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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是怎样的感受。
洛小白一时惊得哑口无言，好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你是说。你师姐她建了一座降魔塔来关自己？”洛小白实在不明白，一个天界的女神为什么把自己光在降魔塔中，除非……
“她入魔了？”洛小白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墨拾却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说是入魔了。”
洛小白听了，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就更想不明白了：“那她为什么把自己压在降魔塔下？”
“为了这世间能有一个苏羽。”墨拾微微叹了口气。面色复杂的望着洛小白。
“为了白……苏羽？”洛小白的眼神暗淡了片刻，才问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苏羽与素羽，听起来很像吗？”墨拾叹道，“当年就是我替苏羽起的这个名字。”
“你？”洛小白已经完全糊涂了。
“我找了快五百年，才找到这样一具能让他转世的身躯，正好他家中姓苏，所以我就替他起了名字叫做苏羽。”墨拾笑了一笑，但那笑容却让洛小白看不懂。
“啊？你直接就跑到苏家去给人家小孩起名字？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有什么难的，当时苏羽的那句身躯已死，我化作一个仙游的道人，将苏羽现在的魂魄放了进去，然后对他家人说，只有叫这个名字才能保他一世平安，他家人自然愿意。”墨拾风轻云淡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白……馒头他确实不是凡人。”洛小白连着说了一句苏羽，觉得别扭异常，咬了咬牙还是把“白馒头”几个字叫出了口。
“只要降魔塔不倒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凡人，可以轮回转世，生生世世，体会不同的人生，可以去看江南水秀，漠北高原，看那些我师姐不曾见过的景色。”这话是素羽将苏羽的灵魂托付给墨拾的时候说的，墨拾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素羽她回为了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做到这个地步。
“我听得有些糊涂了……”洛小白如实的和墨拾说道，“那个他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你师姐在我梦里提的那个人，我记得有一次我梦到你师姐，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白馒头，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师姐曾和你提过他？”墨拾犹豫了片刻，问道，“我师姐是怎么说他的？”
“嗯……”洛小白想了一想，“说那块石碑上的字是他写的。”
“什么字？”墨拾问道。
“忘仙崖？”洛小白有些不肯定的说道。
“他若真的肯忘，我师姐又何必至此？”墨拾口气微有不忿，望了一眼洛小白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
第七十八章 ，墨啸
洛小白坐直了身子，等着墨拾开口。
墨拾先扶额叹了口气，望着洛小白道：“五百年前，我师姐还是天界的司法女神，掌管天池天邢台上的天条，与乾华二人同住在天池旁的丹乾宫中。”
“乾华？就是那个天君？”洛小白这才觉得这乾华天君与自己梦中的素羽仙子有些相像。
“嗯。”墨拾点头，语气中似有一丝不服，“他与我师姐都是由天池中的一道至纯的乾坤之气所生，原本是天定的夫妻星，我师姐掌天界司法，乾华管人间百刑，所以住在一处。”
“哦……”洛小白边听便点头，“难怪我觉得他们不但长得有点像，气息也很像，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哼。”墨拾却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哪里像了！那乾华不过是块不通人情的顽石。”
“你不是说他是什么乾坤之气中化出来的吗？”洛小白疑惑的望着墨拾。
“……”墨拾无语，挥了挥手，“我们不说那个棺材脸。”
“哦……”洛小白看出墨拾脸上不大痛快，眉头就挑了挑，心中暗自猜测墨拾为何对乾华如此不满。
