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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说:“二娃,你齐阿姨的衣服,你有没有想过她该去哪儿卖呢?”
二娃咬了咬唇说:“她的衣服质量不好,在王府井不太好卖的,应该去大青山批发市场,批发市场里的人不看质量,喜欢便宜东西,可她不会听我说的呀。”
“为什么呀?”陈玉凤问。
二娃眨巴着眼睛说:“因为她说我是小孩子,只要记得长大了听她的话,孝顺她,爱她,给她养老就行,大人的事不要小孩子管,我要多说,她就会跟我爸爸说我不听话。”孩子默了会儿,又说:“那样,我爸爸就会骂我的。”
人抚养孩子,总是抱着期望的,希望孩子能在长大后孝顺,报恩,养老。
可抚养是需要投入心血的,像周雅芳,即使心里再不情愿,手上的活儿一丝不落,但凡她在,就从不肯叫陈玉凤洗一只碗,一件衣服。
这样,即使是亲情绑架,陈玉凤也愿意被她绑架,也愿意孝顺她一辈子。
但齐彩铃不愿意听孩子多说一句,还动不动在人亲爹面前说孩子不听话,搞的孩子亲爹总训儿子,孩子表面顺她,但心里不爱她,长大后又怎么会孝顺她?
她还是穿越的,还早知道这俩孩子将来要成大佬。
衣服买了,妈也当了,为啥就不肯耐心听孩子说几句话呢?
“休息会儿就写作业吧,我给你们摆桌子。”陈玉凤说。
这时大娃从前厅扑了出来,满面通红,满嘴哈气,甜甜捧了杯水在给他灌,帮他搧气,蜜蜜则在后面笑的特别嚣张,张牙舞爪。
陈玉凤堵住顽皮的小闺女问:“你又在干嘛?”
“我给张朝民一杯水,是从泡朝天椒的坛子里舀的,他喝了哟。”蜜蜜说。
怪不得大娃满脸通红,泡尖椒的水,那辣谁能受得了,这回陈玉凤赏了蜜蜜一顿竹笋炒肉,而张大娃则押着蜜蜜多写了五页字!
陈玉凤盯大娃,大娃盯蜜蜜,蜜蜜咬牙,奋笔疾书,这回的dtnl一个是一个,几个字母写的苍劲有力,就仿佛那每一个都是张朝民,正在被她狠狠□□。
而就在这时,机关食堂那边有人喊:“甜蜜酒楼的王果果,你儿子来电话啦。”
王果果一听就知道是韩峰俩口子来了,摘了围裙就准备要走。
出门时还拎了一只煎饺子用的平底锅。
陈玉凤忙把她拦住了,说:“妈,是我大哥来了吧,你甭急,我去会他。”
王果果也在推陈玉凤:“你大概还不清楚情况,他们是被记者请来的,说是进城打工的乡下人,还要接受追踪报道!”
陈玉凤毕竟年青,力气大,一把就把王果果搡回门里了,她说:“妈,这是城里,城里人不兴吵架,他们不就是想打工嘛,只要他们不怕辛苦,就让他们打呀,再说了,咱不也是进城打工的乡下人,正好,也让报社采访采访我们,咱也出个名,多好?”
徐鑫要采访韩峰两口子,为什么不也采访她一下呢。
她这个打工妹,可比韩峰两口子典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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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战地记者
购买率不足; 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 她如此从容,估计古玩的事; 也想好要怎么糊弄她了; 正好听听; 看她要辩些什么谎言出来。
所以就笑了一下,说:“韩超升团级; 关我家蜜蜜什么事?”
张艳丽捧起茶杯笑了一下,刚要说话。
这时正好有人于院外敲门,陈玉凤还以为是韩超回来了,回头一看; 却是刚才在育苗班那边碰到的那位两杠四星的军人。
“徐……徐师长;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艳丽率先站了起来; 笑着说。
没错,陈玉凤刚才碰到的,正是本师部的一把手兼总军区的副参谋长,徐勇义。
虽说看着年青,但人家是军区八个首长之一。
“我有点事要找韩超。”对方说。
正好这时韩超也回来了; 他跟徐师长是认识的; 进门,看到首长在; 立刻敬礼:“首长好!”
徐师长说:“韩超; 我记得看过档案,你家在安阳县。”
“对。”韩超说。
徐师长再问:“你母亲是哪里人?”
