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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庄。”无视某腹黑二师兄,谷寒欣喜地蹦跶到了灵堂前,去寻找她那稳重的白衣大师兄禹修筠。
“大师兄,我好想你呀”也不顾及众人感受,谷寒一头扎进了禹修筠转身而来的怀抱里,往他的胸膛蹭了蹭,还是那丝淡淡地薰香,她喜欢大师兄身上的味道。
“胡闹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很危险”
谷寒刚刚抬头触及禹修筠剑眉怒目,又腾一下低下了脑袋。
“好可怕好可怕我说大禹你这么久没见着姑奶奶我,没有甚是想念么”
“哈”禹修筠一愣,“你能不能别搞笑,我们还在王老汉的灵堂上,雨信,把你师妹拉下去”
“我不”谷寒一跺脚,这才说起正事,“这场法事一开始是我接下的,这头七最后一关,也应该由我执行。”
禹修筠再愣,就这样盯着谷寒,直叫谷寒心里发毛。才一周未见小师妹,发现她,似乎变了好多,尤其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夹杂着任性,但更坚决。
“哎呀别看了我可是认真的。”
“好,我和雨信给你打下手。”
“耶太棒啦两个师兄居然给我打下手”
十分钟后,谷寒穿上了先前那款青白色道袍站在了王老汉牌位前。
头七是还魂夜,鬼魂回家看家人最后一眼,吃上最后一顿就要魂归地府了。
王富贵与陈铁花的魂早已经被两位师兄给唤回来了,此时与另外两位兄弟忙着在灶炕上添柴加水,准备送老汉最后一程。
老妇始终红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老汉的牌位。棺材早已经入了土,活生生的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一辈子,点点滴滴的往事浮现在了眼前,包括周听兰在内。
令她始终在意的是,四十多年前,王阿哥把两人的八字互调,交给了周听兰,当时只道他诙谐一笑,“嘘千万别告诉给你周姐姐哦,约定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大堂上点起了三只香,摆了一碗白米饭以及两道蔬菜,牌位前放置着一把木椅,众人坐在一侧。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老妇始终紧张地握着谷寒的手,谷寒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感受着她手指间的老茧,握的更紧了。
“怎么样老头子回来了么”
“回了。”
又过了半分钟,“怎么样老头子吃了么”
“吃了,吃了可开心了,直夸你们手艺好。”
就这样过来半个小时,老妇语气颤抖了,“怎么样老头子走了么”
“走了。”
谷寒握着三清铃的左手紧了紧,她暗自发誓道:王老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找回你的魂魄
两位师兄在谷寒身旁沉默了,小师妹她从来不说谎话的,今天,她也没有说吧。
此事虽不算了结,但总算给了活人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等到大堂的全部布置被撤下了,谷寒起身也该告别了。
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红包,准备塞在谷寒的手里。
“不不不我不能收。”谷寒执意不要。
两位师兄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财迷改性格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您不收,我们心里有愧呀。”
“好吧,为了你们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两位师兄互看了一眼,表情暧昧,仿佛在说,看吧,这才是我们正常的师妹。
“对了,陈铁花,你还得跟我们出来一趟。”
“嗯怎么了”
“是你娘有些话要和你说。”
周婆恢复了法相,其实一直站在陈铁花的背后。
