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进虽然批假批的很痛快,可是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这侯易铭受了伤,妻子和家人陪在身边都是正常的,但沈瑟干嘛还非得靠在医院呢?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少有人在吧。
方进是个直爽的性格,而且对沈瑟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沈瑟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看上去不难,可仍叫她十分为难似的。
过了许久,她才低缓地开口,将压在心底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包括她是如何察觉到凶手的,包括她是如何延误了时机,也包括因为她的疏忽,才导致了侯易铭的受伤。
即便何清已经明确告诉她,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但沈瑟仍然忍不住自责。
方进听完之后便说了句“傻瓜”。
“你知道自己这叫什么吗?这叫庸人自扰!这事跟你有屁关系啊!谁还能怪在你头上不成?!”方进要被她气着了。
沈瑟就默默地听他的骂,说不定有人这样醍醐灌顶地敲打一通,还真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方进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平静,就算是再生气也别说的太过分了,小丫头已经够难受的了,要是说的狠了,心里更难过怎么办。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方进终于放轻缓了语气,告诉沈瑟:“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啊,假我不会再给你批了,从明天开始,正常来律所上班,不然就给你按照旷工处理,一个周之后你就卷铺盖回家去吧!我不需要收你这么不听话的员工!”
第666章 还有下文
沈瑟听方进这么说,顿时也有些无措了,还想着再说说情:“老大……”
方进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出去吧。”
被“赶出去”的沈瑟退出了办公室,走到外面,同事们也都拿余光瞥她,心想着今天是怎么了,老大的“亲女儿”居然也会挨训?
沈瑟回到了位置上,不多久,何清便打过电话来,说她刚刚睡了一觉,晚上就回医院,到时候她们再见吧。
沈瑟说好,除了先前那件事之外,她跟何清之间,又多了件需要坦白的事情。
……
余清辞回到家之后,见丈夫已经有些等急了。
陆敬修轻皱着眉头走过来,问:“说好了就去一个小时,怎么晚了这么久?”
余清辞瞥他一眼,反问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去做什么坏事。”
陆敬修的表情没有缓和,用秦颂的形容的来说,就是用着最严肃的表情,说着最肉麻的话。
“因为我担心你。”
余清辞听了就想笑,先不说这是青天白日的,就是晚上出门,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吧,她都多大的人了。
因为要赶回扬城的飞机,余清辞已经提前把行李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这回陆敬修并不与她一同回去,还要留在南城处理一些事务。
她对此没什么所谓,倒是家里那两个小魔王该抗议了,爸爸说好了要带他们去游乐园玩的,如今看来履约的期限又该向后延迟了。
临出门前,陆敬修拉住了余清辞的胳膊,后者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就站定住,等着他开口。
谁知道陆敬修只是顺而又揽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
中年夫妻还能如此“缠缠绵绵”,放眼过去应该很少见吧。
余清辞有时候也觉得不可理喻。
他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难道这男人的激情还没褪去?还能像以前那样爱着她?
等陆敬修推开时,看到的就是一脸质疑的妻子。
他:“……”
这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余清辞没有丝毫的羞涩,而是手指摸着下巴,打量了他一眼,问:“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对不起我吧?”
陆敬修:“……???”
余清辞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别告诉我了,省的我烦心。”
说完她就要出门,而陆敬修能让她就这么走了才怪。
他攥住她的手腕,开口的时候牙齿都有些痒了:“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余清辞眼见着他的情绪激动起来了,知道再这么下去可不好收场了,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啦,今天跟沈瑟见面比较有感触而已。”
陆敬修的脸色绷着,听到这话还不足以抚平他的“怒火”。
余清辞只好继续顺毛:“听说沈瑟跟程绍仲分手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敬修几乎是冷哼了声:“不知道。”
“当初看他们用情也很深,关键时候互相信任和扶持,谁能想到到了现在会分开呢?”余清辞叹了口气。
见她一直在说别人的事,陆敬修心里是不太爽快的,不过他也正好借此机会说:“既然这样,以后你就不用再跟她接触了。”
原本只是有些感叹的余清辞闻言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什么?”
陆敬修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他似乎没说错话吧。
“你之前让我去找沈瑟,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知道她跟程绍仲分了手,就立马划清界限,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无情了吗?”
陆敬修不自觉自己无情,这只是正常的利益考量,跟感情并没什么瓜葛。
他刚要解释,余清辞已经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做决定,以后少对我的事指手画脚的,很讨厌!”
秦颂看到自家夫人生着气走出来时,已经觉得震惊了,然而更震惊的还在后面,一向宠妻无度的大老板,这次竟像是踢到了铁板。
余清辞是头也不回,任凭后面的男人怎么拦,她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来到车前,余清辞瞥了秦颂一眼,语气有些不善:“还站着干什么,准备开车去机场!”
“哎……是是是。”秦颂不管什么老板了,老板娘说话才好使呢!
