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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最过瘾的居然是石头和丫蛋,不但吃了好多的菜还吃到了鸡蛋,所以这一天的时间都是笑脸的对着梅霜。
日头刚刚偏西的时候芒种和寒露领着一只兔子回家,一进院门就瘫软的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在上山转悠了一大圈打到的猎物虽然不少,就是太累人了。
狄元氏从从屋子里出来瞅见两个儿子回来了,急忙出屋,见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心疼的,又是气又是心疼。
“你们大哥呢”
寒露喘着气舔着干裂的嘴唇道:“去镇子上卖鸡和兔子去了”
“你们怎么没跟着去”
“大哥倒是让我们去一起卖,可是去镇上的路太远,我们就没去。”
狄元氏瞧着两个儿子不争气的样子,无声的叹气,却也明白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不急,慢慢的来。
【06】垃圾回收站?
晚上饭桌上多了一道红烧兔肉,美名其曰是给家里的人解解馋,实则是专门为芒种和寒露做的,谁叫他们的娘心疼他们,而剥下那张兔子皮被狄春雨给收拾起来。
吃过饭,肖云和宫美丽自主的开始帮着梅霜洗碗收拾厨房,嘴里的好听话不要银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梅霜拧着细眉搞不懂这转性子的两个人,倒也乐呵的让她们去收拾。
推开摇曳的屋门,梅霜蹙眉:“春雨,这几天抽个空把这门修修,现在天还不算很冷,要是在冷点这屋子根本没法呆了,哦,对了,还有那窗户。”
屋子本来就不大,这门漏风也就算了,在加上这窗户也透风,这屋子里还要不要待人了。
“行,我明儿一早就上山,找几颗好点的木头打个门,要是剩下的料子还有余我在打几个板凳。”狄春雨含笑,把手里的那件桃粉色的衣服递给梅霜:“我晚上回来顺道去了趟三婶家,把做好的衣服给你拿回来了,你试试看。”
梅霜有些惊讶的接过衣服:“这么快就做好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
晚上微风习习,外面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还有零星的几个泛黄的树叶在天空中飘摇,慢慢的下坠。
西屋子里,肖云躺在芒种的臂弯里,把今天在娘屋子里听来的事情循循渐进,更是把其中的利弊也都告诉的芒种:“你想,要是学会打猎,咱们以后都不用在看大哥的脸子了,等以后卖了猎物,交给娘一部分,咱们留一点,这手里还能有点余钱,想干嘛就干嘛。”
芒种不耐懒散的翻了跟身,背对着肖云,挥挥手:“这打猎能是说学会就会的,在说这大哥在家也用不着咱们出去吃那份苦,你瞎操那份心干什么。”
肖云撑起身子把芒种的身子板过来:“你傻呀你还不明白娘是啥个意思”
“啥意思”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的事,咱们村家家户户穷的要死,也就咱们家还算是富裕一些,你知道为啥不还不是因为大哥会打猎,能赚银子,而这整个镇子上也只有咱们村是挨着山,村里又没有猎户,才显出大哥在家的重要性,这要是现在大哥说分家,你说,咱们一家子吃啥喝啥。”
芒种躺在床上寻思半天绝对娘子说的对,这平时要是想吃点肉,告诉大哥一声,他顺手就能在山上打只兔子或是野鸡,要是真和大哥分家,别说他不会打猎,就是出去赚银子都不一定能赚的来,更别提吃喝了。
“这件事儿还真不能马虎,我明儿就跟着大哥好好的学。”
肖云听相公这么一说总算是舒口气,吹灭床头上的煤油灯,平躺在在床上,嘴角含笑的渐渐深睡。
次日,狄春雨心头记挂娘子交代的任务并没有去山上打猎反而是去砍了两个粗壮的大树,芒种的寒露一看,一个个都紧忙的去帮忙,两天的时间不但屋门做好,窗户纸贴上,还多做了几把小板凳,高兴的梅霜直接把屋子里那缺了一条腿的板凳丢出了屋子,换上新的。
接连半个月的时间,家里平静的不能在平静了,梅霜洗衣服,两个弟妹一准的不是给她拿洗衣板就是那皂角,再不然就是直接的替她洗,搞的她丈二和尚摸弄不着头脑。