趁着空隙,高坡上的草堆突然又是一阵沙沙作响,谷寒心中暗叫糟糕,讨债的来了,自己还差点忘记了。
为了不让刚刚到手的红包又流出去,谷寒只好让两位亲爱的师兄扛着锄头上山拉。
“哎呀,大师兄二师兄我能和我爹说上次那个明朝瓷隙瓶是你们打破的么”
“去当然去”庄雨信率先扛起了大锄头。
三人陪着几只大脑袋们重新回到了半山腰上。
“嗯,就是这了。”
两位师兄互看一眼,暗自摇头,这次真便宜小师妹了,白白做了一天的免费劳动力。
如果不是佩戴在身上的感应符发出了警报,两位师兄也不会及时地赶到文乐村。
想起谷寒的身世命盘,他们又互看了一看,突然莫名有了一阵后怕。
几天以后,在乡镇范围十多公里内,突然有一首盘戏火了起来,而且逐渐流传开来,上到政客下到农井,就连五音不全的二师兄都能哼上那么两句。
只听闻这首盘戏是这样唱道的:
“女十三,做嫁妆,阿哥回头望,妹妹思若狂;
女二三,嫁壮郎,不是阿哥娶,阿妹心不甘;
女三三,撞阿哥,呆木脑袋须髯长,妹摸哥胸膛;
女六三,归黄泉,生无阿哥陪,死有阿哥伴,生不得白首,死后也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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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之后还会出现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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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王老汉没有娶周婆 周婆与姐妹同天嫁人的时候,被动了手脚。既然嫁了,就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了。其中酸甜苦乐,也就周婆自己知道了。
017 陆少爷
已是端月,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燥气,战火绵延,还未侵略至小镇,却先迎来了资本主义的嘴脸。
道铺门口,一辆黄包车缓缓地停下了。小巷狭窄,不通轿车,能进的只有黄包车。
拉车师傅汗流满面,但始终堆着笑,甚至把脸上的褶子堆到了一处。
“老爷,到了,这里就是白林仙的道铺。”
“嗯,请叫我先生。”
南门志国带着一顶刚刚流行起来的长礼帽,长褂外又套了一件西装,东一层西一层,将他裹得更加的圆实,但始终裹不住他那圆厚的将军肚。
他艰难的起身,扔了一块大洋给拉车师傅,“不用找了。”
拉车师傅千呼万谢地退下了,这一天拉这一趟已经赚够本,应该回床上抱媳妇了。
南门志国翘着肥厚的兰花指将长礼帽摘了下来,他擦了一把汗,捋了捋八字胡,又把长礼帽扣到了头顶,仔细端详起了长巷里道铺的门面。
“嗯,不错,神仙转世,占卜问卦,有点意思。”
他点头,脸上很快又渗出一层油汗,将金鱼脸烘托得更加圆润。
谷寒就这样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她翘起二郎腿,颇有兴致地看向外面的大太阳。
大太阳底下有个傻胖子,他脑子糊涂了,裹成粽子不嫌热么要不要再拿床被单给他裹上
南门志国将周围环境瞧上一遍,才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铺内,坐镇的谷寒。
“嘿嘿,”南门志国堆着笑,走进道铺,他再次摘下长礼帽,深深地鞠了一躬,满脸憋红。
“你好,小姐”
话音未落,谷寒拍椅叫道:“喂你叫谁小姐,请叫我先生”文乐村那一出,谷寒的职业感爆棚。
“先生”南门志国愣了半晌,心里想到这小姐还真有个性,但嘴上依然改了口。
“你好,先生,我是南门志国,也可以叫我南门先生”
南门胖。谷寒再次插嘴,她对这崇洋媚外、满眼利益的虚伪胖子很是鄙夷,能好好穿衣服,好好说话么但他说他是先生,这倒令谷寒很讶异。
“你也是先生师出何门,哪座山修行,居的什么观,拜的哪位真人”
“咦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道士,不不不,也不是教书郎。”
“那你还称什么先生”谷寒撇嘴,对着胖子更鄙夷了。
可南门志国始终堆着笑,也不再扯这莫名其妙的一茬了。
