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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彤柔声道:“你不要着急,总能想到办法的。”
余生待了一会儿后离开,朱威果然在暗中窥伺着,他对身旁一人说道:“你派人跟着那个叫管彤的女人,看看她每天都干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触。”
第87章 忠良脱困 一
距离杨胜祖被关押已经过去了五天,众人依然一筹莫展,宋妙真在余生的安排下,去探视几次。
但牢城营毕竟也不是余生说了算,杨胜祖在里面固然吃不了苦,但也无法脱身。
朱威已经放话,找不出杀害朱代的凶手,杨胜祖就得死,可问题是余生根本不知道是谁杀的朱代,去哪找?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宋妙真心急如焚,无法可施,日渐消瘦了。
而朱威的人,一直在监视管彤,余生因为杨胜祖的事情,这几天也很少去东门楼,关于管彤被监视,他并不知情。
这一晚余生找来袁溪和宋妙真,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我们把杨大哥放出去。”
二人一怔,袁溪道:“你的意思,是偷放出去?”
余生道:“不然还有别的办法吗?”
宋妙真虽然担忧杨胜祖的安危,但这从牢里私放犯人可不是小事,她道:“这能行吗?”
余生道:“不行也得行,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大哥被杀。”
袁溪为难道:“可是牢城里看守众多……”
余生道:“这个交给我,三天后是平江内部一年一次的公人考核,到时很多差役都会集中在府衙,那时候也是牢城里较空虚的时候,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
宋妙真道:“可是私自放走了犯人,上面追查下来,你怎么办?”
余生叹道:“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大不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宋妙真道:“走,去哪?”
余生想了想,道:“去杭州,找姬姑娘和平原君。”
二人这才想起当日姬若离临行时曾和众人说过,袁溪道:“可是我们一旦放走了杨兄弟,就成了逃犯之身,这样子去投奔人家,岂不害了人家?”
宋妙真也觉此事不妥,余生道:“可是我们眼下已无处可去了,我听闻平原君仗义疏财,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们。”
宋妙真道:“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议定,余生忽道:“袁大哥,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袁溪道:“为什么?”
余生道:“你与此事无关,参与进来平白连累了你。”
袁溪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不拿我当朋友?”
余生道:“正是因为拿你当朋友,才不能让你参与,你家里毕竟还有个人等着你。”
袁溪坚定地道:“她会理解我的,这个捕快我压根也不是很想做,逃犯又怎样,能认识你们是我的幸运。”
余生道:“此事一旦做了,可能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
袁溪道:“没有就没有,且不说杨兄弟是忠良之后,就说他和我们的关系,岂能袖手旁观。”
余生热血上涌,叫道:“好,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袁溪目光闪烁,激动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本就该轰轰烈烈干些事情!”
二人双手相交紧握,宋妙真被这股情义打动,道:“师哥能认识你们,才是他的幸运,不管事情成败与否,我代师哥谢谢你们。”
三天后的夜晚,余生带了些酒菜来到平江牢城,叫上了狱卒看守数人在一块吃喝,余生平常广交朋友,挥金如土,牢城中很多人都与他相识,在一起吃吃喝喝也是平常事,并没人怀疑。
余生用药将他们麻翻,和袁溪宋妙真一同进入关押杨胜祖的牢房,期间遇到那么一两个狱卒,也被袁溪一拳打晕了。
杨胜祖乍见三人,不由得吃惊,余生道:“杨大哥,快跟我们走。”
杨胜祖道:“去哪?”
宋妙真道:“当然是离开这里,这是余兄弟安排的。”
杨胜祖喝道:“你们简直胆大妄为,劫狱可是死罪!”
袁溪道:“这些话留着以后说,再不走恐怕就迟了。”
余生道:“你难道就这么甘心死了,你死了宋姐姐怎么办?”
