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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德这才顺了顺气,挺直了腰板:“这本来就是事实。”
沈瑟笑而不语,只是将那份三明治拿了起来,准备自己回去吃。
谁知道费洛德又不让了:“你干嘛啊,东西送出去还带抢回去的?”
沈瑟:“您都有饭盒了,肯定不会吃这个冷掉的三明治的,我带回去吃,别浪费了。”
费洛德哼了声,居然一把又给夺了过去,嘴上还不依不饶的:“就没见过你们两个这么小气的。午餐就拿三明治来对付,都送给别人了还舍不得放手。我可告诉你啊,凡事到我手里的东西,谁都别想再要回去!”
沈瑟真是被这个老头给打败了,他到底几岁了啊,为什么还会这么幼稚。
她无语地失笑,算了,他喜欢就留着吧,希望他吃饱了之后能心情好一点,然后,心胸更开阔一点,嗯。
她告了辞就要离开,不过费洛德却一把拦住了她,接着把一样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
定睛一瞧,原来是李芳方才给他的饭盒。
这个怎么会给她?
费洛德还有点气哼哼的:“当我是猪吗,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吃掉两份午餐?”
沈瑟还有点回不过神。
这下子换做费洛德赶她走了。
“行了,赶紧出去吧,我还要继续看案卷呢!”
沈瑟闻言下意识地向桌上瞥了眼,其实平日里她的眼神没这么好,但这回却一眼看到了看到卷头的名字。
顾绍季。
眼神只停留了一两秒钟,很快沈瑟看向费洛德,说:“谢谢费律师。”
被人痛快地接收好意总是愉快的,费洛德心情终于明朗了起来。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要说清楚:“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这算是给她打预防针,也算是忠告了。
沈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出费洛德办公室,沈瑟没有看见李芳的影子,不晓得是不是出去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同事们吃完饭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沈瑟还在低头看手头的资料,有人见了便打趣道:“沈律师还真是用功呢,对比之下我们可太惭愧了。”
说这是单纯的玩笑可以,说是有其他的意味在也行。
沈瑟闻言只是一笑,没有多说别的。
下午的时候沈瑟去复印室印一份材料,正好跟走出来的李芳擦身而过。
沈瑟先主动打了个招呼,李芳才看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
相比较先前表面上的客气,这一次,沈瑟能明显感觉出她的态度的不同。
或许女人之间都有想通的磁场在,沈瑟莫名有种预感,李芳对她态度的变化,是因为一件事,一个人。
李芳见沈瑟一直看着她,便淡淡问道:“有话要跟我说吗?”
沈瑟一顿,最终却摇了摇头:“没有。”
她能说什么呢?总不能突兀地解释说她跟费律师之间没有任何说不清的关系,要不然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于是李芳便走了,脚下的高跟鞋走的很稳,却又有些急躁。
剩下沈瑟站在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甚至有点不着边际地怀疑道,难不成自己天生跟律所的行政主管相克?
之前刘美兰处处看她不顺眼,结果到了这边,跟李芳又不怎么对付。
真是苦恼啊。
第352章 指名要见你
以后的苦恼远不止这些,不过对现在的沈瑟来说,尽快上手工作是第一要紧的事。
所以即便是出现了不多不少的意外,也分散不了她的注意力。
临近下班的时候,费洛德突然走出办公室,开门的动静很大,几乎惊动了所有人。
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甚至到了难看的地步。
但也能瞧得出他在极力克制着情绪。
他压压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快要走到门口时,却又折回来,喊着:“沈瑟,你跟我出去一趟。”
这下子沈瑟又成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她顾不上去分辨别人眼光里的意味,而是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沈瑟想着,不然费洛德不会情绪这么大,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叫走。
但会是什么事呢?
一路来到了停车场,费洛德的路虎车很醒目地停在角落里。
沈瑟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一切整装待发后,她才找着机会开口问道:“费律师,出什么事了吗?”
