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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程绍仲坐在一起相比,这些还是能克服的。
程绍仲看着也不像要勉强她,收回了手,他的语气比方才还要淡:“就这么怕我?”
沈瑟一时脾气也上来了:“谁说我怕你了?”
“不怕我,连一块吃顿饭也不敢?”
沈瑟:“……我敢,我当然敢!”
这个时候她显然是中了某人的激将法,但已经修炼得尚算理智的她,却还是掉入了这样的“陷阱”,说到底,还还是她潜意识里认为这男人才不屑诓她,也不屑在她身上下什么功夫。
可男人,尤其是心里还存着想法的男人,他们的“厚脸皮”程度,也是无法预知和预料的。
吃饭的时候沈瑟只顾低头吃,倒是之前百般挑剔的男人没怎么动筷。
眼见着大半食物都要被她消灭了,沈瑟抬起头,两腮还鼓鼓的,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闷:“你怎么不吃啊?”
程绍仲眼里有很淡的笑意:“吃饱了吗?”
沈瑟嚼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别扭地放下筷子,眼睛也不往他这里瞥:“差不多了吧。”
程绍仲闻言突然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像是准备要离开。
沈瑟见状连忙也跟着站起:“你、你要走了吗?”
程绍仲淡淡应了声:“还有事。”
他去安城的计划,已经耽搁了两天,的确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留沈瑟一个人在这,她也能招架得来。
临走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沈瑟的头发,告诉她,别太担心,也别太害怕,再发生什么事,可以来找他。
天大的事,也还有他担着。
【稍后第二更。】
第103章 能做的只有等待
第103章能做的只有等待
程绍仲走后,沈瑟没过多久也回到了医院。
沈妈妈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家里的婶子正在陪着她。
见沈瑟走过去,沈妈妈心里暗暗叹了声,招呼她过去。
堂婶在这里已经守了一天,沈妈妈让她赶紧回家休息休息,还说这两天麻烦她了。
堂婶这个人性格还是很豪爽的,就是有些八卦。
临走的时候,她朝沈妈妈挤了挤眼睛,又瞥了眼沈瑟说道:“瑟瑟的那个男朋友长得又高又帅的,看着也挺有钱,你们干嘛捂得那么严实啊,过年的时候也没透个风声。要我说,这么好的男人,还是趁早定下来,不然外面那些个女的哟,肯定也盯着呢,万一被人挖走怎么办。”
沈瑟在旁边低着头没说话,倒是沈妈妈开口应付了两句,也没直言程绍仲跟沈瑟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到病房里恢复了安静,沈瑟才走到床前,拉住沈妈妈的手,问她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沈妈妈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说没事。
人年纪大了,很多的病症和意外都不可控,即便是按时去做着检查,也无法避免。
生活也是这样,各种意外,各种无奈,也着实让人头疼。
沈妈妈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问了沈瑟一句,程绍仲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如果是按照沈瑟之前说的,他们已经分手许久,而程绍仲并不那么喜欢她,那他怎么会大费周折地来到德城,给她这个老太婆做陪护。
要说这当中一点曲折没有,那沈妈妈肯定是不信的。
沈瑟听了咬了下嘴唇,不晓得该怎么说。
她并不知道程绍仲心里的想法,也预测不到他的意图,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她,肯定没有外人眼里暧昧的意思。
想了想,她回答说:“妈,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对我也很好。至于其他的人,我不想去招惹,也不愿意去探究。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那种跟过去纠缠不清的人,更不想因为这些干扰到我现在的生活。”
沈妈妈看到女儿坚定的神情,当然相信后者所说的话。
只是她还有些顾虑。
她想起了,上午短暂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床边的男人。
微微惊诧过后,她哑着声音问他,怎么会来这,又问沈瑟知不知道。
当时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
“我跟沈瑟之间,有很多的牵扯,即使在我们分手之后,我也不会对她的事置之不理。”
沈妈妈当时听了先是有些不解,但仔细想想之后,突然就有点想通了。
人这种生物啊,向来复杂又多变,有时候连自己都没办法真真正正地了解自己是什么模样。
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希望沈瑟跟程绍仲再有任何的联系,毕竟自己的女儿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能做的,好像只有等待。
等到这两个人自己择清楚了,再做个真正的决断。
沈瑟见沈妈妈有些出神的样子,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沈妈妈轻轻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
程绍仲到达安城的时候,是在凌晨时分。
落地之后,他先是打了通电话,跟对方简单交谈几句之后,他便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有辆车在等待着。
一夜过后,一清早,他刚起床,外面便响起了门铃声。
走过去打开门,顾绍季倚在门框上笑的一脸灿烂。
“程大律师,早啊。”
程绍仲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往浴室走去。
顾绍季见状连忙走进去,关上门,在安城最大的五星酒店的顶层套房转了圈。
期间他又无数次地在想,到底程绍仲有多少钱,当律师真的这么赚钱吗,怎么感觉比他这个顾四少还阔绰呢?
几番纠结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程绍仲冲完澡走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半湿的,身上也只穿了件浴袍。
远远的,顾绍季看到他这般模样,还在心里嘟囔着,这人的身材不错嘛,虽然比他的还差了点。
程绍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止住他打量的眼神,示意他有什么话赶紧说。
顾绍季此次来的确是有正事的,他清了清嗓音,语气也变得肃正起来:“老家伙这几天不太想见我,估计正跟律师商量着遗嘱呢。老大最近也比较安分,应该也是老家伙的授意。”
程绍仲闻言顿了顿,接着沉声问道:“顾兆霆的代理律师是谁?”
