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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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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林太傅还是一个识趣的人,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独孤珣。
  独孤珣了然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谢容珏,然后对着太后道:“原来九公主殿下,是二嫁身。”
  “是先帝在时,为着小九定下的一门婚事,但这两人成了亲不过月余,就已经和离了,”太后解释,“大概当真是这两孩子有缘无分,就连成亲夜,都未曾留宿。”
  这事之前就有传闻,但是明晃晃这么说出来,而且还是在金銮殿上,确实也实在是出人意料。
  当着殿中这么多官宦宗亲的面,对于沈初姒而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昭然若现。
  太后想将九公主强塞给西羌的心思,连掩饰都懒得了。
  先帝从前在时,这位九公主殿下,何曾受到过这般的委屈,现在先帝逝去,就落得了这样的境地,实在是有点儿让人唏嘘。
  恐怕现在殿中当真念着几分先帝恩典,想护着九公主一二的,只有林家了。
  只是林家势单力薄,强行出头,恐怕还是自身难保。
  这事,只要独孤珣不临时变更想法,多半就已经是既定之事。
  独孤珣笑了两声,“太后不必担忧,西羌从来不重女子贞洁,我对九公主殿下……一见倾心,即便是二嫁身,我也并无芥蒂。”
  他顿了顿,看向坐在一旁的谢容珏,“只是,不知道这位镇国公世子,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之前独孤珣就已经看出来了,而他生平最爱之事,就是夺人所爱。
  王位是夺过来的,从那些苦苦哀求的人手中一点一点抢过来,享受一点一点被践踏的尊严,现在女人,也是同样。
  谢容珏的脸上带着一点儿笑意,眼眉间带着三分风流,他的视线飘飘摇摇地经过沈初姒,最后则是看向了独孤珣。
  “西羌阙王出身于远地,想来并不知晓中原有句古话。”
  谢容珏随手将刚刚碎成两瓣的铜板丢弃,“水往低处流,人,则是应当往高处走的。”
  他抬手撑着自己的脸侧,“阙王既然知晓九公主殿下曾经嫁与我,那么理应,殿下再嫁之人,应是远胜于我,不然又如何堪配?”
  独孤珣之前就曾经了解过这位镇国公世子,听闻出身于中原世代煊赫的钟鸣鼎食之家,但是却只是个纨绔子弟,这么一个人,却又有胆子在他的面前,说着自己甚至不如他。
  独孤珣简直要被气笑了,他重又将自己手上的玉箸拿起,在手上随意地转了一下。
  “哦?”独孤珣顿了顿,“世子的意思是,觉得我并不堪配公主?”
  谢容珏笑了一声,不置可否,“早前听闻西羌子民骁勇,是以武为尊的氏族。”
  这话的意思,居然是想和独孤珣比试?
  场上众人面面相觑,往年骑射比试从来都未曾见到谢容珏上场比试,况且镇国公府一直都希望独子入仕,从未听闻过谢容珏还会武,更何况,现在独孤珣是什么人?
  西羌子民骁勇好战,独孤珣可是一路忍辱负重登上王位的新主,哪有人敢这般大言不惭!
  原本谢容珏和九公主殿下的关系,就已经是足够扑朔迷离了,现在还来了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人意料不到。
  镇国公谢玄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中霎时间被弹进一枚铜板,速度极快,连残影都看不真切,谢玄的口中顿时蔓出一点儿血的味道。
  这是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自己这个独子因着崔绣莹那时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所以幼时并没有养在镇国公府,回来的时候和他们一直也算不得是什么亲近,现在来看,简直说得上是陌生了。
  “这么说来,”独孤珣也笑,“世子是想与本王,比试比试了?”
  独孤珣手指略抬,身边站着的侍从抬手,低着头将自己手中的弯刀递到独孤珣的手边,锃亮的刀刃上闪着夺目的光。
  金銮殿上,不搜贵宾身,却也没有想到,独孤珣居然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刀拿出来。
  这刀甚至还散着冰凉的寒芒,看着就知晓这必然是一把历经百战的宝刀。
  而谢容珏却面色丝毫未变,甚至就连脸上的笑意都未曾消敛。
  “放肆!”太后李氏骤然开口呵斥,“西羌乃是贵宾,怎可与之动武?况且金銮殿上,比武若是见了血腥,此兆不详,这点难道还需要我来教?”
