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清,“……”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清不服气的嘀咕,“有本事比喝酒啊!”
时鞠不想理她。
位置互换,对弈的成了云执跟时鞠。
时清托腮看,兴致勃勃的问云执,“要不要我帮你?”
君子不君子的没什么,她不在意这个。
云执慢吞吞的侧眸看她,“……”
她是哪里来的这个自信?
“我自己下,你别说话。”云执拦下时清。
她不开口,自己有机会赢。她要是掺和进来,自己铁定会输。
时清面带微笑,然后踩云执脚背。
这嫌弃的语气,还是她那亲亲夫郎吗?
云执眼睫落下,边下棋边缩腿躲开,嘴角抿出一道清浅的弧度。
虽没说什么,但那无声纵容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他对时清,或有意或无意,但总会让着她。
时清没踢到,瞪向云执。
云执把脚又放回来。
“嘿~”
时清笑,脚尖去碰云执脚尖,轻轻撞了一下。
像是轻巧的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里,荡起一阵涟漪,圈圈波动撞击着胸口那颗柔软的心脏。
云执眼睫煽动,耳廓微红,抬手抵唇轻咳了两声,示意她收敛点。
时清就不。
坐在两人对面的时鞠,“……”
时鞠感觉比刚才还心累。
当年她下棋的时候要是这个态度,夫子可是要敲手心的。
她轻叹一声,既无奈又有点想笑。
两人对弈差不多半盏茶时间,时鞠棋差一着输给云执。
在落子的那一刻,其实连云执都没想过自己能赢。
他抬头看时鞠,心里明白了什么。
时鞠若是较真起来,跟她比,云执无论是心机跟布局,都比不过。
她这是让着自己,如了时清的意。
至于为何刚才不直接让着时清……
就时清那手臭棋,估计想让着她,都找不到让她的机会。
“赢了?”时清一愣,“赢了!”
她欢呼着站起来,抱着云执的肩膀亲他脸颊,“你怎么这么厉害!”
今年总算不用在自己家里过年了。
云执将棋子放回棋罐里,脸虽然通红,但却没拒绝时清,只是眼神乱飘,不好意思跟所有人对视。
其实也不算赢。
云执看时鞠,时鞠笑着摇头。
她垂眸整理衣袖,起身回去。
就时清这副德行,说她中举的时候一脸平静,谁信。
她自己在屋里蹦的跟只兔子一样,比现在还高兴。
人前的淡然,只不过是因为不熟,装出来的。
现在这样,才是她本来的性子。
时鞠走了,云执才站起来。
他朝时清张开双臂,等她扑过来后,抱着她转圈。
大户人家准备年货总会提前许久,昨晚时清就嘀嘀咕咕说不想在家里过年。
今天时鞠故意放水,她可算是如愿了。
云执转完时清,换时清抱着他转。
两人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云执有点不好意思,放不开。
时清就搂着云执的细腰亲他额头,“赢喽~”
云执耳廓微热,抬手摸了摸鼻子。
时清去收拾棋局,云执视线落下她身上,心里柔柔软软的。
他觉得,给时清生个孩子,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第94章 094
云执也不是突然想到生孩子一事。
前几日; 府里懂兔子的老爷爷说,兔子生崽特别快。
可能是云执没有身为主子的架子,跟谁都能说两句; 老爷爷便笑着问云执,“这么喜欢小兔子,定是也喜欢小孩子吧?”
云执全然没想到对方能从兔子拐到孩子,有点懵逼,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抬手挠了挠耳朵,含含糊糊说; “还行。”
反正不讨厌。
但前提不是他自己生……
对方没有恶意,随口说了一句,“你跟小主子也都成亲快大半年了; 怎么没想着要个孩子呢?”
