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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佳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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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灵玄脚步略滞,抬手抚摸她颤颤发抖的眼眶子和眶中黑水银丸的黑眼珠,眸中清晰地流露着她的畏惧和抵触。
  “初弦。”
  他娓娓叫了声她的名字,将她的谵语打断。唇角扬起一个轻淡的微笑,用静穆慈和的目光回应她,“你要乖呀。”
  温初弦的拳头暗暗捏紧。
  以鸡蛋微薄的壳硬着头皮撞向石头,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她双排牙齿紧锁,颓然垂下头来。
  谢灵玄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好好地带了回去。
  至水云居时,光景还早。
  汐月端来甜汤,近来温初弦常喝这个解渴。
  温初弦眼神阴郁,从前她只是觉得这个好喝、耐喝,却不知这甜味儿能麻痹人的喉舌,使人不知不觉中饮下鸩酒还上瘾。
  她一味消沉着,只打定主意不饮不食谢府的任何东西,宁肯饿死。各种香料,也是坚决不让汐月焚的。
  谢灵玄正好见此情景,便将甜汤要了过来,亲自喂温初弦喝。
  他先放在自己唇下细心吹凉,才递给她,“娘子请。”
  温初弦一动不动,目光冷淡而具有攻击性。她就是垂死的病人,这碗甜汤会加速将她送走。
  谢灵玄见她唇线紧闭,也知她心情不妙,寂然放下汤碗。
  他无奈说,“又耍脾气了。”
  温初弦竭力忍耐心中的痛苦,一瞬间某些事情戳破窗户纸般点透。
  这甜汤中的甜味很奇怪,初时她其实是喝不习惯的,可渐渐就对这味道产生了依赖。不单甜汤,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避子汤、她的早膳晚膳都若隐若无地含着这种味道,当时还以为谢府嗜甜没放在心上,这些蛛丝马迹其实都大为可疑。
  玄哥哥给她请的那位老御医也说了,她是中毒了。若非有人蓄意安排,她的血液中怎会有碎银星般的活虫?
  温初弦翻身躺下,用被子紧紧蒙住身体。
  她留给谢灵玄一个疏离的背影,“我困了想先睡会儿,你出去吧。”
  谢灵玄刚要碰一碰她,温初弦却往里蹭了蹭,很明显地避开。
  他的手凝在空中半晌,还是收了回去,无计可施道,“好吧。”
  帮她掖好被角后,静静起身离去。
  温初弦假寐,心中一片清醒。
  冰冷的泪水早已无声无息地流淌在枕席上,原来她的枕边人从来不是人,而是鬼。
  他给她下蛊,想让她死。
  ……
  说是睡觉,其实哪里睡得着。
  躺了一会儿温初弦就起身,她实在口渴极了,自己到小厨房生火弄了一壶水。谢府的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被人动手脚,唯有她亲力亲为才能放心。
  汐月见了,嗔怪道,“夫人想喝水唤奴婢便可,何必来厨房这种脏地方呢?”
  温初弦谎称说想走走,顺便就到厨房来了。
  她欲言又止,胆战心惊地问出,“公子呢?”
  汐月答,“公子方才入朝去了,吩咐奴婢等您醒来之后,问您晚膳想吃什么,提前做给您吃。”
  他不在家。
  温初弦略略宁定。
  尽管肚皮饿得已快拧成了绳,温初弦还是不吃汐月做的任何东西。
  后院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原是谢灵玉前来搬走最后一批物件。他们二房搬家已经持续好几日,今日终于要搬净了。
  温初弦往那边去,谢灵玉本在指挥小厮,蓦然见到温初弦,不禁吓了一跳,“你眼圈怎地如此乌青?”
  温初弦一愣,讪讪抚上自己的眼睛。
  “嗯?”
  谢灵玉还以为她是病痛闹的,道了句,“多休息吧。”
  温初弦难以接口。
  谢灵玉并不是什么正义无私的人,即便她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处境说出来,谢灵玉也未必肯站在她这一边。
  所有的重担,还得是她一个人扛。
  温初弦瞥见谢灵玉腰间挂着一个油纸包,忍不住一把给抢了过来。
  谢灵玉大急,“嫂嫂怎么如此胡搅蛮缠?这是给沅沅买的酥饼,你怎地抢去?”
  温初弦不管,解开油纸包已大吃起来。
  谢灵玉又疑又怒,直看得个目瞪口呆。
  “谢灵玄连一口饭都不管你的?”
