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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时清说他。
云执也不反驳,红着耳垂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小东西,递到时清面前。
云执松开手,示意时清看,“给你的。”
一只干净白皙的小白兔子,就比云执巴掌大一点,看起来好像跟昨天时清捉到后逃跑的那个是同一只。
时清惊喜的看着云执,“兔子!”
她双手将兔子捧过来拢在掌心里,心情一秒阴转晴,“你刚才是去给我捉兔子了?”
“嗯。”云执鼻音应了一声。
他大刀金马的坐着,手无意识的摸鼻尖,眼睫落下,“你那只不是跑了吗,这只赔给你。”
他用余光看时清脸色,“这下不生气了吧?”
时清桃花眼里荡着笑意,伸手摸着小白兔的长耳朵,“我根本就没生过气。”
嘴硬。云执笑。
时清捧着兔子左右打量,云执以为她是在确认是不是昨天那只。
白兔子长得都一样,云执怎么可能分得清哪只是时清昨天跑掉的那只,只能尽量捉一个体型大小看起来跟昨天那个差不多的。
他有点紧张,怕时清不满意,结果就听见她略带遗憾的开口,“挺好的,就是有点小。”
“?”
云执茫然,昨天那只也不大啊。
时清叹息,掂量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说,“就这么点,也不够一半清蒸一半红烧啊。”
“……”
云执轻抿薄唇,伸手要夺兔子。
就不该给她捉!
时清笑着把兔子抱在怀里躲开云执的手,“说笑的说笑的,它还这么小,我哪舍得吃。”
至少也得等它长大。
“我给它起个名字,”时清侧头看云执,又看看兔子,“就叫小白云吧。”
毕竟是云执捉来的,带了个云字。
云执脸蹭的下红了,视线忍不住别开看向窗外,余光瞥见时清虽然一口一个要把兔子吃了,但还是嗑了瓜子喂兔子吃,眼里露出清浅笑意。
像是看见晴朗的天空中滑过飞鸟,又像一朝突破瓶颈的招式,有股说不出的欣喜满足感。
从皇家猎场回来跟去的时候一样,早上出发,临近傍晚才到京城。
李氏在府中早已让人备好了饭菜跟热水。
时鞠朝他走过去,李氏从她手里接过外衫搭在小臂上抱在怀里。不过简单随意的一个动作,两人眼里都露出笑意。
“玩的开心吗?”李氏问后面进来的时清跟云执。
“还挺……开心的。”时清想了下,除了惊险刺激点,还算开心吧,毕竟银子到手了。
她从蜜合手里把兔子捧过来,献宝一样给李氏看,“爹你瞧。”
“这是你捉来送给云执的吗?”李氏一脸惊喜,笑着揶揄时清,“出去一趟,倒是学会疼夫郎了啊。”
“……”
时清沉吟一声,“其实,这是云执捉来送给我的。”
准确的说,是赔给她的。
李氏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看向云执,云执低头扯着袖筒佯装擦拭剑上的宝石。
“都、都一样。”李氏干笑着,“就养着吧。”
时清把兔子交给蜜合,让她弄个笼子养起来。
一路舟车劳顿,时清先去洗个澡,等她洗完后就听蜜合说钱焕焕已经着身边侍卫把六百两银子送来了。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颗拇指盖大小的宝石。
说是钱灿灿送的。
时清捏起来看了眼,笑了下,“算她懂事。”
宝石大小跟颜色正好跟云执剑鞘上裂开的那个差不多。
云执进来的时候,时清正在清点银子。
云执立马眼睛一亮凑过去,双手压趴在桌子上,屁股挨着圆凳坐在对面,眸光晶亮的看向时清,“数对不对?”
终于要分银子了!
“对。”时清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云执面前,鼓励的语气说,“这次辛苦的主要是你,下次再接再厉。”
云执沉默的看着时清。
“行叭行叭,”时清无奈的又给他加了五十两,同时盖上盒子一把抱在怀里,苦口婆心的说,“云少侠,做人要知足,可不能太贪心。”
云执瞪她。
一共六百两,她就抠抠搜搜的给他一百两?!
