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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惊天爆炸大八卦!”
“……”
“住在我对门的邻居,就是那个帅帅的高冷帅哥,有个比他还好看的男朋友!”
“!!!”
“刚才两个人在外面打情骂俏呢,我去!太养眼了!太般配了!”
“!!!”
“那个小男友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刚才他还朝我抛媚眼呢,我腿都软了,啊啊啊姐妹,腐剧竟然在我身边!!!”
……
要是宋成岭知道自己正被这么编排着,估计方才也不会让穆萱萱进门了,会直接上脚踹他的屁股,让那小姑娘看看,到底什么叫“打情骂俏”,什么叫般配养眼!
但不管怎么样,穆萱萱是很开心的。
早知道宋成岭这么脸皮薄,他以后就雇几个群众演员,在旁边指指点点地说两句,事情就能办成了,嘿嘿。
不过宋成岭虽说让他进了门,可一点没有待客的意思。
家里照旧是空荡荡的,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
穆萱萱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买,也什么都不用。
宋成岭一句话没说就去卫生间了,门“砰”得一声关上,形象地表达了主人的暴躁。
穆萱萱只装作不懂,自来熟地去到厨房,翻箱倒柜……也不对,没几个柜子能让他翻,好不容易才在落灰的抽屉里面发现几个一次性纸杯。
纸杯的边缘都有些泛黄了,一看就是年岁久远了,说不定还是上上个租户留下来的。
穆萱萱嫌弃地看了眼,真的不想拿手去碰,但环顾四周,好像也没有适口的容器了,总不能抱着酒瓶子对瓶吹吧。
算了算了,讲究一下吧。
找到了杯子,接下来就是坐的地方了。
客厅里别说沙发了,连个塑料凳子都没有,穆萱萱抓着耳朵想了想,去到卧室,从里面找出一床不用的被子,折了三折,铺在了地上。
一坐上去,嘿,软软的,还挺舒服。
宋成岭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长相精致气质又干净的男人,正盘着腿毫无形象地坐在被子上,在磨损得厉害的地板上铺开了一张报纸,小心地将昂贵的红酒倒进廉价的一次性纸杯里。
诸多元素既矛盾又突兀,却因为一个人张扬的嘴角,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和谐。
穆萱萱见宋成岭出来,开心地朝他招招手:“来来,尝尝我的酒怎么样!”
第512章 万家灯火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都到了这个时候,再对人横眉竖脸的,好像也不太应该。
宋成岭便走了过去。
穆萱萱给他让出了大半的被子,示意他坐过来。
但宋成岭没管,直接一提裤腿,坐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穆萱萱撇撇嘴,心想着你就这么讨厌我,连都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
但这样的失落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他又兴致高昂起来,“推销”起了自己的酒水。
“你尝尝怎么样,我之前喝过几次,觉得口味不错,才让我朋友又带回来一些。要是你喜欢,以后我就给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他罗里吧嗦地说了一通,宋成岭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在一杯酒下肚之后,后者才淡淡评价了句:“还不错。”
穆萱萱这下子高兴了,满足了,漂亮的眼睛都因此变得更亮了:“是吧!我就说了很好喝,你要是喜欢,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宋成岭瞥了他一眼,要说热情,这人真是热情过头了,都有点发腻,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阳刚气息。
穆萱萱已经习惯到可以无视他的鄙视了,反正他再讨厌也不能赶他走,哈哈。
重新填满酒,穆萱萱拿起杯子,跟宋成岭碰了一下,说:“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还没等他想好什么祝词,宋成岭已经一声不吭地又喝了下去。
穆萱萱只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也随着一起干了杯,看着宋成岭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受不到酒的苦涩,反而有种甜滋滋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里。
宋成岭喝酒绝对属于“速战速决”型的,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自个儿默不作声地一杯接一杯地喝。
穆萱萱看着看着,就有点担心了。
他把已经见底的酒瓶拿起来晃了晃,半是玩笑,半是提醒道:“你这么喝很快就会醉的。”
宋成岭抬眼看了看他,眼眸幽深无波:“喝完了你就可以滚了。”
穆萱萱:“……”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穆萱萱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成岭喝多了酒,有些热,便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动作有些大,有几颗扣子受不住这样的“暴力对待”,断了线,松松垮垮地挂在衣服上。
穆萱萱努力不朝他敞开的胸口看过去,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他站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
在他刚走出去几步时,宋成岭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别对我这种人有任何幻想,我不是什么好人,聪明的就趁早离远点。”
穆萱萱顿住了脚步,然后他回过头,依旧笑脸如花:“真巧,我也不是好人呢。”
……
费洛德白天跟程绍仲见完面之后,就一直有点心神恍惚。
让他放不下的有很多事,但这些好像都不是事情的症结。
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如此惶惶然。
他在律所待到很晚,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熄了灯,拿着东西离开。
因为中午出去了一趟,所以他的车没停在停车场,而是在大楼后方一个居民小区的路上。
走过去的时候,一抬眼,还能看见万家灯火的光亮,以及从窗户缝里飘散出来的饭菜香味儿。
这种最简单不过的烟火气,似乎是他多年来都不曾经历过的。
年少时家庭贫困,父母都早逝,没人给过他家庭的温暖。
年轻时认真求学,为了上进不顾一切,也不曾体会过人情冷暖。
到了年老了,同龄人都开始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时候,他仍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种孤独的感觉,似乎已经浸入了他的体内,平常时不显,到了夜深人静,总喜欢跳出来挠挠他的心肝。
他低下头,微微佝偻着肩膀,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又突然停下了,拿出手机,向下滑动,找到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的主人,一开始的备注是沈瑟母亲。
但其实,他知道她的名字叫曾雪莲。
“有的人是不能错过的。”
“总不能让女人主动。”
程绍仲说的几句话不知道第几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念得他头疼不已。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算不算是自作多情。
万一人家没有那个意思,万一表错了情,那多尴尬啊。
他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想了想,他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又继续向前走。
来到车前,他找车钥匙的时候,手指再次碰到了手机。
这回他犹豫了很久,在掏钥匙和掏手机之间摇摆不定,路过的人看他呆呆站着的样子,还以为他受到了什么打击呢。
他才没有受到打击,他只是遇到了一个世纪难题。
天人交战了许久,久到他的腿都麻了,才把心一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然后,他轻轻抖着手,拨出了方才的那个号码。
沈妈妈很快就接了电话,语气还有些意外:“费律师?”
