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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从哪抄了一把扫帚就往徐二丫身上打:“我打死你个坏丫头,你心肠怎么那么坏啊,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来?”
  冯氏哭着,却不敢过去帮徐二丫。
  反倒是徐大丫怕徐二丫被打坏了,护着徐二丫的时侯挨了好几下打。
  “我没有,我没有。”
  徐二丫一边躲一边喊。
  “打,打死这个白眼狼。”
  安宁插着腰在一旁拱火:“我怜惜大丫二丫年幼吃不饱,买了点心时常给她们留一点,结果我的点心都喂了狗,现在她敢这么害我,才多大点的小丫头就敢做出这种事来,长大了恐怕要连累一家人进牢房的,可不能再容她了。”
  徐二丫对着安宁怒目而视:“大伯母,你怎么能这样,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你……”
  “没有什么心思?”
  安宁过去一巴掌扇在徐二丫脸上,她用了力气的,这一巴掌打下去,徐二丫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你说没有什么心思?我亲眼看到你拿了蜡烛要烧我的绣布,要不是我过去,只怕现在我的房子都着火了,你哪是要烧我的东西啊,你是恨不得烧死全家呢。”
  她这么一说,老爷子都容不下徐二丫了。
  他气恨道:“打,使劲打,孩子不打不成材,这孩子长歪了,得打过来。”
  老爷子发了话,老太太更加卖力的收拾徐二丫,打的徐二丫哭爹喊娘的。
  她想跑,可安宁是谁,怎么可能让她躲得掉,安宁拦她的后路,老太太连打带掐,直接把徐二丫收拾的去了半条命。
  徐大丫原先还哭着想拦,安宁一个眼风过去:“二弟妹,三弟妹,你们就干看着不管。”
  冯氏就赶紧把徐大丫拽到一旁,李氏也赶紧拦着几个孩子。
  等着徐二丫被打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时候,老太太才扔下扫帚指着徐二丫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教训,往后你们谁要敢作夭,就跟这个死丫头一样的下场。”
  几个孩子吓的缩成一团,谁也不敢出声,就是徐大丫也吓坏了。
  过了一会儿,徐大丫看老太太没那么生气了,这才让冯氏搭了把手,把徐二丫抱到屋里床上躺着。
  等把徐二丫弄到床上,徐大丫掀开她的衣服一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娘,你看二妹身上。”
  冯氏也看了一眼,别过脸不敢再看。
  徐二丫叫老太太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还出了血,身上还有用刀子割出来的伤痕,应该是安宁下的手,总归她现在身上没一块好肉,那样子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把冯氏和徐大丫心疼个半死。
  “你大伯母这是想要二丫的命啊。”
  冯氏捂着脸哭:“就算二丫做错了事,可也不能这样啊,她是长辈,怎么就不能容人呢。”
  徐大丫吓的赶紧拦冯氏:“娘,你小声点,让大伯母听到又是一番是非。”
  冯氏就低低的哭着,不敢再抱怨什么。
  徐大丫低声道:“今儿这事确实是二妹不对,她没事去大伯母房里做什么?大伯母房里都是贵重东西,不是绣品就是伯父的书籍,弄坏一样咱们都赔不起的。”
  “她还小,不懂事啊。”
  冯氏想着法的给徐二丫开脱:“你大伯母训她一顿不就成了么,为什么这么下狠手,二丫要是没了,我……我和她拼命去。”
  “哟……”
  就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安宁端着一碗药膏子进门,她一进门就先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嘲讽:“怎么着,还想和我拼命啊,我就是打她了又怎的,你有种现在就和我拼命。”
  徐大丫赶紧跳下床低头给安宁行礼:“大伯母。”
  冯氏也吓坏了,瑟缩道:“嫂子,我,我说的都是气话。”
  “没种的东西。”
  安宁啐了一口,把药膏放到桌上:“别说我容不下人,我也没想要你家二丫头的命,这不,还特特的找了伤药给你送过来。”
  冯氏叫安宁说的脸红的不行:“是我的不是,嫂子别跟我一般见识。”