墨拾却并没有在意洛小白的表情，继续说道：“后来仙魔大战，魔帝带领三千大妖魔，数十万魔兵对抗天庭，一时之间竟无人能敌，天庭在短短一个月内折损天兵过万，仙将过百，还搭进去了好几位上仙。”
“魔兵这么厉害？”洛小白不由感叹。
“魔族小兵自然不足畏惧，主要是魔帝与他手下两员大将，纵横天地之间也没有几个敌手。”
“魔帝厉害我是听说过的，他手下的两个大将又是谁？”洛小白问道。
“九头龙赛相繇和……”墨拾语气忽然有些闪烁，好一会儿之后才道，“妖龙墨啸……”
“相繇。不是那个被上古的那个谁，就是和我们九尾狐族还有点关系的那个……”洛小白拼命的搜肠刮肚，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大禹。”墨拾无奈的提醒。
“对，就是大禹给杀了的上古大妖怪吗？”
“那是九头蛇相繇，却不是这个赛相繇，不过要说本事，至少也是不相上下了。”墨拾说道。
“那那个妖龙呢？也那么厉害？”
墨拾眼光又一闪，视乎并不太想说这个魔军大将。
洛小白忽然想到墨拾的真身也是龙，而且也是姓墨……再看看墨拾隐晦的神色。
“难道那个妖龙是你……”洛小白嗯着观察墨拾的表情，拍手一指。“你老爹？”
“是你老爹！”墨拾叹了口气，才淡淡的说道，“他算起来是我的祖辈。是龙祖的第一代子孙，上古的神龙。”
“不是妖龙吗？”洛小白纠正墨拾。
墨拾瞪她一眼，墨拾心中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年幼时心中崇敬向往的龙神，最后竟会自甘堕落。除去神籍，甘入妖道，还追随魔帝反抗天庭，却没有别的理由，只为了无聊二字。
“他原是神籍，后来自己入了妖道。”墨拾说的冰冰冷冷。
洛小白却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评价道：“想法挺特别的。”
看着墨拾阴沉无比的脸色，才把后面半句“我还挺喜欢的”咽了下去，问道：“然后呢？”
“后来我师姐在我师尊灵宝天尊的帮助下炼出了持心剑。此剑至纯至净，可谓天下妖魔的克星。炼成之后，我师姐便奉了玉帝的旨，上了战场，头一仗就遇上了墨啸。”
“你师姐赢了？”洛小白想到素羽仙子既然有能力降服魔帝。那对付一个大将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没有，我师姐不但输了。还被墨啸生擒。”墨拾眼中的神色已然让洛小白说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在剥开他的心在窥看他藏得最深的秘密一样。
“怎么会……”洛小白看着墨拾说道。
“炼化持心剑原本就需要大量的修为，我师姐这人，心性至纯，本就是天地灵气所化，而且心无杂念，一心之中只有修炼二字，修为深厚，就连我师尊都望尘莫及，但就是如此，在刚消耗了这么多修为之后，还未来得及修养就上了战场，面对墨啸这样的劲敌，还是力有不及。”
“那那个乾华呢？他怎么不去？”洛小白想到墨拾所说二人是一气连枝而生的，便自然而然的问道。
“他在炼锁魂石，魔帝虽恶，但也是承天地之运而生，无法消灭，只能镇压，这锁魂石就是锁住魔帝魔魂的关键。”
“哦，那你师姐被抓了之后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自己又冲破重围，回到天庭了？”洛小白对后边发生的事很是好奇，焦灼的看着墨拾，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墨拾微微低了低头，“两个月后，我师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她这两个月是怎么渡过的，别人怎么问她也不说，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玉帝召见了她，要她说出魔兵与墨啸的藏身之所。因为只有她一人是被擒之后又活着回来的。”
“她怎么说，嗯……我觉得她不会说。”洛小白说道。
墨拾一愣，问道：“为何？”
“你说她是安然无恙回来的，那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墨啸放了她，换成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至于仙魔之间的恩怨，那就战场上见功夫好了。”洛小白说道。
“原来我师姐当时是这样想的。”墨拾叹了一声，“她的确没说，玉帝大怒，将她交给乾华处置。”
“那不就好办了。他们不是什么夫妻星吗？”
“乾华……直接将我师姐押到了落神台，要断她神根，让她亲身去体会仙魔大战给人间带来的灾难。”
“这……是不是太过了。”洛小白有些吃惊。
“当时有不少仙僚求情，乾华终于松口说，只要我师姐说出魔军藏身之地便既往不咎，可我师姐她直到被推上了落神台，还是没有松口……”墨拾想到当时素羽那坚决的神情，微微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心绪。