余清辞打开了车门,可是后面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又给摁住了。
“别生我的气了,都是我的错。”
哼,这次认错的速度还挺快。
余清辞这才睨了他一眼,道:“在商言商,我知道不该掺杂进太多的感情进去。可是有些事你既然让我插手了,就得按照我的方式来做。”
“好。”
“我跟沈瑟怎么相处,以后你都不要再管。其实她跟程绍仲分开正好,没有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反而能让我们轻松很多。”
“好。”
见他如此配合,余清辞的语气也终于软了下来。
她跟陆敬修之间有这样一种默契,就是绝对不会带着隔膜和怒气分开,人生的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变幻的,在看不见彼此的日子里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何必让分别留下这样那样的遗憾。
她放轻了声音,说:“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回去吧。”
陆敬修还是不肯放手,他甚至在思考着和一起去机场。
余清辞很快猜到了他的心思,第一时间给出了否决。
“不行,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么一来一回的多浪费时间。快回家吧,外面冷,你都没穿外套。”
陆敬修便抱住了她,紧紧的:“以后不能再让你自己走了。”
余清辞忍不住笑:“行了,放开吧,秦颂看见又该笑话你了。”
秦颂表示看多了,已经麻木了。
余清辞走时,降下车窗,看似依依不舍,但说的仍旧是别人的事。
“人跟人的感情不可能那么容易断的,我总觉得,他们两个还有下文。”
他们是谁,对此应该不用赘述了。
第667章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晚上下班之后,沈瑟来到了医院,见到了已经等候在这的何清。
见她来,何清示意她坐过去,然后将带来的东西与她分享。
“还没吃晚饭吧,这是我妈在家做的饭菜,我特地给你打包了一份。”
沈瑟没什么胃口,但何清如此好意她不能辜负,于是简单吃了一些。
何清看她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沈瑟先把孔向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沉下声来说道:“我觉得这些事可能不是偶然和巧合,如果有关联的话,在那个凶手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同谋。”
何清此时已经有些愣住了,对沈瑟的话,她的反应有些慢:“你的意思是,这还是个团伙作案?”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事实真相如何还要等真正的调查结果。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侯检这次能够死里逃生是幸运,但如果不排除后患,我怕……”
何清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沈瑟怕的事情,对她来说亦是无法忽视的恐惧所在。
她绝对不会容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两人低声说了很久的话,之后护士走过来说,病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明天一早就能离开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
何清跟沈瑟都很高兴,在这时,沈瑟也告诉何清,以后自己没办法时时在这守着了,律所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何清当然没什么意见:“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用每天在这陪着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差。而且现在侯易铭也脱离危险了,你好好回去工作,有什么要紧事我再通知你就好了。”
沈瑟笑笑,到现在为止,那个一直压在心底的结,好像终于慢慢松动开了。
今晚沈瑟还是留在了医院,而她跟何清都没什么睡意,于是就坐在外面长廊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何清对沈瑟跟余清辞见面的情况很感兴趣,追问她那位陆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瑟说,那是个可以用所有的美好词汇形容的女人,在她面前,会让人如沐春风,也会有些自惭形秽。
何清撇撇嘴,对此表示不甚赞同:“我是不知道那个陆太太什么样,但在我见过的人里,你才是那种完美到不真实的女人好不好。”
沈瑟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当即还有些意外。
何清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在她心里,沈瑟就是最好的。
“然后呢?你跟她见面说什么了?”何清接着问道。
沈瑟想了想,把那张请柬拿出来,递给了何清:“她邀请我去一个慈善晚会。”
何清打开了请柬,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吸了口气:“看着就很高大上啊,你怎么说的,答应了?”
“没有,我不想去。”
何清:“……”
这么任性吗?
她又低头看了眼请柬,那烫金的缎面手感可真好啊,简直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换做是她,去不去的这种问题根本不用考虑。
“为啥不去啊?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你以后继续做律师的话,肯定需要拓展人脉,这种上流阶层的聚会能认识很多富太太,相当于把握住源源不断的案源,多划算的买卖啊。”
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沈瑟的表情有些凝重:“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享受了这样的便利,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何清不太明白。
沈瑟觉得一时半会儿也跟她解释不清楚,只说:“我们跟人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去掺和这些事了。”
何清看她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撇了撇嘴,有些可惜。
要是沈瑟没跟程绍仲分手的话,就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了,程太太的名义足以秒杀一大片。
可是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沈瑟陪着程绍仲走过了以前的岁月,真到了混迹上流社会时,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又是另外一个女人。
连她这种外人见了,都觉得愤愤不平。
何清用肩膀碰了一下沈瑟,低声问她:“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
沈瑟“嗯”了声。
“我说的是程绍仲。”
沈瑟转过头,看向何清:“看来一直不死心的是你啊。”
这一点何清并不否认。
虽然她对着伊然大动肝火,虽然她对程绍仲也没什么好气,但是对待本质的问题,她还是拎得清的。
“我就是觉得难受,凭什么他程绍仲可以跟年轻漂亮的女孩风流快活,你却生活的这么烦心。想当初你为他做了多少事啊,他转头就能忘记,男人都是这么没良心的吗?”
沈瑟盯着地上的某一点,说:“我跟他已经分了手,这些事就不该由我们评说了,都是他的自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