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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早晨,他们在假山这儿搞比拼。
韩蜜当然全力支持二娃,兄弟嘛,必须帮,而冲山头的时候,有韩蜜,二娃肯定赢,因为韩蜜曾经可是他的冲锋连连长,她一个能打十个。
接下来还有一场,是闵小波要和二娃单打。
这场在闵小波看来,自己必赢无疑,二娃就一工兵,学绘图的,他打个屁。
但二娃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他虽体弱,可他有的是手段。
他连他哥那种强人都打得过,何况闵小波这种没头脑的?
果不其然,头一场打,二娃耍的全是阴招损招,但还真把闵小波给赢了。
闵小波输的猝不及防,耍赖了,要三局两胜,这会儿俩人还在打嘴仗呢。
甜甜一听居然有人为了追自己而打了起来,又气又臊,紧几步追过去,远远看一帮人围着,韩蜜还在旁边加油鼓劲儿,更生气了,跺脚,高吼说:“闵小波,张朝兵,你们再打我可报警了,我告诉你们,谁追我都不好使,我这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永远不结婚!”
可她这样一说,闵小波和二娃不就更不服了嘛。
拉都拉不住往一块儿凑,韩蜜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在喊,说要一个挑仨。
今天,她要让闵小波知道骚扰韩甜的代价是啥。
今儿周内,大人不在,所以围观的只有些家属。
可十八。九岁的男娃们打起架来,很吓人的,还真有人准备要报案了。
而就在这时,喇叭里有人在喊:“吃饱了撑的吗,他妈的,要你们现在打,明天我就告诉学校,开学籍,去给老子吃牢饭,要不然,就他妈都给老子滚回去读书,再过四年,当兵了,老子让你们打,打死你们。”
空旷的老团院,才机关楼,如今已经废弃了,所以这是一片荒地。
喇叭声忽面响起,吓的一帮孩子立刻停了下来。
那是韩超的声音,是他跑到旧机关大楼,在广播里骂人的。
话说,他目前还是直管部队训练,带兵的领导。
而总军区,各个军分区间的单兵、团队的比拼作战,由徐勇义负责,但徐勇义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大部分的工作是他在做,而他马上就要调总军区的。
所以,以后各个军区间的联合军演,作战,将由韩超来分配。
闵小波想了一下,退后一步:“老子今天不打了,你个瘪怂。”
张朝兵也立刻退后一步,冷哼一声:“过几年,咱们联合演练的时候见,但你要是男人,从今往后就不准骚扰韩甜,否则,老子今天晚上悄悄给你招砖头!”
“放心,老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不打就不打,但将来肯定赢的你嗷嗷哭,毕竟老子比你,比这帮孩子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早穿军装。”闵小波趾高气昂。
韩蜜气的要死,恨不能代二娃上去打。
可她再气也没办法,闵小波比他们大,人家确实会第一个穿军装。
对视一眼,二娃和蜜蜜都好生气啊。
但事实真的会如此吗?
并不!
这个假期大娃二娃一直呆在首都,过了一个难忘并快乐的暑假,然后就又回去了。
而韩甜,复试的时候也没有考上,考官把她刷下来了。
她填的第二志愿是个普通高校,当军校面视不上,她就得去普通高校读书了。
甜甜并不想,但没办法,她足够努力,可很多事似乎并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韩超心里也为女儿叫屈,抱不公,但录取考生是考官的事,他心有余,力帮不到孩子。
不过在9月1号这天晚上,事情忽而就起了变化。
甜甜在收拾要去上大学的行李,听到有人敲门,遂让韩蜜去开门。
门一开,韩蜜有点愣住,因为面前的人她在总军区的游泳馆见过,可并不认识。
这肯定是个军人伯伯,而且是总军区的领导,但她不认识对方。
“韩甜同志在吗?”对方问。
“在的,姐,有人找你。”蜜蜜说。
对方进了门,见陈玉凤也在,把她,把韩甜一起喊进了卧室。
蜜蜜被关在门外,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着急,特别着急。
等那人走后,急不可捺,她进门问:“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玉凤摇头说:“没啥事,那个叔叔有点生活上的小事找你姐,刚问完话,走了,韩蜜,你为啥不收拾行李,明天你也该去报道了呀,快去收拾行李!”