不但梅霜搞不清楚状况,就连上山的狄春雨也蒙圈,这两个弟弟居然能不辞辛苦的连续半个月跟自己上山,这还不算,现在虚心的很,每天的问题都不断,瞧瞧,现在又问上了。
“大哥,你咋就知道这个地方会出现兔子呢”芒种上山也半个多月的时间了,除了知道水源附近会出现野鸡野兔野羊野猪之类的,其余的地方剧他观察了半个月还是没看明白,凑到大哥身边,蹲下身子帮着大哥挖坑。
狄春雨听闻暗自心惊,这两个弟弟平时是什么角色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余光扫去瞧见寒露也竖起耳朵,墨黑色的眼眸微微的下垂,留了个心眼,挖坑的手往不远处一指:“瞧见那地上的粪蛋子没有,那是兔子的,这显然兔子经常路过这里,所以咱们在这给它下套,只要是兔子经过,咱们一准的能抓住”
芒种颔首,在坑的上方铺上鲜嫩的草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寒露守在一帮暗暗的记在心里,反观倒是春雨嬉笑:“打猎这活计看在外行的眼睛里实则是难,但是在内行眼里那简直是轻巧的很,咱们这山这么大,里面的猎物多了去了,一上午就能猎到好十只野兔,卖上个几百文根本不成问题,要是运气在好一些,打到野牛野羊啥的,那可是动辄好几两的银子,这可是比在地里刨食儿强。”说话见,转身又开始往林子里走,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寒露瞬间擦亮了眼睛,一天好几百文,那一个月岂不是好几两甚至十两以上,那一年多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算下来心惊,一年就有上百两,这什么概念,就相当于眼前红砖瓦房,桌子上美味佳肴,兜里在揣上几吊子的小钱,在娶个美妾,这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这什么感觉,那就是一个字,美。想要实现那就要跟大哥学好这手艺。
春雨走在前头,嘴角弯弯勾起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片刻又恢复以往的憨厚的样子,继续的教导身边两个弟弟怎么打猎,平静的日子很快在一个月后落幕。
立冬这天一大早,梅霜被冻醒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瞧着自己前面那两个小恶魔一个个都蜷缩着的身子都快团成一个蛋了,只漏出半截光滑的额头,看样子也是冷的够呛,难怪,现在这天她们娘几个还盖着如此单薄的被子,不冻那才怪了。
被冻醒的梅霜实阴沉的脸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那床破了几个窟窿的薄被盖在两个孩子的身上,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
吃早饭的时候,梅霜狠狠的喝了一海碗的玉米糊糊,就这样,她的身子也才堪堪的暖和了一些,不在是手脚冰凉。
放下碗筷,梅霜瞅着她婆婆道:“娘,这都已经进冬了,我们那屋子的被子破还不说,要是抖开都能透亮,两个孩子睡觉都缩成一团,我寻思着今天去趟镇上买一些回来做两床被,我们娘几个都还没有袄,也和该做几身袄过冬。”
狄元氏一听要银子买,顿时肉疼,略微的想了想:“被子啊,不用买新,我那屋还有一床,一会儿拿你那屋去就成,至于袄更不用了,老三前年新做的那个已经小了,你回头给两个孩子改改,谷雨那还有几身袄,你去挑一件,凑合着穿吧,哎,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多嘴多,这赚的银子还不够买粮食吃的。”
擦,这老妖婆还真是会布置,凭什么她们不要的东西都塞给她,难道把她当成垃圾回收站了不成,梅霜紧紧的捏了下拳头,忍着怒气笑道:“娘,这恐怕是不妥吧,要是让咱们村邻居知道春雨的两个孩子竟穿旧衣服反而铁蛋总穿新的怕是引来议论,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每人做两身新袄以显示他们奶奶不厚彼薄此,这叫邻居看见还不得夸赞娘心地善良,至于春雨也的做一件新的,这大冬天一个劲儿的往山上跑打猎,要是穿的少了,回头再病倒了,这一天的损失可不只是一件袄这这么简单,我就更不用说了,小姑身姿丰满,她的衣服我岂能穿的下”