  独孤珣闻言,佯装遗憾道:“其实这也确实,毕竟本王出手,可是必见血腥的,若是污了各位的眼,实在是有点儿可惜——”
  他上下看了看谢容珏,“也不知道这镇国公世子这样模样,能接上本王几招?”
  独孤珣的视线一个一个地扫过在场官宦,“又或者说,在场的诸位,又能接上本王几招?”
  无人敢应,他似乎觉得兴味,笑了两声。
  笑声回在金銮殿内,显得格外明显。
  西羌换主,他现在在这里有恃无恐,就是因为邺朝势弱,武将不敌独孤珣,不过就是因为现在急于求和,急于偏安修养的,是新帝沈琅怀。
  说来当真是可笑,沈琅怀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境地,居然也不敢开口说上一句话,全由太后和国舅出口。
  说出去是傀儡皇帝,想来也大有人信。
  官宦仓皇不敢和这位性情暴戾的西羌新王对视,就凭这位的性子,若是一时兴起当真在金銮殿上杀了人,恐怕太后也只会想着将这件事压下去。
  这九公主,怎么想都是,不得不嫁了。
  即便是谢容珏当真为她出头,即便是林霁也是心有不甘,但是现在这个局面,却是不得不如此为之。
  更何况,就算是当真比武,这位生性顽劣的镇国公世子,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和独孤珣比试。
  殿上人心思各异,各有考量。
  只是大概很多人都忘了,现在坐在金銮殿正中,始终都未曾言语的……
  沈琅怀。
  所有人都只当太后和国舅就是新帝的意思,况且沈琅怀又从始至终都未曾出声。
  或许是默许了太后和国舅的话也未可知。
  “母后刚刚说,婚姻之事,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琅怀在此时突然开口,“小九父亲早逝,长兄如父。朕既然作为长兄,今日就暂代父亲一职。父皇生前召林太傅入殿,为了小九能够得觅良人,朕刚刚思来想后——”
  “镇国公世子是父皇之前为小九选的夫婿,若是阙王不敌世子,那么确实,也似乎不堪配良人一说。”
  此言一出,就是许了殿前比试的事情了,这实在是让殿中众人都面色骤变,且不说现在得罪了独孤珣到底合不合适,再者说,这沈琅怀,到底为什么会为了沈初姒出头?
  谁不知晓这位新帝,向来都不喜欢这位九公主?
  沈初姒早就想到了其他人的反应,林太傅的明哲保身,她也理解,其他人的暗中窃喜,她也明了,但是她独独没有想到,刚刚沈琅怀说出口的话。
  或许,也并不是为她,只是因为独孤珣实在是太过嚣张,没有将他这位邺朝新君放在眼里。
  所以现在才这般说话。
  “陛下,”太后闻言,仓皇想要劝说,“此事不可……”
  她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沈琅怀生生打断,“母后无需再劝。”
  “阙王既有宝刀,镇国公世子却手无寸铁,这般比试来,确实不公。”
  沈琅怀略微垂眼看着身边的内仕,“赐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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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内仕呈来的; 是一把通体无尘,莹白似月色的剑。
  谢容珏略微挑眉,抬眼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沈琅怀; 内仕呈上来的这把剑; 居然是……天子剑。
  自高祖征战四方,定都盛京以后; 打了这么一把天子剑; 至今还从未出鞘过。
  现在第一次出鞘; 居然是要给那位生来纨绔的谢容珏; 朝中老臣还想着劝说几句,但是看着现在坐在上方的沈琅怀; 却又只能噤声。
  沈琅怀自太子监国时起,行事就从未更改过,况且现在圣意已下; 在西羌面前朝令夕改; 也实在是让人笑话。
  只是也有人心中暗忖,这谢容珏怎么都不应当敌得过那小阙王,现在沈琅怀这般,难道是多此一举,只为了挫挫西羌阙王之气?
  可是这也说不通; 连天子剑都拿出来了; 就只是为了一场必输的比试; 况且沈琅怀又何必庇护沈初姒?