“你们可真是,什么事都瞒着我。”韩蜜好生气,跺跺脚,甩门出去了。
而要直到四年后,她毕业的时候才会知道,那位伯伯是总军区情报分析科的科长,他来,带了两样东西,一是韩甜转入部队情报科的档案,二是肩章。
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甜甜就加入情报科了。
其后,她上了那所普通高校,并在几年中一直往返于两国间,实行营救顾年的任务。
并且,每一次她都完成的极为出色,直到顾年返国的那一天,没有人知道,韩甜,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在其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而她,也正是韩超认为的,最高超的伪装者。
看似平凡,蠢笨,并不起眼,可实际上,她的缜密,细心和波澜不惊,能瞒得过这世界上自认为最聪明的人。
……
话说,闵小波一直得意洋洋,觉得韩甜没考上军校是因为没跟自己谈对象。
虽然不骚扰她了,但一直有个理想,就是等自己穿上军装,韩甜会放下成见,接受他。
所以他很发奋,很努力,毕业一年后就成了首都军区最优秀的小班长。
人生漫漫,学到老,活到老,努力到老。
闵小波这种军官学校毕业班的,升职快,两年兵役期满,就可以提连级了。
而他准备好了,等自己一提连级,就穿着军装上韩超家去求婚。
但在办理升职手续的时候,他居然在军总军碰上韩甜。
她穿着新式的女军装,肩扛两杠一星,皮肤还是那么白,面庞还是那么美,她还是他的小仙女。
她排在前面,居然也是来办手续的,看到他,微笑:“闵小波同志,好巧。”
“加入部队了吧,韩甜,不错呀,是不是文艺兵,都两杠一星了。”闵小波说。
他有高校的底子,也得奋斗四年才当上连长,韩甜一来就是营级?
只有一个解释,她是文艺兵。
文艺兵嘛,坐火箭,但肩章不值钱。
“不算加入,应该是回来。”甜甜笑着纠正说。
“对对,算回来,毕竟咱们从小就长在院里,一直是部队的人。”这时闵小波还在自我辩解。
甜甜笑了一下,并没说什么,就上前办手续了。
“韩甜同志,这么年青就升中校了,你入伍几年了?”档案室的工作人员问。
甜甜把档案递了过去,柔声说:“五年了。”
五年时间了,她的档案挂着,她一直在升职,但她从来没有穿过军装。
直到今年,顾年回国,韩甜的任务结束,她才能正式穿军装,加入情报科。
所以今天于她,是回归,而非入职。
档案室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甜甜的简历,渐渐表情变的严肃。
她站起来,立正,给她敬了个军礼:“韩甜同志,欢迎你的归来!”
甜甜立正,举起手,在闵小波惊愕的目光中,笑着敬礼。
番外3(列兵韩蜜)
韩甜报道完; 就去军事情报科上班了。
闵小波从这天起,彻底熄灭了追韩甜的心思。
他不追吧,也不准别人追; 而且谁要在他面前议论韩甜; 说韩甜点啥,他见人就打。
从学校毕业后; 他去了南海; 做了一员光荣的海军军事指挥官。
当然,跟他父亲一样,也是一名很优秀的军官。
要说他跟他爸的区别; 就是对于女性的尊重吧; 他不像他爸对他妈那样; 对女性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大吼大叫的样子; 而这,是韩甜给他的教训!