可能就是单纯好奇,毕竟很多跟云执同龄的人,肚子里都已经揣上第二个了。
尤其是从小门小户的商贾人家嫁到时家这种府邸的,多数男子都会想着先生个孩子稳住自己主君的地位。
毕竟感情这东西,跟别的比起来,那是一文不值。
现在再浓情蜜意; 那将来呢?感情总有热情褪去的时候; 等到那个时候; 女人甩手就能找个更年轻俊秀的,说不爱就不爱。
男人这个时候; 唯有生个孩子,才算真正有了依靠。
老爷爷说的这些,云执都不能理解。
感情就不能一直浓情蜜意吗?
你看他爹娘; 你看李氏跟时鞠; 就不很好吗。
他觉得他跟时清也能好一辈子。
再说了; 两人间有个小孩子一定是因为喜欢,怎么会是生来稳定地位跟弥补感情缺口的工具呢?
云执接受不了自己是他娘生来拴住他爹的工具。
时清也不是爹生来稳固时家主君地位的。
他跟时清有小孩,肯定是因为特别喜欢。因为他特别喜欢时清,才会想着生一个跟她一样的小孩子。
虽然没做好准备,暂时接受不了,但云执难得有这种念头。
他要是连生孩子都能接受,那一定是太喜欢时清了。
今天看着时清,这个念头又悄无声息的冒出来。
时清收完棋子回头看云执,见他双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摸来摸去,狐疑的凑过来问,“不舒服?”
她算了一下,月事刚结束没多久啊,不该肚子疼。
云执身体又极好,肠胃也不错,很少吃坏肚子。
云执是想到孩子,下意识的往自己小腹上模拟一下肚子隆起的感觉,就这么巧的被时清回头看见了。
“没有不舒服。”云执头皮一麻,心虚的把手放下。
他撩起衣摆坐在石凳上,手抓着棋罐里的棋子,扭头问时清,“咱俩来一把?”
“你不是嫌弃我围棋下的不好吗?”时清哼了一声。
云执笑,“下你喜欢的那种,就五个子连在一起,谁先连成谁赢。”
“要是下这种,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时清来了精神,坐在云执对面。
时清说,“你先,我让你一步。”
云执捏着棋子问,“以后下棋都让我一步?”
时清点头,“行。”
云执耳廓微热,轻咳两声清清嗓子,但声音还是有点不太自然,“下一辈子就让一辈子?”
时清扬眉,抬头看他,笑了,“行啊。”
她说,“到时候老了,下雪的时候,咱们就围着火炉下棋,谁输谁晚上先上床暖被窝。”
时清问云执,“行不行?”
云执朝时清伸出小拇指,眉眼含笑,眼睛清亮,“行,一言为定。”
“不用这个,”时清摁下云执的手,起来探身,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一言为定。”
柔软的唇瓣印在额头上,云执心脏轻轻一颤,心底说不出的软。
两人距离年迈的冬天还有好些年,但距离今年的冬天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
越是临近年底,时清所在的户部便越忙碌。
今年下半年朝堂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主要还是把重心放在科考一事上。
天越来越冷,时清早上起来点卯是越来越艰难。
云执倒是一如既往的起来练剑。
好不容易熬到年关,朝廷放假,所有部门暂停工作官员休息过年,等年后正月十五再正式开印上朝处理政事。
过年嘛,无外乎相互走动联络感情。
亲戚之间、同僚之间、朋友之间,你来我往交流感情。
刚进入腊月,青山县老李家给李氏和时清的特产年货就已经寄过来。
满满几大车,赶在大雪可能封路前送到京城时府。
一同寄来的还有李父为时清跟云执的孩子打造的一把长命锁,加上上次他走的时候送的那把,一共两把了。
李氏笑着将放着长命锁的小匣子朝两人递过去,“是你们姥爷的心意,你俩就当正常礼物收下就行。”
云执眼睛微亮,伸手去拿,“姥爷给的啊?”
那一定是宝贝!
他手里能称之为宝贝的,除了时清送的红玛瑙扳指,就只有青剑跟夜明珠了。
时清眼疾手快的把云执的手摁下去,谁知云执快她一步躲过,然后从李氏手里将小匣子拿过来,得意的朝时清扬眉。
“姥爷给的,咱俩一人一半。”
时清怎么能独吞呢。
等打开匣子看着那把精致小巧又价格不菲的长命锁时,云执发出跟时清当初同样疑惑的声音,“小了点吧?”