这下韩超摇头了:“具体不知道。”王果果家具体在哪里; 她从来没提过。
因为这位徐师长特意问韩超母亲嘛,陈玉凤暗猜,这位徐师长跟婆婆怕不是有些渊源; 认识。
他刚才在酒楼那边,还说甜甜脖子上的玉眼熟呢。
但徐师长并没有继续追问,只说:“听说你爱人来了,我正好来看看,她什么学历,军区好看着给她安排个工作。”
陈玉凤忙说:“我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是安排不了好工作的,徐师长说:“食堂的洗碗工,以及后勤处的保洁工作,初中以上学历就可以,你要想干,我可以看着安排。”
关于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刚才蜜蜜提醒了陈玉凤,她她想承包育苗班旁边那个酒楼。
这位徐师长看来是韩超的上级,她的工作,他应该能帮忙解决。
她于是说:“我刚来,还不着急工作,徐师长今天有时间吗,在我家吃个便饭吧。”怕对方不答应,又说:“我还挺能做几道云贵风味的菜。”
要开酒楼,菜品是关键,而她,很擅长做云贵风味的菜。
张艳丽半天没说话,此时插嘴说:“玉凤,徐师长是大忙人,会吃你做的家常菜?”
按理,师级领导是不会在一个营级干部家吃饭。
但徐师长深吸一气,却说:“我闻到了,你家有剁椒酱,味道还很正,但今天不行,改天吧,我还有几个云南战友,一起叨扰你一顿。”
“好。”陈玉凤爽快的答应。
这下张艳丽傻了眼了,因为徐师长为人清高,同级领导之间他都很少往来。
可他居然愿意来陈玉凤家吃饭?
话说,她今天来,就是想说服陈玉凤送养蜜蜜的,而其诱饵就是,‘为韩超帮忙,办理升团级指标’,但徐师长突然一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徐师长虽然是师级领导,但跟韩超关系特别好,而且特别器重他。
军区内部的关系嘛,她一个外部人士,比不上徐师长的。
帮忙的话说出来,陈玉凤乡下姑娘,傻,能信,但韩超是个军人,不会信的。
这时徐师长要走,韩超去送徐师长了,张艳丽则打了退膛鼓,想改天再想个别的法子,再来哄陈玉凤,所以也准备要走。
不过陈玉凤可没打算放她走,拎起一瓶蜂皇浆,她说:“这东西怕很贵吧?”
“这东西后勤处几个主任都在吃,一瓶180,但补身体特别好。”张艳丽笑着说。
“我婆婆才病过,用这个给她补身体应该不错,就怕要经常吃,可我们没钱。”陈玉凤说。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哄着张艳丽谈领养的事,毕竟抱养是蜜蜜的心结,要挑不开,小女孩就会一直担心,怕自己被送走。
她必须把那个脓疮给挑开。
张艳丽一听陈玉凤家没钱,而且她婆婆还有病,顿时就说:“蜂皇浆是贵,但咱也不是吃不起,我悄悄跟你说,有个女老板看上你家黑丫头了,你要愿意让黑丫头认女老板当个干妈,蜂皇浆这种东西,你婆婆以后能当饭吃。”
认干妈,其实就是抱养,自己家穷,认个有钱的干妈,再慢慢谈抱养,这个也很合理。
“你问问韩超吧,他确实是个孝子。”陈玉凤咬唇,又说。
这事必须推给男人,让男人解决。
因为蜜蜜不担心她,最担心的是,怕爸爸要把自己送人。
这时韩超送完徐师长,已经回来了,看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已经干了,正在收衣服,边收衣服,边在观察蜜蜜。
这小丫头特别有意思,她在吃鲜花饼的,脚下有一群蚂蚁,而她用饼屑引了两路蚂蚁,正在往一块高地上爬。
小丫头这种玩法外人看不出啥,但韩超是个军人,上过战场,他是内行人,如果说蚂蚁是兵,那蜜蜜就是最好的指挥官,因为在小小一片坑洼的地上,她用饼屑引着蚂蚁,走的是最短,但是最利于防守的路。
也就是说如果把这片土地看成战场,给这小丫头两队兵,她只凭本能,就能让两队兵在伤亡最少的情况下,以最短的时间占领高地!
