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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坤每个月都会给五通送来一个女孩,那些女孩被五通欺辱过以后,或者是死了,或者是疯了,反正没有一个是能够正常从这里走出去的。”
夏竹桥长叹了一口气,想将徐娟召唤出来,却发现这里已经被五通设了结界,她的召唤,完全起不到作用。
夏竹桥觉得有些无奈,孤魂和收魂者之间,就算关系再好,归根结底只是相互利用的契约关系,这样的关系并不牢固,他们之间的感应,只要法力稍微高一点的邪祟,随便设个结界,就会被阻断了。
同样的,夏竹桥也感应不到褚炎,她现在只能想办法自保。
五通在杂物间设了结界,夏竹桥这点本事,根本破不了结界。
夏竹桥在脏乱的杂物间里,来回踱步,可五通的结界就像是一间密不通风的牢笼一般,夏竹桥在杂物间里摸摸索索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有些响动,似乎是有人上了阁楼。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竹桥拿着桃木短剑站在门后,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就在那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夏竹桥猛地朝他刺了过去。
等等,这个人的装扮怎么这么眼熟?
夏竹桥的短剑都刺出去了,这才看清来人,是褚炎。
褚炎机敏的往旁边一躲,让夏竹桥刺了个空。
“好家伙,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你刺死了。”
褚炎赶紧关上门,示意夏竹桥别闹出动静。
“你怎么来了?”夏竹桥小声问道,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当然是来救你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哥哥可是担心坏了。”
褚炎说着便拉起夏竹桥的胳膊,“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哥哥?夏竹桥的心里猛地一凉,褚炎从来都不会在夏竹桥的面前自称哥哥。
“哥哥,你先等等,我有个东西还没拿,就在那边地上,你帮我拿一下,我现在累的很,不想走过去了。”
夏竹桥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假模假样的跟「褚炎」撒娇。
“好,哥哥帮你拿过来。”「褚炎」大步走了过去,夏竹桥站在门口指挥着他,趁他蹲在地上找东西的时候,夏竹桥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门。
里面那个所谓的「褚炎」,其实是五通,夏竹桥看到的,其实只是五通做的幻象而已。
但五通没想到,夏竹桥会这么快就识破他,所以才让夏竹桥在结界的撕口处逃了出来。
夏竹桥知道,五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找到自己,这里毕竟就是五通的地盘。
夏竹桥迅速跑到五楼,她在自己的身上贴了隐魂符,躲在了一个被防尘布盖着的跑步机的下面。
现在是夜里,光十分昏暗,五通的视力又不好,夏竹桥现在只能祈祷褚炎给的隐魂符管用,能让她逃过一劫。
五通果然很快就追了上来。
它一边用自己的能量感知着夏竹桥的藏身之地,一边用褚炎的声音轻轻唤着夏竹桥的名字。
五楼本来就是一个大通间,扩音效果很好,五通的声音游荡在空气里,空灵诡异,吓得夏竹桥不敢出声。
五通找了一会,没有发现夏竹桥的气息,便离开五楼了。
夏竹桥又藏在防尘布里等了一会,确认五通已经走远了,才从防尘布下面溜了出来。
夏竹桥知道,钱玉坤的人守在门口,现在是出不去的,但是自己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因为就算自己贴了隐魂符,五通找不到自己,钱玉坤的人也能找到自己,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再想办法逃出去。
夏竹桥想了半天,也许就只有钱玉坤的卧室是最安全的,他应该打死都想不到,夏竹桥会藏在他的房间里面吧,而且钱玉坤手下的人,搜查起来,也不会搜到钱玉坤的房间的。
但是哪个才是钱玉坤的房间呢?
