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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禅道:“很抱歉,那个杀手我们没有跟住,不过就算我们抓住他,也问不出什么的,保护雇主的资料,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
战天阙投出怀疑的目光,道:“你们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冷落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道:“调查人,我们比你在行。”
方悔道:“我们只有三天,不,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冷兄觉得该怎么办。”
冷落禅沉吟片刻,道:“这里我们可以盯着,而吕家那边,你们尽可能想办法多拖延几日。”
战天阙转身走开,方悔道:“多谢冷兄,冰儿姑娘,如果我们有消息了,该去哪找你们呢。”
冷落禅道:“就在这里吧。”
方悔道:“那么在下告辞。”
方悔同战天阙回到吕府,吕府上下都在忙着白事,没工夫搭理他们,吕义见他们回来,还是抽空上前质问了一顿,二人以三天为由搪塞过去,找到梅傲雪和岳琳琅,问道:“吕尚之子是否尚在外未归?”
梅傲雪道:“是的,吕叔叔生前说过,天弟在金陵,应该快回来了。”
方悔道:“梅姐姐对这个吕天了解多少?”
梅傲雪想了想,道:“我也有几年没见他了,不过印象中的他很豪爽,性子直,你问他做什么。”
方悔道:“我在想也许这个吕天公子会是我们的救星。”
战天阙道:“我们不过是外来者,就算他回来了,相信的多半也是那个管家和夫人。”
岳琳琅道:“你们出去许多时候,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吗。”方悔叹气摇头。
众人说话的时候,吕义已派人悄悄在门外监听,凭战天阙等人的功力,当然会有所察觉,不过他们不用担心这些,反正也没想出什么解决方法。
又过了一日,众人还是无计可施,冷落禅那边也没有动静,而就在这天晚间,吕府家丁突然传来消息,公子吕天归来。
那吕天祭拜完父亲后,哭了片刻,灵堂内吕义躬身站着,眼角挤出几滴眼泪,郭蔷则跪在一边,随吕天同回的还有一青年,也上前祭拜。
随后,吕天问起吕尚死因,吕义当然就推到了方悔战天阙身上,吕天得知梅傲雪也在,颇感惊讶,穿着孝将众人请入偏厅。
落座后,吕天作揖道:“家父不幸西去,小子是戴孝之身,还请诸位莫怪。”
众人连忙还礼,梅傲雪看见对面坐着的青年,大吃一惊,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子午门张显之子,张扬。
梅家与济州潭腿门的齐天鹤有亲,而潭腿门又和子午门有交情,一来二去,梅家与子午门也就相识了。
梅傲雪细看张扬,记忆中的他是一个桀骜不驯,有时候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如今却满脸风尘之色,苍老了一些,更显成熟了。
郭蔷坐在上首,管家吕义站在一边,二人低头不语,似有些紧张。
过了半晌,吕天方才开口道:“几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他叫张扬。”
张扬朝四人略一抱拳,道:“梅姐姐,一向可好。”
梅傲雪道:“我很好,你……”
她本想回问一句,立马又想到子午门已被无法帮所灭,张扬一下子成了无主之魂,这些日子想必吃了不少苦,怎么会好?
两边见了礼,吕天与梅傲雪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道:“吕管家,家父是怎么死的。”
吕义一愣,忙道:“老爷是被人暗算的。”
吕天道:“这个人就在我们当中吗?”
“这个……”吕义有些为难,不时拿眼看向郭蔷,郭蔷接道:“他们有最直接的嫌疑。”
吕义道:“我父亲去世已有两日,为何不报知与我。”
郭蔷垂泪道:“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担心,这两天也着实忙了些。”
吕天并不理会这个后母,而是用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我在回来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吗?”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不解,吕天道:“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埋伏,有人想要杀我。”
吕义大惊,郭蔷忙道:“什么人这么大胆!”
