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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我家世也好，性格也好，都足够匹配，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你为什么宁愿说自己死了也不娶我……”
黎栊叹了一口气，侧过头显示自己脖颈的伤口：“我已经……不算一个完整的Alpha了，你的发热期我也满足不了你，我不能耽误你，对你也没有喜欢，承蒙厚爱，我会记得有个人爱过我的。柯先生，你走吧，是我配不上你。”
那处伤口触目惊心，柯若涵红了眼眶，黎栊那个时候该是有多疼啊……
“是谁？谁毁了你的腺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栊沉默不语，示意柯若涵离开。
柯若涵伸出手抱住黎栊：“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不介意你没腺体……”
“可我会介意！”一声暴喝出现在空中。
厉羽雾一脚踹开办公室虚掩的门走了进来，随即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强硬地分开。
厉羽雾的耳朵上带着一款造型别致的耳机，耳机上的线挂在脖子上，和一般的蓝牙耳机不太相同。
“柯若涵，你最好趁我发火前离开这里！你问问黎栊，他敢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厉羽雾的信息素太强大，柯若涵被吓得腿软，这种生理上的优势他根本没办法抵抗。
厉羽雾捏住黎栊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看到没有？他是我的一条狗，只有我能碰。”
“你别过分了！厉羽雾，呃……”
强大的信息素压制让柯若涵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黎栊无助地看着柯若涵：“你先回去吧，会伤着你的，好吗？”
柯若涵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只能踉跄地离开这里。？
第三章 操控
“呃……”厉羽雾用力的掐住黎栊的脸，恨不得将它捏碎！
“黎栊！你就那么贱吗！还想着勾引omega，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配吗！”
黎栊挣扎着，想要挣脱厉羽雾的手，声音沙哑至极：“厉羽雾，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会结束，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条命了。”
“那你的命也是属于我的，我……”
【叮咚，友情提示，黎先生的情绪十分低落，主人如果现在不及时安慰，黎先生可能会有抑郁倾向。】
厉羽雾的耳机传来了温柔的机器女声，竟然可以感知到黎栊的情绪。
【这里是大数据总结出来的安慰话术，请主人参考……】
厉羽雾用手扶了下耳机，不愧是站在科技巅峰的大佬研制出的东西，本以为安装上那个芯片后，他能利用终端耳机随时随地掌握黎栊的行踪，还能利用技术手段，在某个节点远程结束他的生命，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能感受到黎栊的情绪……
那他岂不是，可以控制黎栊的情绪了。
黎栊低着头，厉羽雾又要说些什么话来羞辱他了吧。
可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一双温热的手在他脑袋上停了下来，竟然温柔地拍了拍。
黎栊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眼前人，厉羽雾轻笑着，勾起了黎栊的下巴。
“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你也最好和那个柯若涵断了联系，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已经毁了我的腺体了，还不够么？”
厉羽雾不再开口，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的内室，也不关门，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换了衣服，完美的身材映入眼帘，黎栊偏过了头。
厉羽雾用余光扫了一眼，面不改色地换好裁剪得体的西服。
“过来。”
黎栊看向厉羽雾，不情愿地低下头。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看着眼前的人乖乖走过来，厉羽雾不禁笑了起来。
“跪下，帮我把裤子和鞋子整理好。”
裤子有些皱了，需要用手抚平。
“你自己整理！”
黎栊反驳道，他开始讨厌这个男人，那几年的深爱，就好像喂了狗，难受得一塌糊涂。
见黎栊不肯，厉羽雾开始释放信息素，这种来自强者的威压，任何人都会趋于本能的臣服。
“够了，我难受，我整理，你别再释放信息素。”
他恨这种威压，也恨他的处境，可是厉羽雾就是这么强大，他避无可避。
慢慢地跪了下来，用手小心的抚平那些高级布料的褶皱时，他听见了厉羽雾的手机铃声。
厉羽雾接了电话，突然态度变得冰冷。
黎栊冷不丁被吓到，加上失去腺体的脆弱，他径直摔了下去。
谁知道这一摔，直接倒在了厉羽雾的身上，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厉羽雾的腿间位置，厉羽雾疼得直吸气。
厉羽雾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你故意的吧！你信不信我彻底废了你。”
“我不是故意的，有些头晕，没跪稳。”
厉羽雾松开了他：“滚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厉羽雾比他高大不少。
黎栊一米八二的身高不算矮，可厉羽雾净身高有一米九几，他实在穿不了厉羽雾的衣服。
厉羽雾冷哼一声：“谁告诉你这里没有你的衣服了？自己去内室换，别问去哪儿，也别问为什么，换好后来车库，别让我等你。”
黎栊换了衣服后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鱼缸里的一只鱼，疯狂地想跳出去，哪怕外面是干涸的。
他突然就想逃离这里，逃离厉羽雾这个人，就算那两个亿的违约金他还不起，会追究法律责任而牵扯到黎家，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厉羽雾挥之即来，招之则去的畜牲。
黎家也从未善待过他，他不能把自己活成废物。
黎栊一想到这里，立马转身就跑，他要出国，哪怕在陌生的地方，吃喝都是问题，他也不想在这里了。
对，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远离这座城市，远离所有让他痛苦的事情！
这一刻，他仿佛才真的清醒，眼睛里才勉强聚集起了神采。
没有人在乎他，他就必须在乎自己。厉羽雾毁了他的腺体，他怎么可以像条狗一样留在他的身边？他应该让自己变强，强到有一天能够抗衡厉羽雾！
爱一个人没有错！付出真心也没有错！他也没有把南霜推下海，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应该是他的错！
黎栊发了疯似地奔跑，电梯到了一楼后，面前的人却是厉羽雾。
