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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缓缓下移,又吻了吻她的唇,有点不愿意放手。
杭瑄脸颊微红,抵住他胸膛的手心湿热一片,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杭瑄蓦然一惊,反射性地推开了周伯年。
姚歆又问她:“小瑄,你在干什么?”
杭瑄几乎没有回头的勇气。周伯年心有不忍,开口说:“伯母,我是小瑄的同班同学,很晚了,我帮着送她回来。”
姚歆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周伯年坦然地任由她打量。
有那么一会儿的沉默。
姚歆目光微凝,问他:“你叫什么?”
周伯年一怔,莫名觉得她的目光有点烧人,不明所以地开口:“周伯年。”
杭瑄的脸色变了,姚歆的脸色也随之变了。她脸颊涨红,冷冷瞪向杭瑄,上前一步就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周伯年都没有反应过来,姚歆已经扬手掴了她一掌,干净利落。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杭瑄扶着脸颊,保持着侧脸的姿势,一声都没有吭,脸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疼,更有一种灼烧的耻辱感。
不过,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周伯年上前一步:“伯母,您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这件事是我不对,和小瑄没有关系。”
“我打的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关系。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周伯年都气笑了:“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敬您是长辈,也请您讲点儿道理,我……”
第55节
“不要说了!”杭瑄开口,“你走吧。”
“小瑄……”
“让你走啊!”杭瑄几乎是用吼的。
周伯年捏了捏掌心:“好,我走。”走之前,他还和姚歆问候了一句。
姚歆冷着脸没有应,慢慢走到杭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她一向是清冷的,很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目光。但是杭瑄不愿意示弱,也不想示弱,抬起头来和她对视,眼神也是冷的,冰冷中掺杂着火焰。
谁也不服输。
东窗事发来的这么早,一开始的慌乱过后,她反而冷静下来。
变得比想象中还要冷静。
“如您所见,我和周家的人在一起。”
“……”
“他叫周伯年,我喜欢他。”
“你对得起你爸爸?”
“爸爸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总是活在过去里,陆叔叔对你很好,你该释怀了。而且,那根本就是意外,和周伯伯没有关系,是你一直耿耿于怀,一直不愿意相信。”
姚歆扬起手要打她。
杭瑄扬起脸,看着她:“打啊,你用力打,最好打死我为止。”
姚歆手发抖,但是,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去。
杭瑄像看仇人似的瞪着她,眼神倔强:“我没有错!周伯年是周伯年,周卫霆是周卫霆,你迁怒人家父亲,凭什么把这些都发泄到我和他身上?周伯年是个好人,他很优秀。”
姚歆倒退了两步,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陆放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扶住姚歆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了,抬头怪责地看了她一眼:“小瑄,你妈妈身体不好,你不要刺激她。”
杭瑄也知道自己激动了:“对不起。”
姚歆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别见那个小子。”
杭瑄不开口,脸色绷得很紧。
陆放焦急地和她对了个眼色。
杭瑄看了看姚歆发白难看的脸色,只好应下来,微微点头。
……
回到房间后,她想了想,给周伯年发了条微信。
“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边他肯定又气红眼了,没准已经开始摔东西了。杭瑄连忙打了一行字过去:“我妈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她。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见,微信联系吧。”
她还把他的备注改了个名字。
至于改成什么?
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他曾经在她试卷上画过的那个狗头,灵机一动,直接改成“汪汪”。改完后,心里又忍不住窃喜,想着要是这人看到这备注,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
那边,周伯年回:“好吧,不过,我给你发信息你不能不理我。”
杭瑄应下来。
之后的日子,他们无论在课堂上还是在课后,都没有什么显著的交流了,好像各自都投入到了高考复习中。
他们好像除了同学关系,就是同学关系。
就连班上的其他同学,包括邬雪之类对周伯年别有用心的女同学,也丝毫看不出他俩之间有暧昧关系。
好像一瞬之间,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淡了。
在距离高考的白玉天里,他们真正做到了心无旁骛。
姚歆去了一趟医院,病情还是老样子,不能受刺激,不能太劳累,陆放请了假留在家里照顾她,她的身体也稍稍好了点。
杭瑄还是没有勇气在她面前提起周伯年。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一定会和她再次争吵起来。
然后再次把她气进医院。
她也了解自己的母亲,认定了十几年的事情,绝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她厌恶周家的人,憎恨着周家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个周伯年而例外。
不过,她和周伯年私底下还有有联系,在微信上。
但不频繁,大多是关于成绩上的事情,她问他问题,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了老朋友的关系上,而不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种感觉很微妙,心里是非常在意对方的,但不急于一时的欢愉。
她想起了一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这样安静平淡的等待中,他们迎来了高考。
第56节
第37章 高考后
第037章高考后
今年的高考和往常一样在紧锣密鼓中结束了。
杭瑄发挥得还可以; 考了524; 超出一本线不少。当然,和周伯年那样的学神没法比,他居然考了724分; 全省最高; 直接被本地n大的宪政法系录取。
今年的考卷要比往年难,他这分数是别说放在当下,就是往前几年; 也是绝无仅有的。
n**学院的宪政法系; 分数不是最高的; 675就能上; 但是众所周知; 却是所有司法系里最难进的,不仅要考核政治面貌; 还要提前进行面试; 万里挑一,每年的录取名额都非常有限。
凡是这地方出来的; 大多会进入公家,历年来出过不少最高检相关部门的高级干部。
杭瑄的分数太低了; 如果要强行报考司法相关的学系,只有三五所学院可以选择; 而且,学系不怎么好。
杭瑄愁得吃不下饭。
“想好了没,报哪儿?”这日; 姚歆和陆放去了京西办差,杭瑄才得空出来和周伯年见上一面。地点,还是东大街那儿的小饭馆。
见了面,他就这么问她。
杭瑄摇头:“还没。”
面上来了,她抽出筷子在汤里搅拌了几下,脸色不大好看。过了会儿,她抬起头,咬了咬嘴唇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杭瑄嗫嚅着:“我……我想报东边的学校。”
周伯年看着她。
杭瑄被他看得都快说不下去了,可一想到现实,还是一咬牙:“我成绩不好,强行留在这儿也上不了什么好学校。”
周伯年冷笑:“这边没好学校,你去别的破地方就能上好的了?什么地方的高校比这边还多?我看你是想找个由头躲开我吧!”
