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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大院养萌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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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记得这片儿当初是块菜地,因庭前屋后花草生的好,便往篱笆院里瞥了一眼,见有个皮肤雪白的小女孩正在水井旁洗碗,因那小女孩好生可爱,他停脚看了几眼,才迈步往后走了。

    韩峰正好迎上弟弟,乍一看也没认出来,直到韩超喊了声哥,也给惊了:“是你,你咋……”这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咋细皮嫩面的,像个小白脸?

    韩超迎面一声冷问:“妈的眼睛真瞎了?”

    曾经的韩超是个闷性子,镇上人称他是咬狗不叫,因为他向来不吭声,但要看谁不顺眼,闷哼哼的轮拳头,上板砖,十四五岁时一个人就能单挑七八个混混,使得韩峰从小就怕这个弟弟。

    本以为他从战场上回来,应该又累又疲,不成人样的。

    可这一看,他非但整个人挺拔精神,而且两只眼睛明光熠熠,韩峰不由的,双腿抖起了糠。

    他说:“前段时间妈突然瞎了,开始还隐隐约约能瞧见点儿,后来彻底失明,啥也瞧不见了。县医院,北京的大医院我都去过,查不出病因来。”

    “我去看看。”韩超说着,长腿阔步,进了大房的院子。

    这才是他的家。

    他从小在这儿长大,挨打,在这院里跪,也是在这院里跟陈玉凤圆的房。

    苏红正在骂儿子,只觉得身后一寒,转头一看,顿时咧开嘴笑:“这竟是老二……”

    穿着军装的男人跟她擦肩而过,进了屋,独留苏红的笑还僵在脸上。

    不过前后脚,看罢热闹的孙大婶迎面碰上陈玉凤,忙说:“你男人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去看?”

    再看她手里的大蚕丝被,顿时笑的格外暖昧:“哟,新床新被窝……”后半句是脏话,不能说。

    陈玉凤把蜜蜜放回自家,得追去大房。

    苏红不但心思滑懒得养老娘,还喜欢告小状,她怕苏红要趁着韩超刚来,告她的小状。

    说来奇怪,从小一起长大,陈玉凤打小儿见过韩超跟混混打架,也见过他从四楼跳下来,还经常见他跪在院子里给他爹拿藤条抽,倔犟的眼神比野驴的还凶。

    于韩超,她可太熟悉了。

    可自打从梦里知道韩超将来会是部队上的大首长之后。

    陈玉凤莫名的,就觉得自己不认识韩超了。

    当然,俩人足足有七年没见过面。

    虽然韩超也曾寄来过几张照片,但照片上的他永远绷个脸,死人一样。

    陈玉凤怎么着,都从自家男人脸上看不到他有当大领导的气质。

    怎么梦里偏偏就说,他将来会是大首长?

    那个梦促使着,叫陈玉凤也想早点见到韩超。

    一进院门大嫂就在招呼:“凤儿,我正在给咱妈做晚饭,你今晚不用做饭了,咱一起吃。”

    今天大嫂做的丰盛,腊肉在大锅里咕咕炖着白菜苔,案板上还有一条拍着尾巴的大肥鲤鱼。

    但显然,韩超没理她,要不然这会儿她就在屋里,使她笑面虎的那一套了。

    陈玉凤推门进屋,干净的,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屋子里,婆婆躺在床上,只留个背,床头的凳子上坐个男人,松绿色的军装,怀里抱着大檐帽。

    男人看到她,腾的站了起来。

    他个头高,房顶矮,头顶正好是个灯炮,他板寸齐整的脑袋,打的灯泡骨碌碌的旋着转儿。

    第一眼,陈玉凤也吓一大跳:他咋还是这么白?

    另一个念头是,几年不见,这男人怎么就变了,虽说他脑袋上小时候挨打留下的疤还清晰可见,但曾经两道眉毛杂的像野草,如今却干净细密,曾经那鼻孔总朝天,如今悬鼻修挺,曾经两只凶巴巴的,野狗似的眼睛,如今看上去居然多了几分温柔。

    下颌尤其好看,白净光洁,跟雕出来似的。

    这还是原来那个韩超,可他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他那张脸太过好看,让陈玉凤莫想起书里说的,说韩超帅气无比,却有个土气村俗的老婆,老婆土吧,心眼还窄,因为自己生了闺女,自觉低人一等,四处拈酸吃醋,军区大院人人都说韩超是好汉没好妻,白瞎了人品。