杨胜祖看看宋妙真消瘦的面庞,有些心痛,道:“可是我这么一走岂不连累你们了。”
余生道:“我们跟你一起走。”
杨胜祖还有犹豫,余生急道:“杨大哥,你乃忠烈之后,一身武艺,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这句话一言惊醒梦中人,在杨胜祖内心深处,一直对大宋心怀希望,他依然觉得大宋还有好转的时候,他本身也是一个守法之人,这也难怪,他身上毕竟有杨家将的血液。
不过余生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脑中霎时间闪过无数念头,大丈夫七尺之躯,就这么死了岂不冤枉?
可是杀人偿命,此乃法纪,杨胜祖从小接受的,就是忠孝仁义,这样的事他怎能做出?
三人空自着急,宋妙真只是看着他,余生忽然灵机一动,道:“杨大哥,那牛三并没有死,其实你完全是被朱威给害了。”
杨胜祖不明所以,道:“你说什么。”
余生道:“相信我,这些事情出去之后再跟你细说。”
袁溪忙附和道:“不错,这事我可以作证。”
杨胜祖看向宋妙真,咬咬牙,道:“好,我跟你们走,但出去之后你们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余生忙打开牢门将他放出来,四人小心翼翼从牢房中逃出,可没想到刚出了牢房,就见官营刘恩和十多个公人走来,看来余生算错了,刘恩并没有去府衙。
刘恩见杨胜祖逃脱,惊道:“余团练,你这是干什么!”
余生低声疾道:“事已至此,悔也无用,冲出去!”
他快步走向刘恩,刘恩知事情不妙,忙叫左右上去拿下,不过这四人全是高手,官营身边一群酒囊饭袋哪是他们对手,没等他们喊救兵,转眼间就全被打昏,刘恩哆嗦着道:“你你你……你们……”
余生叹道:“对不住了!”抓住他对准脑后一掌切了下去。
四人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平江,马不停蹄地就往杭州方向去。
当晚刁德智便得知了这个消息,震怒之下又有些伤心,他想不到余生竟然做出这种事,这一次可是他自己作死,彻底保不住他了。
朱威知道后更加震怒,一边责令刁德智立刻签出通缉令,追捕余生,一边带着人闯进了东门楼。
现在他已确定余生和杀死朱代的凶手有关,而余生的相好管彤就在东门楼,他想控制住管彤,以此胁迫余生。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管彤竟然不在东门楼里,他立马叫来了跟踪监视管彤的人,才知道人已经被跟丢了,朱威骂了一通,悻悻地回府去了。
第88章 忠良脱困 二
他留下的人继续监视管彤,没想到三天后,平江府突然来了许多无法帮的人,这让朱威颇感惊讶,上次朱勉携朱威去无法帮向姬无天提亲遭拒,朱家父子就怀恨在心。
他们不惜耗费巨大财力立了丑奴帮,为的就是要将无法帮扳倒,眼下平江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朱威怎能放心,立刻派人暗中观察,这伙人数量庞大,且分散在城中各处,朱威只好加派人手。这样一来,对于管彤的监视也就减弱了。
一天清晨,朱威醒来时,看见枕边插着一把匕首,他大惊之下一个翻身跃起,那匕首下插着一张字条,朱威定了定神,取下纸条看时,只见上面写道:若再纠缠,小心狗命。
纸条上似乎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字迹秀气,却力透纸背,充斥着一股杀气,朱威又惊又怒,本想叫人。
但转念想到叫人来也没用,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条放在他床头,那么他府中的那些家丁护卫自然没什么用。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意思再明了不过,朱威并不笨,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向他示警,对方有能力接近他,并留下纸条,那么就一定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他堂弟朱代的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想到这朱威出了一身冷汗,无法帮的出现决非偶然,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朱威能想到的,只有无法帮。
他将此事告知给了朱勉,朱勉听得怒火中烧,当即给丑奴帮传令,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灭掉无法帮,活捉姬无天和姬若离。
说话简单,可无法帮是江湖第一大帮,高手如云不说,单是帮众人数,就非丑奴帮可匹敌,岂是说灭就能灭的?