夏竹桥没有时间细想,她蹑手蹑脚的顺着楼梯下到四楼,找了一间最大的房间,打算进去赌一把。
夏竹桥轻轻地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了。
这个时候,夏竹桥正好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楼梯间是一个大通间,只能坐电梯或者走楼梯上来,站在通道里,整个走廊一览无余。
夏竹桥没有别的选择,她快速跑到大房间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用力一拧,房间门竟然打开了。
夏竹桥不敢开灯,她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这个小房间是个书房,里面只有一个老式的木头书桌和一排红木的书架。
书架的下面做成了书柜的样式,夏竹桥找了一个最靠里的书柜,藏了进去。
第20章 机关
书柜里面的空间很狭小,还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夏竹桥抱着腿蜷缩在里面,想掐个法诀召唤褚炎,但又怕散发出的能量被五通察觉到。
门外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由于柜子实在太小,夏竹桥才缩在柜子里半个小时,就觉得全身痉挛。
夏竹桥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个地方藏,或者是看看外面,有没有机会离开,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憋屈了,只怕自己没被五通找到之前,就要闷死在这柜子里面了。
就在夏竹桥将要打开柜门的一瞬间,她听到隔壁房间里面有动静。
夏竹桥所在的书房是在大房间和另一个小房间中间的,她听见的正是另一个小房间里的声音。
夏竹桥只是隐约听见几个人搜寻东西的声音,和一道女声的粗哑尖锐的喊叫,声音时近时远,至于说的什么,夏竹桥听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在搜寻自己。
突然一下,夏竹桥听见书房的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两三个脚步声进来的声音。
人在恐惧的情况下,听觉会变得格外敏感,脚步声离夏竹桥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书柜的门就会被打开一般。
而事实上,夏竹桥藏身的地方并不难找,因为整个书房里面,除了桌子下面能藏人,就只有书柜能藏人了。
皮鞋走动的声音仿佛是踩到了夏竹桥的心脏上,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
夏竹桥缩在书柜里,她清楚的听到旁边的书柜被打开的声音,很快就要轮到她了。
夏竹桥的心一横,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宣判。但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挨着墙的这边有轻微的响动。
夏竹桥缓缓的睁开眼睛,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墙的方向。
闯进夏竹桥眼睛的,是苍白而消瘦的脸,一双深陷进去的灰褐色眼窝正看着她,活像一个忍饥挨饿的贞子。
夏竹桥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接着那双枯木似的手捂住了夏竹桥的嘴巴,把她拖进了书房隔壁的小房间。
原来,夏竹桥藏身的那个柜子上有个小机关,只要拿下那块挡板,就能通往另一个房间。
那人利落的关上机关,并且把手比在嘴上,示意夏竹桥别出声。
夏竹桥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她被放开以后,还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昏暗的月光下,对面的人穿着浅色的肥大睡衣,佝偻着腰,立在木质地板上,乱草一样的头发披在煞白的脸上,眼窝深陷,眼周一片猩红。
一时之间,夏竹桥竟分不清她是人是鬼。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的人用极其嘶哑的声音示意夏竹桥坐下。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两张砂纸彼此打磨的声音,她吐字很慢,音节也模糊不清,她是个哑巴?
“他们都走了,你今天晚上就躲在这里吧。”
声音虽然有些嘶哑,还带着一些南方口音,但却藏着无尽温柔,这也让夏竹桥稍微安下心来。
“你不用怕,我是人。”女人颤颤巍巍的坐回到床上,“你也是被钱玉坤抓来伺候那个怪物的吗?”
“您是?”夏竹桥突然反应过来,“钱欢欢的母亲吗?”