杭瑄也生气了:“我没有躲你!我说的是事实,这边学校是多,可适合我的不多啊。那些劳什子的学校劳什子的系,那分数是我能上得去的吗?你是状元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人家上门求着你去呢。哥哥,我比你少两百多分呢。”
“什么叫少两百多分,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怎么不是吗?你724,我524,比你少整整200分呢!”
周伯年一算,还真是,也不说了。
这分数也不差,要是不讲究,多的是学校可以上,但要认准了什么系什么类别的上,角角落落在考虑考虑,那也实在没多少学校可供选择,高不成低不就的,确实纠结。
周伯年拿出一份资料,敲敲她胳膊。
杭瑄不解地望过去,就见他的手指停在一个地方。
“什么?”
“报这个吧。”
杭瑄半信半疑地瞟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她差点炸了,拿起资料就拍在他脸上:“你有病啊!每年5万学费,你当我家是开银行的啊?”
n大有四个校区,下辖学科上百,不胜枚举,大多不差,半数是全国重点学科。就拿法学院来说,囊括了经济法学、法理学、刑侦法学、宪政法学等多个学科,宪政法系和行政法学是其王牌学科,重量毋庸置疑,而他指的这个外交国际法系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这根本不是法学院的学科,而是隶属于外交国际关系学院。
这是前两年才新成立的,因为n大南校区和l大的国际关系学院合并了,学科空缺,才鼓捣出来的,名头打得响亮,但外面人都知道,那就是个烧钱的学系,专门给有钱的公子哥小姐们镀金去的。
打的和中外多国合作的名头,师资也不算差,但是声源质量就呵呵了,进去的大多是一些酒囊饭袋,毕业后——当然还是酒囊饭袋。
这一家,当初就是被她第一个划掉的对象。
因为,学费实在太贵了。
“在哪儿读不是读呢?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
杭瑄真的想扇他:“每年5万,你去抢啊?”
“大不了我和我哥借。”
杭瑄说:“我不会报这个的。”
“就当我求你。”
杭瑄沉默下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想考虑考虑。”
“好。”
……
晚上,陆放问起她想报什么,说会尊重她的选择。杭瑄想起周伯年那个提议,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陆放和蔼地规劝:“虽然你自己决定,但是,叔叔还是觉得你留在本地,平日也好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在外面,我跟你妈总是不放心的。”
姚歆说:“我无所谓,而且,她这个成绩能考上什么好学校?”
杭瑄憋了一口气,没说话。
陆琛给她夹了一口菜:“多吃点。”
“谢谢哥。”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难堪,杭瑄心里感激。
吃完饭后,陆放敲了她的房门。
第57节
杭瑄心里还诧异着:“请进。”
陆放以前都是秉承着尽量不打扰她的原则的。
“我看你这两天吃也吃不下,给你做了点薏米汤。”陆放把一碗糊状的东西摆到了她面前。
杭瑄忙说“谢谢”,捧起了那碗汤。
“还是这么拘谨啊。”陆放笑笑,没怪罪他。要怪就怪他常年在外出任务吧,聚少离多,她对自己生疏也是正常的。
“陆叔叔,您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吗?”杭瑄迟疑地问。
陆放也不再拐弯抹角,抽出一份资料递给她:“我希望你报考这家学院的外交国际法系。”
杭瑄低头,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陆放说:“你的成绩,要报这个专业,在本地也只有三四所还算可以的可以选择,这家虽然学费贵点,师资还是不错的,虽然外面风评不好,但是,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会好好学习的。大学里,靠的就是自己了。其次,你妈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是很关心你的,你一个人到外面去,她不放心。”
杭瑄抿着唇,没有马上应答。
陆放还说了个冷笑话:“而且,这挂的还是n大的名头啊,听这科目,你到外面一说,只要自己不揭穿,谁知道你不是法学院而是外交国际关系学院的啊。”
杭瑄有点无语。
这跟“我在清华——对面的学院上课”有什么区别啊?
“我考虑一下吧。”杭瑄还是这么和他说。
和回答周伯年一样的语气。
陆放也不强求,拍拍她肩膀,走了出去。
……
这一晚上,杭瑄睡得很不好,一会儿想起周伯年,一会儿又想起母亲,然后又想起了陆放的尊尊教诲。
翌日起来,小姑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郁闷地下到楼下。
陆琛在屋外的八角亭里品茶。大早上的,他却精神抖擞,手里的杯子涮了又洗,很是讲究地用三个花梨木茶杯盛了两杯沏得酽酽的红茶。
茶液醇厚,琥珀色,静看像某种名贵的玉石横切面。
这一手,杭瑄是佩服的:“给我的?”
陆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