  安宁轻声道:“不是我说你,但凡你是个立得起来的,很该好好教训二丫头了,先头她倒是老实,可老实的过了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如今倒好,反过来了,每天不折腾个几回她就过不去,你当那曲老爷家是怎么回事?人家可是咱们这边的大户,顶顶有权有势的人家,人家的姑娘嫁的是县太爷家,我绣的是人家姑娘出嫁要带的东西,你说,二丫给弄坏了我们一家自然是没跑的,你们就能落得了好?人家可不管大房二房,人家是会一起株连的,咱们一家十几口的人命都不够填的。”
  冯氏吓的脸都白了:“就,就是个绣品,不至于吧。”
  安宁冷笑:“不至于?知道什么是破家的知府灭门的知县么?那些老爷但凡几句话的事,就能让你寸步难行,别的不说,人家征徭役的时候就为难咱们家,我们家是没了顶梁柱,可老二老三还在呢,人家就抽了他俩去服役,找那种最为辛苦,最伤身子的活给他们干,他们就算是能活着回来,也得累个半死,你心疼你闺女,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相公。”
  说完,安宁一甩手就走:“我懒得和你这个糊涂人说话,娘还气的不行呢,我得赶紧陪娘说说活,省的她被你家这个不孝的东西气出个好歹来。”
  徐二丫浑身疼的难受,她就觉得她快要死了。
  她脑子是清楚的,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安宁的那些话她都听进去了。
  正因为听进去了,徐二丫整个人才清醒了不少。
  是了,她忘了这是古代,这个时代可是会搞株连的,她和文氏是一家人,文氏犯了事,她也落不得好。
  原先徐二丫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看不起这些古代的人。
  可如今她受了教训,才知道要入乡随俗。
  古代和现代习俗可不一样,人们的想法也不一样,这是一个孝大于天的地方,便是她叫老太太给打死了,也没人给她伸冤的。
  明白了这些,徐二丫开始反省前几天顶撞老太太的行为。
  她这是真正做了蠢事啊。
第423章 我是恶毒大伯母10
  “娘,二丫这可怎么办啊?”
  安宁走后,徐大丫哭着问冯氏。
  冯氏其实也有些恼徐二丫。
  她没好气道:“先上药吧,等上了药再说。”
  徐大丫就帮着冯氏把徐二丫的衣服脱了,给她身上的伤口抹了药,又灌了她一点水,看着徐二丫分明疼的浑身哆嗦可还是没醒,徐大丫又哭了。
  冯氏气道:“你说她怎么这么想不干,干嘛去招惹你大伯母,那最是个面甜心苦不是个玩意的,我平常都躲着走还能生出许多事端来,二丫硬往她那边撞,可不得叫她抓到了往死里整。”
  徐大丫一边哭一边道:“再怎么着二丫也只是个孩子,如今被打的这么半死不活的,看了让人心疼。”
  娘俩个说话间,徐志勇进屋了。
  他也有些担心徐二丫。
  看着徐二丫被打的都犯了迷糊,徐志勇心里也难受。
  他摸了摸徐二丫的头,又叮嘱冯氏:“你好好照顾二丫,以后可得好好教她,不能再让她犯这种错了。”
  冯氏点头答应着。
  这天晚上徐大丫一宿没睡,一直照顾徐二丫,时不时的给她擦擦汗喂点水,徐二丫虽然睁不开眼睛,可都能感觉得出来。
  她心里其实是很感激徐大丫的。
  她也从徐大丫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
  等到第二天早起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看着冯氏要端饭进屋,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干嘛,还想给那个死丫头吃饭吗?放下碗,今天让她饿一天,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耍小心思。”
  冯氏手有些发抖,眼里的泪一滴滴往下掉:“娘,二丫被打了个半死,如果还被饿着只怕……”
  “我管她呢,我只知道犯了错就得受罚,咱家就是这规矩。”
  老太太态度十分强硬。
  安宁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弟妹,我劝你听娘的话,可别再惹娘生气了,你心疼你闺女,怎么不心疼娘呢,娘为了你们家二丫生了多大的气啊,昨天晚上可是半宿都没睡呢。”
  冯氏听了这话心里的怒意已经盈满胸腔,可是,她却一丁点都不敢发作。
  徐大丫瞅了瞅冯氏,趁着老太太没看着的时候,偷偷的把自己吃的饼子藏了半个。
  冯氏不敢给徐二丫送饭,只能委委屈屈的坐下吃饭。
  吃过早饭,徐大丫起身。
  安宁直接叫住徐大丫,朝徐大丫伸出手:“拿来。”
  徐大丫不明所以:“什么?”