“准备去哪儿啊？”
黎栊看了看四周，猛地发力推开了厉羽雾。
刚跑两步，就再次被强烈的Alpha信息素压制住了，此时一楼的所有人都在惊恐的看着那个强大信息素的释放者，有些柔弱的omega甚至被迫来了发热期，满脸通红。
黎栊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自从失去腺体后，他的体能变得尤为不堪，厉羽雾的信息素能够轻易压制他，他无能为力。
“还跑吗？嗯？”
厉羽雾收起了信息素，冷漠地看着他。
“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我自己报仇！”
“好啊，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厉羽雾单手抱起来了他，将他强硬的塞进了车子里。
厉羽雾少见地亲自开车，车速飞快，一路飞奔疾驰到了某一个酒吧。
酒吧里的嘈杂让人心烦意乱，黎栊最是讨厌这种场合，可也只能被厉羽雾拉住手腕往前走。
厉羽雾在一个包厢面前停了下来。这里倒是挺安静，和刚才的喧嚣大厅仿佛来自两个极端，不知道厉羽雾又想做什么，得想办法离开江城了。
包厢门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厉总里面请，腾少在里面等着您呢。”
进去后，包厢里坐着一个男人，那人身形修长，英俊挺拔，白色的衬衫领口打开，锁骨位置有几枚可疑的红印，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女人。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人很熟悉，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厉羽雾，好久不见啊。”？
第四章 故人心
那人轻蔑的笑着，看向了怀里的两个女人：“还不快给这位爷把酒满上，厉羽雾你们总听过吧，江城可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你们的表现机会来了，抓紧啊。”
两个女人端起酒杯要递给厉羽雾，被厉羽雾躲开了。
“除了腾少，其他人全部出去。”
这话是让他也出去吧？黎栊刚想挣脱手腕，却被他捏的更紧了：“你留下，你可是我，最大砝码。”
腾源枫猛地看向黎栊，脸色瞬间变了。
是阿栊吗？真的是阿栊吗！他刚才一直在盯着厉羽雾，竟然没有发现躲在他身后的那个瘦弱的人，竟然是阿栊？他这辈子，竟然真的可以在见到阿栊！
厉羽雾，这就是你的筹码吗！
“怎么样，我之前提过的条件，你答应吗？”厉羽雾淡淡地笑着，透露着一股势在必得。
腾源枫猛地站了起来。
“厉羽雾！你不怕我和你拼命吗！你尽管可以试试我的实力！”
厉羽雾依旧笑着，攥着黎栊的手却丝毫没收力。
“我从来不打不准备的仗，我今天既然敢带着我最大的筹码来见你，自然是有足够的底气，腾源枫，倘若你不受重伤，或许我还有一点忌惮你，但现在你拿什么跟我斗？我的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就让我手里的这个人，生不如死。”
黎栊看向那个陌生的男人，难道他们口中的重要的筹码就是他自己？可他分明不认识那个陌生男人，这倒是怎么回事？
“你敢！厉羽雾，你如果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答应我的条件，就让开。”
厉羽雾带着黎栊从腾源枫身边撞过夺门离去，腾源枫也没有阻拦他们。
……
车上，厉羽雾吻住了黎栊，疯狂且粗暴，没有任何感情，单纯地发泄欲望。
“够了！你到底在利用我做些什么事情！那个姓李的先生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是你们之间拿来拼命的赌注！”黎栊用力推开厉羽雾。
“你给我听好了，留你一条命，是看你还有几份价值，你非要作死，找死，我也不会惯着你！”
【叮咚，黎先生的情绪起伏十分剧烈，严重时会对黎先生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请主人注意安抚。】
【叮咚，黎先生的易感期已来到，请主人注意安全措施，带黎先生去安全适合的地方，以下是为主人寻找到适合黎先生度过易感期的地方。】
还真是麻烦，明明已经没有了腺体，却偏偏留下一个易感期，真的是好笑。
不过，要是这易感期变成发热期就好了。
明明眼前这个人曾经是个身材健壮的alpha，甚至还亲手杀了他的心上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失去腺体后，黎栊变得虚弱，每次看到他示弱，看到他流泪，他都忍不住心软，他只能说出更残忍，更暴力的话来纠正自己的心态。
黎栊这边也感受到了脑袋的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变得极为寒冷，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厉羽雾，来获得那一点点温暖的体温。
他这是怎么了？黎栊挣扎着，想让脑袋清醒一点，却越来越抵抗不住本能的生理反应，眼皮子变得沉重无比，只能任由自己倒在的厉羽雾肩膀上。
原来失去腺体后，他已经变得这么虚弱了吗？他曾经也是高等alpha，在面对契合度低于70％的omega的发热期时也能镇定自若，不被基因所控制。
而现在他都不清楚他身体的这种反应是来自于什么，一个弱者，性格再倔犟也没有力量跟强者抗衡，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黎栊乱七八糟地想着，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地晕了过去。
……
黎栊睡得很沉，梦里有个人不断地亲吻着他的嘴巴，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好冷好冷，直到后来有一个人抱着他，他才感觉到一丝温暖。
昏迷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声音，那声音似远似近……
好像是厉羽雾在和某个人说话。
“这东西不是你做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抑制剂会没用？难道就必须用这个方法吗？”
“厉总，这是最好的能够帮助黎先生度过易感期的方法，您身为Alpha，是不能帮得了他什么的，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黎先生就要活活冻死在易感期里了。”
易感期？黎栊疑惑不解，他不是已经没有了腺体吗？怎么还会有易感期。
厉羽雾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是我的人，一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我绝对不允许他和其他的人结合。”
“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意让黎栊彻底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的背影。
厉羽雾看向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他和林医生的话，黎栊到底听到了多少？
黎栊如实回答：“刚刚醒的。”看到了厉羽雾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