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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佳妇-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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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喜从马上跳下来,没站稳,直接跌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说,“公子!汐月姊姊说夫人被歹人劫走了,您快去救救夫人吧!”
  ·
  谢灵玉趁着自家娘子应付汐月等人的工夫,悄悄将温初弦和谢子诀领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后,给了他们行头和细软,叫他们从一个隐蔽的小洞钻出去……这洞,还是他当年为了和花奴私会偷偷挖的,自从和温芷沅成婚后就再没用过,此刻把散乱的砖石搬一搬,凑乎着还能用。
  “离了谢府就走吧,走得远远的。”
  谢灵玉扼叹道,“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你们放心。”
  亲人临别,泪眼无语凝噎。
  夜风吹拂过,氤氲着离别的惆怅。
  这一别,很可能就是生死最后一面了。
  温初弦背紧了包袱,一手搀扶着瘦骨嶙峋的谢子诀,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从谢灵玉的洞里钻出去,到了一条野径上。
  谢子诀依旧说不了话,脚步轻浮得很,一步一踉跄,温初弦并不敢走快了。
  长安城虽没有宵禁,但这时候外面的城门已落锁了。要想出城,唯有走水路,还不能乘正经八百的客船,那是要路引的,只能期望于花重金租赁一条野船。
  温初弦来到河边,野船的船夫爱答不理,说今夜有大风,河口的浪头太大,根本没法走船,一不小心给风浪卷住,是要船毁人亡的。
  在谢府中还不觉得,此刻站在这河岸边,风又恶又急,如钢刀般吹得人摇摇欲坠,瑟瑟发抖,根本站不住脚。
  这种天气,根本是不能行船的。
  可惜她等不了,谢子诀也等不了,必须赌一把命。
  见船夫不肯冒险,温初弦只得又加了不少金银,那野船船夫贪婪,见钱眼开,勉强答应开船。
  船夫没好气地说,“这种天出船就是找死,船若沉了,俺自然会水能逃,你们做了水鬼,可不要怨俺哩!”
  温初弦不跟他废话,率先上了船板,见谢子诀力气太差,没法跳将过来,只得又跳回岸,负谢子诀手臂,生生将他背上船来。
  谢子诀叹道,“谢谢你,弦妹妹。我……我总是那么没用。”
  温初弦怜然挥挥手,还提这些做什么。
  在她的连连催促下,船夫终于开船。老天爷似故意跟他们作对一般,澜河下了大雨,河水泛起大片大片的白沫子,黑风恶浪更是将月亮都刮得无光。
  忽听砰地一声爆响,船似撞上了什么礁石,船夫慌慌张张道,“坏了坏了,漏水了。”
  漏水……完了。
  温初弦心都凉了,谢子诀瑟瑟缩缩地搂住温初弦的手臂。
  天有不测风云,这种暴雨中强行出船,出事的概率很大,即便被淹死也是活该。
  正当危急之时,身后轰隆隆一艘大船朝他们驶来,船上的人大声呼唤,隐约听见是“夫人——”二字,竟是谢府的船追来了。
  谢子诀顿时惊悚,蜷缩在角落里,不住发抖,“别抓我,别抓我……”
  可他们的小船被撞坏了,漏水太多,船马上就要沉了。
  温初弦心灰意冷,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吗?
  远眺追船船头,见一模模糊糊的白影,如索命的白无常一样。
  没人穿白袍能有这般气势……
  是谢灵玄来了。
  温初弦忽然绝望。
  他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存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站在船板上,浪头一过,她就被打入到了波涛汹涌的河水中,与此同时,船也沉了。
  谢灵玄喊了声,“初弦!”
  随即竟也不顾性命,跳入了水中。


第61章 替身的替身
  温初弦晓得被谢灵玄抓到也是个死字; 所以跳河时根本没带犹豫的。
  今日反正也倒了血霉,索性就做个了断吧。
  冰凉的河水灌进她的鼻子、嘴巴,大雨如漫天坠下的钢珠; 噼里啪啦,砸得人生疼。
  温初弦虽然也会水,但她心念俱灰之下放弃挣扎; 双手双脚不到片刻就抽筋了,身子也越来越沉,须臾间就要溺入河底。
  死就死吧; 解脱了。
  可谢灵玄凫水追到了她。
  她被大水冲得越来越远,那么多家丁下水去捞她; 谁也没能捞着,唯有谢灵玄拉住了她的一条手臂。
  他和她仿佛就是两块磁石; 永远相互吸引。
  簌簌霪雨,温初弦重新又落入到了谢灵玄那熟悉的怀抱中; 平日丰神俊朗的他此刻也狼狈无比,被大雨浇透了,竭力将她沉重的身子拖上岸。
  他是冒死跳入河中救她的……
  那一刻,温初弦的心被一种奇异的温暖包围; 膨大起来,热热的血流袭遍全身; 控制着她,让她难以遏制地渴望谢灵玄,有种想把谢灵玄搂住狠狠亲吻的冲动。
  她好厌恶这种感觉; 一旦和谢灵玄有身体接触; 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她真爱上了谢灵玄不成?
