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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听肚子“咕噜”一声,一看时辰,想着快到晚饭时间了,洛小白便收了摊子,到隐秘处捏了个隐身咒,变回原样,才走了出来,没想到一切却被苏羽看在眼中。
苏羽却没有立即去揭穿,反而倒了个头与洛小白反方向的地方离开。苏羽想的是,反正她无意害人,听赵奶奶的口气,这只小狐狸还帮了街坊不少忙,又何必去找事呢。
自从苏羽重生之后,似乎对于妖怪并没有以前恐惧感了,反而觉得稀疏平常。走着走着,苏羽就走到了张老汉的烧鸡铺子前。
“今天带只鸡回去吧,家中也有好一阵子没吃鸡了,小狐狸也该馋了吧……”苏羽心中想到,待他反应过来自己何必这样关心一只狐狸的时候,张老汉已经收了钱,将包好的烧鸡递到了他的手中。
苏羽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烧鸡觉得有些好笑,但想想这些日子与小狐狸的相处,却也觉得有趣的很。以前是自己太过刻板,总是以规矩去要求那只小狐狸,现在才知道狐狸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用对方法,这只妖精倒是比人简单好懂多了。
回到家中,洛小白已经先一步到了,手上拿了本书,正装着样子执行苏羽的“多读书”的大家闺秀政策。
苏羽将提着烧鸡的手负在身后,走近去看洛小白手中的书,原是本《成语注解》,这书一般是给刚入学的孩子用的,原先苏羽倒是有一本,但在搬出苏家大宅的时候丢了,也不知她手中的是从哪儿得来的。
“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了?”洛小白鼻子灵,苏羽一进门她就闻出了那烧鸡的香味,但为了让苏羽看看自己“大家闺秀”的样子,也就忍着没问,但苏羽既然已经走到了眼前,想必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努力”,也就放下书,看着苏羽藏在背后的手笑嘻嘻地问道。
苏羽一笑,用手轻点两人一下洛小白的鼻尖道:“就属你的鼻子灵。”说完又一愣,也不知自己何时与这小狐狸这样亲近了。
洛小白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伸手就去够苏羽身后的烧鸡,整个人贴着苏羽也没有丝毫觉悟,倒是苏羽对这样的“亲密接触”稍有些不好意思。
“拿到了,嘿嘿。”洛小白提着烧鸡在苏羽面前得意的晃了晃,就叫了下人拿去厨房切开,说是晚上要吃的。
洛小白一高兴就捧着苏羽的脸蛋用脑袋蹭了蹭,然后自己乐呵呵的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去厨房等着开饭。
苏羽先是有些痴楞觉得不好意思,但转而又觉得着狐狸虽然变成了凡人,但眼前这位的举止还真是一只小狐狸。
正觉得好笑,就听外边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衙门的捕快李柱来禀,说是赵奶奶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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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锦璃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走,赶紧去看看。”苏羽马上跟着李柱前往出事地点查看。洛小白看到了,瞅着晚饭一时半会儿还吃不了,也就跟着去看了。
几人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郊外赵奶奶的住处。赵奶奶家有草坯平房两间外架着一个棚子,靠着房子的一半儿堆高了地基,里头砌了个灶头,另一半儿则用矮竹笆围了起来用来养些家畜。而房子外边又用竹笆又再为了一分地的院子,靠着院子里外的地里都种了些蔬菜。
而赵奶奶出事的地方就在院外的这地里。
苏羽等人赶到时,赵奶奶家院前已经围了不少街坊,看到县令来了,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有的说赵奶奶是被妖精伤的,有的说刚才还看到好大一阵黑风,还有的争辩肯定是县里的小霸王周之海干的,前些天还看见他调戏赵奶奶家的锦姑娘呢,定是色心不死……
苏羽听得乱哄哄的,只得高吼一声,让街坊们一个个的说。
这时,一个女子从屋中走了出来,街坊们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苏羽打量着女子身上穿件淡红布衣,打扮素净,但红闺弱质,体含至静,眉目自见其清扬,举止动作皆非凡品。又见那女子眼角含泪,面目悲伤,想来该是赵奶奶口中认的闺女了。
街坊中几个农家的小伙子见这女子的泪容,一脸关切之意却又憨于表达,倒是几个中年的婶子上前拉着女子的手道:“锦璃姑娘,莫伤心了,县老爷来给你做主来了,有什么冤情当与老爷说去,苏大人是个好官,定会为你与赵奶奶讨个公道的。”
说着,就将这叫锦璃的姑娘拉到了苏羽面前。锦璃抹了抹泪,身子一倾,就要跪倒在苏羽面前,“大人,可要为小女子做主。”
苏羽忙上前两步,扶住了锦璃,宽慰道:“姑娘有话站着说便可,不必行如此大礼。”
而这时,洛小白走过来拉了拉苏羽的衣角,轻声说道:“这里那么多人,人多口杂,有什么还是进屋里说吧。”
苏羽觉得有理,便让乡亲们都各自散了去,只说待日后后了结果必回告知相邻,这样街坊邻里才带着一脸没有帮上忙的表情依依不舍的散了。
几人进屋,房子的大堂与房间连着,中间只隔了些帘子,苏羽看到赵奶奶躺在竹榻上,便问锦璃道:“可请大夫来看过了,伤势如何?”