费洛德觉得耳根都烧热了,话说的也有些不利索:“啊是的……是我。”
“您有什么事吗?我让瑟瑟接电话?”
她以为他是找沈瑟的。
费洛德难为情到了极点,当年刚做律师,第一次上庭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无所适从。
“没、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沈瑟的情况怎么样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不是刚刚才来医院探望过?
沈妈妈有些奇怪,却也回答了:“她很好,医生说情况很稳定。”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费洛德尴尬得找不出下一个话题了。
沈妈妈愈发觉得奇怪了,这费律师什么时候还是这么吞吞吐吐的了,那么精神矍铄的一个人,今天的样子,好像有点……傻乎乎的。
费洛德也觉得自己挺傻,可那些话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无奈之下,他只得替自己又找了个借口:“我还是不放心,等到哪天我再去看看她。”
“哦,好的。”沈妈妈应下来。
“那就……再见啦。”
“嗯,再见。”
费洛德过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在这期间,沈妈妈也没断线。
两个人之间有了这十秒钟的留白。
在这当中,谁明白了什么,谁又感知都了什么,没人知晓。
费洛德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顺耳掏出了车钥匙。
他回想着方才的事,觉得好笑的同时,还有点说不出的暖意。
说不定未来的这万家灯火中,还真有他的一盏。
他忍不住笑了笑。
下一秒,这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然后,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在黑色的车玻璃上,映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以及一根粗长的钢棍。
第513章 重伤
接到费洛德的消息时,程绍仲正在书房内看着文件。
家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时候,反而会让人失去睡意。
医院急诊室的护士的声音有些急促和高亢,应该是所处的环境太过嘈杂,她怕对方听不到,便扯着嗓子喊道:“费洛德家属吗?快来急诊室,患者重伤!”
程绍仲握着手机,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费洛德!你不是费洛德家属吗?他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程绍仲只愣了一瞬,说了句“我马上就到”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离开了家门。
费洛德伤势很严重。
寻常人颈后受到重击都是凶险至极,更别说是个近六十岁的老人了。
程绍仲赶到医院的时候,费洛德还在抢救,他一来,护士便跟他说明了情况,大意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白天的时候还好好地见过的一个人,晚上突然被告知性命垂危,极可能不久于人世,谁能做这样的准备。
程绍仲少有地觉得脑袋一片混沌。
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还是沈瑟发生车祸的时候。
他当时抱着她,脑海里也是空白的。
不过医院没有给他太久反应的时间,接下来一系列的签字办手续,让他来不及思考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这场抢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急诊室的窗户上时,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疲惫的医生走出来,说,患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生命体征很薄弱,接下来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但即便是恢复情况良好,也有无法苏醒的可能性。
换言之,未来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程绍仲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如何,他泄力一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搓了搓僵硬的脸颊。
……
沈瑟自从知道昨晚费洛德给沈妈妈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她的手机没问题,要是费洛德找她有事的话,直接给她打电话不就好了,干嘛要通过沈妈妈。
于是乎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他本来就是冲着沈妈妈来的。
哟嘿,两个人的进展还挺快啊,说不定不等她“出手”,这件事就有苗头了。
沈妈妈只装作看不见她揶揄的眼神,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搭她的话茬。
这让沈瑟很是无奈,老人家啊,脸皮比她还薄,这种时候总是逃避可怎么行。
没办法,她只好强硬地拉过母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妈,虽然要矜持,但是该把握的时候还是要主动把握的,不能因为害羞就错过一段好姻缘啊。”
沈妈妈想抽回手,可没能成功,她便瞪了一眼沈瑟:“就你会胡说八道。”
“嘿嘿,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其实费律师打电话过来,你也很开心的吧。”
沈妈妈又瞪了她一眼,只不过这瞪眼的力道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沈瑟笑嘻嘻地继续黏着母亲,一个劲儿地问她到底有没有想法,要是有的话,做女儿的可以代劳,去套套费律师的话。
沈妈妈虽然一概没理,可要说心里毫无波澜,那也是假的。
两个人就这么打着哈哈,一个不遗余力地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