“白林仙在么我想请他卜一卦。”
请爹卜卦谷寒彻底无语,果真是个外来的胖子,也不打听的清楚些,老爹哪会卜卦,真正会卜卦的是我老娘柯孤烟,也不知道现在陪着老爹在何处游山玩水。
师兄又不在,谷寒转眼一想,仔细打量起了胖子,宽比长高,腰上似乎藏着很多块金条。
嘿嘿,谷寒眼冒金光,“我就是白林仙。”
“哦”南门志国抚掌,仰天一笑,叹道:“听闻白林仙仙风道骨,道法天成,竟不想是位妙龄女子,妙哉妙哉”
“快进来吧。”谷寒起身,财眼一眯,“南什么先生,本姑贫奶道奶我看你面堂饱满,厚唇细眼,生的魁梧壮实准是个富贵吉祥的人,难不准是某位谪仙转世”
南门志国昂着头,哈哈笑道:“先生谬赞,果然有些本事。”
倘若两位师兄在道铺内,他们绝对笑不出来,因为谷寒捧得越高,只会摔的更惨
下一秒,谷寒两眼突然噙着泪,细眉紧皱,摇头兴叹道:“可惜天妒英才啊,你眼带黑丝,这几日睡的不踏实吧”
“啊”南门志国突然一惊,“近些把月本人还真工作不顺,睡眠不佳。白林仙真乃真人转世,请救救弟子。”
说罢,南门志国很艰难地跪下,倒头便拜,这才两下,就喘着粗气,再也下不去了。
屁话你身上如果没什么事发生还能来道铺
“嗯,叫我先生就好,别叫我白林仙白林仙不是我,你快起来吧,我给你画道符驱驱邪。”
“好极好极”南门志国吃力起身,被谷寒这么一忽悠,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事情真不真不知道,但谷寒画的符倒是真的,她取出了朱砂粉,掺上灵水,一气呵成在黄薄绢上画上了一道护身符,又在符井处盖上太极印,令道符看上去更加威严。
放下笔,谷寒故喘粗气,搞得真的好累的样子,“贫道道我很少画这种符的,今日画下的这道符可以解你近期的灾厄。”
南门志国的脸上的肥膘上下来回摆动,两眼死死盯着那道黄绢符。
“先生,这符要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就当给道铺添香油吧。”谷寒左手食指指天。
“才一个大洋”南门胖摇头,“先生你多要点。”
“不不不我说的是一百个大洋。”
“一百个”南门胖的小眼最大程度的瞪大,很艰难地蠕动了两下喉咙,“也不算太贵,我给”
这么爽快谷寒瞬间就后悔了,早知道多要点。
“先生等着,我这就去取。”
南门胖跌跌转转的出了门,很快的闪到一条小巷里,他小心翼翼地盯望着四周,等到确定没人跟上自己了,才从另一条小巷拐进去,侧身进了一道木门。
屋内特别的阴冷,南门胖紧绷的肌肉顿时一松,眼巴巴地望着坐在堂上的黄衣少年。
少年穿戴华丽,面如薄玉,背后站着两一米九的黑衣保镖,一看就是名门贵家少爷。
南门胖弯腰谄媚道:“少爷,您托付的事完成了。”
待了半晒,南门胖只觉得冷的快要发颤,但他仍然一言不发。城里的名门少爷真会玩。
“白林仙要价三百个大洋一张符,”南门胖头低低的,刹那间又猛地抬起,尖着嗓子吼叫道:“老夫的企业濒临倒闭,还是少爷您救了我,我怎么可以骗您呢白林仙真开价三百个大洋,如果我骗您,我就,我就,死无全尸”
陆丘陵散漫地睁开了眼,他嘴角一勾,轻轻地摆了摆手。
侧堂出现一对老爷子,扛着满满的一麻袋大洋出来了。
南门胖瞬间满脸带笑,无奸不商,工厂又有希望了。
018 出命案
第二日一大早,道铺外惊叫声连连。
“啊天呐天呐白林仙门外死人拉”
这一声惊呼瞬间传遍了镇上每一个角落,其风头与影响还在镇长嫁女之上,镇长对此表示十分不高兴可涉及道铺,他又不敢怠慢,即刻下达了条指令:白林仙仙游,道铺命案由警察分局长全权负责
南门志国一身不挂的惨死在道铺门口,干瘪瘪的皱着全身的皮,脸上面目全非,若细看会发现他没了左耳,看他死状,像是死前爬到了道铺门口,可惜没能再撑上几口气就归西了。
没有人怀疑是道铺的人干的,一桩命案还不至于撼动道铺的神圣地位。
可此事却吓坏了谷寒,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突然就惨死在了门口,谷寒悔不该当初,真该好好替他占卜一卦,或许还能躲过死劫。
“无量天尊。”禹修筠打着道号,坐在了太师椅上,一条小黑狗往尸体上嗅了嗅,一溜烟跑回了大师兄的脚边,不安的吠了两声。
这条小黑狗,取名小满,是昨夜大师兄带回来的。道铺新添了一只宝犬,但谷寒一点兴致都没有,她耷拉着脑袋,眼色不安地瞄着大师兄。
“尸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