因此当丑奴帮帮主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并不理会,只回复了朱勉一句话:“自当尽力。”
再说余生等四人,一路逃到杭州,找到了六和寺,刚好萧雁群和姬若离都在,双方一番谈论之下,均觉相见恨晚,余生等人便暂且住在六和寺。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且说江南东路宣州(今安徽宣城),有一书生,姓方名悔,外号“圣手书生”,之所以得此名,因他擅长书画,且自创出一套执笔运笔之法,毛笔在他手中简直比他的手指还要灵活,变化多端,可谓神乎其技。
不仅如此,他自小随一个和尚学得少林“达摩十八手”和“罗汉拳”,许是读书人的关系,他很少显露武功,所以他的功夫到底如何,也没多少人知道。
宣州文风昌盛,自古就有“文房四宝之乡”的美誉,方悔又出生在一个读书人家庭,父母就不说了,家中长辈自然也希望他将来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
方悔从小在父母家人的训导下,饱读诗书,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十五岁便中了乡试第一名,左右街坊但凡看见的,也称他一声方解元。
所有人都认为此子乃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日后必中状元,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可随着年岁的增长,方悔开始懈怠起来,倒不是因为懒惰,而是他想不通一些问题,这样的状态过了一段时间,方悔突然留下一封书信,孤身一人离家。
他在信中说明了他离家的缘由,希望家人不要寻他,起初方家人当然是十分焦急的,四处派人去找,几番寻找未果,也就放下了,毕竟方悔信中的内容没有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方悔年方十八九岁,生得是长身玉立,一张脸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一股子书卷气。
他离开家后,一路上游山玩水,本该是十分惬意的事,但天往往不遂人愿,他见了太多吃不上饭,穿不暖衣的人,君主昏庸,奸臣当道,方悔每每想到这,就觉得入朝为官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一天他悠闲地骑着毛驴,日头正高,感到口渴时,瞥见前方不远处,一条河边,搭着几间茅草屋,柱子上挑出一个酒望子,方悔大喜,道:“久旱逢甘霖,妙哉妙哉。”
他双腿一夹,小毛驴撒开蹄子,转眼便至,这酒店很简易,离官道不远,想是开在路边,挣些过往路人的酒水钱。
方悔跳下驴,一个小厮忙跑了过来,笑道:“客人请坐。”
将他毛驴拴在一边,方悔坐下后,倒了碗水一口喝干,道:“酒家,劳烦给我打二两酒来,解解渴。”
小伙计应声去了,方悔看着酒店,只有三四个伙计忙活,柜台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店外露天摆着几张桌子,此处林荫较重,也不怕日晒。
不多时,小伙计把酒筛来,方悔接过先咂了一口,小伙计忙问:“客人可还满意?”
方悔点点头,小伙计又道:“客人可要什么下酒菜?”
方悔道:“不必相烦,我只喝些酒水,歇歇便走。”他一碗酒下肚,清爽了许多,细看周围景色,悠闲自得。
这时,只听鸾铃声响,一匹青棕卷毛马停在酒店外,方悔侧目看去,只见马上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材娇小,头上扎着粉色丝带,眉如新月,一双眼睛甚是灵动,一袭火红色箭衣,脚上穿着一双粉色靴子,她携剑下马,不经意看向方悔,圆圆的下巴微微扬起,一对眸子似带着些嗔意。
方悔心中一动,自知失礼,忙把头转向别处。
店中伙计估计是一天都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不时拿眼瞟向她,小姑娘道:“给我一壶茶就好。”
她声音娇滴滴的,伙计听得十分受用,含笑答应,把桌上原有的水壶推在一边,重新上了壶茶。
小姑娘不慌不忙倒上一碗,慢慢地喝着,她看上去并不渴,好像又在等待着什么,一旁的伙计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囊中羞涩,买不起别的。
过了片刻,方悔结账要走,这时又听得一阵嘈杂声,只见一群大汉朝着酒店走来,其中一人高声道:“那小贱蹄子就在那,别让她跑了!”说着话加快脚步。
小姑娘粉嫩小手托着香腮,含笑道:“姑娘我就在这,可没打算跑。”方悔见了这状况,又坐了下来。
这一群人有八个之多,都是精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