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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听了，就只让人将苏羽几人带来的酒菜装盘送了过来，也没再让人过来打扰他们。
ps：
人不大舒服，更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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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回忆
敞间连着后院的走廊上放了一只矮几，苏羽与小宝各坐两边，苏五娘则在旁帮忙斟酒，洛小白也小秋则坐在台阶上，吃鸡的吃鸡，吃鱼的吃鱼。
“马上就是中秋了吧。”苏五娘望了往外边天空中的月亮，笑着说道：“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喝上五嫂做的桂花酒酿。”
“你竟还记得这个。”苏羽笑笑，“我回去和她说说，现在做应该还来的及，酒酿不想酿酒需要那么久的世间。”
“那就最好了。”苏五娘低头笑道，“只是不能再吃醉了。”
“是啊，那会子我们三人，醉成成那样，也真难为了红俏丫头，要替我们收拾，不过主要还是你，那时你几岁来着，七八岁吧，竟吃了那么多。”苏羽阖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三哥，你说我真的是妖孽吗？”苏五娘没来由的说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看着他，唯独只有苏羽，手中紧紧的捏着茶杯，低头半晌，没有说话。
洛小白走过来在苏五娘身旁坐下，挑着眉仔细瞅了瞅她，很肯定的摇摇头道：“你肯定不是妖怪。”
然后转头问小宝道：“是吧，小宝？”
小宝今日心情不佳，洛小白问他，他也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但却也用一种难以揣摩的眼神看着苏羽与苏五娘二人。
直到喝下半盏茶之后，才忽然问道：“当年五姑娘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一下子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洛小白呵呵呵呵的笑着，用手背拍拍小宝的胳臂，低声说道：“小宝，你怎么能直接这样问呢？有些事。要含蓄，含蓄明白吗？”
小宝瞥了洛小白一眼，还是随着僵在那里的苏羽和苏五娘问道：“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两次……”苏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小宝，面色苍白的说道，“一共是两次，五妹她表现的不像一个普通人。”
“怎么不像一个普通人？”小宝问道。
苏羽望了望苏五娘，苏五娘虽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对着他轻轻点头道：“三哥不妨直言，说实话我自己也忘了不少，虽知道当时父亲大人想要……杀……我的原因。和我自己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有关系，但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对不起。”苏羽低眸先轻轻说了一句，双目望着座下的木地板才开始说起当年的事：“第一次。五妹又和普通人不同的举动是在那次我们吃甜酒酿喝醉之后的第二天，当时她人还小，又吃的太多，所以一直睡到第二天也不醒。但苏府的规矩，小辈每天对长辈要晨昏定省。五妹虽小，但也是要去拜见老太太和嫡母的。”
“什么是晨什么昏的，就是每天按时醒过来吗？”洛小白不知趣的插嘴道。
“晨昏定省就是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是侍奉父母长辈的一种日常礼节。”苏五娘解释道。
“哦……”洛小白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天林姨娘就怎么也叫不醒她，没有办法，就只好自己先去了。后来我听说了。就过去福院看她，当时奶娘和丫鬟在外头院子里做活计聊天，我就自己进去了，才撩开帘子进了里屋，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些瓷器碎片落地的声音，我急忙往里头一看。就看到五妹她呆呆的坐在床沿边，直直的盯着屋中碎了的那只一人高的大花瓶，眼神就和魔障了一般，知道我叫了她一声，她又突然倒下睡了。就像没醒过一样，无论我怎么再叫，她也不醒。”
苏羽不知觉间双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似有悔意的说道：“我当时虽也觉得那花瓶破的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让下人进来收拾了屋子。却不想……唉，我当时若是再往深处想想，也许后来……”