  汐月也难以索解温初弦这反常行为,解释道,“管的,管的,随时都可以传膳,可能……二公子您的酥饼太香了。”
  谢灵玉大叹一口气,“罢了罢了,算我倒霉。”
  酥饼倒好说,再买一份就是了。
  可看温初弦这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而贪吃,似另有隐情。
  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谢灵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子诀的真正死因被温初弦察觉了,她扛不住身心的打击,以至于心智疯癫……可她除了抢酥饼之外一切如常。
  奇怪至极。
  不过因为谢灵玄,谢灵玉已再不想沾染长房的事,管它长房闹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要他和温芷沅好好过日子,一切就都好。
  那份酥饼的分量不轻,温初弦全给吃了,瘪瘪的肚子一下子填满了。谢灵玉从外面买来的东西肯定没问题,起码不会包含虫卵,她可以放心地吃。
  自从她看见自己呕吐的东西后,就杯弓蛇影如惊弓之鸟,戒备心空前绝后的高,看谁都要害她,看什么东西都像虫卵。
  只是解决了这一顿,下一顿呢?
  谢灵玉和小厮们刚要离开,蓦然看见身后不远处静伫个白影,已瞧了他们良久。
  谢灵玉愣了下,不情愿,却还是叫出了那个字,“哥。”
  温初弦猝然回头,竟见谢灵玄在身后,无声无息。
  谢灵玉不知这夫妻俩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盯向谢灵玄。谢灵玄那双潋滟的眼眸,却和善亲近地投在温初弦身上,以及她手中抢来的酥饼,别有意味。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东窗事发'微修'
  谢灵玉对谢灵玄虽说不上仇恨; 但也绝不是喜欢。谢灵玄身上的气质冷阴阴的,一靠近他谢灵玉就脑仁发麻。况且此人还害死了自己的亲兄长,论情伦理谢灵玉都该和他断绝关系; 永远不相往来。
  当下无话,谢灵玉叉手一揖,疏离地离开了。
  谢灵玄也不理会谢灵玉; 径而走到温初弦身边,“你今日很奇怪。”
  温初弦右眼皮猛跳,后退了一步; 淡冷说,“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 便回来了。”
  他走上前揽住她的肩头,俯身熟练地对着她红诱的唇嘬了下; “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归隐的吗,我这几日把朝中的事最后扫干净。”
  谢灵玄一触碰; 温初弦就跟过电似的奇冷无比,起满了寒栗子。那些凸起的寒栗子微小恰似小虫子那么大,她一恍惚,只觉得自己皮肤下都是蠕动的虫窠。
  她终于禁不住恶寒; 甩开他来。
  “你别碰我。”
  谢灵玄无辜而怔,伫立在原地; “怎么了啊?”
  温初弦急喘了一口粗气,憋住泪水。
  她的内心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互纠互斗,一方是对谢灵玄的憎恶仇恨之心; 一方是对他情丝万缕的爱意……两股势力不想上下; 致使她一面想逃; 一面却又情难自已地被他吸引。
  这个过程很难熬; 也很纠结。
  谢灵玄道,“好了好了,你先进屋休息吧。”
  他买了些酒来,清冽的。
  今夜花好月圆,他们又即将要归隐,留在水云居的日子屈指可数,岂能辜负好时光。
  温初弦与谢灵玄席地对坐,矮桌上摆了两杯酒和四菜一汤。
  明月硕大无朋,像贴在窗外的巨盘,长久映射下来令人心慌可怖。
  谢灵玄举杯,“我敬娘子。”
  温初弦耷拉着眼皮,狐疑睨向那酒杯,岿然不动。
  谢灵玄干了,见她这般戒备的模样,牵唇一笑道,“怎么,怕我下毒?”
  温初弦蹙眉,她此刻对下毒二字分外敏感。
  他自顾自拿过她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将空洞洞的杯底展示给她看。
  “别胡思乱想了,我就算下毒,也不会用这么幼稚的办法。”
  不用这么幼稚的办法……所以就用隐蔽的办法,叫她半年多都发现不了,直到病入膏肓?