顾绍季回答:“费洛德,也是个很牛逼的律师,跟老家伙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了吧。”
程绍仲应了声,却转身进到内间,像是要换衣服。
顾绍季没想到话题到此结束了,还有些懵逼:“喂,喂喂……你还没跟我说要怎么办啊,回去之后我要继续装乖孙子吗?”
程绍仲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嗯,照你说的办吧。”
顾绍季:“……”
他现在好像不仅要回顾家当孙子,在程绍仲面前,他也成了缩头王八孙子了啊啊啊!
最后程绍仲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顾绍季还等在外面,脸色还特别不好的样子。
他根本不在意,也没驻足太久,而是直接走到门口,打算要出去。
顾绍季见状还闹什么脾气,赶紧跟了上去,有些事他还得跟这个大律师商量呢。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现在程绍仲就差骑在他的脖子上了,他还能忍吗?
……嗯,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豁然开朗。
只是早晚有一天,他得让程绍仲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到那时候,说不定大名鼎鼎的冰山律师还会跟他告饶。
他突然有种预感,那一天,大概不会太远了。
第104章 终于等到了
第104章终于等到了
程绍仲来到安城,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
大多数时间他都显得很悠闲,接个电话,或者接受和传送份文件,看上去不像是有事前来,更像是度假的。
期间顾绍季又来“轰炸”了他两次,归根结底是前者太着急了,老家伙不知道安排到了哪一步,万一真的敲定了遗嘱,尘埃落定了,那他还蹦跶个什么劲。
而跟他的焦急比起来,程绍仲当真算得上气定神闲。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酒店的餐厅内临近靠窗的位子上,一边用餐,一边随意看着窗外。
顾绍季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还没等他开口,程绍仲便示意了一下窗外,那里刚刚停了辆黑色的轿车,还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顾绍季一看脸色就变了,他暗道一声不好,又看向程绍仲:“这应该是老家伙的人。”
程绍仲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下嘴角,然后淡声应道:“跑不了。”
顾绍季瞬间有些慌了神,声音也压低:“那怎么办?他发现了怎么办?”
程绍仲眼里蓦地多了些笑意:“兵来将挡,难道你想瞒一辈子?”
一辈子倒是不必要,但顾绍季觉得现在就让老家伙发现程绍仲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件好事。
只是跟他的着急担忧比起来,程绍仲却像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他甚至还极其淡然地问顾绍季,需不需要一起用餐。
这个时候还吃个什么饭,顾绍季心里火急火燎的,让他几乎都坐不住。
“我们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你只说自己有安排,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干着急啊,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伙伴。”
程绍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对前一个问题没有正面回答。
“既然你承认我们是合作伙伴,那就要适应我的工作方式。我不习惯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也不接受任何无端催促。如果你做不到,可以另请高明。”
顾绍季听完在心里暗骂了声,心想着你可真会选个节点。
要是前两个月闹掰了,ok,天底下有的是好律师,他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现在箭在弦上了,又来说这种话,简直就是耍流氓!
顾绍季磨了会儿牙,最终还是决定忍下来。
他忍,待到得到顾家家业,今日的这些委屈都算得上什么,而到那时候,所有给过他不痛快的人,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轻舒口气,他缓了缓语气说:“好,那就听你的。但是程律师,你总得让我看到些成效,总不能一直给我开空头支票。你们做律师的,讲究的就是效率和成效,不是吗?”
程绍仲闻言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口,眼底有急不可察的幽深笑意。
“快了,回去等消息吧。”
……
又过了两天。
当顾绍伯因为涉嫌猥亵和强奸幼女被公安机会批捕的时候,顾绍季正打算出门一趟。
听到顾少淑传来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程绍仲下的手。
程绍仲让他回来等消息,难不成就是在部署这件事?
虽说心里已经有了预判,但保险起见,顾绍季还是打了通电话。
那边程绍仲看到他的号码,顿了顿,而后接了起来。
“老大的事,是你做的吧?你找人搞得他?”顾绍季没那个心情再拐弯抹角的,直接低声沉沉地问道。
程绍仲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父亲这几天没有精力顾及到你,记得多留意公司的情况。还有,你身边的人,也注意着点。还是那句话,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顾绍季听完哼笑了声:“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那你呢,我也不能信你了呗。”
程绍仲语气未变:“嗯,不要相信我。”
顾绍季又嗤笑一声,挂了电话。
程绍仲将手机收起,然后端起酒杯,跟身边的人一相碰。
对方眉目间有浅淡的笑意,儒雅的外表下,眼中散发的是能看透人心的精光。
“是顾家老四?”他问。
程绍仲淡应了声:“顾绍伯出事的消息传出去,坐不住的可不止他一个。”
对方又笑了笑:“要我说,你这个办法还是太冒险。顾家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强奸了一个女学生,就是杀了人,顾家也有办法让他全身而退。这个世道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法官和律师的嘴,也能颠倒黑白。”
程绍仲听完看向他,对这番话似是认同,又似是持观望态度。
“达到目的的方法当然有很多,但是让顾家的人身败名裂,还是得多花点心思。”他说。
对方则是挑了下眉,像是有些意外:“你不但想要顾家的家产,还想让他们身败名裂?”
程绍仲重新看向窗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似有沉入深海的寒意。
“只不过是让他们把相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