  “饼子呀。”
  安宁的笑里带着几分恶意:“你藏了半个饼子给二丫吧,可巧叫我看到了,拿出来吧。”
  徐大丫不愿意,安宁直接上手就要搜身。
  徐大丫没办法只好把饼子拿了出来。
  正好老太太看到了,上手就是几巴掌:“你这个死丫头,都敢背着长辈藏东西了,果然是没教养的,我告诉你,这饼子就是喂了狗也不能给二丫吃。”
  安宁笑了一声:“娘,把饼子喂猪吧,喂了猪还能多口肉吃,喂了徐二丫不知道她啥时候咬咱们一口呢。”
  “去,喂猪。”
  老太太一指猪圈。
  安宁笑着拿了饼子扔进猪圈里。
  徐大丫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她又羞又气,羞的是她偷藏饼子的行为被当众揭穿,气的是老太太和安宁真的是得理不饶人,把饼子喂了猪都不给二丫吃。
  她眼里含着泪花,哭着跑开了。
  徐二丫躺在屋里,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她现在身上疼的厉害,肚子里又饿的咕咕叫,还要听着窗外老太太骂人的声音,真是觉得时间难熬的很。
  徐二丫只顾着身上疼了,根本早就已经忘了她做下的事情。
  安宁却知道,二房的日子要越来越不好过了。
  就在徐大丫一心照顾徐二丫,冯氏每天自怨自艾的时候,徐志勇的腿叫人给打断了。
  这天安宁才把绣活做完,正想着去镇上交了活领银子,另外再买点绣布绣线做个大件的绣活拿到府城去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同村乡邻的声音:“有人在家吗,你家老二叫人打断了腿,赶紧……”
  “你说啥?”
  安宁听到老爷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你家老二断了腿。”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就在村口呢,你们赶紧过去吧。“
  老爷子和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过去。
  安宁不紧不慢的把绣活放好,又洗手给兰姐儿和英哥儿一人蒸了一碗鸡蛋羹,看着两个孩子吃完,又洗了碗,这才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让英哥儿看着兰姐儿,告诉俩孩子别出屋,就赶紧出来瞧热闹。
  就见徐志勤带着几个年轻的后生抬着徐志勇回来了。
  徐志勇疼的满身大汗,老爷子和老太太担忧的一个劲的叫人把徐志勇抬进屋,又忙着让人找大夫。
  冯氏看到徐志勇那个样子,眼睛一翻差点昏过去。
  李氏倒是帮着招呼村子里来帮忙的人,总归一家子人忙的团团转。
  安宁帮着烧了水,又给李氏打下手给几个村老泡了茶。
  很快大夫就来了,看过徐志勇的伤势就跟老爷子道:“你家老二伤的可不轻啊,这腿只怕是好不得了,用上好药材,再找最好的接骨匠接骨,一个月三五两银子的花销下去,养上半年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样,恐怕是要跛的。”
  老爷子一听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大夫,我家老二真的治不好了?”
  大夫苦笑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就他这样的,一个月三五两银子恐怕都不止,一般人家都开销不起的,更何况花那么多钱也好不了。”
  老爷子听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让大夫先帮着开了药,又亲自把大夫送出去。
  可巧徐志勤就听到了那番话。
  他回头看看李氏还在忙活,就把李氏拽回房小声嘀咕:“大夫说二哥的腿好不了了,而且以后要花大钱的,一个月三五两银子都不够的,就这样还要养上半年,半年什么活都干不了,半年之后也还是个跛子。”
  李氏一听这话脸上难看极了。
  “这可不行。”
  她尖声叫了一句:“咱家可拖累不起,分家,必须分家。”
  徐志勤也愿意分家的。
  他也是没办法的,他没大本事,挣的钱也只够养家糊口,他有妻儿要养,以后还和照顾老人,根本没有余力去负担徐志勇的医药费。
  想了一会儿,徐志勤点头:“行,我一会儿就和爹说分家的事情,二哥都这样了,以后只怕照顾不了老人,爹娘还是跟咱们住吧。”
  这个李氏倒是没意见的。
  老大死了,老二残了,老三要是不管老人那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李氏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