  理智和情绪厮杀在一起;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谢灵玄引着她往船岸那边游去; 漉湿柔软的后心完全暴露在温初弦眼前,没有任何护甲、坚硬衣物的遮挡。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卖力在救她。
  可是她一点也不感激他。
  温初弦手揽在他后心上,全哥儿悲惨的死状如梦魇般浮现在眼前,新仇和旧恨交织在一起,她想让眼前男人也尝尝,堕入地狱的滋味。
  风浪中,她拔下了头上一枚尖锐的长银簪,借着冲撞之势,用尽十足十的力气,戳向谢灵玄的后心,对准了他肺腑心脏的位置。
  原拟将他戳个对穿,可即将刺入皮肤的那瞬间,温初弦忽然心悸了下,这一刺便稍稍偏离了些位置。
  血水如团团升起的暗花,顿时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船上的汐月、乐桃等人,河中会水的众家丁们,都在急急呼唤着他们,河岸河水全都是人。
  暴雨,血水,场面混乱极了。
  “公子!夫人!”
  雨水刷洗在温初弦面上,混着泪水,她大吼了声,狠狠从他背部将带血的簪子拔…出来。
  谢灵玄身子颤了颤,顿时呕出一大口猩红的血来。
  他淡色的唇艰难地翕动,滔天巨浪中双耳失聪,只能从口型来依稀辨认,他在唤她的名字。
  随即便沉下去了。
  温初弦失魂落魄,手骤然一松,筋疲力尽,凶器簪子掉进了河底。
  与此同时,前来救生的家丁终于接近到她,将她捞回了岸上。
  ·
  再醒来时,风平浪静,却已在水云居绵软干净的拔步床上了。
  温初弦额头上裹着一层纱布,原来她被救上来时撞到了头,受了点轻伤。
  她撑开眼皮,怔怔望向天花板。
  万念皆无。
  甚至有点辨不清,自己这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汐月跪在她床边,喜出望外,“夫人,您可算醒了,您都睡了一天多了,公子快急死了。”
  公子……
  温初弦喑哑地重复着这个字眼。
  “是啊,公子也昏迷了许久,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奴婢比划您。”
  温初弦缓缓歪过头去,眼神变黯。
  她记得,她在河中曾把利簪刺入谢灵玄背心,竟没能要了他的命吗?
  也真是天意弄人,谢灵玄此番没死,不知还要怎样折辱报复自己。
  而玄哥哥,一定已经被水淹死了吧。
  温初弦灰心丧气,苦笑一声,实在怃然提不起精神来。
  汐月奔出去报喜,不一会儿谢灵玄就被人搀扶着来了。
  温初弦余光扫见他的身影,避过头去,不愿理睬。想来,他定会质问她为何恩将仇报,在河中背刺于他。
  她当时确实就是想杀他,此刻编不出谎话来,坐以待毙吧。
  谢灵玄坐在她床边,隔了一会儿,却也没碰她,彷徨无措,口齿咿呀不清,吐不出字来。
  温初弦这才惊觉过来,回头见身前男子眉高鼻挺,瘦弱得不像话,满心满眼都是关怀的神色……不是谢灵玄,而是玄哥哥。
  她破涕而笑。
  汐月怀着忧戚解释道,“夫人,公子不知被河里的什么东西伤了嗓子,二喜救得公子上岸时,公子就已经说不了话了。”
  温初弦暗暗明白,汐月她们这是把玄哥哥当成谢灵玄了。
  说来也真是巧合,一开始所有人都把谢灵玄当成玄哥哥,兜兜转转了一圈,玄哥哥又被误认为是谢灵玄。
  汐月护主,怕温初弦嫌弃公子变成了哑巴,絮絮叨叨地为公子说了不少好话。
  温初弦烦恼不堪,挥手叫汐月先退下。
  卧房内只留下她和谢子诀两人,眼见谢子诀虽仍容色枯槁,但已换了锦衣华服、有了人样儿,便知他与长公主等人见过面了。
  被误认倒也好,她之前一直苦思冥想谢子诀该如何回归谢府,如今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玄哥哥成了谢灵玄,回到原点,倒省了不少力气。
  谢子诀因为落水被谢灵玄代替,谢灵玄又因为落水被谢子诀代替……很难说不是宿命的刻意安排。
  谢子诀又悲又喜地握住温初弦的手,嘴巴张着,好想告诉她他们成功了。
  不仅成功了,而且大获全胜,他可以不必离家出走了,以后他能侍奉在双亲身边,堂堂正正做回谢府长公子了。
  温初弦也替他高兴,高兴中,却又飘浮着一层隐隐的忧郁,不知为谁而忧郁。
  谢灵玉也过来看他们了,屏退闲杂人等后,谢灵玉严肃地问道,“他死了吗?”