苏羽抬手，用手背遮着额头，脸上满是悔恨，忽然又抓着苏五娘的手，道：“对不起，都是三哥不好，若是三哥能早些注意到，不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三哥？”苏五娘显然不太理解苏羽的话。
“好了，白馒头。先别难过了，咱慢慢的说完，然后大家一起想想，再说了现在五娘不是回来了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洛小白说的有些心虚，她是知道苏五娘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但眼下有那么多谜团都需要先弄清楚当年的事，所以只好这样说先安慰苏羽。
苏羽望望洛小白，吸了口气，微微点头，又接着说道：“后来，第二次……却实实在在是因为我。那时正好是元宵节，府中的下人就开始张罗灯笼什么的，来来往往的太吵，所以也就不在屋中呆着，去了未名湖边走走，当时刚下过几场雪，湖边风景正好，老太太和林姨娘呆着五妹你正在湖边的亭子里看雪景。我便过去请了安，也一同陪着老太太说话。”
“五妹看到雪好，就想下去玩雪，原本林姨娘是不同意的，怕摔了碰了的。但我却劝姨娘说，五妹还小，爱玩儿就让她多玩儿一些。还保证我一定会看好五妹的……”
“最后，磨得姨娘同意了……我，我真是。”说着苏羽突然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个巴掌。
“白馒头！”“三哥！”
洛小白与苏五娘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正好站在那块要倒了的假山石下，五娘她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太湖石击了个粉碎？”苏羽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看不清手底下的表情，但声音中却已带哭腔，“这一切被当时刚刚过来的……父亲……看的清清楚楚，然后没过几天，五娘就被监禁了起来……”
“你还记得当时的是吗？”小宝微微蹙眉，很是平静的问苏五娘道。
苏五娘摇了摇头，但马上又点了点头：“原本没有什么印象，但三哥这样说了之后，心里倒觉得好像真的有这样的事。”
“小秋，五姑娘被你就醒之后，发生过类似这样的情况么？”小宝问道。
小秋想了想，很肯定的摇头道：“没有，重来没有，五娘醒了之后我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即便是有时候发生些意外，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这样啊……”小宝又开始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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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直停电，现在才赶上来发，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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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猜谜
“小宝，你想到什么了？”洛小白扭过头，看着小宝。
小宝低眸，直直听着那酒杯中印着灯光，微微波动的酒水，良久之后，才道：“没什么，此事我还要再想想，以后再说。今天难得大家一道出来，就不说这些了，不要辜负了这美景佳酿才好。”
说罢，板了一天的小脸儿就微微笑了笑。
苏五娘见苏羽仍在自责，便也笑着附和道：“小宝先生说的是，今日碎叶不许再说以前的事了，眼下快至中秋，想必到那时府里少不得要开个灯会。三哥，你何不趁现在说几个常见的灯谜，让我们先记记，兴许到时候撞到了，还能拿个奖，换个灯迷彩。”
苏羽望着苏五娘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好。”
苏五娘便出去叫下人拿笔墨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女婢就端着一张四方的矮几，矮几上已经备好了湖笔，徽墨，端砚，和一沓纸，按苏五娘说的放到了苏羽的面前。
“再把大灯给掌上，我们要写字，把屋里弄得亮堂些。”苏五娘又吩咐了一句。
女婢诺声退下，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女婢，手中各拿着盏古式鸡足银灯。那管家的老奴也跟着进来，对几人鞠了鞠，然后对着苏氏兄妹说道：“这屋里的大灯是个五彩琉璃灯，是平时赏夜景的时候用的，公子和小姐要写字，点了那灯，照的花花绿绿的反倒伤眼，所以小的就私自做主，将书房的两盏银灯端了过来。”
