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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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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显赫世家,处处为敌,也并不好受。
  镇国公想到这件事,面色铁青,可是台上的林霁却又一副秉公办案的模样。
  这种事情搜查起来肯定是有点困难,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连那位原本正在啜泣的妇人,看着此时堂中肃穆的氛围,都突然有点儿后怕起来。
  然后她大着胆子看着不远处的谢玄,这位镇国公哪里还有往日的脉脉温情,几近只剩下戾气——
  搜找人证物证出奇的顺利,简直就像是在原地等着林霁发现一般。
  接生孩子的稳婆,孩子出生时候的八字,私宅的地契,私宅之中妇人生活的痕迹,还有居住在附近的人证。
  不过几日,就顺利地收集齐全。
  全盛京城的人都知晓了,之前所谓的废世子,从来都不是什么觉得谢容珏行事跋扈,也不是因为其他,不过是镇国公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因着西境战乱,朝中官宦大多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有敢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的,御史台闲着月余,正巧碰上了个撞上来的,高兴还来不及,赶紧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参了镇国公一本。
  行事荒淫,不顾礼法,欺君罔上,还有个……有眼无珠。
  边关战事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盛京,新君果然看人极准,那位从前的纨绔世家子,在西境的时候展现出了令人为之惊叹的天赋,虽然只是副将,可是他的每一步,都极为精准,几乎是先前早有预料一般。
  独孤珣是不世出的将才,可是这个从前过路盛京城的纨绔子弟,却又丝毫不落下风。
  是中原难得的,近数十年来,唯一的将才。
  势如破竹,战无不胜。
  而镇国公,居然就这么废了世子,自此这位将才日后的功名,自然也与镇国公府无关。
  只怕是后悔得梦中都要气醒,还有整个宗族,还包括镇国公夫人背后的崔氏。
  所以写奏折的御史台官员思忖很久,最后还是添了个有眼无珠上去。
  这件事在街头巷尾闹了许久,崔氏和镇国公府前后磋磨许久,谁都不曾让步,中间还夹着那个柔柔弱弱,只会哭泣,却生出了个儿子的外室。
  听闻最后的定论是,吵吵嚷嚷许久,来回就是谢容珏与那个外室子的事情,就连镇国公自己都烦了,也懒得对崔绣莹再装出什么温柔模样,态度冷硬地直接休妻。
  而崔氏那边也同样不甘示弱,上奏请求沈琅怀削爵,直言这样的行径,难以成为盛京世家表率。
  听闻朝中沈琅怀看了一出好戏,末了又不阴不阳地对谢玄道:“镇国公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沈琅怀素来擅长这样说话,只怕谢玄面上笑着应和,心中还不知道能气成什么样子。
  沈初姒咬着糕点,听到关于镇国公府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无多少情绪。
  镇国公府怎么样,与她并无什么关系。
  宋怀慕时常会前来仁明巷找她,她一边咬着蒲双做的糕点,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着沈初姒道:“阿稚若是当真很担心的话,我们要不要前去一趟鸣秋寺,多少也求个平安。”
  可是沈初姒思忖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宋怀慕不解,咬着糕点问她原因。