“然后……”洛小白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的有些酸楚，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从她的身体中来，而像是遥远的感应这另一个人的感受。
“后来，哼。”墨拾有些自嘲的一笑，“那墨啸一人闯上九重天来救走了我师姐，真想知道当时目睹这一切的乾华心中是什么感受。”
墨拾用手往后扶了扶鬓角，道：“再后来，过了一个月，我师姐回来了一趟，取走了锁魂石。到我再见她的时候，她告诉我降魔塔已完成，然后交给我两件东西，嘱咐完了她的心愿，便自己将自己压在了降魔塔下。”
………………………………
第七十九章 ，洛小白的身世
“这……”洛小白看着墨拾，“你心里很难受吧？”
“嗯？”墨拾眼睛斜斜的看着下方，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洛小白伸起双手十指相扣枕到脑后，别过脸对墨拾轻松笑着耸耸肩。
墨拾不由会心一笑，摇了摇头：“你和她当真不怎么像。”
洛小白转回头，趴在石桌上，望着墨拾问道：“为什么你总说我像她，或是不像她的，我还时常梦到她，我和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特别的关系？”墨拾眯了眯眼，托晒向前望着洛小白，“嗯……怎么说呢？”
“比如，她就是我？”洛小白想起了素羽在梦境中对自己说的话。
“嗯？”墨拾有些惊讶，转而又点头，“这么说倒也可以……”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说她就是我？”洛小白看着墨拾。
“因为……”墨拾做了个深呼吸，只望向洛小白的眼底，“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你，你的身躯是九尾狐，但灵魂……”
“你是说我和白馒头一样，是被造出来的？”洛小白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她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但如果是那样，还是让她觉得很是别扭。
“准确的说，你是被造出的，而苏羽并不是，他不过是灵魂的转世，只不过消除了他前世的记忆，和一些能力……”墨拾说道，“而你才是真正的“无中生有”。”
墨拾说着指了指洛小白，“你的灵魂完全来自于我师姐的元神。”
“额……这么说来，你师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我娘？”洛小白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抿着的小嘴不由一撇。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族中的其他人不同，九尾狐族一般在一百年就修成人形。像小宝那样的甚至在三十多年的时候，就能化成人形，而洛小白则一直等到五百年天劫之后，才能变成人身。
另外，洛小白几乎学不好大多数的狐族法术，这也是洛小白后来变得越来越懒散的原因，因为大宝和二宝总是只要看一边就能学会，而她不是不明白，但她体内的气息就是不听她的，不能像白夷长老。狐王指导的那样运行，顺利的使出法术。
后来洛白想了个法子，就是教了洛小白几个依靠各种法器的力量的阵法。以防万一，所以以前大宝和二宝一直很羡慕洛小白，不明白为何洛白和狐族长老会愿意把那些炼化千年的火琉璃珠，试魂珠送给小白这样一个天天惹祸的家伙。
“你娘？咳咳咳咳……”墨拾差点笑得岔气，“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说过我师姐是一道乾坤之气所化。她不过是用自己的纯元之气造出了你的魂魄，用了当时的狐王夭折的幼女的身躯造出了你。”
“狐王？”洛小白嗯了一声，想到狐王那张棺材脸，嘴就嘟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又说道：“狐王他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前几天长老们还来狐狸洞集体逼婚，让狐王以子嗣为重。但狐王说狐族由小宝继承就好了。”
“当时的狐王还不是洛玄。”墨拾说道。
“那是狐王伯伯？”洛小白心中忽然有些异样，她一直以为原狐王对她的宠爱是因为喜欢她，被墨拾这样一说。洛小白才想起以前狐王夫妇确实对她很不一般，甚至比对小宝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