费洛德看向她,目光有些沉暗和幽深:“刚才从看守所里传来消息,顾绍季受了伤,被送到了医院。”
顾绍季。
沈瑟想到了看到的那本卷宗,虽说当时她心里闪过一丝波澜,可并不是因为掺杂着情感的因素,而是她在猜测,究竟他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心情也是:“他受伤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费律师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
费洛德有些纠结,也有些说不出的惭愧:“警察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还说他极力要求想见律师。”
沈瑟还是不明所以。
“他指名要见你,沈瑟。”
……
晚上六点钟,商务酒会准时开始。
sion作为dg中华区的代表人,是这次酒会的主办者,一早他就抵达会场,招待着今天应约而来的宾客们。
迎来送往的都是安城的名流,sion也十分得心应手,其中不乏有人明里暗里打听着大小姐的情况,他都一笑置之,或是笑而不语,侧面营造出了不小的神秘感。
而此时蒋夏微已经准备就绪,只不过主角从来都是压轴登场,她也不着急出去,在休息室里继续整理自己的发丝,但凡她登场的那一刹那,身上不会有半分的不完美。
不多久,工作人员前来通知,说宾客已经入场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去会场了。
只是已经极近完美的蒋夏微还是觉得有些不如意。
比如,她今天的男伴还没有到达。
她给程绍仲打过一次电话,后者说他有些事情耽搁了,可能会晚些时候到,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只以为他是真的有事。
可眼见着酒会已经开始很久了,他还没出现,蒋夏微再笨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心里窝火是真的,失落也不假,但这些突发状况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她的生活里从来不乏意外,也不乏挑战,而每一次,她都会把摆在面前的困难一一克服。
随着几个人低呼的赞叹,慢慢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的方向。
蒋夏微身着巴黎时装周的最新款高定礼服,礼服是灰紫色调的,上半身是半透的灰纱,下摆的裙子则是紫色雪纺所制,错落有致的薄纱掩映着曼妙的身材,当真是广袖流云,飘然若仙。
虽然礼服色调偏暗,但正好衬得她肤若凝脂、貌美绝伦,加上连发丝都精心打理过,昂首走入会场时,不光男人都看呆了,女人都啧啧称奇。
集家世地位、财富背景、美貌高挑于一身的天之娇女,走到什么地方,都是让人自惭形秽的存在。
sion看到周围的反应,耸肩笑了笑,这下子dg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
他放下酒杯,然后走到蒋夏微的身边,很自然地将后者挽上他的胳膊,就好像他是等待已久的男伴一样。
sion身形高大,面孔也是西方人的深邃英俊,跟蒋夏微站在一起,也能称得上登对。
于是蒋夏微独自出场的尴尬被巧妙地化解掉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在无人听到的时候,sion问道:“他放了你的鸽子?”
蒋夏微美眸微凝,对这个问题很不爽,仿佛他在明知故问。
sion更觉得无辜了,他现在就是个“救火队员”,来回周旋的也很辛苦好不好,难道连问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真是太不公平了吧。
碍于大小姐的威势,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偷偷地吐槽,一转头,又跟两个熟人寒暄起来。
场外,程绍仲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分,想来酒会已经开始良久,该来的人都来了,该避的人也避开了。
他走到迎宾台前,准备将请柬递给工作人员,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是程绍仲对吧,我有话要跟你说。”来人紧绷着面容,看上去有些严肃,但更多的是忐忑和紧张。
程绍仲先前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象,所以对这个人的出现没有什么准备。
不过他略略看了两眼,便认出了这是谁:“顾太太。”
吴婷咬着嘴唇,双手也紧握成拳,后背甚至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我有话跟你说。”她依旧在重复着这句话。
旁边已经有工作人员准备上前来劝阻,原本这个奇怪的女人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碍于她也拿着请柬不好赶她走,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只是程绍仲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他将请柬放在桌上,然后侧过身,示意吴婷先走。
“有什么话出去说吧,在这里不方便。”
吴婷没想到他会这么彬彬有礼,尤其是看到他平静温和的目光,她反而心更乱了。
两人走下了电梯,来到了酒店大堂的一个会客区。
相对坐下的时候,吴婷因为紧张,瞬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不得不扯了扯领口,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程绍仲并没说什么,而是示意工作人员倒一杯水。
吴婷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
一系列的事件和行为,让吴婷原本想好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想象中的相距太远了。
第353章 你愿意做我的律师吗
程绍仲见她不开口,于是先道:“顾太太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吴婷又使劲咬了一下唇,几乎见了血,才哑声说:“我知道,你是绍季同父异母的哥哥,你是顾家的人……”
程绍仲面色未动,对这个事实,他也不准备否认。
“绍季现在被警察带走了,已经关了三天,我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听说你是很有名的律师,我只能来找你,不是……求你,帮帮他吧,我可以付很多的律师费。”
吴婷近乎殷切地恳求着,这几天处处碰壁的经历让她心力交瘁,如果再没有谁能拉她一把,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程绍仲似乎有些动容,他的手放在膝上,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地点了两下,而后才遗憾似的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做律师了,对你的要求,我恐怕无能为力。”
吴婷看着他,如果他对她冷言冷语、怒目相向的话,她或许还能泼皮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没办法让他出手相助,也不能让他好过。
但是他的眼中都是同情,话语又这样轻和,让她没有丝毫发难的理由。
于是她掩面哭泣起来,眼泪从指缝里流出,让她整个人显得尤为无助和可怜。
周围有不少路过的人,见此情形都不免产生猜测。
只不过程绍仲气质清贵又温润,就算吴婷哭得不能自已,也没人能联想到是前者欺辱了她,仅仅猜测着这女人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而身边的男人不是不想帮,真的是无能为力而已。
程绍仲掏出西装里的帕子递到吴婷的面前,劝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重身体。”
吴婷怔怔地抬起头,听他这么说,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答应?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程绍仲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凉,但他仍旧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和不快,他只是向她陈述一个事实:“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情分,他的所作所为,我不跟他计较已经是让步。”
两人之间的恩怨吴婷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她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程绍仲跟顾家的关系,后来又从顾绍季的言行中猜出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和睦。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她也不会来找程绍仲。
因为有人告诉她,如今能解决顾绍季的危局的,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似乎是下定决心不打算出手相助了。
程绍仲看了眼手表,距离酒会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必须得尽快上去了。
走前他留下了那方浅灰色的帕子,见吴婷身形单薄,又让侍应生找来一辆车送她回家。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后,吴婷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眼前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在她失魂落魄地离开酒店后,一个隐藏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