  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具体的原因。
  只是因为当初她佛经千万卷,也未得所求。
  沈兆最终还是因为重病难愈,当初手抄的佛经,字字句句分明都是虔诚,也终究也未曾护得父皇平安。
  所以,此时她也不想,现在也不得所求。
  所以她从未誊抄佛经,也并未前去鸣秋寺。
  怕落得一样的结局,只是在心中默默恳求诸佛,让他得以平安归来。
  宋怀慕偶尔会问她,“谢容珏离开盛京已经将近两月,所以阿稚,会想起他吗。”
  沈初姒听闻这样的话,也会倏然之间有点失神。
  其实她在陪着雪球出去散步,跟着蒲双做点心,又或者与宋怀慕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想起他。
  盛京城少了一位喜欢穿着绛红锦袍,行事妄为的少年郎君,与往日并无什么不同。
  就像是仁明巷前的溪流还是日夜未停,就像庭前该落的花还是不曾片刻迟疑,就像每日朝暮,不曾停歇。
  只是偶尔在夜间,她抱膝坐在床榻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脚踝上带着的红色的小珠,还是会想起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想起他倏然带笑的眼眉。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侧,烛火晃动,似跳跃的浮金。
  她并不是不想他,只是寻常的时候,会刻意忘了这件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又想起来。
  独孤珣是西羌不世出的天才,从当年蛰伏至弑父杀兄登上王位就可见一斑,而西羌早就已经觊觎中原许久,此次,是有备而来。所以所有人都知晓此战艰险。
  街头巷尾大多都是谈及这件事的,沈初姒陪着宋怀慕出去一同逛逛的时候,会听到旁人的高谈阔论。
  听他们说起这位从前风流纨绔的世家子弟,穿上戎装是如何骁勇,听他们说起谢容珏执剑的时候,好像是史书页上讲述过的那些少年名将,天赋异禀,所向披靡,所到之处,锐气可抵万军。
  说得好像是当真见过一样。
  沈初姒大多时候只会默默在旁听一会,偶尔也会遐想,他当真穿上戎装的模样。
  他之前说要带自己一起去漠北看雪,可惜还未实现,就去了西境。
  沈初姒这段时日没有抄佛经,在跟着蒲双学针线。
  可是绣的还是很丑,沈初姒有的时候会漫无边际地想,也不知道他在西境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这么个针线活实在说不上是好的香囊被人笑话,又或者会不会直接背着人的时候才戴在身上,藏起来。
  就像之前的沈兆一样,她之前绣的花样,全都被他穿进了里衣。
  既不被人笑话,又不会让她伤心。
  ……
  一直到八月初的时候,沈琅怀身边的内仕让她进宫一趟。
  其实她之前也有进过宫,沈琅怀对她的态度很是别扭,虽然不是像从前那样总是出口嘲讽了,但是对上她的时候,也经常抵唇低咳,或者是别开脸去。
  唤她阿稚,也是极快极轻,生怕是被人听见了一般。
  而此次进宫,是西境一场僵持许久的战役告捷,常老将军很是高兴,写了很长一段的话夸赞沈琅怀钦定的副将,只说江山代代,人才辈出,后继有人。
  除此之外,就是执笔详细地讲述此次边关战乱至今发生的事情,常老将军年迈,写起这些来却又一板一眼,不曾疏漏。
  就连毁坏屋舍几间,踩踏良田几亩都事无巨细地一一道尽。
  而这些事情,原本与沈初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沈琅怀今日要传召她进宫。
  直到沈琅怀从信笺的最后,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沈初姒。
  面色说不上是好。
  沈初姒接过来,只看到这张纸上沾着淡淡的墨香,因着一路快马加鞭,又加之信鸽相辅,一共也只是过了几日,就送到了盛京城。
  纸上是谢容珏肆意至极,张扬又洒脱的字迹。
  只有四个字。
  “问阿稚安。”
  作者有话说:
  基友:番外不知道写什么你就多写那啥的剧情,香香,嘿嘿。
  鱼卷:啊?你要不要看看我在哪里写文!
