苏羡音赢了陈浔。
她像是很开心,但是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在往回收情绪。
陈浔则将一切看在眼里,试图让这场失败更真实,咕哝道:“车没选好,再来一局吧,这不是我水平。”
于是不知道又玩了几局,陈浔心思不在游戏上,操作也没上心,渐渐的困意来袭,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陪着苏羡音跑了将近十个图,放水也放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
苏羡音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愉悦,好像已经相信了自己在赛车上扳回一局的事实。
跑完第十个地图,苏羡音又稳稳在陈浔之前越过终点线,屏幕里欢呼声响起的时候,她终于伸了个懒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门。”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她洗手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哼着小曲儿。
再回到游戏厅,那两个玩塞尔达的男生也不见人影,苏羡音一看手表,已经将近凌晨3点了。
她吐了吐舌头,准备跟陈浔说去睡觉,走近一看,发现这人已经歪在懒人沙发上睡着了。
他长手长脚,几乎是四仰八叉地陷进去,左手却撑着脸,右手还拿着手柄,呼吸已经绵长而均匀了,眼睫像两柄小扇子轻轻铺在眼睑上。
苏羡音扬起了嘴角,悄悄走到他身侧蹲下,将他手里的手柄拿走放好,又去三楼的房间门给他找了条毯子。
毯子轻轻落在陈浔身上的时候,他眼睫似乎扇了扇,但既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见他呓语,苏羡音疑心自己看错。
正要离开时,苏羡音又看着他撑着脸的左手,皱着眉,担心他醒来整个手麻掉,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脸拨开,想将他的左手放下来。
也许是苏羡音刚洗过的手有点冰凉,贴上陈浔温热的肌肤的时候,苏羡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将他的脸拨向另一侧,他没有动静。
动手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毫无预兆地突然睁开了。
他一脸的睡意,表情茫然,苏羡音张张嘴想要解释,她握在手里的他的手腕却忽地往下垂。
宽厚的手掌忽地落在她头顶,他很轻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完全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声音低沉得不像话,倦意浓浓。
“这会儿高兴了?嗯?”
第32章 虚虚实实
苏羡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却发现他真的像是在梦游,很快又再度昏睡了过去。
他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总是变得格外温柔,也让她格外贪恋这份温存。
好在整个游戏厅此刻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别人,苏羡音放任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蹲在他身边; 抱着手臂; 蜷缩成小小一团,歪着头看向熟睡的他。
她很少有机会像这样将情绪完全外泄; 肆无忌惮地一寸寸打量他; 不用伪装不用较量; 也不用害怕被嘲笑被看穿。
她足足看了将近十分钟,最后眼皮实在是撑不住了; 才含着笑轻轻对他说:“谢谢你。”
谢谢你让着我,满足我的好胜心。
…
苏羡音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周六上午将近11点; 女生房间整张大通铺上只剩她一人。
这栋别墅院会定了两夜,周日上午才回去。
苏羡音被迟来的熬夜引起的头痛给折磨得睁不开眼,在床上打了个滚,小声地“啊——”了一声。
“睡到这个点儿还赖床?”
苏羡音如惊弓之鸟,“嗖”得一下坐起来,毯子的一角甚至盖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
陈浔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他端着笔记本电脑,靠在门框上,头发不像平常那样柔顺地铺在额前,而是明显做了造型; 层次分明; 整个人突出一个清新又帅气。
对比之下。
苏羡音:“……”
“你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来寒碜我的吗?”
陈浔笑得挺欢,但还是将视线移开,微侧着身子不去看苏羡音。
“我只是看看懒虫在午饭前能不能醒过来。”
苏羡音强装镇定; 将头发捋直了以后,后知后觉:“你为什么随意进出女生房间?”
陈浔:“?”
他站着的地方通向二层的小阳台,隔壁就是一间男生通铺,同样有一个门通向共同的这个小平层阳台。
“我刚刚敲了门,只是有人沉浸在自己的鬼哭狼嚎中。”
“我呢”他笑了声,有点调侃的意味,“还以为某人出了什么事。”
推开门就看到她像个傻子一样,被子都飞到了头上。
“等下就开饭了,也该醒醒起来了。”
陈浔确认她没事,退出了房间,走到外面的小阳台去了。
苏羡音这才长出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被自己堪称梅超风的造型给雷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居然就以这个样子面对他的?
Jesus。
……
苏羡音洗漱完毕,刚想下楼,透过窗户看见秋日的暖阳铺泄在陈浔头顶,他坐在阳台上的长椅,戴着耳机,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很专注,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也没停。
苏羡音鬼使神差地轻轻走了过去,她头发铺在肩后,被接近正午的秋日阳光晒得肩颈后发热,才想起来刚刚怎么也没找到本该在手腕上的发圈。
她走过去,轻声问陈浔:“你昨天晚上见到我的发圈了吗?”
陈浔没有搭理她,但似乎从电脑屏幕上的倒影看到了她。
他匆匆扯掉一边的耳机,问:“什么?”
苏羡音轻轻摇头:“没事你忙吧。”
陈浔却拉住她手腕,执着地问:“怎么了?”
又很快说:“等我一下。”
陈浔说完,转过身,又戴上耳机,用英语说了句稍等他一会儿。
苏羡音眼皮一跳,弯下腰凑近一看,才发现由于太阳光太过强烈,她根本没注意到陈浔的界面是视频会议的界面。
而更由于她忽地凑近,显示陈浔这边的画面的小方格里,顿时出现了自己的身影。
而主屏幕上看上去像是一名外国教授的人,甚至抬起了手像是跟她打招呼。
苏羡音:“……”
她脸肉眼可见地烧红了,急匆匆说一句:“你先忙吧我不打扰了。”
还没来得及离开,被陈浔拽住,他站起身时候太急,手不小心带到耳机线,将耳机从电脑插孔中拔了出来。
声音立刻外放。
苏羡音很清晰地听见了外国教授说了一句:“浔,你跟你的女朋友**是不是还得要一会儿,要不我们中场休息十分钟?”
外国教授的发音是很正统的美音,苏羡音听到“flirt”的时候,恨不得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与会人员哈哈大笑甚至有人附和着高喊:“yeah,abslutely。”
苏羡音这时候几乎是求陈浔放她离开了,低着头用头发将脸盖住,哭笑不得:“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昨晚有没有见到我的发圈。”
陈浔松开她的一瞬间,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阳台。
陈浔回到座位上,重新插上耳机,气定神闲地致歉。
教授很调皮地问了他一句:“Hw was yur last night?”
立刻有学生跟着起哄。
陈浔浅笑一声:“Impressive。”
足够令人遐想的答案。
…
果然做饭只能是昙花一现,中午就成了外卖大杂烩。
苏羡音小口小口地喝粥,蓝沁在她身边小声问她:“陈浔呢?”
“他在开会。”
说到这,她喝粥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许不自然。
蓝沁:“你脸怎么红了?”
苏羡音谎话张口就来:“粥太烫了。”
“那你给他留一份吧,我看赖文星那狼吞虎咽的架势像是能干掉两份猪脚饭。”
于是苏羡音喝完了半碗粥就拎着一份外卖上了楼。
陈浔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戴着耳机,不过正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他注意到苏羡音了,朝她笑了声。
苏羡音不敢出声,用手指了指手里的外卖盒,用口型问他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