锦璃欠了个身道:“回大人,街坊中的顾郎中来看过了,说是身上没有大伤,只是摔倒的时候碰了点皮,也不只是什么原因就这样昏睡不醒了……真是……”
说着锦璃又嘤嘤的抽泣起来。
“锦璃姑娘,莫要伤心了,我们大人必会为你做主的。”一边的李柱看着锦璃那楚楚可怜的摸样,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这般安慰道。
苏羽点头,说道:“姑娘切莫着急,待明日一早锦州城城门开了,我让李捕头带着赵妈妈去城里找个高明的大夫再好好看看。”
然后让锦璃坐下慢慢说明情况。
锦璃才止住了泪水,慢慢说起今日之事:
原来今日赵奶奶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还特意买了一刀肉回来,说是要加菜,还说让锦璃明日与她一同去见个高人,锦璃不知是什么事,想着老人家高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她就去灶头那儿准备晚饭,而赵奶奶在院子中的靠椅上歇着。
锦璃说着,指了指屋门口,院中放着的一张竹椅,说道:“就是那儿。”
可不知怎么了,赵奶奶忽然从椅子上起来,一个人走到院门外,痴痴的站着。一开始锦璃还没觉得有什么,赵奶奶向来心痛自己在门口种的那几颗小菜,时不时去看看也是常有的事。
可过了一会儿,锦璃就听到赵奶奶一人在那里说着些什么。于是她便喊了几声,也不见赵奶奶答应,这才要走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还没有走近,就平白的起了一阵狂风,待狂风过去,赵奶奶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早些过去看,赵妈妈也就不会……”说着,锦璃又伤心了起来。
“当时可有别人站在外边?”苏羽问道。
锦璃低头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没有的,我当时在厨房炒菜,那儿的地基比较高,而外边的篱笆只有一人高,若是有人在,我应该会注意到。”
苏羽听了,到门口去试了一下,果然如锦璃所言,但这样一来,这岂不是成了个悬案?赵奶奶为什么会独自走到院门外对着没有人的空地说话呢?苏羽想着,忽然又一个念头蹿进了苏羽的脑海之中,莫非此事并非人为,而是有妖孽作祟?
于是问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洛小白道:“夫人对此事怎么看?”
“恩?”洛小白正看着锦璃发呆,被苏羽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嘀咕了一句“没道理啊……”才对苏羽的问题反过味儿来,说道:“挺简单的,不是人为的,那就是不是人做的呗。”
苏羽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但一边的李柱却对洛小白的话摸不到头脑,问道:“夫人的话怎么跟绕口令似得,什么叫做不是人为的就不是人做的呢?”