    陈玉凤一直不愿相信这一点,毕竟她才25,在镇上还是个漂亮小媳妇,从不觉得自己比韩超差啥,这一看他那张脸和周身的气质,竟隐隐的生气了。

    他咋突然就变了,还好看的让她觉得嫉妒。

    嫁的时候是条没人要的野狗,七年过去了,她养娃养成了黄脸婆,他倒变得那么俊俏。

    “哥,你回来啦?”陈玉凤说。从小到大,她都喊他叫哥的。

    “回来了。”韩超说着,自然而然把帽子扣到头上,双脚并拢,立正,望着陈玉凤,凝神片刻,缓缓抬起颤抖的手,啪的一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我离家这些年,辛苦你了。”

    陈玉凤虽不相信男人会家暴自己,但知道他脾气臭,早准备好他来了要数落她几句。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给自己敬了个军礼。

    而且天杀了的,他的嗓音也跟原来不一样的,沙哑,低沉。

    陈玉凤回头看门外,就见大嫂也是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曾经的韩超,一梗脖子就要拎砖头,一生气鼻子里就呼哧呼哧,人都说他是狗长了个人样儿。

    可如今他咋成这样了,咋还会敬礼了?

    “我不辛苦,咱妈这是睡着了?”陈玉凤赶忙说。

    既难为情又不好意思,她得把话题插开。

    说起亲妈,韩超眉头轻拧。

    其实王果果是醒的,但她在闹脾气,不想跟幺儿说话,所以裹着被子背着身。

    男人举着手,盯着陈玉凤,她如坐针毡。

    而且她觉得丈夫刚回来,跟亲妈必定也有很多话要将,遂说:“你先跟妈聊着,我回家做饭,一会儿饭熟了,差甜甜来喊你回家吃饭。”

    韩超这才放下手,又是啪的一声。

    不但惊的陈玉凤心又一跳,外面的苏红心也提在嗓子眼儿上,落不下去了。

    韩超还是那个韩超,可他怎么就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陈玉凤刚转身,就见轱辘一下,门口多了颗扎着辫儿的小脑瓜。

    再轱辘一下,又是一颗,一上一下,门缝里挤了俩圆茄瓜似的脑袋。

    “妈妈。”甜甜奶兮兮的喊了一声。

 玉佩(说好带她进城享福这回必。。。)

    蜜蜜的嗓门要清脆一点,也喊:“妈妈。”

    是娃娃亲,也是青梅竹马,陈玉凤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韩超,可在做了那个梦后,她就觉得自己不了解韩超了,梦里说没有男人不喜欢儿子,因为女儿是里儿是面,哪怕有男人说自己爱女儿,也是虚伪的作假。

    儿子是男人的脸面,也是他的尊严。

    男人都想要儿子,韩超亦然。

    也是因此,陈玉凤将来才会拼命追生儿子的。

    俩女儿的到来又叫陈玉凤忐忑起来了。

    这方面,她不愿意信那个梦,她想看看韩超会怎么对待她的女儿。

    “甜甜,蜜蜜,过来喊爸爸。”她说。

    男人的目光中并没有陈玉凤想象中的厌恶和不耐烦,反而有点惊愕,无所适从。

    不过看着俩丫头,他目光里满是温柔。

    甜甜胆小,偎着妈妈,葡萄似的眼珠子盯着男人,大概是想研究,这个爸爸会不会真的吃人。

    蜜蜜胆大,走到爸爸身边,跟小娃儿进庙看神像,怕,又压抑不住好奇心。

    她天生好胜心强,又因为镇上的人总念叨,说她爸凶,会打她妈,拿爸爸是当成敌人的。

    爸爸的皮肤很白,目光看起来特别凶,比镇上悄悄种大。麻,往甘肃贩大。麻的苟二麻还凶,但又不像苟二麻,看人总是恨恨的,他的目光很温柔。

    “这是蜜蜜,这是甜甜。”陈玉凤指着俩丫头说。

    出门时媳妇才18,再归来闺女都齐腰高了。

    韩超身材本就高,头上又有个大灯泡晃来晃去,他一伸手,灯泡的影子把那只手照的像只狼爪,甜甜哇的一声:“妈妈,这个爸爸像大灰狼,要吃人。”

    蜜蜜唯恐天下不乱,跳起来喊:“我不要这个爸爸,赶走他。”