他往自己跟时清脖子上比划,都套不进去。
李氏抬手遮唇,笑的无声。
时清也有点想笑,硬是忍住了,还一本正经的给他出主意,“要不然你试试戴手上呢?”
云执睨她,“这种哪有戴手上——”
云执对上两人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东西是送给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它、我、这……”
云执把匣子盖上,塞给时清,眸光闪烁晃动,半蹲在地上佯装研究身边的椅子花纹。
时清笑出声,“不让你抢,你非要抢。”
李氏看云执不好意思,出声打圆场,“就是个寻常礼物,不碍事,若是云执喜欢,过年爹爹让人给你打一个。”
打一个?
云执蠢蠢欲动,抬头轻声问,“我不要长命锁,能不能给我打个金镶玉的剑鞘?”
“……”
时清抬脚作势要踢他,云执站起来往李氏身后躲。
“过年了你都做新衣服,剑怎么就不能换?”他有理有据。
主要是宝石看够了,想换一款,以后轮流用。
时清翻白眼。
她觉得那把青剑要是会说话,一定会啐一口云执,让他在不打架的时候,离自己的剑鞘远一点!
人家侠客,剑身朴实无华,唯有剑刃出鞘时才露锋芒光华,震慑对手让人惊叹。
再看云执,剑身花里胡哨,双方对峙时对方先看到的肯定是流光溢彩的剑鞘,简直闪瞎对手的狗眼。
可云执就这么点小爱好。
李氏拍拍云执的手,轻声跟他悄悄说,“清儿不同意无碍,爹爹给你银子。”
云执眼睛一亮。
时清翻白眼,颇为无奈,“您就惯着他吧。”
李氏笑。
他拉上两人去看寄来的东西,柔声道:“快来看看,可还有别的喜欢的。”
其实时府每年也都会往青山县李家送东西,时鞠会送,时清也会送。
连云执都会在换季变天之前,做些补药让时清往青山县送过去,毕竟爷爷跟奶奶年龄也不算小了。
所以亲戚之间的走动跟惦记都是相互的。
今年时清除了亲戚,还多了些朋友,比如钱家两姐妹。
送去钱府的礼物跟东西时清早就准备好了,趁着睡饱,她跟云执下午去了趟钱家。
两家孩子关系好,根本不在乎上门的时间,也没有递帖子的规矩,都是随时想来直接就来。
连钱父都拿时清跟云执当成自家孩子,每回过来总要摆满零嘴给两人吃。
这次过去时清才听钱父说,年底想帮钱焕焕相看夫郎,不知道她爹爹李氏有没有时间帮忙掌掌眼。
李氏不爱出门,钱父是知道的,他这才提前问时清。
钱父朋友倒是多,只不过钱母从高位退下来后,这些朋友有的是主动跟他疏远了,有的是钱父不想再走动。
如今钱、时两家倒是因为孩子的原因,李氏跟钱父意外的能聊到一起去。
钱父是书香门第出身,性子大气温婉,说话轻声细语的,极会照顾人的感受。
李氏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却是富养着长大的小公子,性子温柔人又好相处,尤其是心思干净人也通透,在京中甚是少有。
两人聚在一起,处的极好。
反倒是卧床不起的钱母知道自己主君跟死对头的主君手牵手去上香后,气到险些从床上爬起来要休了钱父!
钱父气她,回来特意坐在床边跟她细数李氏的好,说时家的好,说时清的好,就连从时家抱来的兔子,都是香的。
“……”
钱母那两天胸口梗的慌,一口饭都没吃。
只是这些不好说给时清这样的小辈听。
时清看向钱焕焕,揶揄了一声,“哎呦,要娶夫啦?”
钱焕焕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到端起茶盏喝茶来躲避这个话题。
钱父笑,“是啊。”
若是相看顺利的话,明年开春后可能就要娶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