洛小白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李柱一眼,满脸是“你丫智商不够”的表情。然后就不去管他,走到锦璃面前,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几次,眉头渐渐紧蹙。
“夫人……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锦璃看着洛小白的眼神,有些慌张尴尬的问道。
此时,苏羽咳了一声,轻拉了拉洛小白,对她使了个颜色,让她注意一点自己看人的眼色,洛小白才故作无事收回目光。
洛小白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就扯了扯苏羽的衣袖道:“白馒头,我饿了,咱回家吃饭吧,红俏她们肯定等极急了。”
苏羽看出洛小白是惦记着那只烧鸡,但却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一边的李柱也连连点头,看着锦璃,一脸不情愿走,恨不得留下来陪着人家的样子。
洛小白环视一圈,又用鼻子嗅了嗅,说道:“肯定不会有事。”
然后又一手探进袖子里,摸阿摸,摸出一块通体晶莹的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珠子交到锦璃的手中,说道:“好好拿着。”
然后拉起苏羽的手就往外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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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桃花节
苏羽一笑,点头道:“好,咱们回家吃饭去。”
“大人,这样就走了?”李柱看二人已迈开步子,回头看看锦璃,那叫一个舍不得,但看着苏羽没有发话,也只好跟了上去。
苏羽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些事儿来,就转身对李柱说道:“李哥,若是锦璃姑娘方便,你今晚就在这儿守着吧,毕竟刚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此,我也不放心。另外我将马车留下,明日你早早的就将赵奶奶送进城去,不可耽误,我与夫人步行回去便可。”
“这事包……包在我身上。”李柱一听,立马拍着胸脯表示。
苏羽就问锦璃道:“那锦璃姑娘意下如何,若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方便的话,让李哥在外边的马车上讲究一夜,姑娘有事喊他便可。”
李柱听了,忙不迭的在旁点头,道:“我睡马车就好了……”
看着李柱一脸憨厚滑稽的样子,锦璃竟微微一笑,说道:“李大哥能留下来保护我们母女二人,锦璃自当感激不尽,一会儿锦璃便将小屋收拾出来,让李大哥休息。至于说是孤男寡女……大人也不必担忧,隔壁李家嫂子已经说好要过来陪我。想必吃完晚饭就该过来了。”
“如此甚好。”苏羽点头,又对李柱说道,“那李哥,这儿就交给你了。”
李柱马上就应下了。
于是苏羽与洛小白二人便漫步回去。
此时天色已暗,桃花县中华灯初上,明月当空,整条街显得灯影朦胧。
“怎么一下子挂起了怎么多灯?”洛小白看着街道两边齐齐排排的挂着粉红色花灯问道。
“这么说起来过两日就是十五桃花节了。”苏羽也才想到,就解释给洛小白道,“据说这桃花县里有位桃花仙,原本算是这里的一方地仙,保佑这里每年桃果丰收。但后来有人说这位桃花仙还能管姻缘,有使负心变意之人回心转意的本事,于是到了现在这桃花庙中倒是求姻缘的痴男怨女来烧香叩拜的更多些。”
“然后呢?”洛小白问道。
“这些花灯就是为了庆祝桃花仙生辰的桃花节准备的。你看那边还摆起了戏台子,从明天开始就会开始连着唱好几日的流水戏呢。”苏羽指了指街道正中小广场处。
“哦~”洛小白嘴角一咧,“好像还蛮有意思的嘛~”
“你喜欢?”苏羽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说道:“那到时候我陪你去桃花庙逛逛?”
“不去!”没想到洛小白一口回绝,一脸不快说道,“那地方晦气,我刚来的时候就过去转过,看着也没什么好玩的,还遇到了个痴痴癫癫的人,拉着我满口胡说,还好小仙……哦,还好我机灵,不然还不知道要被纠缠到什么时候呢,我才不去,免得再碰上。”
听洛小白口误,苏羽假作没有在意,只问道:“是个什么人?”
洛小白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就拉着我,管我叫‘甜儿’,还问我怎么能忘了他云云……什么‘甜儿’啊,我还‘辣儿’‘酸儿’呢。”
“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苏羽问道。
这时洛小白的肚子又打起了鼓,洛小白揉揉肚子,拽了拽苏羽催促道:“我记得他做什么?别说了,快些回家吧,烧鸡都要放过味儿了。”
苏羽便被洛小白强拉着快步的往家走。
过了几日,李柱带着赵奶奶看完大夫回来了,赵奶奶人也清醒了,据说原本城里的大夫也没看出是个什么病,只能用些药先养着,可就过了一天,赵奶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