时间回溯到2004年。
此时的韩蜜读大四; 而在大四的下学期; 军事院校就读的学生们,都必须下基层去实习。
韩蜜的实习单位是马琳给指派的; 西部战区; 位于高原上的一个作战部队。
今天是2月15日; 离过年还有两天。
而韩蜜到达作战部队,已经实习了整整三个月了。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她过了新兵实时期; 是一员列兵了。
列兵,士兵中最低等的; 一级士兵。
此刻是晚九点,野外训练营的营地,韩蜜所在营区的营长苏轶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又泡了一碗方便面,然后便在看表,过了三分钟,一个满身风雪的男人走了进来。
迷彩服上,大军靴上全是雪星子,两只手上更是,满满的冻疮。
“吃吧,刚泡好。”苏轶把方便面推了过去。
接过方便面的是一等功连的连长张朝民,他端过碗,一口吸溜了大半的面:“谢谢营长。”
“韩蜜同志怎么样,好点了吗?”苏轶问。
张朝民再一口,方便面已经完了,他说:“她向我保证了,不会再有下回了。”
再一大口,汤也干了,拿叉子挑一挑,把剩下的碎面挑干净,张朝民把方便面拿子捏扁,叠成一个小块,放进了垃圾桶。
抬头看,他的长官苏轶似笑非笑,他说:“张连长,我觉得关于韩蜜,不是下回不下回的问题,她本身是个女性,而女性并不适合我们作战部队,我不是想退货,也不会在她的实习报告上说一个字的不好,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我们把她遣返回首都军区,怎么样?”
张朝民显然很震惊:“您是认真的,认真要遣返她?”
“她在首都军区,一样可以完成实习。”苏轶说。
张朝民说:“她报的工作单位是海军陆战队,要在那儿当教官,必须有在前线作战部队实习一年的经验,而咱们,是目前全国最硬的前线作战部队,也是唯一能叫她拿到军官资格的地方。您要遣返她,她就没有资格去海军陆战队当军官了。”
苏轶说:“但她一样可以成为一名海军陆战队的战士,或者去女子特警队,以她的文科成绩和她的身世背景,那些单位会抢着要她的。”
张朝民很不高兴,思考了一会儿,反问:“苏营,除了这次因为痛经引发高反她晕倒,韩蜜平常在演习过程中有没有拖累过我们?”
“没有,她任何一项训练都完成了,及格。”苏轶说。
张朝民干脆的说:“我向您保证,以后她会解决痛经的问题,至于遣返,她目前是我的兵,我不同意,也绝不会签字的,我不同意您送走她。”
苏轶闷了会儿,又说:“张朝民,我不太清楚你们的关系,但你是我最欣赏的连级干部,如果你是因为感情问题而不愿意跟她分开,我可以把你调回首都军区,在那儿,你一样可以发光发彩,可韩蜜不能再留在作战部队了,好吗,就算我恳求你,行吗。”
张朝民明白了,苏轶认为,他留下韩蜜是因为他喜欢她的原因。
这他可得为自己,为韩蜜辩几句,他说:“苏营,我说过多少回了,韩蜜是我兄弟,你可能不理解,但她就是我兄弟,她在我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别人可以传我们是否有感情问题,您是我的长官,您不能。”
苏轶依旧很有耐心,指着墙上的地图说:“张朝民,我问你,纵观几大战区,哪个战区的野外作战部队招收过女新兵,而我,留了她三个月,让她成了列兵,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张朝民气的冒火,反唇:“部队哪条规定写明了,作战部队不可以有女列兵,女教官,女军官了,就我看到的,军规里分明写着,部队是个男女平等的地方。”
“张朝民同志,我希望你不要被感情蒙蔽双眼,冷静的,清晰的,理智的为咱们部队好好考虑一下。”苏轶虽然还很温和,可语气明显带着恼怒。
张朝民比他的长官皮肤黑,也比他的长官更壮,更结实,窄下的帐篷里,他的头擦着篷顶,他说:“我从来没有感情用事过,要有,我当初就不会留在边防作战部队,而是会选择考到首都去,您要执著于您的偏见,我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要重审一句,我和韩蜜有感情,我们是从小并肩长大的感情,可没有您所想象的,那种卑鄙,龌龊的情感!”
“你……”苏轶说到一半,却哑了嘴。
他于张朝民和韩蜜的感情,很不解。
韩蜜非常漂亮,她不是乍一看就夺人眼球的美,而是,特别耐看。
小姑娘今年21岁,身高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