吕天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说道:“这个还得感谢张兄,若不是他挺身相护,我恐怕已和父亲黄泉路相聚了。”说罢感激地看向张扬,后者微微颔首。
吕天又道:“张兄为了救我,左臂中了歹人一刀,所幸并无大碍。”
郭蔷道:“没事就好。”
吕天眼睛看着地面,有些阴沉地道:“张兄为了问出幕后指使,使了点小小手段,而那幕后之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众人不语,厅内一时沉闷之极,吕天看看吕义,又看看郭蔷,一字一句地道:“要杀我的人,是冯招。”
方悔等人并不惊讶,这一点他们已经料到,反而是吕义和郭蔷,似乎有些不自然,这时忽有家丁来报,府外有人求见,一男一女,还押着一人,吕天道:“请他们进来。”
片刻后,冷落禅和冰儿站在众人眼前,而他们面前跪着一男人,冷落禅拍了拍那人后颈,道:“自己说吧。”
那人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他是管家吕义派去和冯招联系的人,吕义和郭蔷通奸一事不知如何传到了冯招耳朵里,冯招早有除吕尚之心,便对吕义说。
如果吕尚死了,那么吕家的生意分他一半,他和郭蔷也就可以光明正大了,如果吕义不同意除掉吕尚,那么冯招就把二人的奸情散出去。
无奈之下吕义只好对吕尚下手,经过冯招的关系,暗中雇来了同袍会的杀手,杀了吕尚,碰巧战天阙等人在府中。
于是便想嫁祸给他们,而去杀吕天的人根本不是冯招派去的,吕天不过是想诈他一诈。
冷落禅和冰儿一直守在冯家附近,碰巧遇见这人,就出手制住了他,送来吕家。
待那人说完,吕义郭蔷二人脸色惨败,汗珠涔涔而下,吕义“噗通”一声跪倒,道:“公子,不要轻信他人,我没有害死老爷。”
吕天怒道:“我从前在家时,你和郭蔷这贱人就不清不楚的关系,只不过我父亲一直没有发觉,现在事实人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吗?”
转身又向郭蔷喝道:“贱人,我父待你不薄,你竟自甘下贱,狼心狗肺,做出这等行径!”
郭蔷已吓得傻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吕义一咬牙,起身往门外狂奔,张扬本想去追,冷落禅反手一刀,射进吕义大腿,吕义惨叫一声扑在地下。
吕天命人将吕义和郭蔷绑了,次日天明带上人证送往州衙法办,一切事了后安葬了吕尚。
梅傲雪等人本想告辞,却被吕天留下,说道:“这几天忙着先父后事,没能一尽地主之谊,还请多盘桓几日。”
吕天盛情难却,众人只好依言暂时住下。
冷落禅和冰儿自那晚后就和众人辞别,战天阙方悔略备薄酒替二人饯行,方悔问到二人去向,冷落禅道:“我们也无家可归,四海为家而已。”
战天阙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谢谢你。”
冷落禅微笑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人,他跟我说过你。”
战天阙道:“什么人?”
冷落禅道:“萧雁群……”
战天阙奇道:“你也认识他?”
冷落禅将他与萧雁群相识之事简单说了,并道:“看来我们的相遇是缘分。”
方悔道:“你们说的萧雁群究竟是什么人?”
冷落禅看向战天阙,道:“关于他的事我知道的的确不多,你何不问问旁边这位?”
第105章 再次启程
冷落禅和冰儿离开了舒州,吕天接手了家中生意,召集了各个产业总管,忙了五六天,总算理清了头绪,偶尔抽出身来和梅傲雪等人一叙。
不过他现在是一家之主,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到他们,只好吩咐下人尽心伺候。
方悔岳琳琅少年心性,闲不住,每天在舒州城内外转悠,看看山水风景,战天阙没什么兴趣爱好,每天只是练武,打熬筋骨,梅傲雪虽是女子,也好武功,时常与战天阙对练。
这一天傍晚,二人在院中对练拳脚,梅傲雪家里曾请过很多拳师教她武功。
因此她功夫驳杂,战天阙一早就已领教过,不过梅傲雪的功夫杂而不精,许多拳脚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
对付一般人当然可以,可遇上战天阙这样的高手,未免捉襟见肘了。
二人拳来脚往,拆了数十招,战天阙见她力气怯了,道:“功夫太杂不是好事,你该捡一门专练。”
梅傲雪避开他一拳,道:“还说我,你不是也会很多门腿法吗。”
战天阙一个前蹬,右肘旋击过去,道:“我有一门专精,其余皆可为我所用。”
梅傲雪惊呼一声,倒退两步,战天阙道:“如果你是我的对手,不光是退两步这么简单。”
梅傲雪柳眉微蹙,只听一人说道:“战兄好腿法!”