“辛苦了。”苏五娘微微点头。
两个女婢就将这两盏灯放到了苏羽前边矮几的两侧。
老奴又问了苏五娘是否还有别的吩咐，苏五娘说没有之后，几人才又恭敬的退下。
苏五娘跪坐在一边帮着苏羽研磨，小秋和小宝都围凑过去看苏羽写些什么。只有洛小白一人坐在原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宝。
他肯定瞒着什么了。
洛小白很是肯定，小宝虽然偶尔也会做出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刚刚的表现，以洛小白与他多年的相处，他定是想到了什么麻烦事，才会那样说。
几人围在矮几边，苏羽先写了几条灯谜，苏五娘便读出来，让大家一起猜猜。小宝几乎个个都中，小秋嘛，在赤阳峰的时候也跟着猫仙人念过几句书。也有个一半一半。只是洛小白一直没有开口。
苏羽见她脸色不好，想到她原本就认识的字不多，现在相必是因为猜不出来而在生闷气呢，就想到了桃花节灯会上的那个灯谜，于是就又写了出来。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苏五娘一字字的读了，会心一笑正要说答案，苏羽便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洛小白。
苏五娘会意，就过去将洛小白拉了过来，就将纸上的灯谜又读了一遍给她听。脸上还略微为难的道：“这个迷不简单，不知道小白姐姐想到了没有？”
这是一遍的小秋用手指在桌上画了画，得意的一笑。正要喊一句“我猜出来了”。却不想才吐了个“我”字，就被小宝生生的瞪了回去。
洛小白看着那两排字，理所当然的对苏羽说道：“这是个俩字嘛，我们在桃花县的时候就猜过了呀。”
苏羽一笑，道：“哦。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是猜过。还是你的记性好。”
洛小白这人，一向来禁不起夸，不论人家夸她什么，只要她听出那点意思，就马上得意忘形。
所以现在洛小白虽因为心里有事没有立刻翘起尾巴，拍着胸脯说一句“那是，也不看看本小仙是谁”。但却也慢慢的对苏羽写的灯谜起了兴趣，也跟着凑在一起猜。
小宝看出来，就故意做些动作暗示洛小白谜底，而苏五娘则在一边读也不猜，就剩下小秋和洛小白二人起劲。
苏羽后边又写了十来张，小秋凭着自己的本事猜中十张，洛小白凭着和小宝多年的默契，几乎全中。
看的小秋十分不服，又抓不到证据，最后便赌气嚷嚷着不猜了。
洛小白看着小秋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意，想她和小宝一道相处了快五百年，从闯祸串供，到考题开经，哪一件事不是一个眼神就能猜出对方的想法？
苏羽望了望天色，就对苏五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回去的完了，只怕家里头该找人了。”
“嗯，三嫂也该着急了。”苏五娘点头，就让人进来收拾了东西。
一行人就驾马车回了去。
回府后，苏羽先送了苏五娘回道福院，然后才和洛小白小宝二人步行回思卿楼。
“小宝，你方才是想到了什么？”拐出福院前的那条竹径后，苏羽忽然开口问道。
洛小白听了也连连称是，“是啊，我看也是，你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小宝见瞒不住二人，就瞥了苏羽一眼，显然对白天的事还没有完全消气，有些冷冰冰的说道：“书生，你以后有时间多陪陪五姑娘。”
然后又对洛小白解释道：“小白姐姐，这件事我暂时还没有定论，还需要再确认一件事，才能说有结论，所以你先等等。”
“还需要确认什么事？”洛小白弯下腰，凑到小宝面前问道。
“小白姐姐，这事还要你帮忙。”小宝说了一句，回头又瞥一眼苏羽，道，“等一会儿我再与你细说，我们先回去吧。”
苏羽站在一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好像自己妨碍了二人商量正事一般。扶额想了想，想到这半天来小宝对自己的态度，但又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得罪了他，只好闷声加快了步子往思卿楼走，免得尴尬。
回到思卿楼后，小宝与洛小白会房商量事情，苏羽看着二人进了小宝房间，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那屋。
进门时，秦婉柔正坐在灯下的紫檀木榻上做刺绣，表情专注，就如中午走时一样。
秦婉柔见他进屋，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去拧了一块湿手巾来，递给苏羽，苏羽接过擦了擦脸。秦婉柔就趁此时给他褪了外衣，又接过湿巾。放了回去，转身拿出一件家常的一副给苏羽披上。
这才问道：“都去哪儿了？回来的这样迟，饭吃了么？”
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