  温初弦知谢灵玉问的是谁,沉默半晌,哑声说,“他流血了,遭受重伤,又沉入河水中无人打捞,八成是死了。”
  谢灵玉闻此,不知什么滋味。
  那人帮过他好几次,本以为那人城府深沉,只手遮天,强大到无人能敌……没想到乍然就这么死了,轻轻易易地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死了更好。”
  良久谢灵玉垂眸说,“左右你也希望他死,他死了,天下也能安宁和平些。”
  虽是对着温初弦说的,谢灵玉这话却更像在安慰自己。
  其实不单谢灵玉,温初弦也怅然若失,被一股莫名的难过笼罩,几近抑郁。
  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无尽的空洞,仿佛那人就是水云居的灵魂,那人不在了,水云居就只剩下个空壳,寂寞无依。
  奇怪的是,那个人死了之后,她的心口就不再疼了,转变为淡淡的酸。若说从前是爱恨交织,此刻就只剩不绝如缕的思念了。
  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更想他死,也是她亲手送他上黄泉的。
  她的一部分精神宛如被什么东西缠住,无论谢灵玄死不死,她都无法摆脱谢灵玄。
  “还去打捞他的尸体吗?”
  谢灵玉问了句。
  温初弦双眼无神,“不用,就让他被大鱼拆解入腹,他罪有应得。”
  谢灵玉嗤了声,觉得在水云居里呆着无趣,自顾自地出去了。
  谢子诀听谢灵玉还欲去打捞那人的尸体,愀然不乐。
  谢灵玉到底是不是他弟弟,他被害成这般模样,谢灵玉还要大发慈悲给仇人留全尸?
  他着实恨毒了谢灵玄,恨不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怎会想打捞他的尸体。
  温初弦欲劝慰,“玄哥哥……”
  谢子诀嗔然扭过脸去,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夫人不是他的了,弟弟也不是他的了。那人都死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还想着那人?
  温初弦手在半空悬了会儿,见谢子诀如此不悦的模样,讪讪缩回手去。
  “玄哥哥,我会治好你的哑疾的,你不要生气。”
  谢子诀见她如此迁就自己的模样,心肠不禁又软下来。
  被人玷污,原不是她的错,她也是苦主,他不该迁怒她的。
  两人互有心事和隔阂,虽咫尺之距,却难以依偎到一起。
  谢灵玉走后一会儿,二喜却又来了。
  这奴神神秘秘过来,点头哈腰地跪在谢子诀脚下。
  “公子,您之前说回来就辞官和夫人一块归隐的,叫小人先行打点。小人不敢怠慢,这些日子已为您寻了一处佳山佳景,您和夫人什么时候去看看?若不成小人再换。”
  谢子诀隐忍着,二喜说的这些,都是原来谢灵玄的打算吗?
  他缓缓看向温初弦。
  温初弦秀眉微拢,亦有些失神。
  她晓得谢灵玄奸诈狡猾,罪该万死,再遭什么报应都是活该,但却没想到,他竟真心想和她归隐。
  那还是她之前随口应给他的承诺来着……
  她眼窝深陷,呼吸为艰,一股酸潮之意没上心头,将她吞噬。
  除了她的神志执意抵抗,血液、皮肤、浑身的每一寸仿佛都在倾诉着,对那人的情愫。
  温初弦脸色苍白,被极为复杂的情感折磨。她不是心甘情愿爱上谢灵玄的,却被体内的东西控制着,不得不爱,不得不思念。
  二喜见这夫妻俩气氛诡异,谁也不说话,有点懵,只得自行先退下。
  好生奇怪,公子嗓子一哑,连性子都变了。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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