听到女儿的名字,陶月枝的动作一滞,继而激动的站起身,“你见到欢欢了?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在阁楼上,暂时没有危险。”夏竹桥实在不忍心跟如此羸弱的陶月枝说钱欢欢现在的状态。
“作孽啊,作孽啊……”陶月枝用宽大的袖子掩着自己的脸哭泣。
虽然昏暗的月光里夏竹桥看不清陶月枝的样子,但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陶月枝心底的悲痛和绝望。
陶月枝的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五通每个月初一的晚上都会带钱玉坤去郊区的一座山上修炼,陶月枝只能从墙上弄出一个通往书房的机关,悄悄的从书房溜出去见被困在阁楼的钱欢欢。
可能是因为想起钱欢欢的原因,陶月枝开始胡言乱语,状态也变得疯疯癫癫,她先是在卧室里面暴走,又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念叨着什么。夏竹桥凑上前去仔细听,却也没听清楚她念叨的是啥。
钱欢欢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帮,光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总得趁着天黑,想办法离开才行。
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别墅下面已经站了好几个保镖了,想要在大门里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竹桥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隔壁的书房里有动静。
接着她就看见钱欢欢从机关里面钻了进来,钱欢欢看见夏竹桥在这有些惊讶。
陶月枝看见女儿来了,忙跑过去,把钱欢欢抱在怀里。
钱欢欢告诉夏竹桥,五通正让钱玉坤手下的人满别墅的找夏竹桥,自己看阁楼上没人看管,就下来探望一下自己的母亲。
钱欢欢只在陶月枝的卧室里待了一小会,便回去了。
夏竹桥觉得有些奇怪,阁楼上不是有结界吗?
再说了,现在别墅里到处都是搜寻自己的人,钱欢欢是怎么避开这些下来的。
但是夏竹桥也没有细想,她始终把钱欢欢当做需要帮助的自己人。
钱欢欢却没有。
钱欢欢是相信夏竹桥的,她知道夏竹桥愿意帮助自己,但是无奈,五通给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
五通许诺钱欢欢,如果她能帮他找到夏竹桥,他便放过钱欢欢母女,还会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随便去哪里安家。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钱欢欢唯一的心愿了,而如今这些条件就摆在她面前,只要找出夏竹桥就能实现,这可远远比等着夏竹桥回来救自己要容易的多。
更何况,夏竹桥逃不逃得出去都是未知数,反正夏竹桥总是要牺牲的,何不用她的牺牲来换取自己和母亲的安宁呢?
越是可怜的人,在利益面前,越是容易屈服,因为她们太久没有吃糖了,别人的一点糖渣就会让她们唯命是从。
过了还不到半分钟,夏竹桥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陶月枝的房间很小,除了连接书房的机关以外,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夏竹桥的心里一凉,接着掏出别在腰上的桃木短剑,准备跟外面的人拼了。
这把桃木短剑,对于魂力低微的孤魂还有点作用,但是对于来搜查的保镖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钱玉坤带着四个保镖,三下五除二就把夏竹桥制服了,他们扭着夏竹桥的胳膊把她送到了阁楼上面。
第21章 杀五通
阁楼上面,钱欢欢正跪在地上给五通捏腿,现在的五通还是褚炎的样子。
“小美人,你可是让哥哥好找啊。”五通站起身把夏竹桥贴在身上的隐魂符撕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这人都死了,还留着他画的符做什么?不如以后,就跟了哥哥吧。”
夏竹桥的心里顿时一凉,五通是说,褚炎已经死了?
他不是给自己留了字,说在海城等自己吗?怎么会死了?
难道玉佩上的字不是褚炎留的?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五通和刘小溪串通起来骗自己的?
夏竹桥的脑子轰得一声,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回到天岩洞里再去确认一下褚炎是死是活呢?
夏竹桥心灰意冷的跪在地上,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行了美人,别急着伤心了,跟了我不也一样吗?”五通的脸上,挂着不属于褚炎的油腻的笑。
可这五通还偏偏顶着褚炎的脸,让夏竹桥觉得恶心。
夏竹桥紧握着双拳,过度的悲愤化为满眼的猩红。
在五通眼里,夏竹桥的那点灵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但他也清楚,褚炎只是受伤了,到底有没有死仍然是个未知数,他得赶紧跟夏竹桥结合,赶紧提高自己的法力才行。
“你知道哥哥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找到你吗?全是这个小贱人告诉我的。”五通朝钱欢欢踢了一脚,示意让钱欢欢滚到一边去。
夏竹桥虽然对钱欢欢出卖自己这件事生气,但她不过是一个想要将自己的母亲救出牢笼的可怜人罢了,恨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昏暗的阁楼上,五通说着下流的话,也慢慢的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
「褚炎」的脸皮慢慢破裂,身体也慢慢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人面猿身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