  老母亲觉得谢狗应该蛮会的,而且!晋江所有的言情男主!哪有不行的!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问行不行的问题!TvT你们这是严重的不信任


第88章 
  盛京此时处处都是消散不了的暑意; 西境却还是一副春寒料峭的样子。
  其实原本,常家手下所领的将士,并不信任谢容珏这个由圣上从盛京任命到西境的世家子弟; 毕竟他生得一副过人的相貌; 一点儿也不像是武将。
  就连常老将军,也只是礼节性的对他客套; 其实也并未当真准备将他作为副将看待。
  谢容珏也并不在意; 直到后来与独孤珣亲兵的一场交手中; 独孤珣用兵狠毒且出其不意; 常老将军从前只是从言谈和书信传记之中读过这位阙王的生平,并未当真交过手。
  一直到交手了; 才当真知晓此战艰险不仅仅是在西羌兵强,还在于独孤珣这个人。
  而常老将军,之前大意了。
  他并不轻敌; 也知晓这个阙王深不可测; 但是毕竟难免会有思虑不周的时候。
  那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双方交锋,也只是点到即止,也不算是酿成大祸。
  常老将军刚准备撤离,却突然看到漆黑的天幕之中; 有炬火自远而近来; 马蹄声迫近——
  一直到靠近了; 常老将军才看清; 是谢容珏前来; 一手拿着缰绳; 另外一只手拿剑。
  神色恹恹; 又或者是带着一点儿懒倦; 坦白说,并不像是出现在边疆的战场上,反而像是闲庭信步在盛京的世家公子。
  常老将军相信沈琅怀的决定,只是对着这位被废的世子,现在又被授命的副将,还是有些捉摸不清。
  而独孤珣,原本面上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笑,看到相貌逐渐从暗处变得清晰的谢容珏,笑意却一点一点地又淡了下去。
  当初谢容珏提剑贯穿独孤珣的左胸,几乎伤及他的性命。
  性命垂危之际,独孤珣混沌之际,却突然想到了那个中原公主。
  屡屡激怒他,不肯屈从,分明他一下就可以掐死,看向他的目光却又毫无惧意的,中原公主。
  其实此时出兵,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独孤珣并不想等。
  从前的他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阿姆都没有等到他执掌大权的这一天,就过早地死在为奴的命运中了,就连死后都只能可怜得,蜷缩在干枯的稻草中。
  其实独孤珣并没有想到,谢容珏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中原人素来注重资历,不会让毫无经验的人前来这里,之前独孤珣来访中原的时候,这个人,难道不是只是一个世家子吗?
  怎么又会现在出现在西境?
  这个人,独孤珣曾经在盛京的金銮殿上,败于他,后来又在中原西境,被他一剑穿过左胸,将那个中原公主抢走。
  常老将军,空有其名,也不过是个年老体衰的老将而已,独孤珣并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谢容珏,却倏然让独孤珣敛了笑意。
  他紧了紧手中的弯刀。
  常老将军并不知晓他们之前的渊源,只是之前看到沈琅怀的诏书中提过,这位从前的镇国公世子,与西羌阙王交过手。
  而且胜了。
  常老将军原本并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现在看到独孤珣原本胜券在握,带笑的脸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才恍然明白。
  所谓的交手,必然是谢容珏,稳占上风。
  所以这位散漫又目中无人的阙王,才会这般忌惮。
  独孤珣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谢容珏,然后突然轻声嗤笑了声。
  “没想到在这里重新又遇到了这位……世子,”独孤珣淡褐色的瞳仁微动,“还真是巧。”
  “不巧,”谢容珏懒散出声,“毕竟我与阙王之前,还有些账没有算。”
  “是么?”独孤珣反问,“说起来,中原人不是向来以和为贵吗?况且区区常家军,难道足以与西羌勇士抗衡?不如这样,本王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只要将那位九公主殿下奉送,本王大发慈悲,或许可以给你们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
  谢容珏倏然笑了下,只是这其中的笑意,却又是一点都不达眼底。
  若是从前在盛京与他相识的人,必然能认得出来,他心情极差的时候,时常就是这样的笑意。
  “嘶,”谢容珏面上带笑,“你不如……做梦。”
  那晚的时候,其实他们也并未当真交手,因为此地险要,并不适合起冲突,贸然出手,但是常老将军看到谢容珏提剑的时候,却看到了少年郎君独有的,一往无前的锐气。
  即便在他面前的人,是西羌难得的英才,两人相遇之时,也从来都不曾落入下风。
  老将老矣,常老将军忽然想起或许自己年少时,也是这般锐气十足,只凭一把红缨枪,就足以扫六合。
  少年人的精气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了。
  而后来这个初出茅庐,从来都没有当真上过战场的少年郎君,也在一次又一次刷新常老将军对于天赋异禀的印象。
  常老将军从前并不在盛京城,只是以前和谢容珏名义上的父亲镇国公来往过,这个人功利心太重,他并不喜欢,对于这个从前的镇国公世子,也仅仅止步于娶了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殿下,又很快和离的这件事上。
  常老将军是武将,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也为公主殿下愤懑不平,毕竟成亲只月余就和离的婚事,当真是儿戏。
  而谢容珏又是广为人知的纨绔子弟。
  可是现在当真与这个少年郎相处起来的时候,常老将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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