丫头玩的浑然忘我,韩超也看的兴致勃勃。
而张艳丽呢,越想也越觉得事情可行,主要是黑丫头丑,而且玩土玩的不亦乐乎,她觉得恶心,总觉得韩超夫妻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于是转头对韩超说:“韩超,有个特别有钱的大老板看上你家这黑丫头了,想给这丫头当干妈,你能同意吗?”
韩超是听陈玉凤打电话的时候讲的。
她说张艳丽上门,应该是想给蜜蜜介绍个有钱人家,卖了蜜蜜。
人和畜牲之所以不同,就是因为人该有人性。
而张艳丽曾经在军区工作,也是穿过军装的,如今还是个大老板,跟军区首长们的夫人们,关系都很不错,她有身份地位的,怎么会干拐卖儿童的勾当?
所以来的时候,韩超还有点犹疑,怕陈玉凤是把张艳丽想得太坏了。
一个曾经在军区工作过的女同志怎么可能当人贩子。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干妈?”
蜜蜜玩的那么浑然忘我,按理不会听到这些吧。
但小丫头一心二用,依旧在玩蚂蚁,却说:“爸爸,给我认个干妈,就可以把我的户口挪走,一开始还是养在咱们家,但以后要是生了弟弟,妈妈太忙,我就会被送到干妈家去。”
认个干妈,先挪户口,让孩子跟另一个妈妈接触着,慢慢的,她就会喜欢上另一个妈妈。
这是目前大家为了应对计划生育,于民间特别流行的一种领养法子。
张艳丽帮好几个人办过这种领养,都搞得很不错,所以她此时特别有自信,觉得事能办成。
但这也是蜜蜜性格恶劣的来源,而且你看她头都不抬,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就证明她是早料到这一点的。
张艳丽继续笑着,又说:“韩超,马金凤你知道吧,首都有名的煤老板……”
韩超再看闺女,就见她手不抖,人不慌,两队蚂蚁此时已经占领了高地,围成一个圆。
这要是战场,她已经夺旗,胜利了。
这是他的女儿,只要悉心培养,让她上战场,韩超觉得,她会比自己更厉害。
这小丫头,有大将之风!
韩超当然不会把女儿送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
他还惊讶于,张艳丽能把送养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他今天必须给张艳丽一个教训,让她知道,随意拐卖儿童是在犯罪。
而犯罪分子,就必须得到法律的惩罚。
当然,他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家这黑乎乎的小丫头,她居然一直在担心会被送走。
她伪装的那么坦然,平静,是因为对他从来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吧。
毕竟她在农村见的男人,没有一个不重男轻女的。
齐大叔可不着急,他说:“你干嘛卖我呀,到县城,卖给有钱人去呗。”
“不是你当初说想要它,我会偷它?”大嫂声音愈发高了。
齐大叔更加悠哉了:“哎哟,四百我也掏不了,你要诚心想卖我,三百八。”
又砍一刀?
这齐老头是个无赖,当初强。奸了个女知青,弄大人家肚子才有的齐彩铃,后来女知青跑了,他就跟韩父结伴,赌博喝酒,流氓死狗类的人物。
当初就是他一个劲儿说王果果的玉值钱,还说要谁能拿来给他,他愿意掏五百块,苏红才铤而走险,拿的玉,谁知这老流氓他翻脸不认人?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给这老流氓坑了,深吸口气说:“你这叫趁火打劫,我不卖!”
“那你可得早点找个买主脱手,别明儿你家老太太眼睛好了,杀回来,小心她剥了你的皮,她当初打你公公打得有多凶,你又不是没见过。”齐大叔得意洋洋的说。
笃定了她脱不了手,慢慢等,说不定将来200块就能拿下。
想起婆婆的凶,大嫂一个哆嗦,但没舍得摘玉佩,从酒坊里出来了。
陈玉凤提前一步走,已经回家了。
俩闺女还没乐够,甜甜只爱头花香水,蜜蜜却喜欢爸爸包里一只只或金或银的小牌牌,戴脖子上显摆,假装那全是她得的奖牌。
陈玉凤给南瓜打着蔓子,不一会儿,就见本在街上下象棋晒太阳的韩峰给苏红揪着耳朵,从门前经过。
她绕个弯儿,沿着河边的围栏进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