  温初弦不想再跟他虚与委蛇,直接摊牌道,“前日我在静济寺吐出了几条小虫子。”
  谢灵玄听着做声不出。
  温初弦觑向他的脸色,继续说,“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谢灵玄猜想说,“许是吃坏了肚子。”
  “不是。”
  她疾言遽色地点透,“从前有御医给我瞧过,我是中毒了,有人蓄意在我的饮食中投毒。”
  谢灵玄抬眸,见女子脸色铁青着,愈说怀恨愈烈。
  他怃然有感,“娘子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
  “我只想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她忿愤难平,眼眶积蓄着泪,语气满是颤抖。
  谢灵玄感到凉气透骨,他没立即答她,而是又自斟自酌了一杯,才说,“你冷静一些。”
  温初弦悲怒交集,如何冷静。
  其实不用他承认她也差不多能猜出来,那些东西在她的血液和心脏里,一来吸干她的精气要她死,二来腐蚀她的心智要她疯癫,还能有什么好效用了。
  张夕,全哥儿,玄哥哥,哪一个不是被谢灵玄害死的,就连她自己当初也是被他强迫的。她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可这些伤害恰如永不退散的阴霾,时时笼罩啃噬她的内心。
  若非那些虫子,她何以会爱上不共戴天的杀亲仇人,还爱得那样快,跟上瘾一般莫名其妙?
  若非那些东西控制着她,她焉能与心心念念的玄哥哥同床共枕那么久,却没亲热一次,致使玄哥哥错以为她为谢灵玄守贞,最后饮恨惨死?
  为何谢灵玄不用请大夫,就知道缓解自己病症的良方?又为何她一远离他就心痛,一靠近他就舒服,从一开始的仇恨要他死到现在看他受一点伤就疼惜难过?
  “你真是无耻。”
  温初弦怨极了,她知自己病之已深,剩下的这几日就算流落大街乞讨,也绝不在谢灵玄身边苟延残喘,令人作呕地讨好他与他欢情。
  谢灵玄亦有几分伤情,追过来拽住她的手,“初弦,你别这样。”
  温初弦毫不犹豫地甩开,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脸色如金纸。
  她正好跌在榻上,撞翻了蜡烛。哐啷一声,室内陷入昏暗中,徐徐的冷夜风吹拂而过,衬得月光更加凄清寒冷。
  谢灵玄近身上前,怕她摔疼欲将她扶起。情急之下,温初弦拔下头上银簪,尖锐的芒尖又对着谢灵玄……她曾用簪子刺过他一次,此时走投无路故技重施。
  他却并不怕簪子这种小东西,仍然靠近过来。
  温初弦掉转簪尖,对准自己的脖脉。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大不了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谢灵玄脚步一滞,顿了片刻,轻轻挥手,就将她手里的利器打飞。
  月色似雪色,在他侧颜留下虚缈的影儿,淹没了他的神情。
  只听他冷笑道,“又用死来胁迫我是吧?”
  握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扣在后面,将她重重压在锦被之间。温初弦如被金丝绳勒住,动弹不得。
  她泪水簌簌而下,声声质问道,“为什么?从头到尾苦主都是我,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下毒,我究竟哪里让你非杀不可?就为了那一簪之仇?”
  他说,“我没非杀你不可,我要你活着。”
  温初弦想让谢灵玄给自己来个痛快的,绝望着大笑,威胁他说,“今日你若不杀我,来日我穷尽毕生之能,必定要杀你。”
  谢灵玄不为所动,“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危险的空气弥漫在二人之间,他许是觉得气氛太沉闷,戏说了一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温初弦悚然惊惧,她闭上嘴巴就要咬舌,下颌却先一步被谢灵玄捏住了。
  “没用的。前日…你还要我发誓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你,这么快就自己先悔弃誓言了?”
  温初弦目光如钉如欲将他刺穿,“我为何被诱导着说出那些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困我的身子容易,要想控制我的心智,却是痴心妄想,永不可能。”
  “永不可能?”
  谢灵玄霁颜笑了。
  “那你就试试。”
  说着他三下两下将她的衣衫褪净了,撬开她的唇。
  被蛊虫控制的她,体内宛如藏着一条饥饿至极的狗,只要施舍给狗一丁点的腥味,狗就会摇着尾巴,欲令智昏地跟在主人身后乞怜。
  谢灵玄本就是风花雪月的高手,被他这么一抛砖引玉,先受不了的是温初弦。她的精神虽然在疯狂抗拒着他,她的魂灵却在疯狂地爱他……这都是情蛊的无上妙用。
  谢灵玄冷眼相待,却就是吊着她,不肯有下一步动作。
  温初弦恸然说,“你别折磨我,不如干脆点了结。”
  他止水不波,“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夫妻,权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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