    跟松鼠上树似的,连蹦带窜,争先恐后,俩小丫头跑了。

    外头正在削鱼鳞的苏红刀顿了一下,莞尔一笑,继续给肥鱼上着凌迟之刑。

    屋里的场面就愈发尴尬了,韩超六年前他人高马大,高的吓人,这几年又长了些,结实了许多,人虽瘦,可毕竟扛了几年枪,背宽的吓人。

    而在这一瞬间,他一抬头,啪一声挤歪了灯泡。

    陈玉凤差点就要忍俊不禁,她自吃奶的时候认识韩超,三岁见过他打狗,四岁看过他爬树。

    可从来没见他脸上有过这种神情。

    他的脸仿佛给雷劈过似的。

    躺在床上的王果果吼开了:“娃都给你吓跑了,还不赶紧去追,那都是我的孙女,磕了碰了,我饶不了你。”

    韩超回头看老娘:“妈,你的病……”

    “少管老娘的闲事,赶紧回你家去。”王果果气势汹汹:“我的眼睛瞎了有我孝顺的大儿子替我看呢,看不好,他伺候我的下半辈子,关你屁事。”

    于孩子来说,最怕老人这样,脾气又臭又硬,还不听劝,转眼就该吵起来了。

    韩超鼻子里嗤了一声,这是苏红最熟悉的,他要发脾气时的声响。

    她总算松了口气,韩超虽变得让她胆颤心惊,但架不住婆婆更凶,蛮不讲理还张嘴赶人啊。

    这俩母子还没讲话就闹掰了。

    她觉得明天一早韩超就会走,也会把陈玉凤留下来,毕竟他得回去工作,虽说脾气臭,可韩超是个孝子,留下媳妇照顾老妈不天经地义?

    她太高兴,有点得意忘形,直到把鱼扔进油锅,才发现自己削完鱼鳞没洗,这鱼煎出来得多腥臭,好好一条肥鱼,给她毁了。

    油锅噼里啪啦,一股浓腥扑面,恶心的她想吐。

    看韩超俩夫妻给赶了出来,她故意说:“留下吃饭吧,有鱼,还有腊肠呢。”

    可韩超一转头,苏红就哑嘴了。

    这个小叔,她进门头一天就给他吓尿了裤子,多看一眼,她就想尿尿。

    俩口子一起从大房回来了。

    陈玉凤还想再尝试着让俩娃认认爹,但孩子已经钻被窝了,蜜蜜还在喊:“妈妈,快进来睡觉,咱们不要爸爸,赶走他。”

    男人离家七年,陈玉凤当然备了晚餐,酒她都备着的,不过今天有重要的事说,就不拿酒了。

    孩子是吃饱的,此时架锅做饭,俩人正好聊聊。

    架起火,她备的是腊肉丁儿炒玉米粒,菜苔炖排骨,蒸腊肠,还有凉拌的油菜花,配上苞米粑,全是韩超从小到大爱吃的菜,锅架起来,翻炒几下就可以吃了。

    韩超也在院子里,今儿借故从门前过的人多,都想看看曾经的混世魔王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孙大爷扛着一袋黄豆经过,说:“韩超回来啦?”

    “孙大爷好。”韩超居然说。

    孙大爷心中称奇,他因为勾着韩父赌博,韩超打过他,他俩是仇人,不搭话的。

    现在他居然会跟他打招呼了?

    刘大婶壮着胆子问:“听说你要接玉凤进城,享福去?”

    奇了怪了,他居然面色温和,还沉沉的点头:“嗯。”

    刘大婶于心头一声感叹,小时候她家有条狗,去咬韩超,给韩超一脚踢死了,她为此从王果果那儿搬了一袋玉米做补偿,从那以后,韩超见她就瞪眼的。

    如今他咋就变得这样心平气和了?

    “快吃饭吧,看玉凤给你炒的,七碟八碗。”刘大婶笑着说。

    虽没七碟八碗,但有荤有素,菜很丰盛。

    屋后是树,庭前是花,韩超抢着摆了碗盘,俩口子对坐。

    他挟了筷子腊肠,放到了陈玉凤的碗里,说:“我这趟出门,时间长了点。”

    食言了嘛,走的时候跪在她面前,指天发誓说自己顶多两年就回来,结果整整离家七年。

    “打仗的事又不由你,我能理解。”陈玉凤温声说。

    韩超低声说:“以后,我不会再食言了!”说好带她进城享福,这回必定做到!

    虽说陈玉凤做了个梦,在梦里经历了半生,还从梦里知道韩超永远不会爱自己,只会拿她当妹妹,但梦嘛,信则有不信则无,日子还得照过。男人脾气再坏也是她娃的爹,凡事得商量着来。

    她说:“哥,咱得先说说咱妈的病。”

    韩超挟了一筷子排骨,吃得很斯文,再不是原来那种饿死鬼投胎的馋像。

    陈玉凤又说:“大哥带咱妈到城里检查过,医生说要照艾克思,大哥没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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