二人看去,廊下一人含笑看着他们,正是张扬。
其实对于张扬的突然出现,梅傲雪很意外,这几天张扬不知在忙什么,一直不见人影,她刚想开口,张扬已走了过来,道:“战兄好腿法,梅姐姐好功夫。”
战天阙与张扬并无太多交情,只淡淡应了一句,三人在院中小亭内坐下,梅傲雪道:“你为什么会和吕天一起回来?”
张扬道:“梅姐不想问问我,这些日子都去哪了吗。”
梅傲雪道:“子午门的事我都知道……”
张扬沉声道:“我会让无法帮付出代价的!”
梅傲雪道:“你想复兴子午门?”
张扬道:“不,先父把复兴子午门的重担交给了另一人。”
梅傲雪道:“谁?”
张扬道:“他叫萧雁群。”
梅战二人相视一眼,均感意外,梅傲雪脱口道:“竟然是他……”
张扬奇道:“怎么,你们认识他?”
梅傲雪点头,道:“是的……”
张扬忙问:“那他现在何处?”
梅傲雪看向战天阙,后者说道:“我上次见他是在杭州六和寺,现在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张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他竟逃出了无法帮的魔爪……是了,一定是姬姑娘,有她在,什么问题也难不倒。”
二人听得有些不明就里,梅傲雪道:“什么姬姑娘,你是想找萧公子吗?”
张扬沉默片刻,用一种老成的语气说道:“我是要找他,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梅傲雪道:“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也没见你人。”
张扬微笑道:“吕天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
三人聊了片刻,张扬始终避重就轻,对于他从子午门离开后的经历,以及和吕天的认识,来吕家的目的,他闭口不谈,每每谈论到关键处,他便推脱时机未到。
再说冷落禅和冰儿,二人离开了舒州,冷落禅大致知道吕家和冯家的争斗,他也知道冯招和同袍会费忍的关系,如果冯招借用同袍会的力量,那么吕家万万不是对手。
在与战天阙等人分开时,他就善意提醒过,只是今后会发生什么,那是他也无法预料的。
“我们现在去哪?”冰儿在他身边问道,江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看上去有些迷离。
冷落禅反问道:“你想去哪?”
冰儿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冷落禅道:“我想去找一个朋友。”
冰儿道:“就是你说过的那个萧雁群?”
冷落禅道:“是他……”
冰儿道:“你拿他当朋友?”
冷落禅微笑道:“你不信任他?”
冰儿道:“他值得我们信任吗,或者说,我们值得别人信任吗,毕竟我们曾经是刽子手。”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冷落禅道:“老实说,我跟他相处时间不长,对他并不多了解,不过这个人好像能让人无条件的信任,就好像你信任我一样。”
冰儿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道:“自从离开同袍会,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冷落禅看着她,笑道:“你呢,你不是也变了吗,我们本就是这种人,只不过同袍会把我们包上了一层外衣,现在这层衣服脱了。”
冰儿道:“我们找到他之后,又当如何呢。”
冷落禅望着浩荡东去,似乎没有尽头的长江,缓缓摇头,叹道:“一切看天意安排吧。”
没成想等二人到了杭州,找到六和寺时,萧雁群已经不在了,冷落禅问他去了何处,清忠祖师道:“说是去了太平州。”
萧雁群为什么会去太平州(今安徽马鞍山),这话得从余生杨胜祖等人说起。
他们逃离平江后,决定来杭州投奔萧雁群和姬若离,刚好二人还在六和寺没走,萧雁群之前便听姬若离说起过他们,他生性豁达,好交朋友,更何况又是姬若离信任的人。
所以经过一段日子相处,双方都毫无保留,也曾推心置腹地交谈,每每从傍晚谈至黎明。