瞧见婆婆脸色青黑吃瘪的样子,梅霜闷笑,嘴上继续道:“我们那屋床底下铺的可是一层单薄的稻草,二弟妹,三弟妹,你们那屋铺的什么”
肖云一愣,和宫美丽对是一样,张口边寻思边道:“啊我们一一”
样字没说完,梅霜便把话接过去:“都是稻草啊,那敢情好,一会儿我去你们屋里撤点,两个弟妹没什么问题吧”
肖云尴尬的笑笑,嘴里念叨没问题,没问题,可心里打鼓,她们床底下铺的都是厚厚的床被,哪来的什么稻草,眼神不断的往娘那里瞟,无声的问着该怎么办
宫美丽却诧异:“我们屋床底铺的是床被,没有稻草啊”
梅霜比宫美丽还惊诧,不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我们盖的薄被都破了好几个窟窿了,都没舍得当床被,你们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床被这样咱娘就真诚了亏待继子了。”
狄元氏狠狠的剜了眼宫美丽,真是恨铁不成钢,听见梅霜这么一说,紧忙附和:“那是,那是,我怎么可能。”
“不过,看三弟妹这个样子也不像说假话,我去看看”说着已经起身,大步的出了厨房。
狄元氏脸色一僵,紧忙对着饭桌上的两个媳妇喊道:“还愣着干啥,赶紧的截住她。”
【07】肖云的伤疤
梅霜抱臂站在床边上冷笑,瞅着进屋的肖云和宫美丽两人还有紧随其后而来的婆婆狄元氏。
“婆婆还真是心疼三弟妹,瞧瞧这床被子都这么厚,可是比我们盖的被子要好的太多了,这被子别说是铺了,就是盖,那对我们也是施舍。”
狄元氏被讽刺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堪比调色盘,吊着三角眼镜没好脸色狠狠的剜了宫美丽一眼,张张嘴又合上,合上之后又张开,梗着脖子没好气的对准了宫美丽发火:“你这个败家的小娼妇,说,你这床被子哪来的”
宫美丽一怔,哪来的不是婆婆给的么抬眼怯怯的看了眼婆婆,刚想说却被一旁的肖云抢先:“哎呦我说娘,你咋还忘记了呢,这被子不是三弟妹的陪嫁么还能哪来的”
狄元氏恍然大悟,伸手轻轻的拍了下额头,回头歉意的看向梅霜:“瞧我这记性,可不是咋滴,那还是今年春上你三弟妹嫁过来时带来的陪嫁,看我这记性,真是糊涂了,哎,老喽”
梅霜挑挑眉,随即看向一旁的肖云,这丫找借口极好,可是她却忘记了,妯娌三个只有老三是被正儿八经的说亲说过来的,可是肖云却也是买来的,和自己一样,要是她床底下依然铺着厚厚的床被,不知道到时候宫美丽该如何给她解释。还有婆婆又怎么说
“哎,看来我和春雨只有铺稻草的命,那二弟妹,就上你那屋扯掉稻草吧回去好铺铺。”
“啥现、、现在这饭、、饭还没吃完。”肖云尴尬的搓着手,没想到这会儿的功夫又扯上她。
元氏瞧出梅霜的用途,眼眸微微一转强装着镇定的发话:“你二弟妹那屋子里也没多少的稻草,正好现在趁着这天还算暖和,去外面扯点回来,晾上一下午也就晾干了,正好晚上够铺的”
睁眼说瞎话,居然敢说这一下午就能晾干:“那怎么可能,这天现在这么潮,就算是晾两天都不一定能干,怎么可能晾一个下午就干再说现在外面哪还有稻草刚才二弟妹也同意了的,是吧肖云”这死老太婆明摆着就是不出银子,可她梅霜是谁,才不会任你们说了算,不等肖云说话,转身去了肖云的屋子。
元氏手疾眼快,直接拽住梅霜的胳膊,严厉的道:“怎么,娘现在说的话都不好使了”
梅霜测过身子对着元氏,不答反问:“娘这是何意我只不过是找二弟妹要一些稻草并非衣服被子,更不是金银,娘为何总是阻拦我还莫名的说你的话不好使”
“这、、、那、、、那是你小叔子的屋子,你一个大嫂进、、。”
“娘,有句老话讲的的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这做大嫂的进二弟妹的屋子并不算啥,再说这二弟妹不是还在么,你担心啥”
梅霜趁着元氏晃神之际,直接窜出了屋子,快步走了几步直接推来西屋们,看见铺的整齐的床,伸手一揭,不由嗤笑,背对着身后进来的人:“这是稻草”
“那、、那、、那个不是,我、、我前阶段刚刚、、刚刚换成我娘家的陪嫁。”肖云搓着手上前把自己的床单放下来,笑着磕巴的道。
梅霜蹙眉,揭她老底:“娘家可我怎么听说你也是娘了七两银子从牙婆子家手里买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