  这怎么想都是一个死胡同; 现在新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也猜测不到。
  场中人眉目示意; 具是不敢多言。
  谢容珏在众目睽睽之下; 抬手握住那把剑。
  天子剑在手; 谢容珏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笑意,不见任何迫人之势,甚至即便是刀势在前,他也依然垂着眼,看了眼坐在旁的沈初姒。
  春寒料峭,殿中地龙烧得很足,她坐在金銮殿内,澄澈的瞳仁半阖。
  从前拂江院中,暖炉从来都没有停过,在外的每一次见到这位殿下,她都是身穿厚重的大氅,想来是畏寒。
  今日她坐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太后所言具是想将她塞入西羌,朝中官宦大多也是想让她这么一个孤女前去和亲,这样也免得多生事端。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其实也像是早有预料般,面色无悲无喜。
  只在沈琅怀开口的时候,眼睫略抬。
  谢容珏提剑在侧,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独孤珣。
  西羌人大多身形高大,但是或许是因为独孤珣身上流着一半中原的血,又或许是因为幼年之时缺衣少食,所以他的身形并不算是高挑,也不及身边扈从的魁梧。
  但是,也无人敢于小看这位西羌新王。
  独孤珣的弯刀持于身侧,眼神在沈初姒和谢容珏身上转了转,随后笑着道:“中原有句话,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这位世子即便是和离,现在也依然愿意以命护着九公主殿下,实在是令人叹服。”
  他顿了下,接着道:“看来,本王的未来王妃,还当真是惹人怜爱。”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独孤珣自幼在欺凌之中长大,又是在骁勇好战的西羌地界之上,母亲只不过是老阙王随手抢来的中原女奴,身份低下,无人庇佑。
  他在这样的摸爬滚打中长大,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人。
  “可惜了,”独孤珣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手中的弯刀,“世子这般的好胆色。本王出刀,必见血光。”
  谢容珏持剑而立,神色甚至还说得上是有点儿懒散,“阙王似乎是言之过早,胜负未分,更何况现在公主殿下,应当还不是什么所谓的王妃吧?”
  “啧。”孤独珣嗤笑,“狂妄!”
  独孤珣身穿一件绀青色的长袍,刀势如虹,疾光掠影之际,只看到了散着寒芒的刀划破金銮殿上的暖灯,刀势所到之处,连地龙都无用,只剩凌冽之气。
  有些胆子小些的宗室女连看都不敢看,瑟缩在殿中,甚至喉间都带着些轻微的啜泣。
  这一刀挟带的气势实在是凛人,不要说是那寻常顽劣的世家子,就算是当真练过武的,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接下这一刀。
  虽然不过只是短短一瞬,但是这刀势向前之时,确实让人难以动弹。
  能一路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王位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这样的刀势在前,谢容珏却依然是面色未变,甚至就连神色之中带着的那点儿懒倦,都未曾改变。
  刀剑嗡鸣之声骤起,电光石火间,兵刃相见,甚至有溅起的火星。
  谢容珏身上的锦袍甚至都被刀势吹起,但他立于金銮殿内,却并未退后一步。
  反观独孤珣,面上却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有点儿怔然地看着自己手中刀刃,刀身光洁,上面倒映着他惊诧的眼神。
  虎口处甚至还带着一点儿震后的痛感,那点儿痛意顺着向上蔓延,隐隐可见血光。
  这么一刀,居然就被这么轻易地挡下了,不要说是独孤珣不敢相信,就算是在场坐着的诸位官宦,甚至是坐在一旁的镇国公谢玄,面上都是讶然之色。
  谢玄从未见到过谢容珏出招,虽然知晓这个儿子行事叵测,确实也有点儿深不可测,但是他也从未想到过,就算是对上西羌这位阙王,居然也能这么轻松地挡下这一刀。
  在场的众人,谁不知道这位西羌新主到底是怎么坐上王位的?
  先前还觉得谢容珏此举,不过是不自量力,没有人觉得谢容珏有赢面,但是现在看来,这位素来纨绔的世子,居然当真能与这位阙王一较高下。
  独孤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往后退了几步,刚刚刀刃相接之时的嗡鸣声仍在耳际,他却恍然还是身在梦中。
  他抬眼看着谢容珏站在原地,手中执剑,居然是连一步都未曾退。
  这一刀后,殿中有人实在是耐不住心中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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