应该怎么说:
不亏是你?时抠抠!
云执眸光一闪,伸手探身就开始扒拉箱子,“一人一半!”
云执习武,时清练箭,两人比起来力气差不多。
直到云执开始认真,用上力气将箱子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拽。
他扯的太突然,加上时清抱箱子抱的又比较紧,就这么跟着箱子一起被扯过去。
时清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趴——
两人房里的桌子本来就不大,加上刚才争抢的时候都是半站起来的姿势离得极近,于是时清的唇瓣就这么巧的磕在了云执的下巴上。
时清疼的“唔”了一声。
云执眼睛发直,呼吸瞬间屏住,几乎是本能的低头,两人唇瓣就这么蹭了一下。
“……”
屋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干,云执连怎么呼吸都忘了,眼睫落下看着时清,怔怔的站着。
时清也是一愣。
因为被她习惯性隐藏的面板突然跳出来挡在眼前。
时清清晰的看见,任务进度从之前的百分之十五猛地窜到百分之二十五!
时间像是过去了好久,又像是只有那么瞬息的功夫。
云执先反应过来,手松开箱子身体往后扯。
——别动啊!
就在他准备往后退的那一瞬间,时清眼疾手快的将手搭在他脖颈上,将人往前一带。
四片唇瓣就这么又重新贴在一起。
“!”
任务进度:百分之三十!
云执耳边一片嗡鸣,听不见别的动静,只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犹如擂鼓,脸更是红到脖子。
他瞪向时清。
时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讪讪的松开他,“你、你听我跟你狡辩。”
也不能怪她,毕竟谁能抵住生命的诱惑啊。
时清头回跟男的接吻,虽然就只是贴了贴,神色也有点不太自然。
她眼睫煽动着落下,慢吞吞的坐回凳子上,就这还不忘记将钱箱子扒拉到身前抱住。
云执都快气笑了。
时清抬眼看他,小声说,“对不起啊。”
云执抬手想摸唇瓣跟下巴,抬到一半又眸光闪烁红着脸把手放了下来。
他本来想跟时清说“没事”,他是个男人,就是道歉也应该是他道歉。
直到听见时清补完刚才的话——
“刚才强吻了你。”
“……”
第44章 044
云执瞪了眼时清。
她还不如不说话呢!
云执扭身往外走; 脚尖一点就又跃上屋脊。
时清抱着箱子,脸也有点热,于是她把箱子打开拿出两个银锭子; 在身上蹭了蹭后; 一左一右贴在脸上。
舒服了。
现在六百两银子全成了她的。
“哗啦——”
头顶瓦片突然传来声响; 时清仰头往上看; 平时云执上房都跟猫儿似的; 不会弄出半点动静,然而今天故意的; 站在她头顶的位置跺了两下脚。
“……”
时清自知理亏,没说话。
她贴着银子疑惑; 男主不是沈郁吗?
为什么她亲云执; 任务的进度条会增加呢?
沈郁跟云执,不光是名字; 这两个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啊。
就这系统也能弄错?还是说,只要她“奸·污”的对象是男的就行?
时清沉默。
她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因为晚上那意外一吻,时清到睡觉前都没看见云执的人; 但是听蜜合说屋脊上蹲着个“脊兽”; 顿时放心了。
他爱蹲在上面就让他蹲在上面吧。
时清虽然这么说; 灯还是给云执留着。
春季夜晚连风都是柔的; 云执坐在屋脊上面,吹了会儿风才觉得胸口跳动过快的心脏堪堪平静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 浓密的眼睫落下,顿了顿; 才抬手摸了下被时清亲过的下巴跟嘴唇。
她虽然说话气人; 可嘴巴却是软的。
云执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眸光闪烁; 指尖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缩,整个人掩耳盗铃似的腰背挺直坐的板板正正,脸又重新热起来。
好像他就是这般正人君子,没偷偷想什么。
云执没喜欢过人,也没看过什么儿女情长的话本,身边仅有的例子就是父亲跟母亲。
只是母亲在外人面前豪爽飒气,但在父亲面前就是娇小依人,不生气的时候,是个典型的小女人。
可时清跟母亲截然相反,跟他姐姐也不一样。
她好像跟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云执往下坐点,往后仰躺在瓦片上,脑袋枕着双手抬眼看头顶的夜空。
今日白天天气晴朗,夜晚星空浩瀚繁多,星星点点的光亮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中,很是好看。
就是不知道江湖的夜晚,星星会不会也这么多。
远离京城人烟,天高地阔,应该更好看吧。
云执怕见着时清两个人尴尬,硬生生熬到深夜梆子声响才回屋。
屋里灯还亮着,云执愣了愣,轻声轻脚的推开门。
桌子边没有人,放银子的小箱子也早就被时清收起来,唯有旁边留他洗漱的热水还温热。
他坐着洗完脚穿着中衣走到床边不远处灯台剪灯芯的时候,床上的时清听见动静。
“云执。”时清半睡半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声音含糊困倦,“你过来。”
云执瞬间警惕的看着时清。
之前几天春猎的时候因为条件有限,两个人都是睡一起的,可现在都回来了。
云执慢慢走近,双手抱怀垂眸看时清,“干什么?”
时清坐起来,从被窝里掏出三百两银锭子抓着递给他,“我就没想着贪你的,我只是替你存着。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拿着银子肯定会被人骗完。”
她打着哈欠,眼泪都快沁出来。
太困了,要不是等云执,时清早就睡着了。
时清将银子塞云执怀里,往后一躺几乎秒睡。
云执怔怔的站在床边,想反驳什么看时清困成这样就没开口。
他现在已经深刻的意识到银子有多难赚,才没这么傻。
怀里的银子不知道被时清塞在被窝里捂了多久,上面带着她身上的温度。
云执将银子握在掌心里,轻抿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手指慢慢收紧,热意像是顺着掌心指尖一路流到心底。
算她有良心。
云执坐回自己的床板上,将银子塞进床里面用衣物盖住,跟夜明珠放在一起。
三百两银子,按理说如果行走江湖的话,应该够花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如果快没有钱了,还可以接活赚点。
云执抿了抿唇,手里有了银子就该走了。
春猎捉兔子那天他就有种感觉,若是再不找个机会离开,将来怕是舍不得走。
就像本该随风漂泊的蒲公英种子,在一个地方落久了,肯定会扎根于此。
到时候再想挪地方,心就会被牵扯住。
一旦有了牵挂,就不再是潇洒肆意的侠客了。
如同爹娘那般,做回普通人。
云执可能是被关家里关久了,一直叛逆的想出去看看。
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再回来。
云执躺下睡觉。
自从那天梦境里拒绝柳月铭,说要带也是带时清回家,往后这两天都没怎么梦见过他。
两人一夜好梦。
清晨时清被蜜合站在门口喊醒。
“小主子,小主子,起来上朝了,大人已经着人来院里问你起了没有。”
时清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睛几乎没睁开过。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早起点卯?
为什么连当个炮灰她都摆脱不了社畜的日子。
云执听见动静也醒了,朝外看了眼天色,又躺回去要接着睡。
反正晨练也不用天没亮就起来练。
“云执。”时清恹恹的出声喊他,有气无力。
昨天睡的晚,她感觉脑袋发懵,头重脚轻。
时清趿拉着鞋绕过屏风走到云执床边,“云执,我可能生病了,你给我把脉看看。”
云执微怔,立马盘腿坐起来看她,“你这脸色看起来不像生病啊?”
“可能是内伤。”时清蹲下来,把手递过去,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头往云执床板上一歪就快睡着了。
“……”
云执隔着她的衣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